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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殿下只因我心动前文+后续

棠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黑夜笼罩了整个京城。皇宫里也有人彻夜未眠。“怎么搞的,这点事都没办妥……”顾炎亭不满的看向国师。国师是云游道人,特意被齐国皇帝奉为国师的人。国师看着将近四十,灰色衣衫,左手顺着长须,右手执一把纸扇,有仙风道骨之意。“不过是个乡下女子。”他不慌不忙,劝诫道:“留她一命便是。”顾炎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眉眼间虽有些许恼怒,态度却还是没有对国师产生不满,反而更加毕恭毕敬了。“国师辛苦了,下去吧。”国师微微稽首,退了出去。黑暗中,国师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黑色掩盖了国师的情绪,路上,有个小太监没忍住好奇抬头瞧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国师轻蔑的抬眼,出了声:“你叫什么名字?”他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小太监的耳朵,却透露着...

主角:如欢关夕颜   更新:2024-12-15 2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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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如欢关夕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殿下只因我心动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棠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夜笼罩了整个京城。皇宫里也有人彻夜未眠。“怎么搞的,这点事都没办妥……”顾炎亭不满的看向国师。国师是云游道人,特意被齐国皇帝奉为国师的人。国师看着将近四十,灰色衣衫,左手顺着长须,右手执一把纸扇,有仙风道骨之意。“不过是个乡下女子。”他不慌不忙,劝诫道:“留她一命便是。”顾炎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眉眼间虽有些许恼怒,态度却还是没有对国师产生不满,反而更加毕恭毕敬了。“国师辛苦了,下去吧。”国师微微稽首,退了出去。黑暗中,国师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黑色掩盖了国师的情绪,路上,有个小太监没忍住好奇抬头瞧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国师轻蔑的抬眼,出了声:“你叫什么名字?”他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小太监的耳朵,却透露着...

《摄政王殿下只因我心动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黑夜笼罩了整个京城。

皇宫里也有人彻夜未眠。

“怎么搞的,这点事都没办妥……”顾炎亭不满的看向国师。

国师是云游道人,特意被齐国皇帝奉为国师的人。国师看着将近四十,灰色衣衫,左手顺着长须,右手执一把纸扇,有仙风道骨之意。

“不过是个乡下女子。”他不慌不忙,劝诫道:“留她一命便是。”

顾炎亭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眉眼间虽有些许恼怒,态度却还是没有对国师产生不满,反而更加毕恭毕敬了。

“国师辛苦了,下去吧。”

国师微微稽首,退了出去。

黑暗中,国师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黑色掩盖了国师的情绪,路上,有个小太监没忍住好奇抬头瞧了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国师轻蔑的抬眼,出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小太监的耳朵,却透露着嗜血的疯狂。

小太监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声音哆哆嗦嗦的:“回国师的话,奴才叫小管子。”

国师微微点头,示意他离开。

小管子双手并用爬了起来,好像后面有恶鬼追赶一样,快速逃离了这里。

国师却望着小管子的背影出了神,恍惚间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转瞬即逝,让人不禁怀疑是否看错了。

风声呼呼作响,梧桐树被风猛烈的摧残着,却依旧不动如山,牢牢的扎根在地底。

……

次日清晨,皇宫的枯井里捞出一具太监的尸体,那个太监就叫小管子。

关夕颜醒来后,如欢也回到了侯府,神色略显凝重。

“小姐……这次刺杀恐怕……”如欢犹犹豫豫的告诉关夕颜,“恐怕背后有更可怕的人在操控。”

关夕颜早已料到,面上没有半分惊意,“查到了?”

“小姐,并没有。”

线索再次断了,整个刺杀事件没有一点头绪,无从查起,无一所获。却是最引人怀疑的,很明显,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不知自己是暗阁阁主。

关夕颜陷入了沉思,如欢再次开口:“小姐,有人想要雪衣出手。”

关夕颜抬眼,“哦,杀谁啊!”

“摄政王殿下!!”

“杀谁?”关夕颜再三确认。

妈的,谁活的不耐烦了接这活儿。这不是刺杀啊,这是送死。

“传我令,这活儿就不接了,最近若有人想要雪衣出手,莫论因果,拒了便是。”

“是。”如欢领了口令就下去了。

关夕颜右手扣着桌子,一声又一声的敲着,眉眼间满是烦闷,不耐。

最后深深叹息一声,右手无力的垂下了。

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了很久,关夕颜才决定出去。不管怎么说也是合作共赢,还是去摄政王府知会一声为好。

关夕颜蒙上面纱,翻过定远侯府,越过街上的行人,从摄政王府后门摸了过去,一跃而过。

站立在原地片刻,关夕颜突然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转身一看。

顿时石化。

夜尘染静静的躺在座椅上,剑眉星目,少许微光洒在他的方向,如沐春风十里,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有了种摄政王应该很好相处的错觉。

没错,就是错觉。

关夕颜不紧不慢的扫视着他,瞧他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倒像是恭候多时。

再看周围,一排四人的护卫分成两队站在摄政王身后,想来就是程一二三四了。

程一看着关夕颜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太多惊讶,反倒是其余三人,仗着夜尘染背对着他们接头交耳,讨论的不亦乐乎。

“来了?”夜尘染睁开了双眼,一双桃花眼足以魅惑人心,仿佛深陷沼泽中,无法脱身。

关夕颜定了定神,才道:“殿下知道我会来?”

