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对着我说:“保重”。
我点点头,转身描眉画眼,头上还带了一朵颜色鲜艳的簪花,故意要去给少奶奶请安。
鸡毫病了都快一个月了,少奶奶的小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换句话说,我得赶紧把自己给摘出来才行。
花园里春杏带着一群小丫鬟分花拂柳,正在说说笑笑,看见我目不斜视的走过,她马上竖着两个眼睛喊道:“鼠须,大中午的你瞎晃悠什么呢?活干了吗你就躲懒?”
“鸡毫被接走了,我去告诉少奶奶一声。”
春杏掠过我头上的簪花,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虞:“鸡毫走了,你觉得伺候姑爷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就得了势了?”
我忍不住娇笑出声:“春杏,大家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我面前猖狂什么?”
我们这几个通房一向温顺,随便春杏怎么打骂都不吭声,也让她一直觉得我们好欺负,今天和她顶了嘴,她先是大吃一惊,又觉得在别的丫鬟面前丢了面子。
想也不想就上来抽了我一耳光:“还敢顶嘴?”
旁边就是河提,我顺势后退几步落进湖里,狠了狠心,拿着手里藏着的尖锐石头,朝着脸上狠狠一划,一抹血色就这样荡漾在了清波里。
等被人捞起来以后,我和春杏都跪在了少奶奶的院子里。
少奶奶身边的韩嬷嬷上来看了看我的脸,对着少奶奶摇了摇头:“鼠须这张脸不成了。”
主子面前,伺候的丫鬟最少也要齐头整脸,不可能留一个脸上有疤的通房。
少奶奶柳眉倒竖,忍不住叱骂春杏:“春杏,看你做的好事!”
春杏膝行几步上前拉着少奶奶的裙摆:“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
我也连忙磕头替春杏求情:“少奶奶,春杏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没有福气伺候您和少爷,奴婢这脸成了这样,调到厨房烧火也行,只求少奶奶千万不要赶走奴婢。”
一个月不到三个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