够了。”我打断她的话，“韩小姐，有什么证据就直说。”
“这些还不够吗？”她轻笑一声，“苏小姐，你真的爱周教授吗？”
我看着他，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我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人回答。
“周教授，”我深吸一口气，“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学习你的专业知识，不是为了收购，只是想理解你的世界。”
“我记得你每一个重要时刻，每一个失约的理由，每一次选择别人的借口。”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走进你的世界。”
“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个局外人。”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声音在回响。
“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我收拾好文件，“收购案取消。”
“苏小姐！”韩雨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韩小姐说得对，我们公司的确另有目的。”
“但那个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又停下来。
“周教授，西装很适合你。”
“祝贺你，签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合同。”
我笑了笑，眼泪却掉了下来。
这大概是我最后的体面了。
至少在离开之前，我还能笑着祝福你。
6
从会议室出来，我直接去了爸爸的病房。
他靠在床头看文件，看到我进来，轻声说：“回来了？”
我点点头，在他床边坐下。
“爸，对不起。”我低着头，“收购案我搞砸了。”
他放下文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傻孩子，爸爸什么时候怪过你？”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以为爸爸不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这傻孩子，每天熬夜学那些专业知识，我都看在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