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他每次心里有了肮脏念头时,就会有的表情。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赵嬷嬷将我护在身后,轻轻耳语。
“她要去就让她去!”
然而这话却像触动了周氏的逆鳞,她无法理解自己女儿为何会做出这样愚蠢糊涂的决定。
而赵嬷嬷的这句话,更是犹如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老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周氏怒吼着,手中挥舞的发簪朝着赵嬷嬷的眼睛狠狠刺去。
她对赵嬷嬷的怨恨由来已久,早在自己做奴婢时就埋在心底,后来看她处处谨慎的护着我的安全,还守着我母亲所剩不多的嫁妆,周氏更是恨意滔天。
“小心!”
我惊呼一声,猛地推开赵嬷嬷。
只觉眼角到鬓边划过一丝冰凉,我分不清那是泪水还是血水,只觉得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
我不怒反笑。
周氏万万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是亲自将林疏月推向了绝路。
教坊司是绝不会收留破相的女子,以色侍人,顾盼生辉,眉梢眼角又怎能有伤?
“哎,真是可惜了。”乔四海轻叹一声,接着目光转向林疏月的脸上流转,“既然如此,二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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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去教坊司,那我就要被送至官办牙行,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周氏追到门口,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传来,但她哪里抵得住教坊司那些打手的强硬拳头。
屋里,我紧紧握着赵嬷嬷的手,深切嘱咐:“嬷嬷,你先回宁州老家,你儿子和儿媳都在那儿,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犯险,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姐儿,那群黑了心肝的,凭什么让你受这苦!”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回想起前世,赵嬷嬷孤苦伶仃地死在破庙里,而我如今虽然面临困境,但不用去教坊司,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位管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