“恭候多时。”

片刻之前,程一从定远侯府回来就告诉了夜尘染,所以他才知道关夕颜会来。

听到他的回答,关夕颜不禁正视起来,未卜先知吗?看到一旁的程一,关夕颜的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也有一丝了然。

“殿下何必如此行事。”

夜尘染眉头一挑,眼底划过嘲弄,“哦?姑娘觉得本王应该如何行事。”

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想说本王如何行事与你何干吧!

关夕颜内心马勒戈壁。

关夕颜还是说了来意,“有人要找暗阁的人刺杀殿下。”

“这就是我的来意。”

夜尘染正襟危坐:“嗯。”

关夕颜:……

殿下,刺杀哎,刺杀!!!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记错刺杀的人了,怎么就这么淡定呢?

似乎是猜到关夕颜心中所想,“自本王摄政以来,想杀本王的数不胜数,最后,都死了。”夜尘染向关夕颜解释。

语气十分淡然,好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一股事不关己的模样。

位高权重且深受百姓爱戴,身为臣子,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功高却不能盖主,可位高却也得忠诚。

高高在上如夜尘染,绝不屑于效忠一个齐国皇帝,他若是想,大可一统天下,受万民跪拜。

可此举会得罪齐楚两国,届时定会产生战乱,引起百姓恐慌,万民将背井离乡,无家可归。

更甚者,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碑牌都不会有名字。

夜尘染一向深得民心,绝不会视百姓于不顾。

所以,他甘愿俯首称臣,弃了唾手可得的天下。

只为国泰民安。

关夕颜想到这里,对夜尘染也有几分敬佩,“如此,小女便放心了。”

关夕颜恭恭敬敬的拱手向夜尘染稽首行礼。

这礼,是敬佩,也是仰仗,感激。

夜尘染抬眼看向她,玩味的说:“怎么?关心我?”

在旁人看来轻佻的眼神,夜尘染做着却没有丝毫轻浮,反倒更加吸引人了。他坐了起来,垂眸张了张唇,流露出危险又迷人的笑容。

关夕颜毫不让步的仰起头,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满是夜尘染自作多情的意思。

“殿下多想了,小女只是怕……”顿了片刻,同时拉出一句长音,“担上克夫的名声。”

一如昨夜的克妻之名,关夕颜原句还了回去,挑屑的看着他。

只见夜尘染目光微不可察的闪过嘲弄,脸瞬间黑了,“放心,在你克本王之前,本王先克你。”

关夕颜一愣,“……”

眼珠转了转,闪过一丝流光,摄政王殿下还挺可爱啊!

关夕颜珍重的拱手低头行礼,“殿下,臣女告退。”

谁能想到面下的她绷着嘴强忍着笑意,都快绷不住了才走的。

话落,关夕颜不等夜尘染有所反应,就径自走了出去,悄悄的回到了夕院。

看着关夕颜离开的方向,夜尘染无可奈何的一笑,摇了摇头。

夜尘染转头一看,背后的四个护卫绷着嘴,程一没忍住偏过头噗嗤一笑,看着夜尘染冷冰冰的眼神,立马站直了。

然后,程一自觉的去了厨房,劈柴。

另外三个蹲在一旁,毫不掩饰对程一的嘲笑,看到程一埋怨的眼神,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程一苦兮兮的,耷拉着脸,握着斧子,用尽力气劈柴。

我特么是被他们掐了一把啊,不然我怎么会笑呢。

呜呜呜……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关夕颜进去了寝室,生性警觉的她立刻察觉到生人的气息,却还是没有声张。

不自觉放慢了脚步,轻轻的一步一步走到床幔,透过窗纱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躺着个人。

关夕颜拔下头上的发簪,捏的很紧很紧,探出身子再看,那人一身白衣,未见其面,就知其人,绝非凡尘。

“呼~”关夕颜深吸一口气,才算放松下来。重新盘上了发簪。

深夜入访闺中女子闺房,且占用床铺,这是堂堂的摄政王能干出来的事?

关夕颜扶了扶额头,唉,造孽啊!

