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亭深有感触道:“这个年纪也是时候成婚了,关夕颜何在?”
“臣女在。”关夕颜款款走到中间。
两人均是一袭白衣,烘托的跟一对璧人似的。
顾炎亭生怕夜尘染反悔似的,都没顾得上计较关夕颜并未下跪的罪名,“那便赐婚吧!”
夜尘染和关夕颜齐齐行了一礼:“谢陛下赐婚!”
关夕颜垂眸,眼神闪烁着光芒,夜尘染低头那一刻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陛下看着两人道谢,心中不甚爽快,接着又看向关无名,“定远候可有意见啊?”
关无名起身拱手道:“臣谢陛下赐婚!”
都赐婚了才问,我能说有意见吗?
能吗?
关倩倩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关夕颜,巴不得赐婚的是自己,就算……是那啥,好歹也是个摄政王妃啊。
想到这里,手中的帕子揉了又揉,折出许多褶皱。
其余人也是叹息,摄政王怎就看上一乡下女子?虽说关夕颜相貌不错,比当年的定远候夫人云烟更甚三分。
此次宫宴不乏有当年与云烟交好的夫人们在,此次在交头接耳。
“云烟的女儿真是漂亮,看着也是落落大方。”
“对啊对啊,气质真不错,也不像是不识才学的姑娘啊!”
有位夫人叹息道:“唉,流言蜚语是能毁一个女子一辈子的。”
又一位夫人点头附和道:“的确如此,早些年有位姑娘不就是因为谣言上吊的吗…”
顾炎亭巴不得这些夫人多说几句,让夜尘染清楚自己娶的是什么货色,皇后此时右手握拳咳嗽了一声。
夫人们这才静了下来。“诸位夫人不必忧心,本宫相信云烟夫人的女儿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皇后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女子,一番话化解尴尬的场面,更显其雍容华贵。
关夕颜觉得林杉杉倒是挺和善,不免生了几分好感。
贵妃这时候也开口了:“早就听说定远候府的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来关夕颜也是本宫的嫡姐,初次相见倒真是亲切啊。”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妹妹遇见姐姐喜出望外了。
关夕颜心道:本姑娘入京不过几日,你就听说了?怕不是散布了本姑娘的谣言吧?!
心里这样想面上也并没有体现出来。
关夕颜低头一瞬,抬起之时面上扬起了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意,“贵妃娘娘怕是听错了,臣女对琴棋书画……嗯……”
“样样不通!”
夜尘染看着她那副假笑和意料之内的回话,倒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宠溺的看着她。
关桂桂一时咽住,只好道:“那就舞一曲吧!”
说罢还转头与顾炎亭对视一眼,顾炎亭了然于心,大手一挥道:“既如此,便舞一曲吧。”
夜尘染附在关夕颜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若是你不想,便拒了。”
关夕颜亲启朱唇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顿了顿,“臣女挺想的。”
看着少女明眸如星河般璀璨夺目,他不由得开口,“为何?”
少女微微前倾,淡淡的体香喷洒在夜尘染周围,“想为殿下舞一曲。”
谁也没有发现,夜尘染的耳垂红透了,身子也有点僵硬。
在在座的各位看来,摄政王和关夕颜倒是相处的挺好,关倩倩的眼神愈发怨恨,手帕都快被揉烂了。
夜尘染落座,关夕颜也准备献舞。
“铮铮”
琴声响起,乐师拨动了琴弦。
关夕颜抬臂扭动腰肢转身,回眸一笑而过,侧腿一踢惊艳到所有人。只见女子时而遮住半边脸,时而托着左肩,好似身受重伤却依旧要为心上人献舞。琴声凄凄惨惨,好似生命中最后一舞。
女子转了一圈又一圈,长发飘逸,清亮的眼眸里含着动人的笑意,眼波流转间,朝着摄政王的方向左眼轻轻一眨,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情意,随风飘动的衣衫,更增些许优雅靓丽之色。
座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是昭华!”
“天哪!真的是昭华!”
昭华是秦国最后一位皇后所创,当时皇后重病未愈,却依旧强拖病体为秦国皇帝跳了一曲,此舞就叫邵华。据说,秦国皇帝一生仅皇后一妻,并无其他妃嫔。
三年前,齐楚两国攻打秦国,秦国皇帝御驾亲征之时,秦国皇后舞的一曲。
可惜一曲过后,秦国皇后就死了。
秦国到底是灭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突然急切起来。
舞池中的女子掩面像是擦拭泪水,笑容明艳,眼角却滴下一颗泪珠,落在地上。琴声戛然而止,关夕颜并未有所动作。
在座的夫人也有武将的夫人,看到昭华最后一幕再也没能忍住蒙面痛哭。
最后一笑,让她们想起自己每次送夫婿上战场时的强颜欢笑。
全场一片寂静,片刻后响起震雷般的掌声。
“好!”
“不愧是定远候府的嫡小姐”
“真是不同凡响!”
只有夜尘染看到关夕颜的眸中饱含着泪水,是思念,也是恨意。
同时也让他十分惊喜,他觉得自己挖到了一座宝藏,只不过……
需要慢慢挖掘,探索…
皇后难得微微一笑,望着关夕颜不甚喜欢,丝毫不掩饰对关夕颜的喜欢。
“定远候府的嫡小姐真是与众不同,本宫还听说关夕颜目不识丁呢?看来这目不识丁的另有其人啊!”说着还瞥了关桂桂和关倩倩一眼。
关夕颜抬起头,丝毫不见眼眶里的泪水,“皇后娘娘说的是。”冲着皇后甜甜一笑,像极了未经人事的单纯女孩儿。
皇上的心情倒是一等一的不好,只好扯出一抹笑道:“入座吧,朕就把送子观音赏给你。”
顾炎亭恨的牙痒痒的,一个乡下女子,空有其表也就算了,有如此舞技,早知道朕就……
关夕颜道谢收下,递给了如欢。
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后摆摆手道。
“下去吧…”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心中暗道:这死皇帝莫不是送来膈应人的?
皇后在太监把送子观音端下去的时候,自顾自的用手帕掩了掩鼻,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
只见皇后看着这送子观音陷入了沉思……
直到宴席结束,也久久未回神。
望着顾炎亭搂着贵妃的背影,深深叹息。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娘娘,您是皇后,她不过是个贵妃而已,您怎么就……”
身边侍女都替自己感到不平,他怎么就……
“罢了。”皇后摆摆手道。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