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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跑,徒留祁爷心狂跳南初祁御最新章节

猫猫爱上大马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初死死攥住衣领,心慌得无以复加。常在河边走,终有湿鞋日。被戚如烟知道,也就意味着被靳安辰知道了。想到靳安辰,南初眼神一闪,忽地计上心头。她放下手,大大方方地松开了衣领,将上面斑驳的吻痕暴露在戚如烟面前。“你没看错,这确实是吻痕。”戚如烟大笑起来,“这些吻痕是哪里来的?”“南初,你竟然敢偷养野......”野男人。南初打断她,“我有未婚夫,我们昨天晚上同住老宅,还住的一个房间,早上又是同时出家门,我身上有吻痕,有什么不对吗?”呵!渣男贱女联合起来破坏她展会的事,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她不好过,他们俩也休想好过。当搅屎棍这事,她有经验,昨天已经做了一回了。果然,戚如烟听完差点没站住,还是一边的刘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什么意思...

主角:南初祁御   更新:2024-12-19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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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祁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撩完就跑,徒留祁爷心狂跳南初祁御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猫猫爱上大马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初死死攥住衣领,心慌得无以复加。常在河边走,终有湿鞋日。被戚如烟知道,也就意味着被靳安辰知道了。想到靳安辰,南初眼神一闪,忽地计上心头。她放下手,大大方方地松开了衣领,将上面斑驳的吻痕暴露在戚如烟面前。“你没看错,这确实是吻痕。”戚如烟大笑起来,“这些吻痕是哪里来的?”“南初,你竟然敢偷养野......”野男人。南初打断她,“我有未婚夫,我们昨天晚上同住老宅,还住的一个房间,早上又是同时出家门,我身上有吻痕,有什么不对吗?”呵!渣男贱女联合起来破坏她展会的事,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她不好过,他们俩也休想好过。当搅屎棍这事,她有经验,昨天已经做了一回了。果然,戚如烟听完差点没站住,还是一边的刘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什么意思...

《她撩完就跑,徒留祁爷心狂跳南初祁御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南初死死攥住衣领,心慌得无以复加。

常在河边走,终有湿鞋日。

被戚如烟知道,也就意味着被靳安辰知道了。

想到靳安辰,南初眼神一闪,忽地计上心头。

她放下手,大大方方地松开了衣领,将上面斑驳的吻痕暴露在戚如烟面前。

“你没看错,这确实是吻痕。”

戚如烟大笑起来,“这些吻痕是哪里来的?”

“南初,你竟然敢偷养野......”野男人。

南初打断她,“我有未婚夫,我们昨天晚上同住老宅,还住的一个房间,早上又是同时出家门,我身上有吻痕,有什么不对吗?”

呵!

渣男贱女联合起来破坏她展会的事,她凭什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她不好过,他们俩也休想好过。

当搅屎棍这事,她有经验,昨天已经做了一回了。

果然,戚如烟听完差点没站住,还是一边的刘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

“什么意思?”

戚如烟指着南初的脖子,“你是说,你们俩昨晚,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安辰哥弄的?”

“当然!”

看着破碎的戚如烟,南初又爽了。

她算是发现了,她其实对“无中生有”和“暗度陈仓”这种事也是极有天赋的。

“戚如烟,你还真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都不发生这种事呢?”

“大明星,床戏你也演过不少回吧,年轻男女同床共枕,干柴烈火地还不发生点什么,给你,你信吗?”

戚如烟稳住颤颤巍巍的身子,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安辰哥跟我发过誓,他说他绝对不会碰你的。”

南初勾唇冷笑,“男人鬼话你也信?”

陈记尴尬清了清嗓子,“南总......”南初朝陈记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误伤。”

她转脸看向戚如烟,“戚如烟,有句话叫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低谷时摔,和在顶峰摔,痛感肯定会不一样。”

“我一天攥着你和靳安辰偷鸡摸狗的事,你就一天不得安稳。”

“戚如烟,这五年,你过得也很痛苦吧?”

要说南初的命门是L集团,那戚如烟的命门就是“三”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因为当三,她攀上靳安辰,拥有了现在在娱乐圈光鲜的身份。

也因为当三,她忌惮南初,害怕被曝光,害怕被靳家发现,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戚如烟痛苦地抓着头发,“南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初冷笑,“当然是我不好过,你们俩也休想好过。”

戚如烟因为气愤,气得指尖发颤,整个人发抖。

她看着南初脖子上刺眼的吻痕,眼底全是阴狠。

“展位,你确定不想要了?”

南初毫不在意地走向包厢门,“展位的事,我会另想法子。”

拉开门后,她回头看向戚如烟,“至于你们俩鸡鸣狗盗的事,你就继续战战兢兢过日子吧!”

她完全可以给戚如烟个痛苦,直接报仇曝光她和靳安辰的事。

可她就是不让她痛快地死。

就要她每日都活在战战兢兢和煎熬中。

杀人可以头点地,也可以诛其心。

她相信:诛心,会让戚如烟更痛更煎熬。

南初离开后,戚如烟气得失控将手边的杯子砸向了门板,发疯似的大哭起来。

“南初,我恨你!”

“我们势不两立!”

刘美吓得捂住戚如烟的嘴巴,“闭嘴!”

她又看了眼尴尬的陈记,立即安抚发疯的戚如烟。

“如烟,你冷静点。”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陈记,“陈总还在呢。”

戚如烟立即反应过来,抹了眼泪,抱歉地看向陈记,“陈总,刚刚情绪有些激动,还请见谅。”

刘美也张罗着让陈记入座,“陈总,刚刚如烟和南总的事,还请守口如瓶。”

陈记不自在点头,“放心,陈某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

只是,原本他还挺欣赏戚如烟这个演员的,年纪轻轻却非常能吃苦,人长得漂亮,演技也过硬。

现在只剩“三”这个身份了。

另一边。

南初出了包厢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靠!”

刚刚进包厢前,她一直关心展位的事,一时忘了他在车里对她做的事。

进入电梯后,南初照着电梯壁看了看脖子和肩膀的地方。

看到上面斑驳一片,她忍不住咒骂起来。

“畜生啊!”

“不是畜生,干不出这么狗啃的事。”

想起什么,她立即整理好衣服,掏出手机将黑名单里的号码拉了出来。

又拨了号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对面接起。

“有事?”

南初,“浑蛋,你故意的是不是?”

祁御清冷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故意什么了?”

南初本来还不确定他是故意的,但现在听着他话语里的笑意,确定他是故意的了。

南初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咬死他算了。

“你刚刚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被我未婚夫发现了,如果你不想被他找人打死,我劝你这几天去外面躲躲。”

祁御,“所以,你这是关心我?”

南初,“你想多了。”

“我只是不想在婚前多生是非而已。”

祁御,“那你打算怎么跟你未婚夫解释你身上的那些吻痕?”

南初,“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南初直接挂了电话,把电话又拉进了黑名单。

对他,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身上的这些吻痕,还有展位的事,怕是还有场战斗!

-对比南初的烦躁伤脑,祁御这边明显心情很好。

就算他再次发现他又被南初拉进了黑名单。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尚辰调侃笑道:“没想到我们堂堂祁少也有被拉进黑名单的一天。”

尚辰,尚家四少,从小和祁御一起长大,两个人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一年前,就是他和祁御一起来的昆城找人。

后来,又在祁御和南初扯上关系在昆城定居后,他也跟着留了下来。

秦御语气玩味,“你确定我是被拉进了黑名单?

