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边缘化。
我跟邹立聊过几次,他叹息:“方少将军自小随军习武,个性倔强霸道,可对兄弟和百姓倒是真诚。只是如今他身负重伤,满腹憋屈。”
我对这些话深有共鸣。我沈珑何尝不是被至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夕间沦为弃子?
我从未想过要害方晋,也无意踏足这些政治斗争,但既来之则安之。
我不想就这样在边关荒废光阴,我想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更想让那些伤害我的人后悔。
某日凌晨,我早起推门,竟看见方晋在院中练剑。
他颈肩仍有绷带,苍白脸庞在寒风中浮着冷汗,却一招一式毫不含糊。
我轻步走近,生怕他失衡摔倒。
他察觉到我后,猛地收剑,神色里闪过一丝怒意:“谁让你偷看?”
我淡淡一笑:“这是我住的地方,何必说我‘偷看’?倒是你,伤没好就逞强。”
他哼了一声,似想反驳,却无力再吼,只能别过头不理我。
我看得出他费了不少力气,左脚都在微微发抖。终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扶住他手臂:“别逞了,我扶你回去。”
方晋一度想挥开我,却最终没能挣扎。
大概,他也意识到自己快撑不住,或者说,他对我也不再全然否定。
我搀着他进屋,替他倒来热水,让他坐在床沿。他撇了撇嘴:“别以为我就会领你的情。”
我笑笑:“随你。我也没指望你感激。”
渐渐地,我俩之间终于有了些微妙的默契。仍然会冷言冷语,但不再针锋相对。
偶尔他咳得厉害,我会拿帕子给他,劝他小心身体;偶尔我对府里杂事不了解,他也会冷不丁地告诉我:“米缸在后院,左边那间屋里有柴火,别到处找了。”
我心里暗想:方晋就像只受伤的孤狼,披着尖牙利爪,可骨子里带着炙热与责任。那一瞬,我竟有些感同身受。或许,他与我都是被抛弃的一类人。
这日,北境忽有军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