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着。
女人尖叫着骂道：“有本事你把椅子砸我身上。”
“他是谁？”男人嗓音里净是怒火。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脸质问我？”女人嗤笑一声。
男人气急了，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女人挣扎着喊道：“滚，你这是家暴。”
又是一阵推搡声。
小祝时微微颤抖着，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里的画。
画纸被他捏的沙沙作响。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屋外的两人看到小祝时，脸上的怒气收敛了些。
女人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吐出大圈烟雾。
“祝时，我要和你爸离婚，你跟谁？”女人斜靠在门框上，吞云吐雾着。
小祝时紧抿着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他局促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哭。
“哭什么哭？”男人上前暴力地擦掉他的眼泪。
注意到祝时手里的画，他把画夺去，随意地看了眼：“画的什么，恶心死了，你都看不见了还画什么？”
女人哼笑一声，看了一眼小祝时的眼睛，摔门而去。
男人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把手里的画撕了个粉碎。
他把碎片扔在小祝时身上，踩着怒气离开了。
小祝时缓缓蹲下来，小手摸索着，一片一片地捡着。
可是祝时他看不见啊。
纸片被沉密的夏风吹得四散，小祝时跪在地上不断摸索着。
一片在地上，一片在沙发上，一片在椅子上……
终于，他忍不住，开始撕心裂肺地痛哭。
他的眼泪沾湿了手里的纸片，慢慢晕出了黑色的痕迹，那双棕黑的眼里蓄满了悲痛。
小祝时跪在地上，静静地流泪。
客厅好大，可他好小。
小的可怜。
我也忍不住想哭，我想把他抱在怀里，我想帮他捡起破碎不堪的画。
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