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裴卓等人还在包厢切蛋糕,直接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裴卓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们三人涉嫌寻衅滋事,在卫生间袭击一个女子,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裴卓傻了眼。心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就先来找上我了。今天是她生日,卫生间的事情她原本不想说的,太丢脸了,她在学校在家里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第一时间报警,就是想悄悄报复燕韵。没想到,却被她反咬一口。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激动的大吼:“胡说,明明我们才是被打伤的那个,我的手都被燕韵那个贱人戳伤了!我还被她打了耳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上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不管裴卓怎么发疯,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燕韵霍祈年完结文》精彩片段
当时,裴卓等人还在包厢切蛋糕,直接被冲进来的警察按住了,裴卓气的哇哇大叫,“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你们三人涉嫌寻衅滋事,在卫生间袭击一个女子,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裴卓傻了眼。
心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你麻烦,你就先来找上我了。
今天是她生日,卫生间的事情她原本不想说的,太丢脸了,她在学校在家里还没吃过这种亏,不第一时间报警,就是想悄悄报复燕韵。
没想到,却被她反咬一口。
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激动的大吼:“胡说,明明我们才是被打伤的那个,我的手都被燕韵那个贱人戳伤了!我还被她打了耳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上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
不管裴卓怎么发疯,铁面无私的帽子叔叔很快把涉事的三人全都带走了。
参加派对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艺术学院的学生,自然知道‘燕韵’是谁,那可是不少老师口中的天才,还是唯一能让裴卓吃亏的人,半年前毕业后就成了学校的传说级别的人物。
姜颂自然也听到了燕韵的名字,心里不免有些不安,燕韵现在嚣张的连裴卓学姐都敢打了,若是让她知道她在学校遭受霸凌跟自己有关,是不是也要找自己算账了?
不行,燕韵可以知道,但傅斯晏和霍祈年绝对不能知道。
想到这里,她立刻把电话打给傅斯晏,之所以选择打给傅斯晏,是因为傅斯晏更容易哄骗。
“斯晏哥,我今天在饭店又遇到了燕韵姐,不过燕韵姐和学姐发生了争执,还把学姐给打伤了.....”
......
燕韵并没有去警局,而是被萧继送回了壹号公馆。
“夫人,您好好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燕韵有些不放心,叫住他,“我作为当事人,要不要去一趟警局,毕竟这件事情没多严重。”
萧继客气的笑了笑,“不用,贺总会处理好的,公司养的法律团队也不是吃闲饭的。”
燕韵这才点点头,目送萧继离开后,坐在沙发上出神,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见了太多不想见的人,裴卓她们也就罢了,自己现在已经出了学校,不必顾忌她们。
可赵庆豪,这个恶魔,就像是梦魇一样。
电话铃声响起,她收回发散的思维,看了眼来电人,是柳茉,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柳姨。”
“小韵,我听贺先生说你遇到急事才提前离席的,发生什么事了,不严重吧?”
“不严重,已经在处理了,柳姨不用担心。”
“那就好。”说着,柳茉突然有些扭捏吞吐,好几秒后,才开口说道:“你赵叔说的那个项目,你看贺总能不能帮帮忙,现在毕竟都是亲戚,和外人合作,还不如和我们合作。”
燕韵感觉脑子轰的炸开了。
很无奈,很不可理喻,更加为难。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无力,提醒道:“柳姨,我和贺先生才认识没几天,这么快插手他的事,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男人的声音。
“小韵啊,我是你赵叔。”
燕韵的瞳孔瞬间放大,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
她没有回应,对方也不管她说不说话,兀自说道:“小韵啊,你在叔叔家过了这么多年,叔叔早就当你是一家人了,这个项目的事对于贺总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贺氏每天接触的项目比这个大多了,所以你不必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你向他提一嘴,又不是什么难事。”
说着,他压低声音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小韵你应该学着往前走,想想你柳姨,想想你弟弟,你也不想他们因为你受伤吧?”
