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历经艰难,终闻婴孩嘹亮啼哭。
稳婆满脸喜色地报喜:“恭喜陛下,是龙凤呈祥之喜!”
那一刻,满身疲惫仿若瞬间消散,我望向身旁同样汗湿鬓角却难掩欣喜的白夙,与他相视一笑,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初为人父母的喜悦。
白夙待孩子极尽温柔耐心,白日处理完朝务,便一头扎进暖阁,亲自教导咿呀学语的孩童。
女儿南君晓雪团似的软糯,眉眼弯弯,总爱缠着我讲宫外趣事,对那朝堂权谋兴致缺缺,一提及便撇嘴嘟囔:“母皇,那些奏章看着便头疼,女儿只愿守着您和皇父,逍遥度日。”
儿子南君尧却截然相反,尚在总角之年,便常溜至御书房,蹲在角落听大臣议事,小脸上满是专注。
稍大些,见解独到,谈及治国方略头头是道,引经据典,令朝臣都啧啧称奇。
白夙为他量身定制课业,从经史子集到兵法国策,悉心雕琢这块璞玉。
时光飞逝,儿子十五生辰刚过,已颇具贤君风姿。
一日朝会,我端坐龙椅,望着殿下沉稳挺拔的少年,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当庭宣布退位让贤。
朝堂一时哗然,旋即被儿子一番恳切陈词抚平波澜,他言辞诚挚,许下富国安民之诺,朝臣心悦诚服,伏地山呼新君万岁。
褪去龙袍那刻,身心从未有过的轻盈。
我与白夙携手漫步宫墙下,余晖将身影拉长,回忆往昔风雨,恍若隔世。
“终于能陪你肆意看遍山河了。”
白夙握紧我的手,目光缱绻。
此后日子,我们于京都置了雅致宅子,隐于市井。
晨起相偎看朝云,暮时漫步市井尝烟火,偶尔远行踏访名胜。
女儿觅得良人,娇俏嫁人,常携夫婿归来看望,家中笑语不断;儿子勤勉治国,遇难题仍会来讨教,却不再让琐事扰我安宁。
月夜,庭院竹椅轻摇,白夙为我披上披风,头枕他肩,遥望明月,余生安宁画卷徐徐铺展,那些权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