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陪伴在赵嬷嬷身边,静静观看她一针一线地刺绣。
或许正是那段时光,让我学会了心静,所以心死的那一刻,也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澜。
14
绣制虎头帽时,我发现绣虎眼的黑线不够用了,庄子上现有的都是棉线,色泽黯淡、质地粗糙,怎样都不如人意。
庄头知道了,允准我进城一趟。
但我拖了两日,才让阿回驾着一辆朴素的马车,陪我一同进城,他将脸上的面具换成了绕着脸颊的布巾,以免引人注目。
“我们去长乐坊,那里有家店铺,专卖上好的丝线。”我告诉阿回。
“姑娘,长乐坊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龙蛇混杂的,什么人都有。”阿回略带担忧地说。
“你知道那个地方?”我笑着打趣道。
阿回一时语塞,显得有些局促,我还是看到了他露出的些微面庞上有一抹绯红。
“以前在酒肆里打杂,听客人提起过,但我可没去过……”他像是怕我误会,赶忙解释道。
在进针线铺之前,我从荷包里拿出一吊钱塞到阿回手里,“你去前面的茶楼喝碗茶,难得来一趟城里,我想在铺子里多看看。”
“这太多了,我自己有钱。”阿回推辞道。
“拿着吧,多的钱帮我在六心斋买包樱桃煎,我以前在家就爱吃那个。”我笑道。
“好,我这就去!”阿回爽快地答应,驾着马车往街口转去,哪里还顾得上喝茶。
只要是我的事情,他总是格外上心。
抬头就是“巧心居”的烫金招牌,若论丝线布料的品质,京城繁华之地,哪里买不到更好的?
来这,我是想看看林疏月今生走到了哪一步?
步入铺内,店小二迅速迎了上来,但见我衣着朴素,并无华贵之气,便只引领我在靠近门口的柜台挑选些次等的丝线。
我索性显得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好奇,挑来拣去的。
店内客人络绎不绝,很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