威胁她,为了一个项目,竟拿自己的太太和儿子来威胁她!
真是个畜生!
可燕韵知道,他真的不在乎柳姨,他在国外还养着别的女人,甚至都有了私生子。
深吸一口气,燕韵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随即挂断电话。
警局里。
警察将拷贝回来的放给几人看,裴卓气的拍桌子怒吼:“这能说明什么,只能录到我们三人进了卫生间,她一个人出了卫生间,明明我才是那个被她伤害的人,我要求验伤!”
贺临带过来的何律师说道:“裴小姐手上的伤是谁伤的还有待考证,说不定是你自己不小心弄得呢,况且,我委托人只有一个人,你们却有三个人,她如何是你们的对手,另外从我委托人的身体语言来看,她出门腿都软了,说明她才是被你们欺负的那个。”
“你胡说!”裴卓心态彻底崩了,大喊大叫:“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告燕韵用美工刀伤人。”
局长亲自接待了贺临,如实说道:“因为证据不齐全,加上受害人没有到场,最多拘留二十四小时。”
贺临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她有没有犯罪记录。”
“这是小问题,我这就让人查一下。”
不多会儿,结果出来了,局长告诉贺临,“这个叫裴卓的女同学在前年因为一起主导霸凌同学的事被关押了几天,而被霸凌的同学叫......燕韵。”
贺临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镜片后的瞳孔如古井一般幽暗。
本来裴卓被拘留二十四小时就能出来,可因为牵扯到了同一个受害人,加上何律师一番操作,把刑期延长到了七天。
出了警局,贺临坐上车,看着手中那份资料,越往下看,他的眼神越冷冽。
这些年,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被同学霸凌,被异性猥亵,说不定还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贺家和燕家是世交,两位老爷子是战友关系,若不是贺家要去海外开拓市场,绝对不会放任她不管。
他撇开手中的文件,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缓解情绪。
手机铃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很快整理好思绪接听,开口那瞬间,他又恢复成那个儒雅温和的男人。
“小韵,有事吗?”
贺临目光掠过她唇角的牙膏沫上,微微一笑,“现在这房子毕竟是你一个人住,我怕你不方便,至于为什么这么早,我想当第一对领证的情侣。”
“哦。”燕韵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指着一个方向说:“你先坐吧,等我十分钟。”
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贺临轻声提醒了一句,“不着急。”
一直等她背影消失,贺临才收回目光,抬脚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一瞥眼就看到桌子上的证件,笑意漫上眼底。
燕韵很有时间观念,说让他等十分钟,果然十分钟后就出来了,她今天穿的比平常稍微正式了点,一件水墨色的白底旗袍,脚上踩了一双复古的方跟鞋,长发悉数盘到脑后,只用一根簪子固定。
这么打扮她是想让自己成熟点,也是为了配贺临那一身昂贵笔挺的西服。
贺临站起身,深邃的眼神漫不经心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然后落到她画着淡妆的脸上,浅浅一笑:“我们走吧。”
燕韵点点头,拿上自己的证件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贺临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燕韵道了谢坐进副驾驶,看着车子一路往民政局的方向开去,心里突然有些紧张。
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自己就这么嫁人了,还是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男人。
不过这是爷爷给自己选的人,人品方面应该没问题。
之前她在财经杂志看过他的专访,应该是个工作狂人,而且生活规律,无不良嗜好,情绪稳定,还被评选为新时代的理想创业家。
她不免有些好奇,这样优质的男性怎么会答应爷爷的请求和自己结婚呢?
