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憋出内伤。
“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松辉的嗓子几乎尖得变了调,音色里充满了惊恐和焦急。
他一身冷汗如雨下,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鬓角流淌。
握着我的那只手,早就湿漉漉一片。
“咱给儿子送最后一程吧!我叫好车了,我们现在就送他去火化。”
我心里冷笑着,狠狠地往地上一坐。
接着又哭得天昏地暗,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泪水里。
“你说什么?!”
陈松辉尖声喊道,“你急什么!火葬场还没排上号呢!我没提前订。”
我丝毫没有退步:“我已经搞定了。”
陈松辉僵在那儿,胸前的衣服湿得更夸张了。
“我已经通知了,送过去就能直接开始。”
我冷冷地盯着他,还不忘火上浇油。
随后,我撕心裂肺地嚎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让孩子早点安息都不对吗?你难道还想让孩子在冰冷的冰柜里多躺几天吗?你有没有心!他生前最怕冷了!”
每一声哀嚎,都像是从我心中,深处最痛楚的地方,被硬生生拉扯出来。
我缓缓地把头抬了起来。
脸上,布满了深深的哀伤,和无法抹去的绝望。
也许是因为我所展现出的情感太过真实。
几位原本冷眼旁观的专业媒体记者,竟也开始流露出感动的眼泪。
他们或擦眼角,或默默低头,记录下了这幕令人心碎,却又无比真实的画面。
4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骚动。
我知道,那是殡仪馆的人过来了。
随着车逐渐停稳,围观人群纷纷后退,给这辆车辆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
我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
我快速地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把儿子搬上了车子内部。
我的心中,还隐隐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