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素莲二毛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五零,女兵上雪域高原冯素莲二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冯素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同志,豌豆苗真能割十几茬儿?”扶部长虚心请教。他是中原人,对豌豆苗的这种吃法第一次知晓,韭菜人人皆知,没想到豌豆苗也能这样?“是的,工地经常迁徙,用木箱子种上,十天半月就能长到二十公分左右,割完一茬儿,一周后就能割下一茬儿。”前世家里穷,冬季全靠一小块自留地种的豌豆苗拿去卖,换取盐巴、火柴、针线等东西。“看,人多就是力量大!这位小同志能想到这办法,太好了,每个部队都发一些,给战士们改善改善生活!”扶部长高兴道,“小同志,要不要留在这里,到我们后勤部来?”“嘿,老扶,想得美!我还在这儿呢,就抢我的兵!”门外有人笑骂,是军部卫生部陈部长。“哎呀,老陈,你卫生部不缺她一个,这小同志挺机灵的,适合搞后勤工作,就留在我这里,怎么样?”扶部...
《重生五零,女兵上雪域高原冯素莲二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同志,豌豆苗真能割十几茬儿?”扶部长虚心请教。
他是中原人,对豌豆苗的这种吃法第一次知晓,韭菜人人皆知,没想到豌豆苗也能这样?
“是的,工地经常迁徙,用木箱子种上,十天半月就能长到二十公分左右,割完一茬儿,一周后就能割下一茬儿。”
前世家里穷,冬季全靠一小块自留地种的豌豆苗拿去卖,换取盐巴、火柴、针线等东西。
“看,人多就是力量大!这位小同志能想到这办法,太好了,每个部队都发一些,给战士们改善改善生活!”
扶部长高兴道,“小同志,要不要留在这里,到我们后勤部来?”
“嘿,老扶,想得美!我还在这儿呢,就抢我的兵!”门外有人笑骂,是军部卫生部陈部长。
“哎呀,老陈,你卫生部不缺她一个,这小同志挺机灵的,适合搞后勤工作,就留在我这里,怎么样?”扶部长笑道。
“你咋知道我卫生部不缺人?你不知道高原医护人员奇缺,这么机灵的小同志,脑瓜子灵光,更适合当卫生员!”陈部长才不会松口。
“小同志,留在卫生部吧!你一个女同志,到基层不方便,我换一个男同志去。”
“呃,谢谢首长关照,我们是新上高原的部队,半路护送病号回内地,我、我还没有归队,营长还等着我们!”
千辛万苦上来,冯素莲不想躲在安逸的地方,那样还不如当初留在锦城。
“哟,小同志决心大啊!是个好同志!”扶部长、陈部长异口同声赞道。
当初上雪域高原,都以为在大西南安营扎寨,没想到接到紧急命令上雪域高原。
好多人接受不了,想当逃兵,甚至连个别中层干部都打报告,要求调离。
西南局开动员会,做各级官兵思想工作,军部首长们把自己家属接来做表率,一同上雪域高原。
家属们分散在祖国各地,有自己的工作。
接到电报,扔下工作,扔下大一些的孩子,送给当地老乡,带着最小的孩子与丈夫汇合,义无反顾上高原。
张军长带着妻子、最小的女儿参加誓师大会,四岁不到的小女儿向官兵们敬礼,表达上雪域高原的决心,鼓舞广大战士。
那时没有公路,上高原全靠徒步行走,缺氧的情况下,人人背着几十斤的装备、物资,艰难翻越一座座雪山。
张军长小女儿因为高反发烧,医治无效,病死在半路上,成为上雪域高原牺牲的第一位战士!
今天见到这位女同志,拒绝照顾,毅然决然奔赴最艰苦的一线,令在场首长们大为感动。
现在高原部队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团结、特别能奉献”的精神。
这位小同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勇气、有胆量闯雪域高原!是个好同志!
“报告首长,既然选择参军上雪域高原,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别人吃得下的苦,我也吃得下!
别人吃不下的苦,我也吃得下!”冯素莲认真道。
都是苦,跟前世比起来,这里再苦,有千千万万战友一起并肩战斗,他们是雪域高原建设者。
几十年后,这里被建设得美丽富饶,他们是高原建设的先驱者!这样的苦值得!
“好好干,小同志!”首长们纷纷鼓励道。
“部长,写好了!”趁着当家领导都在,小刘唰唰几下把报告写好。
“嗯!”扶部长接过,匆匆扫几眼,笑着对几位老伙计道。
“走吧,麻烦各位再上去一趟,找老张、老谭,赶紧把这事儿落实了!”
“走吧!走吧!早日落实,大家心里踏实!”几位首长说说笑笑返回三楼。
“小同志,你真厉害!”办事员小刘崇拜地看着冯素莲,“第一次这么高效、快速的审批!”
“呵呵,能帮到大家就好!”冯素莲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军部首长们。
回到招待所住宿,还是刚才那位女战士。
写了房间,领了钥匙准备离开。
“唉,同志,等一下!”女战士叫住冯素莲。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塞给冯素莲,“给!”
冯素莲摊开手,是个用过的贝壳油。
“拿去擦脸,会好些!”女战士道。
“谢谢,你留着吧!”冯素莲往回推。
这里物资匮乏,这贝壳油有多金贵,无需多言,人家都省着用的,送了自己就没了。
“给你,你就拿着!你们天天在工地上暴晒,擦上保护皮肤,我们在招待所待着,比你们好多了!
