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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沈云清萧山炎

精神抖擞的巴巴斯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辰时,窗外准时响起两声敲窗声。知道靖王要来,沈云清梳洗后并未就寝,而是等墨竹走后,穿了外衣坐在桌旁看书。听到声响,沈云清赶紧走到窗前,给靖王开了窗。“靖王殿下,进来吧。”萧山霁一愣,看她桌上还备了纸墨,明白是她翻阅医书有了发现,略一点头,便翻窗进来了。沈云清刚想对萧山霁解释琴谱、暗语之事,突然想到,既然今天早上她能听到隔间侍女说话,那晚上这些侍女不也能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萧山霁见她突然一僵,面色难看,转瞬便猜到她心中顾虑,宽慰她道:“沈姑娘不必担心。府里的建造都是特殊设计了的,屋里的正间能听清隔间的声音,隔间里的人却不能听见正间里的动静。”沈云清:好神奇,这不科学。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如此先进了吗?但既然靖王如此说了,沈云清便也放心下来...

主角:沈云清萧山炎   更新:2024-12-15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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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清萧山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沈云清萧山炎》,由网络作家“精神抖擞的巴巴斯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辰时,窗外准时响起两声敲窗声。知道靖王要来,沈云清梳洗后并未就寝,而是等墨竹走后,穿了外衣坐在桌旁看书。听到声响,沈云清赶紧走到窗前,给靖王开了窗。“靖王殿下,进来吧。”萧山霁一愣,看她桌上还备了纸墨,明白是她翻阅医书有了发现,略一点头,便翻窗进来了。沈云清刚想对萧山霁解释琴谱、暗语之事,突然想到,既然今天早上她能听到隔间侍女说话,那晚上这些侍女不也能听到她这边的动静?萧山霁见她突然一僵,面色难看,转瞬便猜到她心中顾虑,宽慰她道:“沈姑娘不必担心。府里的建造都是特殊设计了的,屋里的正间能听清隔间的声音,隔间里的人却不能听见正间里的动静。”沈云清:好神奇,这不科学。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如此先进了吗?但既然靖王如此说了,沈云清便也放心下来...

《穿越后我攻略了反派战神沈云清萧山炎》精彩片段


辰时,窗外准时响起两声敲窗声。

知道靖王要来,沈云清梳洗后并未就寝,而是等墨竹走后,穿了外衣坐在桌旁看书。

听到声响,沈云清赶紧走到窗前,给靖王开了窗。

“靖王殿下,进来吧。”

萧山霁一愣,看她桌上还备了纸墨,明白是她翻阅医书有了发现,略一点头,便翻窗进来了。

沈云清刚想对萧山霁解释琴谱、暗语之事,突然想到,既然今天早上她能听到隔间侍女说话,那晚上这些侍女不也能听到她这边的动静?

萧山霁见她突然一僵,面色难看,转瞬便猜到她心中顾虑,宽慰她道:“沈姑娘不必担心。府里的建造都是特殊设计了的,屋里的正间能听清隔间的声音,隔间里的人却不能听见正间里的动静。”

沈云清:好神奇,这不科学。

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如此先进了吗?

但既然靖王如此说了,沈云清便也放心下来,和靖王解释了一番。

萧山霁听了,笑道:“沈姑娘果然聪慧。”

沈云清:呵。

萧山霁又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合作。山霁对琴谱熟悉些,便由我来打湿封皮,对比水印。沈姑娘来做记录,如何?”

