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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惨死,丈夫在救他的寡嫂行舟贺行舟全局

行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喂,您好,请您一定要振作,救护车5分钟内一定会赶到!”接线员焦急的喊声拉回我的思绪。身下的血一直没有停下,已经流成一条蜿蜒的血河。身上的钝痛开始变得迟缓,四肢逐渐僵硬。我觉得自己脑中慢慢变得空白,意识越来越模糊,竟然生起了一丝解脱的欣慰。我笑了笑,对这话筒说:“你能跟我丈夫说一声吗,祝他跟他嫂子百年好合。”手渐渐变得无力,话筒缓慢脱落。临死前,眼前出现贺行舟的身影,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的样子,他抱着我温柔地说:“夏夏,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等待我的都将是甜蜜的日子。没想到等来的是杨柳回来,他再一次离我而去。咽气的最后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想,就算不爱我,看到我死了,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我茫然...

主角:行舟贺行舟   更新:2024-12-16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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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行舟贺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怀孕惨死,丈夫在救他的寡嫂行舟贺行舟全局》,由网络作家“行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喂,您好,请您一定要振作,救护车5分钟内一定会赶到!”接线员焦急的喊声拉回我的思绪。身下的血一直没有停下,已经流成一条蜿蜒的血河。身上的钝痛开始变得迟缓,四肢逐渐僵硬。我觉得自己脑中慢慢变得空白,意识越来越模糊,竟然生起了一丝解脱的欣慰。我笑了笑,对这话筒说:“你能跟我丈夫说一声吗,祝他跟他嫂子百年好合。”手渐渐变得无力,话筒缓慢脱落。临死前,眼前出现贺行舟的身影,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的样子,他抱着我温柔地说:“夏夏,我们要一个孩子吧。”我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等待我的都将是甜蜜的日子。没想到等来的是杨柳回来,他再一次离我而去。咽气的最后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想,就算不爱我,看到我死了,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我茫然...

《我怀孕惨死,丈夫在救他的寡嫂行舟贺行舟全局》精彩片段

“喂,您好,请您一定要振作,救护车5分钟内一定会赶到!”

接线员焦急的喊声拉回我的思绪。

身下的血一直没有停下,已经流成一条蜿蜒的血河。

身上的钝痛开始变得迟缓,四肢逐渐僵硬。

我觉得自己脑中慢慢变得空白,意识越来越模糊,竟然生起了一丝解脱的欣慰。

我笑了笑,对这话筒说:“你能跟我丈夫说一声吗,祝他跟他嫂子百年好合。”

手渐渐变得无力,话筒缓慢脱落。

临死前,眼前出现贺行舟的身影,那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的样子,他抱着我温柔地说:“夏夏,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以为我终于苦尽甘来,等待我的都将是甜蜜的日子。

没想到等来的是杨柳回来,他再一次离我 而去。

咽气的最后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想,就算不爱我,看到我死了,他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我茫然地看见自己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医生冲进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泪流满面。

她哭着说:“我们来晚了,患者已经停止呼吸。

她有往外爬的痕迹,她想活着的……”我点点头,我怎么不想活呢?

我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想到孩子……死去的我竟然感到一阵心痛,这股心痛将我狠狠拉入一道白光,再睁眼我看到了眼前的贺行舟。

贺行舟正抱着杨柳轻哄,一边帮她轻轻揉着肚子。

杨柳搂着他的脖子,眼角微红地说:“行舟,我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了?

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贺行舟宠溺地看着她:“怎么可能不管你?

别瞎想,我会守着你,保护你。”

坐了一屋子的急救室医生面面相觑,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

曾经救过我的那位女医生似乎忍了很久,站起来有几分愤怒地说:“急救中心的救护车本来就短缺,这里白白空着一辆,是不是太浪费了?”

“万一有紧急病人,怎么办?”

贺行舟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说:“不是还有一辆吗?”

