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特别大,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是夜,我专门去牢房里看了顾清妍。
顾清妍瞧着我一步步地靠近她,眼睛里只剩下恐惧。
她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在触及我目光的一刹那跪地求饶,声嘶力竭地求我别杀她。
可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从袖中抽出白绫。
我从她身后狠狠地勒住她的脖子,“姐姐,这么大的雪,你还在什么时候见过呢?”
顾清妍看着牢房上的窗口,面色骤变,眼珠凸起,不断挣扎着。
我也跟着她抬头看,“言景死的那天,雪也是下得这么大呢。”
顾清妍的头被我勒得往后仰,她的脸已然涨成猪肝色,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或许,我早就疯了。
我自然不能让她死地那么快活。
我每次都在顾清妍快要窒息时松开一点儿,让她像濒死的鱼一样呼吸两口再重新勒紧白绫。
足足折磨了她半个时辰,顾清妍才堪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我转过头,就看到眼睛一翻,晕死过去的君言晴。
我只浅浅一笑,专门请你看的好戏,怎的还不喜欢呢?
别急,很快就到你了。
料理了顾清妍后,君言晴见着我就躲。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去找她。
这夜,我借着禅房内昏暗的油灯,从言景母亲那拿到了他所有残存的,且不曾被君言铭盗窃的治国之策,手抄滕写,将所有利国利民的良策各式两份。
一份让人呈入宫内给圣上,一份张贴在了京城各地的显眼之处。
不过几日,京中就盛传君家公子君言景惊才绝艳,是个治国为民的人才。
圣上也将建议悉数采纳,盛朝日益国富民强。
圣上破例追封言景为侯,我终于为他,争得了死后哀荣。
再也不会有去君府之际,他们说家中只有一位公子的荒诞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