关夕颜放下心神,忍不住打了哈气,“唔,好困。”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想了想还是撑起来,没好气的扇了夜尘染一巴掌,妈的,这是本小姐的床,本小姐的房。

夜尘染眉头一皱,睁开了双眼,眸光冷冷的和千年冰山没什么区别,目光扫向关夕颜,眼底才多出了几分温柔。

他躺在床上,慵懒道:“上一个妄想对本王动手的人都入土了。”

夜尘染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也是事实,齐国境内无人敢对摄政王动手,哪怕是皇上,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也没办法动手。

因为人言可畏,摄政王在齐国威望甚高,甚至有压过皇上太后之势。

关夕颜不以为然,挑眉看向夜尘染,双眸特别干净,好像眼底有星星,一闪一闪,无辜道:“怎么了?”

夜尘染:“……”

看着那无辜的眼神,他也没好意思说重话:“没什么。”

关夕颜内心偷笑一声,眼珠转了转,狡黠的眼神示意夜尘染从她的床上滚下来。

夜尘染不为所动,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

衣裳松松垮垮的,侧着身子躺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看……

关夕颜拍了拍脸,心道:想什么呢,他一个好男风的人。

“这次刺杀你可知晓缘故?”夜尘染坐了起来,理了理衣衫。

关夕颜沉默不语,走到桌子处坐下,漫不经心道:“是暗阁。”

“的确。”夜尘染坐到关夕颜身旁,“但……”

“颇有存疑。”

关夕颜皱眉,难不成他知道暗阁背后的主子?想了想还是镇定下来问:“何处有疑?”

“据我所知,暗阁三年前成立,探查情报,刺杀皆为上等。”

“若真想杀你,你,防不胜防!”

夜尘染看着关夕颜缓缓说出,在最后四个字若是熟悉他的人听到,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砰!这话如同惊雷在关夕颜耳畔炸响。

对啊,暗阁出手很少失手的,若非绝世高手,绝对逃不过暗阁的刺杀。

况且踏青之时,她嗅到了暗阁专有的药香,这才没有防备,现在想想的确颇有存疑。

暗阁除各分部首领,无人知晓她的身份,所以,只能是买凶者提的要求。

避开要害,暗阁的解药在黑市流传甚多,所以,背后之人并非真想杀她。

这一箭,是警告,也是威胁。

想到这里,关夕颜抬眸,夜尘染也在这一刹抬头,两人的眼神交汇间都懂了。

此人并不想关夕颜入京,可一个乡下女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除非……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背后之人并非真心杀我,”关夕颜抬眸看向窗外,天上繁星依旧闪亮,地上明珠却已浮尘。

“所以,这一箭,是警告,也是——”

“威胁。”

片刻外面静悄悄的,而现在刮起了阵阵冷风,拂过那棵樱花树,花瓣一片片落下,下起了花瓣雨。

似乎是附和关夕颜的想法。

夜尘染眸光一闪,道:“今日过后,本王派些护卫守着你。”

关夕颜受宠若惊,刚想感谢来着。

“别想多了。”似乎是为了解释,又补了一句,“本王只是怕担个克妻的名号。”

一股谢意荡然无存,关夕颜悠悠的看向夜尘染,“殿下,我从小就命硬,我克不死你就算不错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死也是你先死。

夜尘染的脸顿时黑了,没好气的道:“京城女子数不胜数,本王娶你做甚?”

“能做的多了。”

“比如呢?”

“帮你隐瞒你是断……”话说到一半,关夕颜就卡住了,她实在没胆子说出断袖这个词。

“哦?”夜尘染挑眉看向她:”断什么?”

实际上心有所思。

“短时间内不会谋取皇位。”关夕颜舌头一跳跳出这句话来。

夜尘染缓缓道:“只要本王想,这天下,都归本王!”

这一刻,关夕颜仿佛受到了上位者的凝视,也是,夜尘染若想,坐拥天下都是唾手可得,何必谋取齐国的皇位。

这句话,很狂,却也是事实。

关夕颜这次终于肯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关夕颜唇角勾起,双眸皆是喜色,与夜尘染漆黑的双眼对视,如同陷入一个黑洞,深不见底,不知所踪。

她突然觉得内心对夜尘染特别熟悉,能够在他面上毫无防备,放下戒心。

她着了魔一样,“我们……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吐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夜尘染的呼吸一紧,目光躲闪了一瞬。

关夕颜回过神来才觉得这话有多荒唐,眼前的夜尘染逐渐化为虚影,看着看着就失去了意识,趴在了桌子上。

白日里刚中了毒箭,本就身子弱,能撑到此时也已经很难得了。

夜尘染立马抱起了她,细心的放在床上,掖了掖被子,撩开了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睡得很香。

他宠溺一笑,轻轻道:“是。”

可惜,你记得全世界,唯独忘了我。

夜尘染苦涩一笑,这才翻窗离开,走时关紧了门窗。

已是深夜,黑色无情的笼罩着整个京城。


炎亭深有感触道:“这个年纪也是时候成婚了,关夕颜何在?”

“臣女在。”关夕颜款款走到中间。

两人均是一袭白衣,烘托的跟一对璧人似的。

顾炎亭生怕夜尘染反悔似的,都没顾得上计较关夕颜并未下跪的罪名,“那便赐婚吧!”