“好。”

桌上,沈云清已将工具备好。除了纸墨外,还有一盏水,一只干净狼毫。

萧山霁坐下来,刚揭开盖子,不由得一愣,开口说道:“沈姑娘还真是暴殄天物。”

沈云清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 立马反应过来——任谁看见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被糟蹋也会觉得不快。沈云清自知理亏,忙堆笑道:“靖王殿下息怒,小的这也是无奈之举。我这屋里都是沈云星的人,我怕平白要碗水叫她瞧出端倪,便只好白日里叫墨竹添了茶水。这茶水这么好,白白糟蹋了,民女也心疼了好久。”

萧山霁瞥了她一眼,微微冷哼一声,唇角却微微勾起,只说道:“府里还有些,你若喜欢,我再差人送来些便是。”

沈云清忙摆手:“多谢靖王殿下好意。只是民女虽喜欢,却实在是个不懂茶道的俗人,这春茶稀罕,还是要给懂茶之人品鉴才好。”

萧山霁点头,并未多言。只提笔,开始行动起来。

若只是打湿封皮,对比琴谱,记录文字,倒也不算是难事。可麻烦就麻烦在这些医书的摆放并没有顺序,每得到一个字,必须根据字样在琴谱里的相对位置分析出对应文字的相对顺序,如此才能得到一段语序正确的话。两人忙碌了个多时辰才终于完成。沈云清只觉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沈云清瘫坐在凳子上,心想:还是电脑香啊。自己编个程序,来两个for循环,一个排序函数,基本就能解决,只不过这字样的对比要花些工夫。

沈云清:科技改变生活。

而另一边的萧山霁却像不知道疲倦一般,只看着整理出来的文段陷入了沉思。

沈云清:你们这些长得像男主的人果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因为医书还有些没有带来,得到的文段还有些地方不完整。不过大致的意思却能明白。老谷主留下的,是一种蛊毒之术——

红颜蛊。

根据暗语,红颜蛊是一对母子蛊。需用乌舌兰,鸡冠凤尾葵,断肠草等十余种草药饲喂。七个月后,再让两人分别服下母蛊和子蛊,服下红颜蛊的两人便会在七日之内,逐渐改变为对方的容貌。

沈云清:这不科学。

虽然自己穿越到一个架空的王朝,本就让她的科学观崩得稀碎。但是仅靠一对蛊虫便可互换容貌,现代医学再发展两百年都不一定能做到,简直匪夷所思。

不过看到这个方子,沈云清倒是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今天早上,碧眉提到的贵妃。

沈云清的母亲是个甄嬛传十级学者,沈云清从小在电视中见到的宫斗戏码并不少。在宫里那个以色侍人,色衰则爱弛的地方,在容貌上做的文章并不少。

可既然是贵妃,想来容貌并不差,皇帝也知道她的相貌,怎么会想着与人换皮呢?

沈云清正疑惑着,却听到萧山霁的声音:“沈姑娘可知云贵妃?”

“民女不知。”实在是原主的记忆有限,原主也不关心宫中之事,沈云清今日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

“昨日云贵妃私下派人给沈云星送来了一副头面。那云贵妃是云侍郎的嫡女,幼时遭遇山匪,流落在外,七岁时才被找了回来。”

“说来也怪,云侍郎只是中人之姿,夫人也只是清秀罢了,可那云贵妃却是沉鱼之姿,而且听说…”萧山霁突然一顿,转开话头,接着说道,“本来云侍郎官阶不高,云氏入宫是只是个常在。后来在百花宴上一舞惊人,皇兄才注意到她,之后便一直荣宠不断。”

啧,沈云清不由得阴谋论起来,这么说来,那云贵妃莫非从小便用了红颜蛊,与一女子换了容貌?可她又如何与沈云星有所牵扯?毕竟她就算用了红颜蛊,当时也才不过几岁,沈云星当时更是个襁褓之中的婴儿,怎么想也不对。

难不成是老谷主给云氏用的红颜蛊?可那又与沈云星何干?且云氏如今已是贵妃之位,如果是她,必然要知道这一秘密的人越少越好,怎么会还让人送头面给沈云星,白白让人生疑?