而不是保护伞?”

尚辰挑眉,“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南小姐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祁御捏了捏眉心,“睡了我,你觉得她还结得了婚?”

尚辰一顿,“不是,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就在尚辰想说点什么,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来人是陈安。

“爷,你让我查南小姐的事情,我查到了。”

祁御没避讳尚辰,“说。”

陈安将手里的平板递到祁御面前,上面切入的是包厢监控画面。

“南小姐找陈记,是因为原本陈记答应给L集团的展位被RCI横插了一脚。”

“今天陈记在这里约了RCI的刘美,以及RCI的品牌代言人戚如烟,南小姐应该是知道陈记在这里,过来争取合作机会的。”

祁御,“风尚展览馆?”

陈安,“是!”

尚辰,“......”祁御剜了尚辰一眼,“你的人,这么没信用的吗?”

尚辰被突然而来的锅砸得一时晕了头,“这事还真不是我经的手。”

“不过,如果双方没正式签合同,临时变卦也无可厚非。”

祁御没说什么,点了倍速播放,看到南初甩戚如烟耳光的画面,他点击暂停。

“是戚如烟的手段?”

陈安,“是。”

这时,尚辰凑过来看了眼暂停画面。

又将视频往回倒了些,又看了一遍。

当他看到南初霸气冷酷地甩戚如烟巴掌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了句:“南总,挺猛啊。”

祁御则是一脸骄傲,“我的女人!”

祁御勾着笑,盯着画面里的南初,眼底说不出地温柔似水。

这是祁御第一次见南初霸气狠厉的一面。

她在他面前,一直是妖娆的,勾人的,慵懒的。

此刻,她霸气,不羁,狠厉......反差如此之大,让他脑子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想到这些,祁御感觉自己心口开始有些发热发烫,呼吸也变得深重压抑。

又回想起刚刚在车上两人差点失控擦枪走火,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小妖精!

生来就是要他命的!

这时,同样血气方刚年纪的尚辰将祁御的烦躁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脸震惊地咒了句,“靠!”

“兄弟,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靳安辰的视频电话还没挂断,戚如烟穿着黑色吊带出现在镜头里。

南初故意在镜头里露出性感红睡裙,还一边往靳安辰靠近。

嗲声撒娇,“老公,一起睡嘛。”

又趁着靳安辰愣神的功夫,虚虚揽住他的脖子。

“老公,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这套睡衣。”

她更是坏心刺激视频里的戚如烟,嗲声嗲气,“老公你帮我脱嘛......”这时,对面戚如烟嘤嘤大哭出声,“安辰哥,你竟然骗我,你们俩......”戚如烟的两行清泪,眼泪说掉就掉。

她梨花带泪的脸,别说大男人了,连南初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南初假装一脸震惊,又佯装去拉衣领,“哎呀,老公你真坏。”

“咱们小夫妻这么亲密的事要是被戚小姐看到了,那多不好意思。”

靳安辰听到戚如烟歇斯底里的哭声,顾不上找南初算账。

“如烟,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南初根本......”他话没说完,戚如烟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靳安辰气得一把推开南初,跳下床。

来不及换衣服,拿了西装和车钥匙甩上门离开了。

“南初,你给我等着。”

靳安辰离开,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南初打了个哈气,没去碰靳安辰睡过的大床,还是窝进了沙发里,很快进入梦乡。

清早,阳光调皮地透过窗帘细缝钻进房间,照在南初俏丽的小脸上。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宁静,在南初的枕头下响起。

南初摸过手机,迷迷糊糊接起。

软软糯糯问,“哪位?”

“我。”

男声。

声音很好听,厚重中带着早起的沙哑。

不等南初辨识这个声音是谁,她手里的手机已经被人夺走。

靳安辰进来时刚好听到了手机里的男声。

他夺过手机,吼了句,“狗杂种的,你是谁?”

南初的瞌睡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反应过来电话那端是谁时,上去就抢靳安辰手里的手机。

“靳安辰,手机还我。”

靳安辰从戚如烟的住处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开门关门故意将动作弄得很大,就是不想让南初好睡。

挂断电话,刚好南初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本来就是好奇这么早谁会给南初打电话,所以凑过来看看。

但是,在听到电话里的男声时,他瞬间怒火攻心。

现在又见南初这么疯抢手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举着手机,怒声斥问,“我问你,他到底是谁?”

南初看了眼手机,通话还在继续。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他是我男人吗?”

“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没错,他就是我男人。”

“在你订婚夜和戚如烟一起去M国之后,他就成了我的男人。”

“我这一年的快乐都是他给的,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还会继续根他快乐。”

靳安辰听了南初的话,气疯了。

他死死捏着手机,忍无可忍,他气得将手机狠狠摔扔到地上。

“南初!”

南初看着熄屏的手机,松了口气。

再看靳安辰时,她满脸带笑地问,“靳安辰,你这么紧张激动,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靳安辰一顿,渐渐冷静下来。

他冷笑了声,“你想多了。”

找回理智的靳安辰理了理衣服,“我就是想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连我靳安辰的未婚妻都敢睡。”

“你就不怕我弄死他?”

南初顺头发的手一顿,懊恼自己刚刚的一时心直口快,可能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他身处社会底层,身份见不得光。

没权没势,就是个卖颜卖肉卖技的可怜人。

要是他真的被靳安辰盯上,估计在昆城肯定是待不下去的。

她顺起发丝,随便在脑后绕成个丸子。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你别没事找事。”

靳安辰冷哼,“你觉得我会信?”

南初,“你爱信不信。”

靳安辰,“我一回来,你们就结束,是怕被我发现了找他麻烦?”

越想,靳安辰心里越不爽,“这么护着他,就这么舍不得?”

南初诚实点头,“确实舍不得!”

靳安辰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危险问道:“他哪里让你舍不得了?”

“他比我帅?

比靳家有钱有势?”

南初挑了挑眉,“他脸长得帅,他身材好,最重要的是......”靳安辰,“什么?”

南初嘲讽一笑,“你不行,他行!”

靳安辰气疯了。

“南初!”

南初却高兴了,心里爽爆了。

她快步跑进洗手间,将气成蛤蟆的靳安辰锁在门外。

“瘪三,气不死你!”

等南初洗漱完出来,靳安辰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捡起手机一看,没想到不仅手机没坏,连通话都还在继续。

她对着手机试探问了句,“......还在?”

没想到对面男人竟然还真的在。

“你刚刚是在夸我?”

南初耳根子一红,“......你听错了。”

“......嗯?”

南初呼了口气,“没有!”

“我刚刚那些话都是气靳安辰的,你别当真。”

她越是这么解释,男人越不信。

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其实,你每次都很享受是不是?”

南初咬牙切齿咒了句,“你闭嘴!”

她摸了摸发红发烫的耳朵,“没事我挂了。”

男人急急叫住她,“等一下。”

“你们昨晚住一起?”

南初下意识想否认,又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直接让他死心,“是。”

“我和他已经在商定结婚的事情了,别说住一起了,就是滚一起都正常。”

男人阴沉追问,“你让他碰了?”

南初挑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不成还盖着被子纯睡觉?”