夜尘染和关夕颜齐齐行了一礼:“谢陛下赐婚!”

关夕颜垂眸,眼神闪烁着光芒,夜尘染低头那一刻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陛下看着两人道谢,心中不甚爽快,接着又看向关无名,“定远候可有意见啊?”

关无名起身拱手道:“臣谢陛下赐婚!”

都赐婚了才问,我能说有意见吗?

能吗?

关倩倩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关夕颜,巴不得赐婚的是自己,就算……是那啥,好歹也是个摄政王妃啊。

想到这里,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折出许多褶皱。

其余人也是叹息,摄政王怎就看上一乡下女子?虽说关夕颜相貌不错,比当年的定远候夫人云烟更甚三分。

此次宫宴不乏有当年与云烟交好的夫人们在,此次在交头接耳。

“云烟的女儿真是漂亮,看着也是落落大方。”

“对啊对啊,气质真不错,也不像是不识才学的姑娘啊!”

有位夫人叹息道:“唉,流言蜚语是能毁一个女子一辈子的。”

又一位夫人点头附和道:“的确如此,早些年有位姑娘不就是因为谣言上吊的吗…”

顾炎亭巴不得这些夫人多说几句,让夜尘染清楚自己娶的是什么货色,皇后此时右手握拳咳嗽了一声。

夫人们这才静了下来。“诸位夫人不必忧心,本宫相信云烟夫人的女儿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皇后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女子,一番话化解尴尬的场面,更显其雍容华贵。

关夕颜觉得林杉杉倒是挺和善,不免生了几分好感。

贵妃这时候也开口了:“早就听说定远候府的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来关夕颜也是本宫的嫡姐,初次相见倒真是亲切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妹妹遇见姐姐喜出望外了。

关夕颜心道:本姑娘入京不过几日,你就听说了?怕不是散布了本姑娘的谣言吧?!

心里这样想面上也并没有体现出来。

关夕颜低头一瞬,抬起之时面上扬起了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意,“贵妃娘娘怕是听错了,臣女对琴棋书画……嗯……”

“样样不通!”

夜尘染看着她那副假笑和意料之内的回话,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宠溺的看着她。

关桂桂一时咽住,只好道:“那就舞一曲吧!”

说罢还转头与顾炎亭对视一眼,顾炎亭了然于心,大手一挥道:“既如此,便舞一曲吧。”

夜尘染附在关夕颜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若是你不想,便拒了。”

关夕颜亲启朱唇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顿了顿,“臣女挺想的。”

看着少女明眸如星河般璀璨夺目,他不由得开口,“为何?”

少女微微前倾,淡淡的体香喷洒在夜尘染周围,“想为殿下舞一曲。”

谁也没有发现,夜尘染的耳垂红透了,身子也有点僵硬。

在在座的各位看来,摄政王和关夕颜倒是相处的挺好,关倩倩的眼神愈发怨恨,手帕都快被揉烂了。

夜尘染落座,关夕颜也准备献舞。

“铮铮”

琴声响起,乐师拨动了琴弦。

关夕颜抬臂扭动腰肢转身,回眸一笑而过,侧腿一踢惊艳到所有人。只见女子时而遮住半边脸,时而托着左肩,好似身受重伤却依旧要为心上人献舞。琴声凄凄惨惨,好似生命中最后一舞。

女子转了一圈又一圈,长发飘逸,清亮的眼眸里含着动人的笑意,眼波流转间,朝着摄政王的方向左眼轻轻一眨,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情意,随风飘动的衣衫,更增些许优雅靓丽之色。

座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是昭华!”

“天哪!真的是昭华!”

昭华是秦国最后一位皇后所创,当时皇后重病未愈,却依旧强拖病体为秦国皇帝跳了一曲,此舞就叫邵华。据说,秦国皇帝一生仅皇后一妻,并无其他妃嫔。

三年前,齐楚两国攻打秦国,秦国皇帝御驾亲征之时,秦国皇后舞的一曲。

可惜一曲过后,秦国皇后就死了。

秦国到底是灭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突然急切起来。

舞池中的女子掩面像是擦拭泪水,笑容明艳,眼角却滴下一颗泪珠,落在地上。琴声戛然而止,关夕颜并未有所动作。

在座的夫人也有武将的夫人,看到昭华最后一幕再也没能忍住蒙面痛哭。

最后一笑,让她们想起自己每次送夫婿上战场时的强颜欢笑。

全场一片寂静,片刻后响起震雷般的掌声。

“好!”

“不愧是定远候府的嫡小姐”

“真是不同凡响!”