毕竟跟他相比,自己太过平平无奇了。
察觉出她的紧张,贺临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饿了吗?领完证我们去吃早餐,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燕韵抿嘴一笑,“还好。”
另一边。
霍祈年准时在八点走出家门,刚要上车,就看到赵家的大门打开,柳茉带着儿子赵维安走出家门,母子俩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等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看到燕韵,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赵维安这时也看到了霍祈年,下一秒,冲他比了个中指,还做了个鬼脸。
霍祈年一向高冷矜贵,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当即沉了脸。
柳茉打了赵维安一巴掌,推搡着他上了车,回头对霍祈年抱歉一笑,随后走过来。
“祈年,维安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长辈都这么说了,霍祈年也不好说什么,他弯了弯唇角,“没事,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柳茉打哈哈的说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叛逆期,愤世嫉俗的,看谁都不顺眼,没什么敌意,他就是单纯的不懂事。”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来阿姨家吃饭。”
客套了两句,柳茉转身往回走。
霍祈年注意到柳茉的穿着打扮,她身上戴了一整套帝王绿首饰,跟寻常低调的样子有很大区别。
好奇的问了一句:“柳姨这是要去哪里?”
柳茉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笑着说:“家里的孩子要结婚了,我去给她准备一些礼物。”
霍祈年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并没有想到这个结婚的人是燕韵,等上了车,他脑海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找出昨天那幅画作,不停放大,当看清那幅画署名的地方是一只家燕的时候,他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燕韵的作品!她很小的时候就爱在自己的画作角落画一只家燕。
又想起画展上贺临和那个纤细的背影,贺临说那是他太太.....
傅斯晏说燕韵没有那么瘦,可他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相处了,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颂颂身上,上次燕韵吃芒果过敏,他和傅斯晏一起将她抬上车,现在回想起来,这段时间她真的瘦了好多。
所以,那个背影,应该就是燕韵。
一股巨大的慌乱占据了心头,一贯平静温和的脸上也一点点僵硬下来。
他拿出手机,给燕韵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最后被直接挂断。
贺临刚把车子停下来,看到她挂电话的举动,问:“怎么不接?”
燕韵笑了笑,“骚扰电话。”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其实看到了来电人的名字,霍祈年,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小时候对她颇为照顾。
“走吧。”
两人一同下了车,并肩往民政局走去。
民政局还未上班,两人是第一对排队领证的情侣,没多久,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燕韵有些不自在,看了贺临一眼,就见他一脸从容,哪怕是站在人群里,也是很令人瞩目的存在。
注意到她的目光,贺临看过来,冲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燕韵尴尬的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忙,这样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其实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来的。”
“不会耽误的,被我提上日程的事,我想第一时间落实。”
燕韵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了,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果然是商界精英,结个婚也能说的这么公事公办。
跟身后的几对情侣相比,他们显得过分陌生了,虽然是并肩站着,但他们之间毫无情侣的氛围,更像是总裁带着秘书来签合同的。
但又不得不承认,光看两人的背影,男人过分优越的身高,加上女人纤细的身影,就跟漫画走出来的情侣一样。
“宝宝,领完证我们就是持证上岗的夫妻了。”
“那你要好好对我啊,你要把我当小公主一样宠爱,不许做对不起我的事,否则这张纸可拴不住我。”
“我对你还不够好啊,掏心掏肺,工资上缴,把皇子皇孙都给你了。”
“哎呀,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开黄腔,我不理你了。”
燕韵听到身后男女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极力压制着嘴角的笑。
贺临垂眼,看到她脸上隐忍的笑意,也忍不住弯唇一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见过她的场景。
燕韵扭捏了一阵,才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毕竟是我伤了人,我用不用去一趟啊?”
“没有,你不用担心,你不用来。。”
“那就好。”
两人沉默下来,察觉到她还有话要说,贺临温声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那个.....”燕韵吞吐了一阵,说道:“我知道说这些挺冒昧的,但......我还是想问问你,饭局上赵庆......赵叔说的那个项目,您能不能帮上忙?”