女医生握紧拳头,压抑住怒气:“另一辆一早就被派出去了,而且我刚刚在外面听说家属楼有孕妇大出血是从隔壁医院调的救护车。”

贺行舟冷下脸来:“这辆救护车是烈士家属优待,我跟院里打了报告,你有意见?”

女医生讽刺地说:“我哪里敢有意见,只求嫂子快点生了,放大家一条生路。”

杨柳闻言,瞬间红了眼眶,盈满眼泪的眼里水汪汪的欲滴不滴,小声哽咽:“对不起,是我耽误大家了,以后不要管我,只是肚子痛而已,我可以忍住的。”

贺行舟叹了口气,心疼地说:“你哪里忍得住,小时候手上破点皮都要哭一晚上。”

然后伸出手来温柔地擦干了她流到脸上的泪珠。

抬起头却换上一副冷漠的面孔,眼里深不见底,威压摄人:“这是你作为一个医生该对患者说的话吗?”

女医生没有怂,直直地回问:“她身娇肉贵,别的孕妇就该大出血疼死?”

贺行舟听她一直提孕妇,想起我的求救,眉心直跳,心里泛起一股愧疚不安。

杨柳拉着他的手,眼睛却看着女医生,小声哭泣:“是我不好,我看见见夏提了麦乳精给你,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我知道的,她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女医生一脸无语:“她给我送麦乳精,是因为上次她肚子痛是我送她去的医院,她的丈夫,你的好小叔,撇下她只顾抱着你去了。”

贺行舟愤怒打断她,对我的愧疚一扫而净,声音冷若冰霜:“只会玩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机,她容不下小柳,你们也跟着胡闹?”

女医生气愤不已:”你以为你们的事还需要见夏说么!”

见她说得多了,其他同事赶紧捂着嘴将她拉了下去。

贺行舟气红了眼,冷笑道:“我跟杨柳清清白白,倒是你听信林见夏的捕风捉影,我要重新考虑你这脑子适不适合做医生。”

女医生依然愤愤地说:“你少威胁我!

你会后悔的!”

贺行舟眼里结起冰霜,周身冷得吓人。

就在这时,外人突然有人喊:“院长召开紧急会议,所有人必须参加!”

女医生被拉着往外走,贺行舟也跟在后面。

一行人往医院方向匆匆走去。

路上,我看到爸爸眼角通红,攥紧拳头又悲又痛地快步往这边走。

贺行舟显然也看见了 ,他刚想打招呼,被爸爸一拳砸倒在地。

爸爸愤怒地悲鸣:“狗杂碎,你害死了我的女儿!”

贺行舟看着失控的爸爸,冷冷地说:“一点小事,林见夏要哭诉到什么时候,连你们都惊动。”

爸爸似乎不敢相信他说出的话,目眦欲裂:“你说这是小事?

我们林家真是瞎了眼,让夏夏跟了你这个畜生!”

“我的女儿我接走了,从此跟你恩断义绝!”

贺行舟彻底沉下脸来:“你们养出这种污人清白的泼妇还好跟我摆脸色?”

“是她求着我娶的,我们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她走了就别回来。”

爸爸扬起拳头又要砸过来,被一旁的医生们拉住。

他狠狠地朝着贺行舟“呸”了一声后,决然离去。

贺行舟被当众砸了脸,脸上一片铁青。

他狠狠捏紧拳头,下定决心不能轻易接我回来,得让我记住教训,不敢再闹。

到了医院门口,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有人抬着一具尸体走出来,白布上染着大片的血迹,腹部高高隆起一块,垂在担架外面的手上带着一块几乎看不清表面的海鸥表。