听着对面越来越低沉的呼吸声,南初耐着性子哄:“如果你只是对分手费不满意的话,我等下再给你打一千万。”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既然知道靳家,肯定也知道靳安辰就是我未婚夫的事。”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别往靳安辰枪口上撞。”

“最后再警告你一句:如果你还想在昆城待下去,就别再联系我了。”

“要不然,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温声开口,“我当你这些话是在关心我。”

“现在,来后色找我。”

听到“后色”,南初一顿。

后色会所,昆城最大的休闲娱乐会所。

订婚夜那晚,她就是在后色遇见的他,还包了他。

而在一个月前,L集团的国外分公司研发了一款高端红酒。

为了拿下昆城的高端红酒市场,她特意找人查过后色。

当时查到后色的老板是个变态疯批的老流氓,她怕生意不成,还惹一身骚,便断了合作后色的念头。

不过,就在前两天,她听说后色换老板了。

她还听说,这个新老板行事极其低调,人也很神秘,是个十足十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是想拜访一下这个神秘新老板。

因为,如果想要最快地打开昆城市场,入驻后色是最快的途径。

南初想到他也算是后色内部的人,便跟他打听:“问你件事,你们后色是不是换老板了?”

“是!”

“那你们新老板,人怎么样?”

男人,“电话里不好说,来后色找我,我亲口告诉你。”

南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查吧。”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万一靳安辰派人跟踪她,发现她和他的事情,他怕是要被靳安辰直接炖了。

电话对面,男人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笑了。

小东西,好样的。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气死他!

*南初收拾好东西下楼时,早餐正好开始。

靳母一直看着南初走路的姿势,眼神暧昧到南初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小初,快过来,喝碗燕窝补补气血。”

南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靳安辰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南初心虚接过靳母递过来的碗,道了谢,低头吃饭。

好不容易熬到早餐结束,南初逃也似的离开餐桌出了别墅。

白色奔驰前,南初拉开车门上车。

就在这时,靳安辰按住了车门将南初拉了下来。

又去抢她的手机,“把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给我。”


南初眼底一闪,一把气愤推开他。

“靳安辰,你无不无聊!”

“我说过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南初越是护着那男人,靳安辰越是挠心挠肺地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南初,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们一日没退婚,你一日就是我靳安辰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瞎搞,还被我抓到,我非弄死你们不可!”

南初挣脱他,拉开车门坐上车。

“随便!”

见南初如此随便,靳安辰脸色稍稍好了些。

他按住她的方向盘,打趣笑问,“南初,你骗我的吧?”

南初剜了他一眼,“我骗你什么了?”

靳安辰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其实那个男人根本不在,是你故意捏造出来,就是想故意试探我,让我吃醋的是不是?”

南初无语地斜了他一眼。

“靳安辰,你脸真大。”

她一键启动车子,又将靳安辰的手推出去。

“靳安辰,搞清楚你这次回国的重点!”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御世的项目上。”

“拿不下御世的项目,坐不上项目总监的位置,你压根没希望拿下继承人的位置。”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和戚如烟的事情吧。”

随后,南初一脚油门送给了靳安辰一记浓烟尾气。

靳安辰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他隐隐直觉南初外面真有男人了。

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小李,查一下最近一年内南初的生活轨迹。”

“特别是她身边的男人。”

挂完电话,他看着南初车子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拳头。

“南初,要是被我查出来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初离开靳家后,直接开车往L集团出发。

半路,她接到助理陈欣的电话。

“怎么办,南总,出事了......”南初眉心一拧,“出什么事了?

你慢慢说。”

陈欣,“风尚展览馆那边之前一直承诺我们会展出我们的酒品,还让我们今天去签合同,可他们刚刚突然通知我们说合同不能签了。”

南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不能签?”

陈欣,“听对方助理的意思,说是有一款新洋酒,叫RCI鸡尾酒,不知道是酒后台比较硬,还是酒的代言人后台比较硬,他们带资进去了,展台位置就不够了,只能推掉我们这边的。”

陈欣想想就来气,“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出尔反尔。”

“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了这次能参展,我们忙活了大半年,现在酒品,资料,酒器全部都准备好了,突然说又不能参展不了,那我们怎么办?”

南初平静了下,“你帮我查一下风尚的陈总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欣立即答应,“我现在就查。”

大概五分钟后,陈欣给南初拨了电话过来。

“南总,陈总现在在后色会所,见的就是这次抢我们展位的新洋酒的老板。”

“包厢号有吗?”

陈欣,“还在查,查到后我发你手机上。”

“好。”

南初挂了电话后,调转方向朝后色会所的方向出发。

L集团主营中高端酒水,有自己的农牧场,以及葡萄种植基地。

集团之前一直由南初的母亲罗如梅经营,自从罗如梅和南世业离婚去国外休息后,公司便交由南初打理。

这一年,南初表面稳扎稳打,暗地里却进行着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创新。

逐渐将与南家有关联的项目边缘化,并加大对有着厚重历史的古酒的投资。

这次展览,他们主推的就是古法酿造的古黄酒-松黄。

努力了一整年,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次参展的机会。

半小时后,南初的白色奔驰稳稳停在后色门前的地上停车坪上。

她这边刚停稳,恰好一辆黑色悍马在她的车旁停下。

南初专注拿过副驾驶上的手机和包包,推门下车。

双脚落地,她刚回身关车门,却意外被一记力道拽按进了边上的黑色车内。

惊慌之下,南初拽住车门惊恐大喊:“救命啊唔......”还没喊完,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硬塞进了后座。

“再叫,我不介意封住你的嘴!”

南初听到是熟悉的声音,又在看清他的脸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一把推开他,一边大骂,“不是,哥们,你是脑子有毛病吧?”

“没完没了了,是吧?”

骂完,南初就要下车,却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压到了座椅上。

“南初,你还真是欠!”

在男人埋首压过来时,南初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别...唔......”南初意识到他要亲她的时候,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唇,是她唯一坚守的地方。

接吻,只能跟爱人一起。

男人脸色凝重,眼神冷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压抑的怒气:“南初,你好样的。”

他不屑强迫吻她的唇。

他等着她主动来吻他。

他要的是心意相通的吻。

随即,他埋首在她脖颈的地方,像是要她命一般地狠狠撕咬了上去。

南初吃疼,漂亮的眸子里一下子蓄满水汽。

“喂,你属狗的是不是?”

不让他亲她的唇,她没少挨他的咬。

她的肩膀和心口,遭老罪了。

很多时候,南初都忍不住感慨:幸亏她是女人,那方面也有洁癖。

如果她是男人,怕是要渣没边了。

忽然,腰间传来痛意。

“疼,放手。”

男人嘴不停,手更是肆无忌惮。

“刚刚在想谁?”

南初脸色一顿,总不能说是在想他吧。

她推他,“与你无关。”

她这句话,像是激怒了男人。

他一把扣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唇上的动作更猛......南初怕出事,拼命挣扎,可无论她怎么挣扎,男人都没放开她,强势的大手更是往她衣摆里探。

南初的反抗,让男人更加兴奋。

须臾,她已经被他撩得全身发软,根本没有力气阻止。

也阻止不了。

在他们这段畸形的关系中,她一直都是金主的身份,而他是她包养的鸭。

他是拿钱伺候她的那个,她是花钱享受、是找他放松身心的那个。

这也导致每次他们在一起,只要他有心撩她,她准投降。

有时候,她第二天有工作或出差,不想跟他纠缠太过。

奈何,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男人,不仅有颜有身材,他还有一副性感的嗓子,会哄,会撒娇。

每次,他都哄她。

......他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哄他,达到他的目的。

而她,本来就耳根子软,心也软,压根经不得他的哄。

所以,只要这个男人存心想要得到她,他们每次都会玩过度。

这让她懊恼又无奈。

奈何,她又喜欢!

