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应着,目光却始终落在那个信封上。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摸出那封信,却迟迟没有打开。这种忐忑的心情,就像高中时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上面的字迹工整得让人心疼:
“其实我一直都记得,那天你为了避开闯红灯的电动车,几乎是用尽全力踩下刹车。那一刻,我看到你额头上的汗珠,还有你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
那天之后,我留意到你总是会提前到站等我。下雨天会多等两分钟,甚至会把车停得稍微歪一点,好让我不被屋檐的水滴淋到。
你或许没发现,其实我很少真的在看书。那些书更像是我偷看你的掩护。后视镜里你认真开车的样子,是我见过最安心的画面。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丢失的工作证。那天它掉在我座位旁边,我本想直接还给你,可是......”
信的末尾,有一行潦草的字:“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能给我回个电话吗?”
下面写着一串号码。
我的手有些发抖,连忙掏出手机。可输入号码时,却发现信纸被泪水打湿,最后两个数字模糊得看不清楚。
凌晨三点,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我望着窗外朦胧的路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天蒙蒙亮时,王叔的电话把我从浅眠中惊醒。
“小耿,你在医院吗?车队那边我帮你请好假了,你安心照顾阿姨。”
“王叔,今天不是要检查吗?我马上...”
“检查的事我来应付。”王叔打断我,“对了,昨天那个姑娘...”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昨天在末班车上等到很晚。”王叔顿了顿,“我看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默默走了。”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给母亲换完药,我的心里莫名地烦躁。那串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