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张贺卡,我们都能高兴半天。
8
霸凌总是毫无理由,简单一句,看你不顺眼,就又开始了。
他们每到月考,都会把我的试卷扔下楼,嘲笑声像符咒吵得我头好痛,好晕。
“又是倒数第一,不仅是肥猪,还是笨猪一只,哈哈哈。”
江枫好像良心发现,他捡回了我的试卷,还骂了那群公子哥。
不过他的柔情没有持续多久,对方一句玩笑话:“你不会喜欢她吧。”
江枫破防,梗着脖子:“怎么可能,她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
“保姆的女儿,你在意什么,该不会上演王子与灰姑娘故事吧。”一个人嗤笑出声。
江枫跑了,他看到了我眼里的哀求,但是害怕和我扯上关系,他害怕别人细扒下去。
那群公子哥玩腻了老招数,决定把我关在器材室里一晚。
我很害怕,在器材室扯开了嗓子哭,山里待了十年,我不是怕黑,我是怕这城市,我知道的东西太少。
晚上十点,住宿生的晚自习结束,有一个老师听见我的哭声,打开门放我出去。
我踉踉跄跄往外走,心想晚班车要没了,早知道不哭了,待教室里过一晚。
我茫然无措地走在路上,找不到回家的路,万家灯火通明,却无一盏为我而亮。
一双大手把我拖进小巷子,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我宁愿死在大货车下成为肉泥,我痛恨回家。
我一夜未归,爸妈没有找我,应该说他们都没有想起我,江枫倒是有些着急,不停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9
第二天我没去上学,躺在草地上,双眼无神,原来那首歌是真的,呼吸都很痛。
我头发乱糟糟,嘴里还有几根草,走了一天,问了不知多少个路人,才撑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我把自己锁在浴室,冰凉的冷水落下,我始终不敢开口,在山里,这种事都视为污秽,视为女子放荡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