贺行舟死死盯着模糊的手表表面,脸上血色尽褪。


贺行舟不由自主地往担架靠近,看样子是想掀开白布。但被 同事一把拉住:
“院长发话了,1分钟之内必须到场,否则后果自负!”
贺行舟眼皮突突直跳,他深深呼气,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她父亲都来接她了,她现在一定好好地回家了。
院长大发雷霆:“院里出了重大医疗事故,有孕妇抢救不及时大出血去世,人在家里就没了,就在家属楼,离我们只有几百米,为什么会出这种纰漏!”
贺行舟眉心狂跳,更加心神不宁,被同事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语气沉沉地解释说:
“有紧急病人,所以急救中心赶着去救治了。”
院长眉毛倒竖,满面怒容:“什么病人需要急救中心倾巢出动,该不会是你的好嫂子吧!”
贺行舟白了脸,气势弱下来:“小柳肚子疼,需要急救,换了别人,我也会去救。”
院长大怒:
“你上次打报告给她申请救护车我就说过你这是小题大做,你一再保证会灵机应变,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怎么解释?”
“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是草芥?”
“你只是她的小叔子,不是她的爹妈,更不是她的丈夫,你做事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你要见夏怎么想?”
院长是爸爸的昔日战友,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是贺行舟妻子的人。
他恨铁不成钢地拍下桌子:“你从现在起停职,好好反思!”
贺行舟脸色惨白地会议室出来,等在门外的杨柳忙迎上去,柔柔地问他 :
“行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贺行舟强打精神哄着她,勉强提了提嘴角:“没事。不是说肚子疼,怎么出来了?”
杨柳柔弱无骨地往他身上靠:
“我担心你嘛。”
想了想,又说:“你不回去看看见夏吗?”
“我什么都不会跟她争的,她要骂我,我也受着……”
贺行舟扶抱住她,叹了口气:
“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说着,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揉了揉眉心:
“她父亲把她接走了,我先送你回去。”
两人回到杨柳的家,杨柳说想喝鸡汤。
贺行舟又马不停蹄地进厨房开始做饭。
我看着他的背影,讽刺一笑。
多么像顾家的丈夫啊。
可惜,这一面,不是给我的。
贺行舟伺候完杨柳吃饭后,又给她打来热水泡脚。
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他的手是拿手术刀的,不是来做这些杂事的。
原来,这个规矩仅针对我而已。
晚上,贺行舟在客房和衣睡下,耳朵竖得高高的,似乎随时都在关注杨柳的动静。
他有一些心神不宁,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才缓缓睡去。
没多久却又猛地坐起,额头淌着大滴大滴的汗。
他坐在床上,眼前不断晃过块垂在担架外的连表壳都看不清的表,以及爸爸愤怒狰狞的脸。
挨到天蒙蒙亮,他翻身爬起来,匆匆出了门。
似乎迫切想要去见谁,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在医院门口遇到救我的女医生,对方讽刺地笑了一声:
“终于舍得出来了?见夏上次就是在长椅那边痛得走不动,我才把她送到医院的,医生说她胎位不正,要好好休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买了一袋苹果,你帮我捎给她。”
听了她的话,贺行舟心里的不安蓦地放大,他僵硬地接过苹果,余光看到有人拿着讣告出来张贴。
上面明晃晃的大字写着:重大医疗事故去世孕妇,林见夏。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抱着杨柳施施然回来。
进门后他径直将杨柳放在我们的床上,才回头对我说:
“小柳身子弱离不得人,来我们家住几天。”
“客房太久没住人,灰尘不少,你打扫一下。”
我直直地看着杨柳手腕上比我那块还要精致十分的梅花表,心里的难过泛滥,忍不住冷下脸来质问: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的丈夫吗?”
贺行舟冷漠的语气似乎能把人冻伤: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比泼妇还难看。”
我掐住掌心才堪堪抑制住心里翻涌的痛意,第一次梗起脖子与他对抗:
“这家里有她没我。”
他的声音却更加冷漠,似乎能掉下冰渣:
“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小柳善良大度,从来不为任何事情争吵,到了你这里,连个房间也要争一争。”
我心里冷笑,杨柳不争不吵,是因为有人会主动奉上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
“她这么大度,那你跟她去过吧。”
贺行舟眉心乱跳,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意,狠狠开口斥责:
“胡闹!”
但面对我前所未有的冷淡,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慌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拉住了我的手腕。
僵持不过一秒,后面传来杨柳故作娇柔的呼唤:
“行舟,我肚子疼……”
贺行舟立马松开我,抱起杨柳以最快速度冲到门口,然后回过头对我说:
“你好好冷静冷静,这几天我先住小柳那里。”
他在杨柳那里一住就是好几天,把我一个孕妇留在家里不闻不问。
那天,我肚子突然猛烈地痛了几阵。
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找了根树枝撑着,慢慢地走着去医院。
路过杨柳院里的时候,我看到贺行舟抱着杨柳急匆匆地冲出来往医院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心里难受,肚子也痛的更加厉害,只好坐在长椅上缓气,还是急救中心的一位女医生看到我,才叫人把我抬到医院。
在医院住了一天,杨柳就住在我隔壁病房,
隔壁床的阿姨说起杨柳羡慕不已,说:
“听说那是医院急救中心主任的夫人,那个身娇肉贵,麦乳精、奶糖、鸡蛋糕、苹果摆的满满的,外面酒店的饭菜都不吃,非要主任亲自做的,还是主任亲自喂着吃的呢。”
转过头又对着我说:
“娃儿月份也不小了吧,医院的饭菜哪有营养,叫家里炖点汤来……”
我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怀孕8个月,不小心跌倒早产,打电话给身为急救中心主任的丈夫求救。