只有夜尘染看到关夕颜的眸中饱含着泪水,是思念,也是恨意。

同时也让他十分惊喜,他觉得自己挖到了一座宝藏,只不过……

需要慢慢挖掘,探索…

皇后难得微微一笑,望着关夕颜不甚喜欢,丝毫不掩饰对关夕颜的喜欢。

“定远候府的嫡小姐真是与众不同,本宫还听说关夕颜目不识丁呢?看来这目不识丁的另有其人啊!”说着还瞥了关桂桂和关倩倩一眼。

关夕颜抬起头,丝毫不见眼眶里的泪水,“皇后娘娘说的是。”冲着皇后甜甜一笑,像极了未经人事的单纯女孩儿。

皇上的心情倒是一等一的不好,只好扯出一抹笑道:“入座吧,朕就把送子观音赏给你。”

顾炎亭恨的牙痒痒的,一个乡下女子,空有其表也就算了,有如此舞技,早知道朕就……

关夕颜道谢收下,递给了如欢。

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后摆摆手道。

“下去吧…”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后摆摆手道。

“下去吧…”


皇宫。

宴席散后,顾炎亭气呼呼的来到了皇后寝宫。

皇后好脾气的倒了杯茶递给他,“陛下!”

顾炎亭接过茶一饮而尽,突然冷森森笑道:“不过一个昭华罢了。”

皇后也坐在了他身旁,“陛下,此次赐婚可是有不舒心之处?”

皇后心知,顾炎亭答应赐婚是为了羞辱夜尘染,若不是关夕颜刚从乡下回京,恐怕……此刻在宫中的就不是关桂桂了。

顾炎亭拉起了皇后的手,拇指摩挲着,看着林杉杉眉眼间多了一丝柔情:“杉杉,你想多了,并没有,不过一个乡下女子罢了。”

皇后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又倒了杯茶,笑道:“那就不必忧心了,臣妾瞧着关夕颜也是十分舒心,赐婚倒也不错。”

“只是……陛下,臣妾一直没有自己的皇子,后宫的闲言碎语……”皇后递给顾炎亭茶的时候,试探性的抱怨了一句。

听到皇子二字,顾炎亭垂眸喝茶的一瞬顿了顿,才轻抿一口放下,搂着皇后的肩膀,揉在自己怀里。

下巴抵着皇后的额头,“你是朕的皇后,是朕一生唯一之所爱,旁人都比不上你。不论有无皇子,你都是朕的皇后。”

简而言之,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这话似柔情蜜语,换做哪个女人听了不感动。

顾炎亭眸光冷冽,面上蒙上一层雾霭。

怀中的女子紧紧闭了闭眼,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险些掐出伤痕。

不久就有婢女禀告,小皇子生病了,贵妃请陛下前往看看。

顾炎亭只好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杉杉望着他的背影,克制了好久好久,眼眶还是红了。

身旁的婢女玉檀都忍不住说道:“娘娘何必如此委屈求全,若是在相府,何须委屈至此。”

林杉杉怒拍桌子,厉声呵道:“住口,这话不要再让本宫听到了。”

“是。”

林杉杉是相府的嫡女,京城世家子弟的梦中情人,一朝嫁入皇家,便再无人敢觊觎。只因皇室不得触犯。

……

摄政王府。

夜尘染早已猜到关夕颜心中的想法,回到府中就让程一将之前的流言再散布一番。

第二天大清早,大街小巷,茶馆书局,都在讨论摄政王的婚事。

更有说书的编成话本流传出去,戏院也是明里暗里说着摄政王是断袖。

坊间都觉得摄政王娶定远候府的嫡小姐是为了掩人耳目,掩饰自己是断袖的事实。

还有人说他身边的护卫就是他的心上人,这不,朝中大臣想巴结摄政王的,纷纷向程一送礼。

程一捧着一堆礼物,顿时有点懵:我啥时候这么讨人喜欢了。

程二程三程四纷纷磕着瓜子来找程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关夕颜也听到了坊间的流言,心下不免有些怀疑。

又让暗阁去查,结论:摄政王的确有断袖之癖!而且,摄政王是在下面那个。

关夕颜终于放心了。听到下半句噗嗤一笑,拍着桌子笑了半天,看着冷冰冰的没成想还是在下面那个?!

啊哈哈哈哈哈!!!此时摄政王府内穿着蟒袍的程一满院子追着程二疯狂撕打,我艹你大爷的,凭啥让老子在下边。

夜尘染心道:这回总能相信了吧!想到这里斜暼了程一一眼,脸不红心不跳道:“程一,这月月钱双倍。”

程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其他护卫扛起来起哄着请客,程一为了活命只好答应。

暗暗骂着:“势利,如此势利,哼!”

郊外。

午后,阳光暖暖的,郊外的枫树依旧枝繁叶茂,带着些许温柔的风,褪去了冷意。

关夕颜应邀去踏青,临走时在如欢的劝告下才换成了湖蓝色衣裙,关夕颜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风范,偶然间也会遇见世家公子小姐,也一一点头示礼。

很讨他们的喜欢,对关夕颜赞不绝口。

很快,夜尘染也来了。郊外附近瞬间清场,即使是世家子弟也行礼离去。

关夕颜不禁纳闷,摄政王是豺狼?还是虎豹?