贺临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原来是赵庆豪给她施压了。
她在赵家的事情他还没查清楚,赵庆豪就迫不及待把她当做盈利的工具。
好的很。
沉默了几秒,贺临才开口说:“可以,我会优先考虑赵总的。”
燕韵松了口气,可心情却格外沉重,她其实更希望听到贺临拒绝的话,这样一来,她也不用为难了。
可偏偏,他同意了。
还这么痛快就同意了。
本来这桩婚事对他来说就是亏本的买卖,毕竟她只是个孤女,燕家如今已经掌握在自己小叔手里,她手中只有燕家百分之五的股份,仅仅这些东西,她根本为他创造不了什么利益。
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好到自己都倍感压力。
燕韵也没多想,很快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漱睡觉,摘下手中的钻戒,她看着上面璀璨的粉色钻石,很梦幻,即使不知道价格,她也知道是自己买不起的东西。
她将钻石放到抽屉里收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客厅的大门被推开,贺临进了门,大步往主卧的方向走来,房门打开,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住过人的痕迹。
他微微蹙眉,转身去了旁边的客卧,刚推开门,就和刚走出洗手间的燕韵打了个照面。
燕韵身上穿了件分体的睡衣,睡衣上还有个大大的维尼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有几缕垂在胸前,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刚洗完澡的小脸如出水芙蓉一样,脸上被水汽熏的粉粉嫩嫩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格外无辜。
看到对方后,两人都愣住了。
燕韵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下意识的将房门关上。
她洗完澡没有穿内衣的习惯,而自己仅有的睡衣都是那种舒适型的,没有遮挡的效果。
关上门,她后知后觉不太礼貌,急忙解释了一句:“贺先生稍等,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贺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了个好。
刚才,他看到了......
宽松的睡衣下,她身材很有料。
他转身去了客厅,过了两分钟,燕韵从卧室里出来,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不过还是一套睡衣,短裤换成了长裤。
燕韵尴尬的坐在贺临对面,“贺先生,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贺临看了她片刻,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愣了两秒,燕韵恍然的哦了一声,挠头,干笑,“我差点忘了,不好意思,我习惯一个人,还以为.....”
“没关系。”
一时无言。
说不紧张是假的,燕韵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他是让自己履行夫妻义务的吗?没经验啊,好尴尬”。
她右手大拇指扣着左手大拇指。
贺临看出她的不自在,笑着打破沉默,“怎么不住主卧呢?”
燕韵回过神,“我住哪里都一样的。”
贺临嗯了一声,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上,“去把头发吹干,小心头疼。”
燕韵哦了一声,起身,呆呆的往房间走去,她慢悠悠的吹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都结婚了,肯定避免不了做这种事的。
贺临长的那么帅,是自己赚了。
别矫情。
吹完头发,她再回到客厅,已经不见贺临的身影了,她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了。
走了,那感情好。
毕竟两人还真没熟到可以坦诚相见。
她去了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今天晚上她把吃的全吐了,现在胃里很不舒服,急需补充点东西。
刚准备大口朵颐,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望过去,就见男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过来。
啪嗒一声,燕韵手中的筷子掉下来。
贺临已经换了一身丝绸的黑色睡衣,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随意的撩在脑后,头发半干不干,鼻梁上的眼镜也被他摘掉了,依旧很高冷,但没有穿西服的他看着成熟了,反而多了种神秘和.....禁欲的气质。
燕韵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好半晌,才回过神,呵呵干笑了两声,“贺先生,原来你没走啊。”
贺临淡淡应了一声,走近一看,说:“泡面没有营养。”
说完,直接端走她面前的泡面,连碗带面丢进了洗手池。
燕韵心里那叫一个滴血啊,一口都没吃,就这么丢掉了,她真的好饿啊。
贺临注意到她的表情,兀自走到冰箱面前,打开看了眼,拿出几样东西,鸡蛋、西红柿、A5和牛。
不出二十分钟,两碗面就端上了桌,西红柿熬出的茄汁鲜红诱人,面上放了个荷包蛋和几块煎好的牛排,色香味俱全。
“吃吧。”
燕韵等他先动筷,自己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香的眉头都飞起来了,确实,跟这碗面比起来,那碗泡面太不营养了。
贺临吃相很好,不徐不疾,慢条斯理,燕韵见状只好也放慢速度。
“今天在饭店你吃的不少,这么吃,肚子不会不舒服吗?”
