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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是个奇女子,算得一手好账,却离经叛道,不爱达官贵人,也不爱钱权财势,偏偏喜欢上了我父亲这个穷小子。
外祖不同意这门婚事,我父亲就三次上门求娶,终于,外祖松口了。
二人的故事就像是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婚后也过了好一段恩爱日子,我父亲在外祖一家的运作下入朝为官。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直到外祖家一表哥与当时尚书令家的儿子起了口角,二人大打出手,表哥力气大,把对方的腿打折了,自此,两家结下梁子,连带着我父亲也被牵连,被贬琼州。
父亲仕途不顺,对外祖家有了埋怨,跟母亲也生了嫌隙。
母亲这时已有了身孕,八个月大,为父亲的事忧思不已,又是怀的双生子,生产不顺,大出血。
好在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如果及时请医,母亲是能活下来的,只是,父亲临时改了主意。
他不给母亲请医,让母亲活活疼死,后来又把当日在场的丫鬟仆役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对外宣称她们照顾母亲不尽心,这才导致母亲乳难死亡。
女子生产本就艰难,外祖虽然痛心却也无可奈何。
母亲死后第二年,父亲娶了续弦,继母是温国公府的庶女,而温国公是尚书令的老师。
就这样,父亲又从琼州调回京城,并一路晋升。
“阿懿,我对不起你母亲,可这些年来,我也没亏待你跟阿昭,我罪有应得,可郑家不该被牵连。”
“你没亏待阿姊,是因为阿姊有价值,而你对我,不闻不问,怎么好意思说没亏待我呢。”
“罢了,本来我跟阿姊也没打算牵连无辜,这有瓶毒药,喝下去半刻钟就会毒发,你喝了到地府去为我母亲赔罪吧,下一任家主就让郑元辞来当吧。”
郑元辞是继母所出,如今也娶妻生子了。
父亲哆哆嗦嗦拿起那白瓷瓶,满是沟壑的脸上落下两行泪来,他仰头一口喝了。
我抬脚离开,听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