萧山霁却似看穿她心中所想,说道:“前几日,本王派出去的暗卫查到,是前几日云贵妃的妹妹云棠在路上心疾突发,沈云星去万和钱庄的时候正好路过,施了针,救了云棠一命。那头面是云贵妃的谢礼。云家当日也差人送来了谢礼。”

这话听着合理,沈云清却直觉,此事并非这么简单。


云贵妃心知大势已去,这济世医馆八成是开不成了。心里对沈云星也多了几分埋怨,枉她这些天来对这沈云星言辞可亲,还许给她诸多好处,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连这种事也能搞砸!一面又想起自己身上的红颜蛊,只觉得一把利剑高高悬在她头上,随时便要坠落下来,直直刺穿她的脑袋。思及此,云贵妃的目光如两条毒蛇,冰冷冷地缠向了沈云清。

这个女人……亏沈云星还说她是个草包,现在看来却是个棘手的麻烦。今日皇后能出席,多半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哼,贱人,你今日敢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必要让你生不如死!

云贵妃心里恨不得将沈云清千刀万剐,看向沈云清的眼神也越发阴郁恶毒。

沈云清自然感受到了云贵妃的视线。不过她丝毫不惧。今日她敢当场与云贵妃作对,自然是有备而来。退一万步讲,就是她今日没有提防,她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云贵妃那丧尽天良的计划得逞。她不是在场的那些深陷利益泥潭而思前顾后的贵女,她是沈云清。

云贵妃到底是经历了几年宫里的勾心斗角,眼下心中再怨恨,也忙开口挽回一些局面:“沈谷主诗词上确实是差了几分,不过琴艺的确独占鳌头。更何况沈谷主从小还要钻研医术,处理神医谷里大小事务。如今小小年纪有此番成就,已是难得。纵然排不上上京城第一才女,依本宫看,也是排得上前三的。”

沈云星刚要说谢,忽然一声短促的尖叫打断了她。抬眼望去,竟是云贵妃身边的一个姑姑。那姑姑看着年纪三十有余,一身衣裳也比平常的宫女做得更华丽些,又站在云贵妃身侧,想来是云贵妃的心腹。

云贵妃瞥向身侧的秋桐,眼底一片凉意。这秋桐跟着自己也快三年了,平时倒也是个周到的,怎么今日如此鲁莽不知礼数?那秋桐自知失礼,赶忙跪下,颤声道:“贵妃娘娘息怒。奴婢失礼,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云贵妃刚要开口,便听皇后说道:“啧,云贵妃,你这婢女的后颈处为何有如此大一片红疮?”

云贵妃低头一看,只见秋桐的后颈处有一大片肌肤已经溃烂,这……这不是那日沈云星给她的玉骨膏毒发的样子吗?

云贵妃心中暗道不好,虽然心中诸多疑惑,但是多少也猜到几分接下来的情形。当下已做好决定——将沈云星作为弃子扔出去,好歹让自己撇个干净。

而那秋桐听了皇后这话,身体颤抖得更为厉害,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知。许是春日里蚊虫多,奴婢不小心被叮了。”

“大胆,你这贱婢,皇后可曾与你说话?”皇后问的是云贵妃,秋桐这句接话是不合体统的。那秋桐本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只是今日犯了错处实在慌乱,一时昏了头脑,这才慌不择言。

秋桐跪着将身体转向皇后,头磕个不停:“皇后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只淡淡答道:“什么蚊虫如此厉害?本宫在这宫里也待了五年了,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厉害的蚊虫。”又向沈云清说道,“眼下正是赏花宴,若是这蚊虫叮咬了各位姑娘,那可是大事。本宫听闻云清姑娘精通医术,不妨前来看看这红疮是什么蚊虫所致,本宫也好派人捉了去。”

沈云清欠身答是,走上前去查看。另一边的沈云星却气得银牙咬碎——明明自己才是神医谷的谷主,皇后却让沈云清来诊治那宫女。皇后此举,分明是在当众打自己的脸!

