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死了,江冉冉也死了。
那天,将江冉冉从我的婚礼上带离的时候,他回了那套斥巨资买的婚房内,一场大火,吞没了他和江冉冉,也为我们的恩怨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关于我,以及裴斯年和江冉冉的死,网上众说纷纭,连警察都例行公事地来找我询问。
我在丈夫的陪同下坐在沙发上,满脸不解地说:“不清楚,我跟那两个人并不相熟,仅见过几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江小姐忽然闯进我的婚礼喊打喊杀,也不知道为什么,裴先生满口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就把江小姐带走了。”
“可能,我确实长得很像他的未婚妻吧。”
当年我假死后,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注销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证明我就是死去的程念。
警察询问了一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就把他们俩的死归咎于奸夫淫妇为情自杀。
送走警察后,我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熟悉的夜景。
五年前,那个巨型显示屏上还在播放着我和裴斯年结婚的海报。
可现在,却在滚动着他跟江冉冉双双赴死的新闻。
丈夫站在我身后,喊了声:“墨墨,国内的事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我笑了笑,挽上他的胳膊走出了别墅。
离开那天,我们的车子偶然路过裴斯年曾买给我的那套婚房。
火势已经被扑灭了,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狼藉散发着阵阵浓烟。
我忽然想起当年我假死时被烧坏的那套老房子。
我说过,裴斯年若背叛我,我就弃了他,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所谓死生不复相见,当然是——我生,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