大概过了五分钟,男人终于从她的身上起身。

男人身子僵硬得厉害,喘息在她耳边的动静,听得南初全身发软,心口发烫。

南初也知道,再不分开,估计等下还有更失控的事。

“你先起来。”

男人忍了忍,轻抬她的下巴,柔声哄问,“乖乖,来一次,好不好?”

霓虹下,疏影斑驳。

窗外初灯迷幻,映衬着南初慵懒迷人的小脸。

南初原本慵懒地半躺,吓得立即爬起。

“不好!”

“不要!”

“以后都不要!”

男人明显不悦,脸色因为隐忍变得涨红难看,额头的青筋也暴动恐怖。

他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南初,来真的是吧?”

南初拉下他的指尖,漂亮的食指点落在男人领口的扣子上,一下一下地抚摸。

“我们确实分的有些仓促,不过,你这一副离不开我的样子,倒是让我有几分意外?”

“怎么?

爱上我了?”

话落,她掰正男人的脸,眯着魅人的桃花眼,笑看着男人俊逸的脸。

男人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半晌开口:“如果,我说是呢!”


南初瞳孔一缩,眼神一闪,瞬间笑不出来了。

她吓得一把推开他,端坐起身。

“你不是查过了吗?

我是靳安辰的未婚妻!

“我和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时,男人眼底的迷醉渐渐消散,眼神变得危险凌厉起来。

“跟他退婚。”

“然后呢?

跟着你?”

男人脸色一沉,“不跟着我,你还想跟着谁?”

南初整理好衣服,“跟着你,你靠卖身来养我?”

说着,她就要推门下车。

没等她手碰上车门,就被男人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

男人眼底一狠,一个欺身压下人,一口狠狠咬在南初的心口。

“疼......”南初推开他的脸,疼得差点哭出声。

“狗东西,找死是吧?”

她越骂,他越兴奋。

没过多久,南初原本还算整齐的领口以及白皙的脖颈已经变得不堪入目。

“南初,真想弄死你得了。”

男人的动作充满惩罚的意味,霸道,狠厉。

也是他第一次如此霸道狠厉。

南初忽然发现自己挺变态的。

他温柔,她喜欢。

他霸道,她好像也挺喜欢的。

她忍不住想,如果以后这个男人色诱她,那她估计百分百上套。

就像此刻,他的霸道正激颤着她的心。

就在她以为他会在车里对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抬起了身子。

男人眼睛灼灼地盯看着她心口上的齿印红痕,猩红的眼底闪过异样。

她把他气得半死。

现在他弄伤她,他又心疼得要死。

他还真是着了她的魔了。

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强逼着她看他的眼睛,“在一起一年,你真的连我是谁都不想知道?”

南初脸上闪过犹豫,后坚定摇头。

“不用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知道越多他的消息,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好聚好散,才是她的风格。

男人脸色瞬间冷了下了,眼底闪过自嘲。

“南初,没有人在招惹了我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话落,他死死盯着南初的眼睛,“你,也不例外!”

南初很少看到他如此严肃阴沉的脸,直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坏笑打趣道,“哎呦,又霸总起来了。”

“宝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霸总范呢!”

说着,她色眯眯地捏了捏男人的耳朵。

“怎么,还玩上cosplay了?”

男人黑脸挡开她的手,脸色严肃:“我是认真的。”

南初见他表情严肃,抽回了手脸色跟着严肃起来。

“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我们都结束了。”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

“像干你们这一行的,应该也忌讳跟金主牵扯不清吧?”

南初从包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刷刷刷写上几笔。

又将支票塞进他的手里,“这里是一千万,以后别再联系了。”

“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可要去你们会所投诉你了。”

为了起到警示作用,南初还看了看后色的招牌。

而男人看着支票,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他将支票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咬牙切齿道,“南初,我不是这里的鸭,也不卖身!”

南初听到这里,脸一沉,“不是哥们,你这又当又立就不厚道了。”

“钱收了,我们也睡了一年,你现在又说自己不是卖身的。”

“咋地,让我结婚后,还包养你?”

男人听完笑了,笑得竟有些疯批。

“南初,招惹了我,你还真以为你结得了婚?”

他扣捏住南初的下巴,不甘心地再次问道,“南初,你真就没好奇过我是谁?”

南初一手拍掉下巴上的手,“你是谁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不打算婚内出轨养三。”

她和靳安辰的婚约是真,联姻也是真。

就算后面要退婚或离婚,也必须要等L集团彻底摆脱南世业的控制。

母亲是罗家独女,她当年嫁入南家的嫁妆是L集团百分之十七的股份。

而南家给罗家的彩礼,是把当年南氏集团最大的合作项目给了罗家。

通过这个项目,罗家度过了当年的经济危机,南氏集团也在那个时候渐渐渗入L。

目前对南初来说,最大的问题是南世业为了掌控罗家,掌控南初,死活不退不售卖他手里L集团的股份。

他稳坐L集团第二大股东的位置,对L集团的运营管理指手画脚。

更是为了联姻靳家,处处拿L集团的事务和公司机密威胁她。

L集团是罗家几百年的基业,她不能让几代人的心血毁在她手里。

所以,对南世业的威胁,她只能应承。

就目前来看,L集团一天不摆脱南世业的控制,她就没有自由可言。

这一年来,她一直在布局设计。

不可能冒着被抓到婚内出轨的风险,去贪图一时的享乐,而毁了L。

南初再次大方地从包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来,又刷刷刷地填上数字签上大名。

“再加一千万。”

她牵过男人的手,将支票又塞进去,“一年五千万,已经算是天价了。”

说完,南初推开车门就要下车,却被男人拽了回来。

“五千万就想买我一年?!”

他咬牙愤声,“南初,你觉得我祁御......”没等他说完,南初一下子就火了,奋力甩开他。

“小鸭子,别得寸进尺!”

只见男人嘴角颤了颤。

“小鸭子?”

他堂堂京城首富家的太子,被南初当面叫这个。

他们之前亲昵的时候,她可都是叫他“宝贝乖宝乖乖”地叫。

呵!

男人似是被气疯了,忍无可忍吼道:“南初,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卖身的!”

“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后色......”南初不耐烦打断,“你就是约我来后色最后一次是吧?”

“打住!”

她捡起脚垫上的包包,“我今天有要事要谈,没时间跟你在这儿。”

临关门,南初提醒他:“记住了,再见面,别说认识我。”

男人再次拉住她,最后确认,“确定不跟着我?”

“我可以免费让你睡,你烦心的那些事,我都能帮你解决。”

南初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他的脸,直直望进他厉色的黑眸里。

“我的烦恼可不止床上那点事。”

她眼底闪过纠结,说实话,她真的挺舍不得他的。

下一秒,她又想到现在L集团的情况,果决摇头。

她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别天真了,真正让我烦心的事,可不是你这一身力气和时间能搞定的!”

最后摸了摸她爱惨了的喉结,“乖,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

“我会结婚。”

“只会睡我的老公,也只跟我老公睡。”

说完,她重重关上车门。

又捡起地上的支票,放到他手上,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最后挑明:“我花了钱,你拿钱办了事。”

“都是成年人,别玩不起。”

说完,南初头也不回地朝会所接待大厅走去。

见他没追上去,她像是松了口气。

看着她庆幸的表情,男人又被气笑了。

这一年期间,他有好多次都想表明自己的身份,每次都被她严肃拒绝了。

她摆明了就是玩玩,并不想跟他深入接触。

她似乎很享受金主与小白脸这种别具一格的变态关系。

既然她喜欢,他便宠着。

他想着,来日方长,身份的事,他总有解释的机会。

再后来,他渐渐了解了南初的生活观念:她崇尚的事: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她做人做事的态度:锱铢必较,有仇必报。

她对人性和爱情的观点也很偏激:她认为男人有钱就变坏,有钱有颜更容易变坏。

颜,他改不了。

所以,他只能隐藏身份,不露财。

她说她喜欢乖的,听话的,也很满意他的洁身自好。

所以,学会了哄她,学会了做饭!

