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云淡风轻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桀骜不驯,不改一色,虽然不及桓风那般流风回雪烟火不侵,却也是生人勿近淡漠如斯,为何今日会有此一举?
这TM怎么看怎么像是宣示所有权的意思!
綦瑾煜走在最后,步履从容,不知是想到什么,他淡若一线的唇无声勾了勾。
身后,一人冷冽的声线似是打破平静引渡而来:“綦长官,与我家姈姈似乎关系匪浅?”
嗅着此间渐次馥郁的碎雪之息,綦瑾煜幽沉的深眸里,隐隐浮现一道暗银的九凤云纹,透着太古云荒不灭的沧桑,诡异渗人,却不过一刹,归于寂灭,隐匿无踪。
只是,那一声如诗软语厮磨撩人入骨的妆妆,却是让他那一身从门阀书香里浸染的水墨风流,尽数覆灭成渊。
“怎么,你很介意?”綦瑾煜眸色莫名道。
在他身后,桓风一身冷感优雅的黑色迷彩服斜倚在木桩上,纤长凉薄骨节优雅的手,很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柄铂金錾刻的匕首。
他就似浮冰碎雪里的一抔风流骨,让人心魂颠倒,却是隔着风回云止,触之不及。
綦瑾煜此话一出,他隐隐低声一笑,尔后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上的袖针戒指,甚是耐人寻味道:“不是介意,是可笑。”
桓风的声线冷冽却也不失勾人的喑哑,尤其是此刻,在那愈发浓烈的木质香味里,更是蛊惑一般地,多了一抹让人堕入彼岸深渊的欲色。
闻言,綦瑾煜眉梢略挑,颇为玩味不羁道:“桓风你此言,究竟何意?”
彼时,他纵是没有回身,看不到桓风眸间几成的幽暗,然从此间浓郁的木香就可以判断出,那人是动了杀气。
和桓风认识这么久了,綦瑾煜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