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往后退了退。
“爷爷,您大概认错人了,我的确不认识您的徒弟。”
“你胡说,宁修竹爱财如命,为了你豪掷三百两黄金,你还不承认。”
没等我反应过来,宁修竹便来到了现场。
他着急的拉着老爷子往外走。
老爷子却不放弃,一把将他挣脱。
“老夫自知时日不多,你这龟孙一日不成家,老夫便死也不能瞑目。
今日,这姑娘就在这了,你把话说明白,你喜不喜欢人家。”
宁修竹看了我一眼,没敢说话。
那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锤了锤桌案。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当即应了声:“若是宁公子有意,知音愿意嫁。”
话音刚落。
宁修竹便接了话:“我宁修竹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你,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那头是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与宁修竹成亲那日,整个荆州的百姓都来贺了礼。
我坐在喜床上,与宁修竹四目相对。
它不似当初的浪荡不羁,脸上多了份初为人夫的担当。
我笑着看着他,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受损,已经不能再有孩子了,你若是介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宁修竹听完却笑了笑,轻轻的将我揽入怀中。
“这世上没有什么病症是我治不好的,早在汴京,我便将你的病治好了。”
汴京?
我惊讶的看了看他。
“那药太苦,怕你吃不惯,我便让怜儿将药材加在你每日的吃食里。”
说着,他缓缓凑到我的耳边,略带挑逗的向我说道:“夫人若是不信,不如今夜试一试。”
没等我开口,宁修竹的唇便将我深深覆盖。
两个炽热的身体,难舍难分,紧紧交缠。
两个月后,我竟真的有了身孕。
宁修竹将我照顾的极好,每日监视我用药、吃食,就连午眠的时间也都把的死死的。
可我闲不住,坚持要去医馆诊疗。
他拗不过我,只好陪着我去医馆。
这几日,荆州戏馆里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汴京侯府的侯府夫人蛇蝎心肠,送餐食的小伙计不小心打翻了燕窝,便将那小伙计挑断了手筋,那人落了残疾。
从此怀恨在心,长此以往的在夫妻二人的饭食里添加毒药,两人发现时已是药食无救。
如今能救的怕是只有宁家夫妇。
我盼了许久,终于盼到了肖良夫妇。
那两人看见诊疗室坐着的大夫是我,双双瞪大了眼睛。
郑初夏依旧不相信,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夫妇竟是我和宁修竹。
她挑性的说:“叶知音,还不快去将神医唤来,别在这丢人现眼,你真以为学过几天医术,便能冒充得了神医了?”
我没理她,饶有兴致的将杯中的茶喝掉。
屋外走进抓药的小童。
“叶大夫,诊疗时间已到,是否需要打烊。”
我点了点头,伸手指着一旁坐着的两人。
“那便逐客吧。”
小童应声前去。
肖良却发了火,沉声道:“知音,我与初夏前来求药,烦请知会一声神医。”
小童挠了挠头,疑惑的说:“荆州神医三位,一位是早已退隐山林的上官神医,另外两位便是叶神医与宁神医。
还有别的神医吗?”
二人听后当场瘫坐在地上。
宁修竹进屋时刚好看到这一场景。
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随后走到我跟前将我扶起。
“夫人有孕在身,不易久坐,当多走动走动。”
我刚起身,肖良便失了神。
他看着我的肚子。
良久才缓缓说道:“当日你流产,府里的大夫明明说你伤了根本,不可能再有身孕,怎么……怎么……”他惊讶的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