怎么见到他就都走光了,这要是让他们听见必然会说摄政王殿下可是比豺狼虎豹还是可怕几分。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他。翩翩公子倒是不假,谦和有礼和他可没有半点关系,对女子更是毫不留情。

户部侍郎家的姑娘是出了名的花痴,某次宴席见过后,分分钟抛弃了之前她觉得的天下最帅的美男子顾炎亭,这不天天跑到摄政王府告白,闹得满城风雨,气的户部侍郎追出来逮她。

夜尘染终于在这天忍无可忍派人将这姑娘丢回侍郎府。

没错,就是用丢的,听说这姑娘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呢!

想到这里,关夕颜不由得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夜尘染。

夜尘染也是低头淡淡一笑。

两人双目相对,彼此眸光中闪烁,各有各的意思,此次踏青也有各自的目的。“真没想到殿下会赴约啊!”关夕颜头一歪,浅浅一笑,多了几分俏皮。

再看到夜尘染的衣着,笑容有点僵硬,谁能告诉他夜尘染怎么也穿了湖蓝色。

有叛徒吗?

夜尘染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未来王妃踏青,本王不甚欢喜。”

不远处,揪着如欢不放的程一苦兮兮的看向马车,他能说自家王爷让下人搬了几箱子各式各样,各形各色的衣服吗。感情就是为了和未来王妃穿同色系啊!

摄政王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周身气质也是非常人所及,双眸似一股深潭,没有一丝波动。

他眉眼间夹杂着一丝不耐,可以看出他并不爱出来踏青,却还是耐着性子赴约。

可以面上浮着一层冰霜,让不少女子望尘莫及,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怪不得伤了京城万千少女的心啊,果真是冷冽无情。

关夕颜心道:也只有他敢将户部侍郎的千金丢回去了,或许成亲过后,又多了她一人。

在此之后,谁也没有料到,不过一时的玩笑,却一语成谶。

想到这里,关夕颜会心一笑,“那就多谢殿下的喜欢了。”

“不过殿下也别失了分寸,人前做戏,人后互不相干。”关夕颜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夜尘染耳畔。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夜尘染呼吸一紧,喉咙吞咽了一下,随即泰然自若道:

“姑娘所说也是本王所想,不如约法三章?”

关夕颜内心骂了夜尘染一百遍,他奶奶的,你个断袖还在乎这?!

似乎是听到了关夕颜的内心,夜尘染冷哼一声:“可别想着辱骂本王。”

说着又靠近了关夕颜几分,一字一句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本王并不是非娶你不可!”

说完勾唇冷冽一笑,满眼都是残忍,无情,这就是齐国的摄政王殿下。

关夕颜的心嘎啦一声,还是抬起头理直气壮:“殿下想说什么?”

夜尘染背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约法三章!”他说话的声音带有磁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就能让人心神荡漾。虽面无表情,却让人感到说这话的人的心中的傲气,

也是,摄政王殿下是千万人跪拜的王,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有这样的傲气。换句话说,如若不是他不想,这齐国的天下是姓顾还是姓夜可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这天下于他,唾手可得。

关夕颜深呼吸了一下,定了定神,还是抬步向前,“殿下想说便说吧。臣女绝不会辱了殿下的清白之身。”

后面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关夕颜内心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你…算了。

夜尘染背对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紧接着款款道来:“一,不许对本王有非分之想;”

关夕颜嘴角猛抽了抽,脸都快黑了,你个断袖还担心我对你有不轨之心?!这话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关夕颜两根手指朝嘴角一戳,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是自然,殿下放心。”

“二,不许与外男过多接触;”

“额……这是什么道理?”

夜尘染转过身道:“免得让人觉得摄政王妃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生性”放荡

“行行行!”话还没说完就被关夕颜挥手打断了,再继续说下去真成千夫所指了。

某王爷一脸为你着想的表情,“本王也是为你着想,毕竟若是有流言蜚语,你只能……”

话未说尽,意思却表达的清清楚楚。

男尊女卑,才是齐国的主流。

两人都十分清楚,就算真有流言,关夕颜堵住悠悠之口的可能性远比自尽大。

关夕颜双手环抱着,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内心早已翻了无数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

心里这样想,面上还是好脾气的道了声谢。

“三……”说到这里夜尘染停顿了许久。

才道:“本王还未想到,之后再说。”

“好好好。”关夕颜敷衍的回了一句。

关夕颜突然感到左臂疼痛难忍,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箭刃,她用手捂住伤口,豆大的汗滴了下来,浸湿了发丝。