沈云清看了一眼,猛地退到台前跪下,惊慌说道:“请皇后娘娘恕罪。”

在场的贵女皆是疑惑。皇后开口道:“云清姑娘何罪之有?”

沈云清道:“回皇后娘娘。这红疮并非由蚊虫叮咬所致,而是由神医谷的秘药——玉骨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看向沈云星的眼光也变得异样起来。沈云星站在台上发愣,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额顶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玉骨膏,沈云清那个贱人怎么会有玉骨膏,不,不可能……沈云星已经完全没了头绪,又听见沈云清说道:“回皇后娘娘,这玉骨膏极为难制成。其中一味药材,还是先帝赏赐给老谷主的玉髓兰,一直是由谷主保管的。此药毒性极强,只需在衣裳等织物上抹上三钱,接触者便会肌肤溃烂,并且还会逐渐扩散。一个月后,肌肤便会腐烂见骨,无药可治。更为恶毒的是,此药涂抹在衣物上后,不消日的工夫便会挥发消散干净,之后无论如何也检查不出。“

在场的贵女们,没有哪个不是看重自己容貌的。听了沈云清这话,哪怕没有瞧见秋桐的惨状,也觉得一阵恶寒。尤其是昨日还对沈云星大献殷勤的人,心里更是觉得恶心,看向沈云星的眼神也同淬了毒的刀子似的,生生往她身上刺。

云贵妃看着沈云星那面如死灰的样子,心里暗骂一声废物,但她多少和沈云星算一个阵营的,不甘心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和沈云清二人三两句话颠覆了局面,便道:“沈姑娘口说无凭,何以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红疮,而是玉骨膏?“

“回贵妃娘娘,若是普通红疮,断不会突然有如此大面积的溃烂。玉骨膏毒发初期确实和普通红疮相似,但是玉骨膏毒发之快,毒性之强,是普通红疮所不能比的。而且,民女从神医谷恰好带来了玉骨膏的解药,若是娘娘不信民女,大可派人给这位姑姑用上解药,看这溃烂是否能解。“

沈云清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坦荡从容,气势上竟比云贵妃还要高上几分,云贵妃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心里对沈云清又记恨了几分。倒是皇后开了口:“也好。那解药在何处?“

“回皇后娘娘,解药还放在靖王府中。“

“既是如此,那便过几日再差人去靖王府上取药。“皇后这话,已然是认定了就是玉骨膏。

皇后压她一头,眼下又牵扯到靖王。云贵妃便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不过她也不甘心就此认输,拧着手帕,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即便秋桐真是中了玉骨膏又如何?此毒是谁所下还未可知。沈姑娘也是神医谷的人,难道没有嫌疑?“

沈云清只淡淡说道:“回贵妃娘娘,玉骨膏特殊,必须现配现用。若是配好后一炷香内不使用,便会失去药性。民女虽是神医谷的人,却接触不到先帝赏赐的玉髓兰。”

一句话,便把沈云星的路堵死了。就算是旁人下的毒又如何?连御赐的东西都管不住,沈云星这谷主也是当不得的了。

三日前沈云星也将玉骨膏的特性详细说了,云贵妃也明白沈云清今日没有说谎。又看得沈云星呆愣在那里,没有半句反驳,心里又骂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既然这个马上要前程尽毁的沈谷主都不在乎,都大势已去了,自己还巴巴地掺和什么?如此想着,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定然是沈云星所为了。本宫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这女子竟然如此一副蛇蝎心肠!”