燕韵面色窘迫了一瞬,说道:“不会,我饭量大。”
“合口味吗?”
“合!非常合!特别好吃!”燕韵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贺临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笑意。
两人是同步吃完的,吃完后,燕韵立刻站起身,抢过他手里的碗,“贺先生,我来洗,你去休息吧。”
贺临没有拒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深邃。
小丫头,还拘谨起来了,去年她在漂亮国见义勇为追着一个扒手追了两条街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不仅如此,还用流利的英文问候了那小偷的十八代祖宗。
没想到,这次回国后,他见到的却是另一个她,把自己藏在壳子里的燕韵。
所以,这两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贺临离开没多久,傅斯晏和霍祈年也兴趣寥寥,很快离开画展。
两人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能是唯一懂行的人没有来,这些画作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意义。
反倒是姜颂显的很兴奋,回去的路上像是一只百灵鸟不停说话。
傅斯晏和霍祈年倒是每句都笑着回应,可恍惚的神色略显心不在焉。
姜颂注意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佯装遗憾的说:“可惜燕韵姐没有来,她懂的多,说出的话也比我更有水平。”
见他一脸失落,两人很快收回飘忽的思绪。
傅斯晏急忙安慰她:“她本来就是学艺术的,肯定精通这一方面的东西,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霍祈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是啊,人各所长,你会的她还不一定会呢,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见关注点又回到自己身上,姜颂顿时喜笑颜开,拿出自己的手机,“幸好拍了不少照片,我想分享给燕韵姐,她看到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傅斯晏和霍祈年并没有阻止她,反而很期待燕韵看到照片后的反应。
她应该会不高兴吧,可谁让她小心眼,本来可以四个人高高兴兴出来,她非要使小性子。
被排挤后,她应该能认识到自己错了,如果她能改正,和颂颂好好相处,那他们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姜颂将拍的照片发送到群里,艾特了燕韵,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燕韵回复她,表面上委屈巴巴的说:“燕韵姐不回我的消息,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闻言,傅斯晏和霍祈年脸色变了变。
霍祈年安抚姜颂,“可能是她有事,没看到群消息,你别多想。”
傅斯晏沉着脸拿出手机,点开燕韵的头像,一字一顿敲下一行字,颂颂好心给你拍了画展照片,为什么不回她的消息?
依旧没有回复。
这个时候,燕韵已经搬到了贺临的公寓,位于海市商业区的顶级壹号公馆。
三百平的豪宅,只住了燕韵一个人,装修是简洁的商务风格,到处都是冷冷清清。
贺临将她亲自送过来,带她参观了整个房子,“这房子我没怎么住过,你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装修,以后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
燕韵笑了笑,“这样就挺好的。”
虽然两人要结婚了,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产业,她怎么好做主改动,虽然这个风格对于她来说确实太过严肃了。
贺临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见她拘束,也没有多留,“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我来接你领证。”
燕韵点点头,“好。”
目送他离开,燕韵拿出手机看了眼,看到傅斯晏苛责的信息,她眉头微蹙,直接将对话框删除。
霍祈年家,傅斯晏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燕韵的信息,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架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霍祈年想起那天燕韵吃芒果晕倒的画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来跟她联系。”
“不用!”傅斯晏出声阻止了她,“她不就想拿乔拿捏我们吗,觉得我们宠了她这么久,就该站在她那边,不该和别的女孩亲近,占有欲这么强,就不该惯她的臭毛病。”
霍祈年想了想也是,收起手机。
两人打定主意冷落燕韵一段时间,可两人率先陷入内耗中。
姜颂把切好的果盘端过来,“斯宴哥,祈年哥,吃点水果吧。”