夜尘染一惊,双眸满是冷冽,充满无尽的杀意。

他当机立断抱起了关夕颜,发动信号,派人去追,刺客应该还没走远。

关夕颜只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疼痛,就没有了意识。

夜尘染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刺客的声响引来了如欢和程一。

这次踏青只能结束了,夜尘染将关夕颜带去了摄政王府。并让程一把南宁王世子拖过来。

没错,就是用拖的。

世子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来到了摄政王府,“夜尘染,他奶奶的。”

顾如玉破口大骂。完全没接收到程一的提示,还反问一句:“程一,你眼睛有病?要不我给你挖了?免得伤口恶化。”

程一认命的闭眼,口张了张,看口型是:你完了,你小命没了。

如欢看到顾如玉就是一副轻佻的败家公子形象,也没顾得上调侃,着急忙慌把顾如玉拉了进去。

猛然间看见个美人,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夜尘染的一记冷眼扼杀在摇篮里。

“过来看看。”

关夕颜躺在床上,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白的瘆人,左臂伤口处发黑,很明显箭上有毒。

顾如玉查看了伤口才说:“是无忧。”

说到无忧二字,如欢的手捏的很紧很紧。

无忧是暗阁的毒药,中此毒者如同活在梦境无忧无虑,故名无忧。

在黑市有价无市,看来是有人买凶杀人喽!

夜尘染的眼神越发可怕,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解药给我。”

接过药后,夜尘染小心翼翼的给关夕颜喂下。

顾如玉拿着绷带要给关夕颜包扎伤口,如欢也要接过来给自家小姐包扎,夜尘染一记冷眼扫给程一。

程一立马会意左手揪着如欢,右手拖着顾如玉,不顾两人的抗拒硬生生给拽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如欢心道,既然毒已解,让摄政王包扎也无失大雅,瞪了程一一眼,要不是不想暴露武功,耽搁小姐的大事,老娘早就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夜尘染包扎好后,深深的叹息,也不知你来京城是福是祸?

罢了,若是福,你来享,若是祸——

我来当。

夜尘染坚定的眼神望着关夕颜,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次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


夜色撩人,华院却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关无名下朝后,就被拉到华院,听着花姨娘扭扭捏捏的哭诉,还有意无意的露出香肩玩性感。关无名头都快大了。

关倩倩在一旁跪着哭道:“爹爹,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大姐姐她……她太过分了。”

关倩倩哭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抹着眼泪,跪在地上痛哭。

关无名头都快大了,长女可是前些天刚接回府,自己心里正想好好弥补她,这又搞出这事来该如何是好。

“爹爹。”关倩倩跪到关无名面前,指着自己脸上的红痕道:“爹爹请看,长姐今日明面上是来请安,实则是来跟娘亲抢管家权的。长姐一直在乡下长大,哪里懂得如何管家,娘亲不从,她便侮辱娘亲是青楼女子,还……还说女儿不过是一介庶女,上不了什么台面。爹爹,求爹爹为女儿做主。”

这一番话可谓是把自己和花姨娘说成了弱者的一方,示弱倒还是挺不错的。可是关无名可不是关爱弱者的路数。

听到关倩倩说关夕颜一直在乡下长大,他的眉头紧锁。

凌厉的目光炯炯有神,吓得花姨娘母女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花媚儿不是青楼女子?你的女儿不是庶女?”

“若不是当年你……”关无名气愤的指着花媚儿久久未言,拂袖而去。

留下一个背影,让花姨娘母女望尘莫及。

世人皆知,十六年前,定远侯府夫人怀孕六甲之时,关无名纳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妾。

此后定远侯府夫人便郁郁寡欢,临盆之日难产而死,只留下了刚出生不久的关夕颜。关无名为了不触景伤神,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儿送到乡下。

没过多久,花媚儿生下双生女。

十五年后,长女关桂桂成为贵妃,次女关倩倩待字闺中。

可除了他和花媚儿,谁又知此事的缘故?若不是花媚儿下药与他,他又怎会留宿青楼,后来花媚儿说她有身孕了,他也只能纳她为妾。

关无名至今都记得花媚儿入门当天他的发妻云烟眼中浓烈的失望之色。他答应过云烟一生仅一妻,绝不负她,可……

还是让她失望了。

如今他只能弥补当年对女儿的冷漠无情。

关无名走出华院后,须弥,停留在关夕颜的住处。

关夕颜回府后暂且住在西院。

西院是侯府最偏僻的院子,只见院外的落叶铺满了地面,月色下微风习习,更加显得荒凉。

关无名的眼眶不由得湿润,眼角的褶皱又深了几分,头发也白了些许。

定远侯府如今明面上依旧如故,实则已是千疮百孔,当今陛下忌惮定远侯府的势力,故登基以来一再削减实权。侯府早就没有了实权,况且侯府无子,他日关无名驾鹤西去,侯府上下便沦为平民百姓。

此后,夕颜又该如何是好。

关无名想到此处一阵叹息,右手刚抚上院门,顿了顿,还是垂下了手,转身离开。

他走后不久,如欢在院内和关夕颜禀告:“小姐,侯爷离开了。”

关夕颜瘫在躺椅上不以为然道:“无所谓。”

若是当真在乎这个嫡女,又怎会扔在乡下十六年不闻不问呢?如今接进京城也不过是心存愧疚,亡羊补牢罢了。

如欢不语,只好转移了话题。

“小姐,摄政王殿下当真会来求娶小姐?”