沈云星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娘娘明鉴,民女冤枉啊娘娘——”

事实上,自从沈云清说出玉骨膏之后,沈云星完全乱了阵脚。沈云清今日所说并无虚言,云贵妃问的也是她心中疑惑之处,可沈云星那个草包,竟然回答得天衣无缝。又看皇后明显和沈云清一个阵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沈云清那个废物,怎么可能这么聪明,还能这么快找上皇后……

其实若没有沈云清这个变数,沈云星和云贵妃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沈云星今日满盘皆输,本质上还是太轻敌了——甚至都说不上轻,或许今日之前,沈云星都没有把沈云清看在眼里。

沈云清不由得想:也不知道这沈云星如此瞧不起原主,为何还要那般费尽心思地毒害原主。

“沈云星滥用剧毒,心肠歹毒,德不配位,不配为神医谷谷主。”

皇后威严的声音降下,今日这场闹剧,便算尘埃落定了。


既然那云棠身患心疾,身边的丫鬟怎么会不随身携带些丹药?若是她心疾严重,又怎么敢放她出府?那日恰好碰见沈云星,救回一命也就罢了,若是没碰上,那岂不是香消玉殒?云家人敢冒这么大的险?

而且,无缘无故,沈云星去钱庄干什么?

来时虽然没有料到会在靖王府待这么久,但银两这些并没有少带。如今住在靖王府里,吃喝用度皆是靖王府承担,根本没有神医谷花钱的地方。

等等!这沈云星又是去钱庄又是去琴坊,莫非…是为了半个月后的赏花宴?

这赏花宴名义上是为了赏花,但是实际上也是上京城里贵女王孙们的相亲宴。赏花宴是一年之中的盛事,不仅办得华丽,而且时间也久,要一连办上三天。期间赴宴者会在宫里专门的宫殿里休息。

照这个架势,难道说沈云星想通过赏花宴,找一个上京城里的贵婿?

可不对呀,她是神医谷谷主。按照规矩,神医谷谷主只可招赘,不可外嫁。几个月后靖王痊愈,沈云星势必是要回去的,哪个公子王孙肯和她一道离开上京?

沈云清心中思虑重重,却听萧山霁说道:“今日多谢沈姑娘助我查明真相,山霁感激不尽。今日欠下姑娘一个人情,他日姑娘若有事,山霁必鼎力相助。”

“多谢靖王殿下。不过那日靖王也告诉了民女真相,眼下我们算是两清了。”

虽说靖王看着态度诚恳,不似作假,不过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沈云清可不敢欠下他人情。

萧山霁只道:“夜已深了,山霁多有叨扰。沈姑娘早些休息。”

“好。”

萧山霁别后,沈云清也歇下了。

一晃十余天便这么过去,沈云清每日钻研医书,再尝尝靖王府里的各种美味,日子倒也过得快活。只中间有一次,靖王又差人送了些衣料来供她挑选,又让绣娘来量了她身材。沈云清选了一匹莲青色的烟萝纱,那纱看着还有些厚,沈云清只觉得素净、不出风头,没曾想几日后侍女送来成衣,青纱重重叠叠,颇有些飘逸朦胧之美。沈云清穿上,竟和瑶池里的仙女似的,连沈云清自己也楞神了。

沈云清:果然是人靠衣装。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沈云清挑了个简单的嵌玉簪。本来还担心这衣裳过于仙气,结果下了马车,看到赴宴的贵女们个个花枝招展,沈云清这一身只算朴素的,便也放了心。

沈云星一身烟霞色散花水雾百褶裙,头戴一个红珊瑚镶金珠钗,打扮得极为华贵。沈云清今早刚见她,倒不像神医谷谷主,反而像哪位高官的嫡女一般。沈云星刚进了宫,便有太监来带她走了,说是云贵妃召她。

眼下尚未开宴,因为也不认识这些上京城里的贵女,沈云清便独自待在角落里,乐得清闲。

谁料,沈云清正对着眼前一盆海棠花发呆呢,一道甜腻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云清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沈云清闻言,转过身去,便见一位穿着捻金春锦长衣的,一身珠光宝气的贵女,身量高,脸却显得幼态。

沈云清正欲行礼,却听她又道:“云清姐姐还不认识我吧?我叫贺雨溪,我爹是当朝宰相。”

