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磨磨蹭蹭地不肯签字。
她最后还跟我打商量说：旭阳现在生着病，你要把我们往哪儿赶？
你就这么自私冷血，非要见死不救？
我知道你在嫉妒旭阳，介意他跟孩子的事……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交给赵家抚养，我继续回去跟你过日子，总可以了吧？
我讽刺地呵了一声：柳如烟，你该不会还以为我在等着你回头吧？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从律师手中拿过离婚协议书，直接撂到她的面前。
字我已经签了，现在就差你的了。
柳如烟脸色纠结，憋着恼怒难堪的表情，就是不签字。
看出她的意图，律师发话了——柳小姐，这套房子属于顾先生的婚前财产，就算您拖着不肯离婚，也没有处置权的，凭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和证据，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您离婚，您也讨不了好的。
如果您不想把事情闹大，搞得身败名裂的话，那就签字吧。
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鄙夷地发话：对啊，还磨蹭什么？
贱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赶紧签字别霍霍你老公了！
哪儿来的脸憋着不离婚啊？
在所有人的目光逼视下，柳如烟不情不愿地签了字。
我将协议书接下来，转身想走，柳如烟却急急地喊了我一声：顾晨，你去哪儿？
她泪如雨下，紧紧地拽住我的胳膊，不停哀求——你只是一时生气，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你说过会陪我爱我包容我一辈子的……我们做了五年的夫妻，你对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
可我面无表情地扯开了她的手。
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目光，我心如死灰地说了句：离了婚，就是陌路人，请你自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