他骂我学人精,无理取闹,转头一心一意照顾谎称肚子疼可能早产的寡嫂。

70年代物资紧缺,他专门派了一辆救护车停在寡嫂院门外随时待命。

我因临时调集的邻院救护车没有及时赶到,大出血而死。

我死后,他成天抱着我的遗物成了院里人人嫌弃的疯子。

-1970年,北城医院家属楼。

怀孕8个月跌倒早产的我,刚刚被身为急救中心主任的丈夫连挂3次求救电话。

第四次终于接通,他劈头盖脸地责问:“你到底在闹什么?

医院急救中心的电话是你闹着玩的吗?”

我忍着撕裂的剧痛,喘着粗气说:“行舟,我要生了,你快点回来……”他冷冷地说:“你预产期还有2个月。”

我咬住下唇死死扛过一阵汹涌的疼痛,流着泪小口小口喘息着说:“我摔了一跤,早产了,医生说我胎位不正,我自己生不出来……”他那边却凉凉地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我说了我跟小柳没什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理取闹?

她肚子疼你也肚子疼,她早产你也早产,你争风吃醋也要有个度,样样都学,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你有父母,有我,她什么都没有,除了我,没人能帮她。”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让她?”

“不要再耍这种把戏,我的忍耐有限。”

我闭了闭眼睛,狠狠掐住掌心才抵挡住心口的钝痛。

眼泪汹涌地流下,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心可以这么痛。

我顾不得身心剧痛,握着话筒低声下气地恳求:“就算你不救我,能不能来救救我们的孩子……”那头传来其他医生的声音:“杨柳肚子痛得厉害,一定要主任您亲自去看看,守着的护士怎么劝她都不听。”

贺行舟呼吸急促了几分,急吼吼地对着话筒说:“有紧急病人要救治,你好自为之!”

我顾不得其他,赶紧喊住他:“别挂电话,求你……”那边静了一瞬,语气放缓了一点,但仍旧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话,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快说!”

我眼前一片模糊,肚子坠痛得似乎牵扯住了全身的神经,我像失去水的鱼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边却一迭声地催促,让我快点说。

只要涉及到杨柳的事,他就失去了平日的稳重。

杨柳是贺行舟的寡嫂,跟贺行舟还有他哥哥,一起长大。

自从贺行舟哥哥意外去世,把她接回来以后,她每天都以各种借口让贺行舟去陪她,最常用的就是肚子疼。

连妇科主任都说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贺主任时时陪着,真的怕出事的话,就少动,躺床上养着。

但贺行舟说孕妇肚子疼怎么能是小事?