怕她真的像当年包他一样拿钱随便爱,他可谓是无所不用极其地哄她,爱到深处时,她也没少给他画饼。

她说,只要他乖乖跟着她,她就会养他一辈子。

呵!

骗子!

睡了他不负责的渣女!


“南初,你真让我恶心!”

靳家老宅别墅前,南初刚停下车,一抬头,直接对上靳安辰的脸。

一年不见,他还如从前那般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

只是应了那句话:初见他时红了脸,再见他时红了眼。

她的青春懵懂,她的所谓值得,回头一看,全都喂了狗!

南初自嘲一笑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他面前。

“靳安辰,你顶着我未婚夫的身份,跟戚如烟纠缠了五年之久,我就算再恶心也恶心不过你吧!”

靳安辰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南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南初,“因为你瞎呗!”

靳安辰,“你......”南初错开靳安辰往别墅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刚刚你跟烟儿说什么了?”

南初一把甩开他:“说你孬种,骂她贱。”

靳安辰气得一把再次死扣住南初的手腕,“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南初吃疼,眉心紧拧起来,却丝毫不输气势,“你口口声声说爱戚如烟,却对南靳两家的婚事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你不是孬种是什么?”

“你......当然了,戚如烟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处处算计,对你更是百般讨好,到头来也不过是只被睡了五年都下不出一颗蛋的母鸡而已。”

“南初!”

靳安辰手上的力气更重。

对上靳安辰愤怒的脸,南初一字一顿,“你们俩,一个孬种,一个烂人。”

“绝配!”

话落,南初使出吃奶的劲挣脱靳安辰的桎梏。

而靳安辰木愣在当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南初对他的恨意。

不过下一秒,他连连摇头。

不可能!

南初那么爱他,不可能会恨他!

这肯定又是她在耍什么把戏!

这么想着,靳安辰冷嗤了声,笑问,“南初,你是嫉妒如烟嫉妒得疯了吧?”

“我嫉妒她?”

南初无语反问,“那你说说,我嫉妒她什么了?”

靳安辰凑向南初,“当然是嫉妒她可以一直跟我睡,一直被我捧在手心,被我爱。”

南初,“呵!”

这狗东西也忒不要脸了点!

南初忽然想起什么,笑问靳安辰,“那试问靳公子,你行吗?”

靳安辰脸色一沉,“南初,你......能不能要点脸?”

骂完,他还不满意,“你小说看多了吧?”

啧啧啧,南初,你怎么又想起那人了呢?!

南初抬头时,恰好对上靳安辰闪烁的眼神。

她想到什么坏笑起来,“我记得之前戚如烟跟我说过,她以后要找个厉害的男人。”

她上上下下打量他,“就你这小身板,能满足得了我们戚玉女的要求吗?”

别看靳安辰将近一米八的个子,但他身形偏瘦弱。

和他一身结实的肌肉比起来,他算得上是弱不禁风。

南初坏心挑衅,“戚如烟有没有嫌弃你没用?

嗯?”

靳安辰被惹极了,一个拉扯,将南初按在车门上。

“南初,你故意激怒我的目的是什么?”

南初,“当然是为了爽。”

他不高兴、不爽。

那她就高兴了、爽了。

靳安辰满脸讽刺,“南初,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理解错了,他凑到她的耳边,极近暧昧,“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晚上就满足你,怎么样?”

南初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涌。

“别碰我,我嫌脏。”

南初嫌恶地推开他要走,却被靳安辰拉住手腕。

“走之前先跟如烟道歉。”

他当着南初的面给戚如烟打电话,“好好道歉,要不然的话,晚上我弄死你。”

这时,电话里传来戚如烟的声音:“安辰哥。”

戚如烟带着明显哭过的嗓音,又嗲又柔,听得南初全身起鸡皮疙瘩。

靳安辰将手机塞给南初,“道歉。”

南初眼底一闪,接过手机。

“靳安辰,是你让我说的,等下别后悔!”

不等靳安辰反应,南初拿着手机就往老宅方向跑去。

“戚如烟,我老公说...”靳安辰一听不对劲,立即追上前去抢手机。

“南初,你闭嘴,手机还给我。”

南初脚下生风,“我老公还说,你床上又骚又贱,他睡了五年都睡腻了,想尝尝我的滋味。”

“他还骂你是上不得台面下不出蛋的野鸡......”靳安辰追着南初,咬牙切齿地骂,“南初,你给我闭嘴!”

“我老公还说,你是演员里最贱的,随随便便三五千万的小剧本就能随便睡你,随便玩你。”

南初踩着七寸的高跟鞋,一路小跑,一直到被靳安辰追上前,她才将手机扔给他,朝浇花的靳家爷爷跑去。

“不用谢。”

对上南初调皮的笑脸,靳安辰气得满脸铁青额头青筋暴动。

咬牙切齿,“南初,你给我等着。”

南初笑容满面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摆手。

渣渣们,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我准备战斗了。

别墅前,南初回头看了眼,只见靳安辰满脸焦急又耐心地哄着电话里的人。

她现在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当搅屎棍的快乐。

看看,她随随便便骂戚如烟几句,就够靳安辰忙活的。

果然,一直到半小时后,靳安辰才被管家请进来用餐。

他狠狠剜了南初一眼,“南初,你给我等着。”

南初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自顾朝餐厅走去。

众人刚落座,老爷子当众催婚。

“你们俩订婚也有一年了,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靳安辰当即反对,“爷爷,我刚回国,公司还有......”靳爷爷桌子一拍,“你要是不能兼顾工作和小家庭,我会把你手里的部分工作安排到安语手里。”

靳安辰看了南初一眼,桌底下,他踢了她一脚,示意她说点什么。

南初面上不显山水,桌底下却狠了劲地用鞋尖踹他,用鞋跟碾他脚背。

靳安辰疼得脸色发白,没敢再造次。

“知道了爷爷,结婚的事,我会找时间准备。”

靳母也催促他,“你也确实该结婚了。”

“我和你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会跑了。”

靳安辰知道不能硬刚,敷衍答应。

饭吃到大半,三个男人聊起工作的事。

靳安辰看向靳父,“爸,我听说公司去年一整年都没拿下什么大项目,项目总监的职位也一直空缺。”

这时,坐在靳安辰对面的靳安语手上一紧。

目前,靳父是靳氏集团的总裁。

靳安语是项目一组的组长,暂代项目总监的职位。

靳父,“陈总监上周刚离职,我让你姐先暂时顶着。”

靳安辰看了眼靳安语,道,“姐,御世控股将要在城东投资新的娱乐项目的事,你有没有听过?”

靳安语摇头,面上都是不安。

靳父疑问,“你说的这个御世控股是京城祁家的产业?”

靳安辰,“对!”