沈云清听她语调活泼,又听到她父亲身份,便知道这是个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这样的身份,身边该有不少讨好她的人才是,也不知为什么要孤身前来找她,还对她如此亲近。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云清心下警惕了几分。虽然她对女生都天然抱有好感,而且自己与上京贵女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谨慎些为好。

想着,沈云清向贺雨溪行了礼,便听她说道:“云清姐姐,我们去那边玩吧。”话没说完,便上前过来拉她。


“还请靖王殿下息怒。”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带有些微微的喘息。沈云清抬眼一看,那女子一身月蓝色曳地望仙裙,鸦青的长发绾了一个凌虚髻,再配上一根掐金镂空兰花珠钗,简单温婉,便是沈云星了。

沈云星在门外站定,向靖王行了礼,再开口说道:“舍妹长于山野,自幼顽劣,不懂这靖王府里的规矩。恳请殿下看她年幼不更事,饶她一回。云星从此以后必定对她严加管教。”

沈云清心想:啧,怎么感觉有点茶。

按说这沈云星为了让妹妹免于虎口,一路匆匆赶来,过来时连气息都不平稳,该是个护妹心切的温柔姐姐才对。可她这一句自幼顽劣,不懂规矩,直接将原主的行为定义为原主自己主动做的。可一个姑娘家的,再不懂规矩,能衣衫不整地躺在男人床上?沈云星表面看是在给妹妹开脱,实际上她给出的“理由”足够将沈云清定罪。况且,在原主的记忆中,虽然原主性格活泼,但是神医谷里该上的课,该教的规矩,原主一样都没有落下,甚至还都做得不错,断不会是沈云星口中的顽劣之人。

脏水都泼过来了,沈云清也不会傻站着去接。在原主的记忆中,沈云星一直都是一个温婉体贴的大姐姐形象,对原主予给予求,原主对沈云星也多为亲近。外人提及沈云星,多道她温柔大方,医者仁心,而对沈云清,只道她是个被沈云星宠坏了的妹妹。

既然是个被宠坏了的妹妹,那不如将计就计。沈云清酝酿三秒,再抬眼时,杏眼里已经盈了一汪清澈的泪水,声音也微微带了哭腔:“姐姐,你可一定要为妹妹做主啊…妹妹…妹妹不慎遭奸人算计,竟中了洗魂散。那奸人好狠毒的心肠,竟想毁了女儿家的清白。还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拉靖王殿下入局。姐姐,妹妹此番遭人陷害,你向来疼我,可一定要还妹妹一个清白。”

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声泪俱下,既有女子遭人陷害、清白被毁的悲痛,又有得宠妹妹见到姐姐时候的依赖亲昵,还甩开了沈云星扣下来的黑帽,向靖王再次表明自己被算计的处境。沈云清一面哭得梨花带雨,一面想:我不应该在北大,我应该在北影。

至于那洗魂散,则是沈云清随口胡诌的。这是神医谷私传的秘药,只有沈云清、沈云星这些老谷主的亲传弟子才能学到配方。此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喝下去之后不会立刻起效,而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开始起作用。服药半个时辰后,一刻钟内,服用此药的人将有问必答,而且绝无虚言。一刻钟后,此人便会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三个时辰后方能醒来,且醒来之后,对服药后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印象。

按说沈云清只是昏迷,用普通的蒙汗药即可办到。用洗魂散倒有些多此一举。可蒙汗药易得,洗魂散难求。说成洗魂散,只是为了显得此事非同小可,那设计之人连这般珍贵药物也拿得出来。再顺便诈一诈沈云星罢了。

沈云星听完微微一愣,不过转瞬便向靖王跪下,说道:“靖王殿下,舍妹冒犯,固然该罚。可若是舍妹含冤,还请靖王殿下明鉴。”

沈云清也开口说道:“请靖王殿下明鉴。”

