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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见状,急忙凑近麦克风救场,临时加了一段清唱,试图填补这段空白,可慌乱中嗓音已然破音,节奏也乱了套。台下观众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嘘声渐起,像冰冷潮水迅速漫过舞台,将几人淹没。
十七呆立当场,望着阿泽额头豆大的汗珠、因焦急而扭曲的面容,满心后悔如疯长的荆棘,狠狠绞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张了张嘴,想补救,喉咙却像被锁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演出草草收场,几人垂头丧气回到后台。阿泽“啪”地将吉他砸在地上,琴弦崩断,发出刺耳哀鸣:“十七,这下你满意了?全毁了!”
十七眼眶泛红,嗫嚅着:“阿泽,我……我错了,我不该赌气。”
阿泽怒极反笑:“晚了!多少努力白费了,这出道夜成了笑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其他成员也满脸沮丧,默默收拾东西,往日亲密无间的团队此刻如散沙。十七瘫坐在角落,双手抱头,脑海里不停闪回刚才台上那噩梦般的场景,每一帧都像尖锐刀片,凌迟着他的灵魂。
之后数月,“破晓”乐队如流星坠落,没了演出邀约,没了粉丝追捧,渐渐消失在乐坛边缘。成员们为了生计各奔东西,阿泽去酒吧驻唱,每晚在喧嚣中麻木卖唱;鼓手阿宇回了老家,开起小店;贝斯手阿豪则转行当了音乐老师,收起曾经的不羁。
十七在狭小出租屋里浑浑噩噩,靠着零碎兼职维持温饱。夜里,他常抱着那把破吉他,对着窗外黯淡月光,独自弹奏那首毁掉一切的曲子,每一个音符都凝着泪与悔。
偶然一天,十七路过曾经梦想起航的那家小酒吧,里头传出阿泽不成调的歌声,烟酒过度让那嗓音沧桑沙哑,没了昔日光彩。他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瞧着台上阿泽佝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抑,抬腿迈进酒吧。
阿泽瞧见他,歌声戛然而止,两人对视,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