“目前昆城御世控股的总裁祁御,就是京城祁家的太子爷。”

南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祁御?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儿听过。


南初想了想,一时间内也没想起来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

因为跟自己无关,她索性便也不想了。

靳安辰笃定看向主位上的靳爷爷,“爷爷,如果这次我能拿下御世的项目,我要项目总监的职位。”

南初下意识看了眼靳安辰。

至此,她知道了靳安辰提前回国的原因。

怕是不久后的将来,靳家将会上演一部硝烟四起的争夺继承人大戏。

这时,靳爷爷看了眼两人,严肃道:“你跟安语,谁拿下这个项目,项目总监的职位就是谁的。”

靳安辰一副势在必得,“项目总监的位置,我坐定了!”

相反,靳安语只是安静吃饭,像是根本没受靳安辰狠话的影响。

这时,靳母问了句,“安辰,你有关系能攀得上这个太子爷?”

靳安辰摇头,“跟御世合作,攀关系没用,他们只看实力。”

靳父一脸担忧道,“我听说这个太子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是低调,还是冷傲。”

靳安辰满脸不屑地嗤笑了声,“但凡长相可以,又有这样的家世背景都不可能这么低调。”

“我想,他这么避着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也可能是因为他长得见不得人吧!”

南初下意识地又看了眼靳安辰英俊帅气的脸。

忍不住想:她竟不知道靳安辰竟如此地浅薄无知!

祁御,他本人很是低调,但是,有关他和他家族的传闻倒是不少。

祁家是京城首富,他的父母容貌优越,他的容貌又能差到哪里去!

靳安辰发现南初正在看他,自信勾唇一笑。

更是凑近南初低声说了句:“别看了。”

“再看,我也不是你的。”

南初嘴角颤了颤,埋头吃饭。

她怕喷他一脸饭,浪费粮食。

靳安辰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南初的侧脸,欠欠坏笑。

“南初,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这时,靳安辰想到两人的小时候。

以前的南初也会经常害羞得不敢看他。

而她越是害羞,他越是会使坏捉弄她,扯她的头发,摸她的耳朵,捏她的脸。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懵懂少年对一个女孩子的喜欢可能就是通过捉弄她,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实现的吧。

他曾经也很喜欢她。

不过,自从发现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一边把他当未来丈夫,又一边把他往外推后,他对她便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还是如烟待他始终如一!

如烟满心满眼,都是他!

南初对上靳安辰眼底的讽刺,“你猜?”

靳安辰冷笑了声,“肯定是!”

南初冷嗤,“国外的风果然不一样,把你的脸皮吹得比城墙还厚。”

靳安辰不怒反笑,“南初,你就装吧!”

他凑近她,“刚刚爷爷和妈催婚,你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南初刚想怼他两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南初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又点开微信,打字:有事?

南初,竟然让我做了你一年的三,你有种回电话不过是只出来卖的鸭而已,还给自己整上脸面了。

南初抱着手机不紧不慢地回复:帅哥,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要我提醒你吗,我是你的金主。

我是付过钱才玩的你,乖,姐姐没白嫖你。

以后别联系了。

发完消息,南初果断删除微信好友。

这男人啊,果然不能宠。

一宠就蹬鼻子上脸。

南初将手机调成静音后重新放进口袋。

这时,靳安辰正一脸得意地说起京城太子爷的事,“我打听到,这半个月里市政新签的三个项目中,有两个是跟御世签的。”

“只要我们合作上御世,公司五年内不愁没项目做。”

这时,刚好有人给靳安辰打电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即兴奋接起电话。

“怎么样?

是不是有太子爷的行程了?”

这时,一桌子的人,除了南初,都看向了靳安辰。

靳安辰扫了眼一桌人,又看了眼靳安语,拿着手机下了桌子出了餐厅。

再回来时,他一脸的兴奋和势在必得。

靳母,“怎么样?”

靳安辰,“这周六晚上,太子爷会出席个宴会,我到时候去堵他试试。”

靳父点头,“可以!”

“就算攀不上关系,混个脸熟也行。”

靳爷爷也是一脸欣慰,“这两年各家生意都不好做,要是真能攀上太子爷,咱们靳家也能吃上好的了。”

他又交代起南初,“小初,安辰刚回国,到时候你跟他一起去,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不等南初找理由拒绝,靳安辰先开了口:“爷爷,商场是男人的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靳安辰不屑地看了眼南初,又扫了眼靳安语,“女人只会情情爱爱,商场上的横刀立马,还是得看男人。”

靳爷爷立马反驳,“你小子别小瞧了小初,她这一年可是把罗家生意......”靳安辰摆手打断靳爷爷,坚定拒绝,“爷爷,我自己去就行。”

南初适时出声,“爷爷,就让安辰自己去吧,我那天晚上刚好也有个晚宴要参加。”

靳安辰看了眼南初,那表情明显在说:算你识相。

南初专注碗里的饭菜,没再看靳安辰一眼。

晚餐结束,靳母留宿南初:“小初,安辰,你们俩今晚就住在老宅。”

“小夫妻俩只有住一起,才能更亲密地培养感情。”

南初聪明地没说话,因为她知道靳安辰会拒绝。

靳安辰见南初没拒绝,黑着脸开口,“我晚上有事,不住这里。”

靳爷爷气得戳了戳拐杖,“再大的事,也没有靳家的重孙重要!”

靳爷爷严肃警告道:“安辰,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还玩出命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你和南初一天不结婚,我的重孙一天不出生,靳家继承人的位置你都拿不到。”

“你别忘了,这个家里,不止有你,还有安语。”

“安语的孩子也可以姓靳。”

靳家不像南家那么重男轻女。

在靳家,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拥有平等地争夺继承人的权利。

靳家也重视契约精神,还有条铁性规矩:靳家的子孙必须是婚生子,否则,会被赶出靳家。

这就是当年南家爷爷看中靳家,并答应和靳家联姻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戚如烟跟了靳安辰五年之久,他就算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也不敢让她怀上孩子的原因。

靳安辰听了又急又怒,“爷爷,都什么年代了,你......”他还想说点什么,被靳母拉住了。

“你爷爷年纪大了,抱孙心切,你体谅他一点。”

说着,她又凑近靳安辰,小声说道:“和南初结婚生下重孙,先拿到继承人的位置。”

“后面的事,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见靳安辰看了南初一眼,眼神闪烁,明显在考量着什么。

南初一眼就能看出这对母子肯定没商量什么好事。

自古以来,要说男人封建,其实女人比男人更封建。

重男轻女的思想,很多母亲比父亲更严重。

靳母表面上对靳安辰和靳安语一视同仁,但是,骨子里还是带着老封建的思想,一心只想让儿子继承家业。

靳安辰握了握拳头,“妈,我知道了。”

靳母安抚地拍了拍靳安辰的手臂,“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笑着拍了拍南初的手臂,“今晚三楼就你们俩,好好努力,争取今年把婚礼还孩子都搞定。”

说完,靳母就离开了。

南初暗想:她的肚子怕是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豪门贵族又怎样,吃相同样难看!

她抬头转身,正巧对上靳安辰瘆人的笑脸。

南初想逃,却被靳安辰一个健步上前,抵进了墙角。

南初想呼救,可望眼整个大厅,一个人都没有。

她抵住他贴过来的胸膛,怒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靳安辰更近地贴上南初的脸。

南初挣不脱,气得咒骂他,“靳安辰,你个人渣!”

靳安辰一把掐住南初的下巴,“今晚就让我这个人渣,让你母凭子贵!”