萧山霁站在正房的桌案旁,一双桃花眼中,眼眸漆黑如千尺深潭,晦暗不明。屋内安静下来,空气似有实重般压在沈云清身上。良久,沈云清听他开口,声音清冷如山泉:“都下去吧,此事不必再议。”


说实话,虽然沈云清在现代与女生能很快地以姐妹相称,但是这贺雨溪一上来便拉她衣袖,沈云清心里顿时觉得不舒服。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与这丞相嫡女起冲突。

贺雨溪拉着她,来到了御花园里一处凉亭。亭子里已经坐着三个锦衣绣袄的女子,见她们来,一齐停下了说话,笑着招呼贺雨溪。

只见一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笑着对贺雨溪招手,“雨溪快来。”又看向沈云清道,“这就是云清妹妹吧,长得真是秀气。”想来她也是家中长女,同沈云星一般,都是一副温柔姐姐的样子。

贺雨溪拉她一一介绍,那个穿鹅黄衣衫的女子是尚书令的长女顾知舟。另外两个分别是文大将军的小女儿文璨,和田相的长女田梦卿。沈云清依言一一行过礼。

虽说这些贵女言语上对她态度亲和,可沈云清却能感觉到,这些姑娘骨子里对她还是高傲而排斥的。也不奇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女,自然觉得沈云清这种江湖门派出来的是下里巴人。

不过这又如何,沈云清想,我不在乎。

再过几个月,自己和这些姑娘便就此别过;而再过若干年,这些傲慢的剥削阶级也将不复存在。

不过…沈云清倒是想起萧山霁来。本该是高高在上的靖王,沈云清和他相处,却从未感受过这种傲慢。尤其是晚间,沈云清记得,有很多次,萧山霁同她以你我相称,且神情自然,不觉有异。

再想起他如此自然地接受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这件事,沈云清一惊,忽然想——

不会他也是穿越来的吧?

虽说那晚萧山霁拆穿她后没有与她相认,但说不定是因为萧山霁同她来自的不是一个时空,又或许是因为他还不敢确定。毕竟穿越这件事本身就不科学,出现再不科学的事情也说得过去。沈云清越想越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顿时对萧山霁有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亲切感,想着有机会去和他试探一番。

沈云清从小到大的绝技之一便是三心二意——脑海里虽然畅想着周末熬夜看的小说,却不耽误她在晚自习时奋笔疾书。

沈云清:我们这些高考七百零八的女人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这当儿沈云清一边想着萧山霁,一边应付着一干贵女们。

“云清姐姐,你在靖王府里过得如何?可还习惯?”声音天真娇俏,是文璨。

一听这话,沈云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知舟也在一旁笑着推她:“这么大人,也不知羞。”

沈云清自小便有一颗八卦的心,但毕竟吃瓜不吃素人,况且这文璨也并非她好友,沈云清便也只是淡淡地说道:“云清每日便在厢房里读写医书,与这神医谷时无二,自然还算习惯。”

尽管方才顾知舟也同她说过,沈云清不过是神医谷老谷主的义女,真正给靖王医治的多半是身为谷主的沈云星,但真正听了沈云清这话,文璨仍不免觉得失望,人也一下子蔫下去了。

看着她恹恹的样子,沈云清不免觉得好笑。心道这萧山霁果然是个男狐狸精,看把人家小姑娘迷成什么样子。

这厢贵女们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太监拉着嗓子喊:“贵妃娘娘到——”

众女纷纷起来行礼。只见一身穿妃制百褶如意月裙的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不时还同她左手边的女子笑着交流,显得甚是亲昵——那女子正是沈云星。

众贵女见状,神色各异。

云贵妃笑着说道:“各位姑娘起身吧。”声音婉转,似是涧中黄鹂。

沈云清起身,这才看清云贵妃的相貌——云鬓如墨,肤白如雪,顾盼生辉,果然是倾国之姿。

“今日皇后娘娘病重,便由我来主持这赏花宴。时辰不早了,各位姑娘且先入座,即刻准备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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