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到处是血。
儿子再次住进医院。
我跟在儿子身边,看着他因为工作中频繁出错外加长期缺勤被公司辞退。
和媳妇几乎闹到离婚,女儿养在丈母娘家,出生后父女俩只见过寥寥数面。
家不成家。
儿子回家那天,开门迎上的是个陌生男人。
一见儿子明显慌了,儿媳手里拿着件黑色外套从卧室出来,笑容僵在脸上。
儿子额头青筋肉眼可见地冒起。
大病初愈,揍人不成反被揍。
短短两个月,儿子第三次进医院。
我觉得儿子眼里带了死气,怕是会出事。
20
儿子把女儿强行接回家,儿媳家三个人都没能拦住。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以为他会选择离婚。
儿子开始每天变着花样打儿媳。
警察上门就诚恳认错,保证下次不敢了,警察走后继续。
儿媳或许知道是自己犯错在先,刚开始还忍着,后来忍无可忍开始反击,顺便刺激儿子。
“你知道吗?你妈死这么早,你也是凶手。
“我妈是医生,基础的药我基本认识,我看见你妈屋里有胃药,所以故意说要吃辣菜。她肯乖乖吃,全是你的功劳啊!”
两人没有一天不带伤。
到后来邻居报警,连警察都懒得来调解。
或许这一对怨偶今后就这样将就着过活下去了。
我不知道。
儿媳在儿子把她肋骨打断后悄悄把我的骨灰倒海里。
我的灵魂彻底消失了。
不管怎么说,也算达成了我最初对自己身后事的规划了。
番外
1
我妈在我记忆中并不清晰,我甚至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隐约记得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会耐心唱歌哄我睡觉,抱我在膝上喂饭。
“你那个狠心的妈不要你了。”是奶奶常挂在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