随即,刺啦一声,南初的衬衫领口被撕开。


靳安辰闻到南初身上的香味,看着她嫩白的肌肤时,完全没了思考能力,脸直接埋在了她的脖颈间。

南初忍下恐惧和恶心,故意提及戚如烟。

“靳安辰,睡了我,你就不能碰戚如烟了。”

“我有洁癖!”

果然,靳安辰在听到戚如烟的名字时,僵住了身子。

南初趁机猛地推开他,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人渣!”

靳安辰被甩耳光,眼底煞气乍现。

“南初,你是在找死!”

南初想跑,被靳安辰拽住,他利用身高优势,欺身朝南初压过去。

这次,没等他动作,南初眼底一狠。

她屈膝一抬,朝靳安辰的小腹处撞去。

靳安辰吃疼,满脸痛苦地捂着小腹跪在她面前。

“南初,你完了!”

南初整理衣领,“嘁”了声。

“要完也是戚如烟完了。”

“不过......”南初双手怀胸看向跪在她面前的男人,“靳安辰,就你那身材,完不完,区别也不大。”

靳安辰气得大骂,“南初,你不要脸。”

南初笑得更欢了,“说实话,就你,我还真看不上。”

捉到靳安辰和戚如烟奸情那晚,她忍着恶心观战了他们的全程。

所以,她非常清楚靳安辰这方面的能力。

这也使得她庆幸戚如烟锁死了靳安辰。

要不然,漫漫长夜,她只能跟他大眼对小眼,多浪费光阴。

还别说,她又开始想那人了......在靳安辰的咒骂声中,南初抬步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靳安辰看向南初,看着南初柔美的身材曲线,一时看呆了眼,眼底也有些发热。

回过神来时,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靳安辰,保持清醒!”

千万不能着了南初的道!

南初就是故意刺激你,故意勾引你,离间你和如烟感情的!

你喜欢的人是戚如烟!

如烟可是跟了你五年,爱了你五年!

而且,你爱的人也是她!

“南初,怀不上孩子,我看你怎么跟南家和靳家交代。”

转弯处,南初回身直怼,“我要是怀上孩子,靳安辰你应该更怕吧!”

靳安辰气咒,“南初,你要是敢顶着我未婚妻的身份,在外面乱搞男人,我弄死你。”

南初想说:晚了!

已经搞了!

还搞了一年!

他要是没回来,她还会继续搞!

转念一想,她又怕靳安辰查,改了口:“别来嚯嚯我。”

靳安辰指着南初的脑袋,“南初,再牙尖嘴利,我拔了你的牙。”

南初“嘁”了声,转身上楼。

上到三楼,南初一间一间地推门检查。

发现除了她和靳安辰的主卧室外,所有房间的门都被锁了。

无奈,她只能进了主卧室。

又趁着靳安辰没上来前,立即去衣帽间找衣服去洗漱。

靳安辰出国这一年,她没留宿过靳家老宅。

所以,留在这里的衣物,还是去年订婚时留下的。

全部都是没拆封的喜庆的大红色。

不想穿脏衣服,南初将就着选了套睡衣进了浴室。

靳安辰进房间时,刚好碰上南初从浴室出来。

水汽氤氲,清水芙蓉。

靳安辰再一次震惊于南初的美貌和身段,也震惊于南初在喜庆红色映衬下的白嫩。

南初见靳安辰眼神色眯眯,扯过外套披上。

“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喂猪!”

靳安辰甩了甩头,找回理智,弱弱怼了句,“如烟身材比你好一百倍。”

南初没理他,自顾翻出包里的充电线,给低电量的手机充上电。

解锁手机,上面又多出十三个未接来电和三条短信。

南初,你这是在找死把我微信加上要不然,我等下弄死你南初看完消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别说,这小鸭子说话还挺有霸总范。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拉黑他。

靳安辰听到南初的笑声,朝她走了过来,“笑什么?”

“晚上能跟我睡,就这么开心?”

南初看了他一眼,忍着没将手机砸他脑袋上。

放下手机,她严肃看向靳安辰。

“靳安辰,我们谈谈吧。”

靳安辰往床上一坐,“谈什么?”

“爷爷坚决反对戚如烟入靳家门,而你又那么爱她,你打算怎么办?”

南初从他身边走过,朝窗户走去。

靳安辰再次闻到南初身上的梨花幽香,一时失了神。

对比一年前,南初似乎越来越有女人味。

而这种女人味,他很熟悉,是男人养出来的。

戚如烟身上就很有女人味,是他养的。

那南初身上的女人味又是怎么回事?

忽地,一个想法撞进靳安辰的脑子里:南初有男人了!

他两个大步跨到南初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质问,“南初,你有过男人了是不是?”

问句,但语气笃定!

南初被捏疼,狠狠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别碰我!”

“戚如烟那么贱都有男人,我这么高贵还漂亮,为什么不能有男人?”

靳安辰瞬间脸色铁青起来,“谁?”

“关你屁事!”

靳安辰黑着脸,死死攥住南初的手腕,“到底是谁?”

南初见他的表情,忽然笑了,“靳安辰,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

“像一个吃醋的丈夫!”

靳安辰脸色阴沉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到底是谁?”

他越生气,南初心里越爽,笑得越开心。

“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你忘了你一年前说过的,就算订婚你也不会碰我,我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意识到南初真有男人了,靳安辰怒气高涨,忍不住想捏死南初的心都有了。

“南初,你怎么这么贱!”

话落,他将南初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下掐住她的脖子,“你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南初却镇定搂住靳安辰的脖子,“靳安辰,你说,要是我们睡了,戚如烟会不会闹自杀跟你逼婚?”

果然,提到戚如烟,靳安辰如梦大醒翻身下床。

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嘲讽,“南初,你刚刚承认你有男人,是骗我的是吧?”

“你就是想故意刺激我,刺激我睡你的,是吧?”

“你做梦!”

吼完,靳安辰起了身。

南初轻嗤了声,“放心,就你这种被戚如烟睡烂了的,我碰了怕得病。”

之后,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当晚,南初和靳安辰到底还是睡在了同一个房间。

靳安辰大爷似的,直接占了床,一直给戚如烟打电话。

南初也没指望靳安辰绅士,简单洗漱后衣着整齐地睡到了沙发上。

像是故意要刺激南初,靳安辰的电话粥一直煲到凌晨一点都舍不得挂。

南初忙了一上午工作,中午接到靳安辰回国的消息后,赶着时间约了小鸭子最后一面。

后来,两人在床上忙了一下午。

晚上,又一直跟靳安辰纠缠,她现在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提醒靳安辰好几次,让他声音小点,可靳安辰每次都充耳不闻。

南初忍无可忍,捡起拖鞋直接朝靳安辰的脑袋上砸。

“靳安辰,声音小点。”

靳安辰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本来就一肚子气,这会儿被南初用拖鞋砸,气得他把拖鞋狠狠扔砸回了南初身上。

“南初,你给我老实点。”

南初冷笑了声,眼底精光一闪。

她跳下沙发,赤着脚朝靳安辰所在的大床走去。

靳安辰见她过来,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南初,你要干什么?”

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南初开始脱身上的外套,爬上了床。


祁御点了根烟,男人按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企图压下心口的烦躁郁结。

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后色接待大厅的南初,他拿过一边的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查一下南初来后色是因为什么事?”

对面是祁御的私人保镖:陈安。

他恭敬应声,“是!”

祁御,“查到了立马告诉我。”

“是!”

