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哥却都已经睡了。
因为侄子还小，所以葬礼不宜大办，只准备请近亲们到家吃一顿，告知一下就算办过了。
葬礼之前，我妈和嫂子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对过一次眼。
反倒是我哥，经常故意逗嫂子和他说话，但嫂子都像个机器人一般，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他一眼，就又接着忙自己的了。
自讨没趣的次数多了，我哥也就放弃了。
很快，到了侄子葬礼的那天。
嫂子破天荒化了个淡妆，还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我哥和嫂子领证那天，我哥特意给嫂子买的。
我哥以为，这是嫂子示好的征兆，热切地拉着嫂子的手和她承诺。
“你放心，彬彬的事是个意外。下一个孩子，我肯定会亲自教养，让他平安长大的。”
嫂子不置可否。
而我哥的好心情，终止于亲戚们吃席时，我妈的突然下跪。
我妈跪在嫂子面前，拿着一把水果刀使劲往她手里塞，一边塞一边哭。
“在座的都知道，彬彬是我们老张家孙辈的独苗，也是我老太婆的命。但我们老张家没福气，彬彬不愿在我们家里待。”
“儿媳妇，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怨气，认为是我害死了彬彬。我老太婆没知识没文化，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只能以死明志。”
“你要实在有气，就一刀把我捅死吧。今天这么多人见证，都能证明我是自愿的，没人怪得了你的。”
我妈说得声泪俱下，凄惨无比。
有人忍不住已经开始指责起了嫂子。
“张家媳妇，谁不知道你妈对你一直比对亲女儿都亲，对你儿子更是疼地跟眼珠子似的。你儿子出了事，你妈也难受，你这时候还故意扎她心窝子，不合适了吧？”
我哥也轻轻拉嫂子的衣服。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赶紧给妈个台阶，差不多得了啊。”
嫂子无视了他，拍着手站了起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