关夕颜垂眸想了想,故作沉思状:“本小姐觉得嘛……他会。”

听到自家小姐如此肯定,如欢的好奇心可被勾起了。

眼见这丫头屁颠屁颠的蹲在躺椅边上,满眼好奇。

关夕颜嗤笑一声,“如欢,想知道?”

如欢连忙点头。

关夕颜径自站了起来,毫不客气朝如欢头上敲了个粟栗子。

如欢傻眼,怎么就不和我说呢?

在如欢懵懂的目光下,关夕颜已经走进了闺房。

“砰!”一阵关门声。

如欢才勉强回神。

只留下如欢在原地苦兮兮的流泪:“小姐……小姐”

关夕颜在寝室内褪下衣衫,打算沐浴。

女子缓缓抬手摘下发簪,放到梳妆盒里,盒里除了一枚霜花流苏发簪再无其它。

似乎是错觉,只见关夕颜看到霜花流苏发簪眸光微微一闪,睫毛一颤。

关夕颜躺进了浴桶,陷入沉思。

女子肤如凝脂,身材凹凸有致,由于沐浴而引起的脸颊通红,更是让人想啃上一口。

室内雾气缭绕,缦纱遮住了室内春光。

犹见琵琶半遮面,遮住了女子的倾城之颜。

此刻房顶倒是别有洞天,一黑衣男子偏过头摸索着几片砖瓦想把那个洞盖住。

一阵冷风袭来,关夕颜睁开了眼,环视四周,门窗紧闭,并无人进来。

正欲闭上眼,关夕颜在一刹间抬眸看向屋顶,与黑衣人的视线对上。

顿时,羞愧感袭来,关夕颜下意识撩起水花洒向屋顶,正中黑衣人双眼。

黑衣人闷哼一声转身就走。

关夕颜趁机捡起衣裳随意套上,然后运用轻功追了上去。

黑衣人转身瞧见关夕颜轻飘飘的来了句,“侯府的嫡小姐……”

言语轻浮,又扫视了关夕颜上下,不以为然:“也不过如此嘛!”

关夕颜眸子里的杀意越来越深,想到自己没能察觉到这无耻之徒的接近,就感到不胜恶寒。

“找死。”关夕颜冷冷道。

“好了,不陪你玩了,小美人,回见!”黑衣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自以为自个儿风流倜傥的媚眼抛来,关夕颜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正如他所说,他的轻功越来越快,关夕颜很快就跟丢了他。

关夕颜无奈,只好吃下这个哑巴亏,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呢!只是这身子被人瞧了去,到底是气不过,来日让她知道是谁,非得活剥了他。

黑衣人绕了城内一圈,进到了摄政王府?

“殿下,可是外出查探?”侍卫程一见到摄政王殿下着夜行服回到王府,出于好奇才问道。

夜尘染冷眸一抬,程一忙连连告退。

书房门外,程一把程二,程三,程四接连踹了几脚,边踹边骂道:“有你们这么当兄弟的吗?殿下这般状态,还让我去送死?”

气的程一傲娇的扭过头一句话都不气的程一傲娇的扭过头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们说,其余三人好脾气的把程一扭过来,共同商议。“话说殿下今夜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脸都红了。”

“正常人谁脸红啊!”

“我也只是看到青楼女子那衣不遮体的样子才……”脸红而已

听到程一如此说,其余三人也肯定了。

殿下绝壁是出去找女人了,既然穿着夜行衣,那绝壁是偷香窃玉。

四人正讨论的兴起,程二突然眼睛扑闪扑闪,“兄弟们,我突然想起我媳妇儿在家等我呢!我可不能让她等急了。”

程一:……

你哪儿来的媳妇儿?做梦呢?

程三这时候也扶了扶头,哎呦哎呦的叫唤:“哥几个,我头疼,先走了哈!”

程四也道:“俺娘叫俺回家吃饭。”

三人溜得比猴儿都快,独留程一愣在原地。

程一:……

程一孤零零的站在书房门外。

眼下并没有起风,程一却突然觉得周围冷嗖嗖的。扭头一看,妈的,程一顿时石化,脚步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动也动不了。

夜尘染已经换上了平日的衣衫,一袭白衣,清尘不染世公子说的就是夜尘染。

夜尘染轻启齿:“去侯府,护她。”

言语简练,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说,果真是摄政王殿下。

程一很快就清楚是哪个侯府,哪个小姐。

除了定远侯府的嫡小姐关夕颜,可没别家姑娘有这层待遇了。

这一夜,夜尘染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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