电话挂断,祁御点开手机相册。

相册里有五百多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却是同一个。

里面的女孩多为睡颜,和背影。

也有一些侧脸。

他像是个偷窥者,记录着各色各样的她。

无疑,任何时候的她,都是美的。

相册最下面,祁御点开那张他看了无数遍的小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高马尾,瓜子脸,笑起来的时候和南初一模一样,左边有个小酒窝。

算是等比例长大,从小美到大。

想起南初刚刚对他的拒绝,祁御烦躁按灭手机,扔到了副驾驶。

“臭丫头,和小时候一样,就会哄我!”

南初,等你来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弄你!

*同一时间。

南初来到了十八楼,站到了1804号包厢外。

她深呼吸三次,敲门进去。

见包厢里只有陈记,她松了口气。

她笑着朝他走去,“陈总,你好,能聊聊吗?”

陈记看到进来的人是南初,脸上闪过尴尬。

“南总,你怎么来了?”

不等南初说明来意,陈记先道歉,“南总,这次展览的事,是我这边对不住你。”

南初见陈记态度温和,她也不好硬钢硬上。

毕竟他们只是口头约定,合同还没签。

就算合同签了,就风尚这么大名气的展览馆,多的是带资进展,多的是暗箱操作和临时毁约。

南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陈总,我就想问一下,是展位费的问题吗?”

她直接表明合作态度,“如果是展位费的问题,我们也可以给出相同的费用,或者,我们可以出双倍。”

陈记为难摆手,“不是钱的事。”

他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的,我只是昆城区这边的负责人,总部那边发了话,我这边不得不执行。”

南初心里一咯噔,果然对方后台很硬。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有时候权势和人情更让人无法推脱。

看出陈记是真的为难,南初也不好再直接逼问,只能侧面打探。

“冒昧问一下,总部那边是谁的面子?”

南初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看能不能从他们那边入手,让他们分一半展位给我们?”

“我听说,对方展出的是洋酒,而我们展出的是白酒和黄酒,对他们来说影响应该不大。”

陈记思量了下,拿过手机开始拨号。

“我来问问。”

“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如果可以,我们等下一起聊聊。”

南初感激一笑,“那我先谢谢陈总了。”

陈记拨通刘美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刘总,您过来了吗?”

对面传来硬气的女声,“陈总,我们已经到门外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

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强势走了进来,一身酒红西装,女强人的形象。

在她的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个白裙女子。

南初在看到白裙女子的脸时,脸色一僵。

戚如烟!

怎么会是她?

她来做什么?

这时,明显戚如烟也看到了南初。

对比南初的震惊意外,戚如烟倒是镇定自若。

甚至,先和南初打起招呼,“初初,好久不见。”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刘美看向戚如烟,“你们认识?”

戚如烟优雅微笑点头,向刘美介绍起南初。

“南初,L集团的总裁。”

刘美眼神一亮,朝南初伸手。

“南总,久仰大名,却不知道你如此年轻貌美。”

南初回握,“刘总过奖了。”

戚如烟亲昵地想要挽南初的手,被她挡开了。

在刘美和陈记疑惑疑惑的眼神下,戚如烟尴尬解释:“我和初初是初中时期的好朋友,有十年的交情,只是后来......”她忽然难过起来,“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变得生分了。”

戚如烟说着说着,眼睛开始泛红。

刘美连忙安慰,“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了。”

“我相信南总不是小气之人。”

陈记既不想得罪刘美和戚如烟,也不想失去南初这个客户,也和事佬地劝:“对,对,对,既然是误会,那肯定就能解开。”

戚如烟又去拉南初的手,再次被南初挥开。

“别碰我。”

戚如烟慌乱不知所措地开始掉眼泪,“初初,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真的舍得要跟我断了吗?”

南初不由暗叹:果然是演员,眼泪说掉就掉。

看样子,今天这出戏,也是她的手笔了。

她讽刺一笑,“收起你的演技,我看了只会觉得恶心。”

戚如烟眼底一闪,还是朝着南初走去,在她面前站定,“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也真的知道错了。”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里,那次的事情,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她隐忍委屈地看着南初,不像她做了对不起南初的事,倒像是南初欺负了她似的。

南初听完低头一笑。

只是再抬头时,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不好!”

戚如烟,“初初......”她的眼泪掉得更厉害,“初初,你知道吗?

这些年,我每一天都过得好痛苦。”

“只要想起你,我的心都会好痛好痛。”

见南初依旧不为所动,戚如烟扑到南初面前。

“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你才会原谅我?”

南初笑着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

“你跪!”

“只要你跪,我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戚如烟握了握拳头,眼底的恨意一闪而过。

如南初猜测的那般,今天这个局,她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布好的。

她知道南初在准备展会的事,也知道这次展会对L集团的重要性。

所以,她故意求了刘美,又求了靳安辰打通风尚总部的关系,硬是抢了原本属于L的展位。

目的就是为了让南初有求于她。

只要南初对展位的事情有求于她,她就可以拿当年她和靳安辰的事情做交换条件,让那件事情翻篇。

她是演员,是靳安辰养在外面的女人。

而南初是商人,还是靳安辰的未婚妻。

如若南初不放过她,或想要曝光她,那她在昆城必定混不下去。

戚如烟咬了咬牙,屈膝下跪。

这时,一边的刘美一把拉起戚如烟,冷脸看向南初,“南总,你别得理不饶人!”

南初冷嗤,“我没理还要辩三分呢,为什么得理还要饶她!”

她把玩着手机,“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锱铢必较。”

“之前没计较,说明时候未到。”

“何况,她在我这里,犯的还不止一个错。”

她又看向戚如烟,“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这人,最痛恨的就是背叛!”

听到南初说报复,戚如烟吓得整个人抖成筛子。

她内心不想跪,但是,就是腿软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我错了。”

“求你原谅我。”

南初起身,朝戚如烟走了一步。

又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戚如烟的脸上。

这一巴掌,又脆又响。

戚如烟被打偏了脸,满眼恨意地看着南初。

刘美愤怒指向南初,“南总,你别太过分了。”

“她可是我们RCI鸡尾酒中国区的代言人,你打她,就是打我们RCI。”

陈记立即安抚刘美,“刘总别生气。”

他又转头劝南初,“南总,展台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别义气用事。”

“弄太过了,等下不好收场。”

南初勾了勾唇角,搓了搓发麻发烫的掌心。

“这一巴掌,打我十年真心喂了狗。”

“起来吧。”

南初转身坐回椅子上,“你背叛我们友情的事,我原谅你了!”

戚如烟眼底一紧,立即追问,“那我和安辰哥的事......”南初,“他是我老公。”

戚如烟,“你......”南初冷笑,“至于你知三当三的事......南初!”

戚如烟惊慌走向南初,低声威胁,“展位,你不想要了是吧?”

南初抿笑出声,“威胁我?”

戚如烟没反驳,“展位分你一半,我们三个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

南初,“如果我不愿意呢?”

戚如烟意味分明地看了眼陈记和刘美,“为了这次参展,你们忙活了大半年,你也不想L毁在你手里吧?”

不得不说,戚如烟这次按住了她的命门,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不过,天生反骨的南初又怎么可能会任由戚如烟的威胁。

她拿过包包起身,经过戚如烟时,讽刺笑道:“区区半块展位,还不值得我咽下你们这两只苍蝇。”

戚如烟慌了,一把拉住南初的手臂。

“南初,等一下,你......”因为力气大,南初的衣领被戚如烟扯开。

南初吓得立即护住衣领,“脑子有病吧你!”

戚如烟看到南初脖子上新鲜的吻痕,震惊地看着她。

“南初,你脖子上的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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