两人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谢谢颂颂。”
姜颂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如果燕韵姐在就好了。”
傅斯晏我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别提她了。”
姜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吃了几口水果,霍祈年没了胃口,站起身,“我还有几篇论文要整理,就先去书房了。”
霍祈年走后,傅斯晏也很快站起身,“颂颂,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明天你有课,早点睡。”
姜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暗自咬牙,他们心里肯定还想着燕韵。
只要一想起燕韵被两人捧在手心里的画面,她就恨不得燕韵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同样都是孤儿,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
书房里,霍祈年面对着电脑,始终不能专注,他突然想起画展里的一幅画很符合燕韵的风格。
正好,借着这幅画和她讨论一下,顺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拿出手机,打开群消息,可翻看了下并没有看到那幅画,可她清楚记得颂颂把画发到了群里。
为什么没了呢?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姜颂的声音传来,“祈年哥,我热了一杯牛奶,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
姜颂走进来,把牛奶放到他左手边。
“对了颂颂,我记得画展上有一幅倒映在水面上天空的作品,你把这张照片给我发一下。”
姜颂表情略显生硬,扯了扯嘴角,“祈年哥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我都删了。”
霍祈年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多想,姜颂离开还有,他在网上找出这张照片,很快给燕韵发过去。
这幅作品很符合你的画风,可惜你没能亲眼看到。
等了几分钟,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复。
霍祈年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燕韵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秒回的。
书房门从外面打开,傅斯晏疾步走过来,一脸凝重的说:“小韵她退群了。”
方才傅斯晏也无心工作,想着该怎么打破僵局,便想着在群里说几句话,没想到三人小群里只剩他和霍祈年两人。
霍祈年心里像是堵着块石头,沉声说了句:“退就退了。”
......
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但这一夜燕韵睡了个特别安稳的觉。
翌日,她是循着生物钟醒来的,刚开始刷牙,客厅就传来门铃声,她咬着牙刷去开门。
房门打开,贺临那张和洵的笑脸映入眼帘。
燕韵微微瞠目,立刻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有,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你应该知道进门密码的啊?”
为什么进门还要敲门?
霍祈年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佯装淡定的开口:“我们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对了,你和贺总认识多久了?不会是闪婚吧?”
燕韵一时哑然。
贺临平静的说道:“我和小韵认识的比你们久,两位还有事吗?没事请让一让,我们还要去定钻戒。”
说完,他拉着燕韵的手,掠过两人往前走去。
傅斯晏抬脚,大步追过去,“燕韵,就算你和我们置气,也不比找一个陌生男人嫁了。”
贺临脚步一顿,回头,眼尾锐利如刃,语气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可态度十分强硬的说出一句话。
“小韵是我太太,你们才是陌生男人,这点,别搞错了。”
说完,他拉着燕韵,继续往前走。
相对于傅斯晏的沉不住气,霍祈年表现的相对冷静一些,他走到燕韵面前,温声说道:“小韵,我们好歹认识十五年,对于你选择另一半的事,我们多少还是有发言权的,我们单独聊一聊好吗?”
燕韵想了想,终究点了点头,回头对贺临说道:“贺先.....”
‘生’字还没说出来,她看到贺临眼里的光芒瞬间暗下去,立刻改口说道:“阿临,我和他们聊几句,耽误不了几分钟,你要是有事要忙,可以不用等我。”
阿临.....
贺临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极力压着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她手中的证件接过来,“都说了,要去定钻戒,当然要两个人去,我在车里等你。”
燕韵点点头,目送他上了车,转身看向霍祈年和傅斯晏,“斯晏哥,祈年哥,你们想找我聊什么?”
傅斯晏沉着脸开口:“为什么突然就结婚了?”