万一我不在小柳出事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陪她到很晚才回来。

他说,小柳从小身体娇弱,受一点伤就要疼很久,现在怀孕了不能没有人陪。

他还专门派了一辆救护车停在杨柳的院门外,随时待命。

每个月100块的工资,他给杨柳60块,给我20块。

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我求来的。

是我先追求的他。

结婚一年半,我们只是领了个证,没有办酒席,也没有公开介绍过我,他甚至从来不肯跟我一起走出去,院里的人恐怕大半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更别说他医院的同事。

“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边贺行舟等不及了,语气重新急躁起来。

我狠下心咬破舌头,才让自己终于在剧痛中清醒过来,发出微弱的声音:“行舟,我真的要生了,肚子疼得厉害,宝宝一直在往下坠……”他粗粝地打断我的话,冷笑道:“你来劲了是吧,那你痛着吧。”


贺行舟浑身发抖,僵在原地,手里的苹果落了一地。
女医生也不敢置信,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贴讣告的是个女孩子,她抹了抹眼泪,说:
“家属楼的。”
“那天是我接的电话,她哭着求我救救她,她想活着的,她向我求救,催我快一点,还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没人理她。”
“你知道她是哪位同事的妻子吗?”
“她最后还说,祝她的丈夫和嫂子永结同心。”
“我不知道该告诉谁。”
贺行舟脸色霎白 ,朝家里疯跑起来。
进了家门,才发现,短短几天,家里仿佛没人住过一般萧条。
电话机旁边的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蜿蜒的血迹,隐隐可以想象得出我当时的痛苦挣扎。
我的东西应该是被爸爸全部搬走了,家里空荡荡的。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量,脸色灰败地呆立在原地。
想起我的几次求救电话,他抑制不住汹涌的心痛,痛苦地蹲下去,狠狠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头。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踉跄着站起来转身又朝医院太平间跑去。
却被告知,我的遗体已经被家人领走了。
他低着头浑身颤抖,从嘴里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几个小时后,他跪在我家门外,求爸爸允许他见我最后一面。
爸爸拿着扁担一下一下抽在他背上,狠狠地叫他滚。
他任打任骂,就是不动。
爸爸叫来几个人把他扔出了院门外。
他在外面跪着直到我的丧事结束。
远远地看着我的骨灰被葬进墓里,他布满血丝的眼里流下几行热泪,嘴里抑制不住地悲鸣了几声。
等众人走了后,他跪到我的墓前,狠狠地磕头。
爸爸发现后,拿着扁担一次又一次地赶他,把他打得头破血流。
他却依然没有离开,眼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懊悔悲恸。
杨柳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墓前跪了两天。
她哭着抱住他:“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次,贺行舟却无动于衷,他疲惫地说:“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我以后不会再过去了。”
杨柳哭着抱住肚子,说疼得厉害。
贺行舟却看都没看她,反而缓缓推开她,哀莫大于心死地说:
“见夏疼的更厉害,可是那时我却陪你在身边。”
杨柳哭喊着问他:“你也要丢下我吗?”
贺行舟木然地说:“你是我哥哥的妻子,我只是代他照顾你,没有别的意思。”
杨柳瞪大眼睛,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衣袖:
“可是你一次次抛下林见夏来救我,不就是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比林见夏重要吗?你现在说我是你哥哥的妻子,是不是太晚了 ?”
贺行舟脸色灰败,垂下头无力地说:“我知道晚了,见夏再也不会回来了。”
杨柳再一次抱住他:“”你别这样,我们可以过得很幸福。”
贺行舟却冷冷推开她,眼神也灰败下去:“我不配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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