燕韵无奈开口:“到了结婚的年龄,爷爷希望看到我结婚。”
听到这个回答,傅斯晏和霍祈年心里的阴郁稍稍散去些,果然是毫无感情的联姻。
傅斯晏又问:“既然是为了应付家人,为什么不找我.....”他顿了顿,“或者祈年,最起码我们一起长大的,总比你闷头嫁给一个陌生男人要好。”
燕韵脸上的表情逐渐有些复杂,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不解的说道:“你们又不喜欢我,我找你们结婚,岂不是害了你们。”
“我们要是不喜欢你,这十五年来会对你这么好吗?”傅斯晏声音有些急切,有些恼羞成怒,“燕韵,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难道都感受不到我们对你的想法吗?”
燕韵愕然瞠目,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们喜欢的不是姜颂吗?”
这番话对她来说属实震惊了些,她承认在二十岁之前,他们对自己是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突然疏冷起来,慢慢地就变成刻薄。
为此,她还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想起之前那些彻夜困扰自己的事情,燕韵眼中倏地黯然了一瞬。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这话把傅斯晏和霍祈年全都问懵了,懵过后,两人表情逐渐变得古怪,懊恼和后悔交织在两人眼底。
他们很确定,他们对姜颂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出于同情和心疼,他们心疼姜颂那么小的年纪就在赵家打工,姜颂的性格又温顺胆怯,同时又很坚韧,他们欣赏这样的女孩子,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更重要的一点事,他们对姜颂的好,更多的是为了让燕韵心理不平衡,为了报复燕韵吊着他们两人,为了逼她发疯从而挑明了三人之间的关系,让她尽早做出选择。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燕韵不仅没发疯,还开始疏远他们,最后还悄然无声的把自己嫁了。
傅斯晏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向燕韵,“我们照顾姜颂,只是觉得她可怜,她需要帮助,我们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并没有男女之情。”
燕韵哦了一声,“那是我误会了,我看你们三人总是形影不离,以为你们喜欢的是姜颂呢。”
她的反应冷冷淡淡,没有丝毫在意,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傅斯晏和霍祈年心脏一沉,愈发患得患失。
霍祈年幽幽看了燕韵片刻,说道:“燕韵,我们相处了十五年,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完全可以选择在我们其中一个人结婚,何必和一个陌生人凑合一辈子。”
燕韵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我们的感情,好吗?”
这个问题太扎心了,直接让两人噤声。
他们想起这几年对燕韵的态度,不仅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刻薄、恶劣,甚至在故意疏远她的时候,连她对芒果过敏的事都忘了。
燕韵继续说道:“我承认,刚到赵家的时候,你们确实很照顾我,我也因此走出了亲人离世的阴霾,对此,我很感激你们。”
“我曾经,也想过,我大概会和你们其中一个结婚,当时我还特别纠结,想着万一你们谁都不喜欢我呢,万一是我一厢情愿呢,我心里还幻想着,只要谁先跟我告白,我就答应他。”
这些话,宛如针扎一般,刺到傅斯晏和霍祈年的心上,刺的两人心脏一抽抽的疼。
所以,她当时只是在等他们开口,她也并不确定他们对她的感情,所以才.....
他们早该知道,燕韵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对感情很迟钝,对谁都不容易打开心扉,是他们误会了,误会她只是想把他们当备胎。
“可是......”
许是猜到她要说什么。
傅斯晏急忙打断她,“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小韵,既然你以前打算嫁给我们,那现在还不算晚,你和贺临去领离婚证,我现在就和你结婚,好不好?”
紧接着,霍祈年开口:“小韵,我喜欢你,我也愿意和你结婚,我希望你对待婚姻能够慎重一点。”
燕韵小嘴微张,眉头微皱,被两人这番话震惊的瞠目结舌,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
不是,他们被人下了降头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明明这两年的几人的关系几乎形同陌路。
她叹了口气,说道:“斯晏哥,祈年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已经结婚了,贺临是个很好的人,我不会和他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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