再说我已托人帮忙捎带,过几天就有新的!”女战士友善道,是个爽利人。
“那,谢谢你!”冯素莲收下,真诚道谢。
“谢啥,没剩多少,赶紧抹上,不然后面脸上皮肤会暴得更厉害!”女战士微笑道。
冯素莲到洗澡间,洗了上高原来的第二次澡。
一桶热水、加一个热水瓶就洗完,条件艰苦,这还是军部招待所才有这条件。
洗完澡,冯素莲趁着脸上还有水汽,抹了点儿贝壳油。
半透明状、似猪油,无色略微有点儿香脂味儿,抹上后没那么干绷,润润的。
手上的纱布去掉,没再包裹。
半截指甲长出一些,指头消了肿,黑红色痂掉了,指尖长出粉红的新肉。
只要不使力,指头感觉不到疼痛,里面的骨头正在愈合。
衣服没法用力搓洗,只在盆里泡了些水,用手掌按压几下。
小赵、小罗帮忙拧的水,晾晒在外面吹着。
站在楼顶上,冯素莲欣赏这里的风景,看着远处的山坡,绿荫中似乎有白色、粉色的花。
“山上好像有花?”冯素莲不太确定。
小赵、小罗抬眼望去,瞅了半天,“像是杜鹃!”
半岛上见过不少,不过跟这个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高原杜鹃,这个季节正是绽放的时候!”有老兵忍不住插话。
“这么冷的地方也能生长?”小赵好奇。
“所以它这会儿开放,全年最暖和的季节!”老兵笑道,“美吧?”
“美!”几人齐点头。
湛蓝的天上,飘着一朵白云,四周一片绿色,远处是雪山,美得像幅画。
“大爷!”冯素莲大清早出现在废品收购站,提个空麻袋。
“这么早,又来卖废品?”废品站大爷见冯素莲还是昨天那一身,但干干净净,人也露出真容。
灵动的双眼,眉眼弯弯,上翘的嘴角几分狡黠、几分倔强,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粗糙的手和小麦肤色。
“不是,大爷,我来是想再买几本书。”冯素莲蹲下,帮大爷分类废品。
勤快惯了的人眼里有活儿,见不得乱糟糟的废品堆地上。
“要啥书?”大爷与冯素莲很投缘。
爱读书的人难得,特别是女娃娃,更难得。
“有初中、高中的书吗?”冯素莲越来越贪心,小学的已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有!在书籍那堆里,自己去找,我这会儿不得空!”大爷指了指书籍那堆。
冯素莲在书籍堆里不少废报纸、画报、杂志,翻开杂志、画报,很美很好看,看得冯素莲心动。
可是自己资金有限,能带走的能带走的东西有限,只能优先选教科书。
一通扒拉,在底下翻出初中、高中教科书。
不像昨天那捆,全套还保存完好,这次零零散散。
冯素莲不知道初中、高中哪些教材,只要看到初中、高中字眼的都扒拉出来。
扒拉好一阵,麻袋里装了不少。
把翻乱的书籍整理好整齐码放,又帮着把大爷分类好的废品逐一归类堆码。
中间有人来卖废品,冯素莲帮着称磅秤,手脚麻溜,报数准确。
有了她帮忙,大爷轻松多了。
“大爷,这些书多少钱?”终于得空,冯素莲提过自己的麻袋与大爷算账。
“算了,今天你帮了我不少忙,就当酬劳,拿去吧!”大爷豪迈的大手一挥。
“啊?”冯素莲愣住,“这、能行吗?”
“咋不行?这废品收购站就两人,同事这两天家中有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要不是你帮忙,我得忙到什么时候?废品便宜,不值几个钱,你又没占到便宜!”大爷笑道。
“那,谢谢大爷!”冯素莲喜滋滋提着麻袋走了。
来到百货商店,上班时间,逛店的人不多。
“天,大城市果然不一样,这个年代就这么奢华!”冯素莲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双眼看不过来,不知该先看哪里。
于后世而言不算多繁华的百货商店,在山村待了一辈子的冯素莲眼中,相当震撼。
柜台里的营业员见到大门外有人进来,抬眼一看,提着大麻袋,土里吧唧的,撇撇嘴装没看到。
冯素莲在柜台间逡巡,寻找要买的商品。
“同志,麻烦拿一下那个手电筒。”冯素莲喊道。
柜台里的售货员眼皮子一抬,人纹丝不动,“三块五一个!”
售货员的眼光毒辣,一眼就能识别出有钱人和穷人。
“我知道,我买一个,还要五对儿电池!”冯素莲知道人家看不起自己。因为穿的寒酸。
前世看多了这眼神,一点儿不陌生,她懒得计较,掏出一把钱,“一共多少?”
售货员才不情不愿起身,拿过一个手电筒和五对儿一号电池,“七块!”
冯素莲点出七块钱递给售货员,将手电筒和电池装入麻袋。
得亏那会儿还没开始计划经济,不然冯素莲有钱也买不到。
解放初期,市场商品供应严重不足,国家实行“计划经济”,1955年第一张粮票发行,老百姓进入漫长的“票证时代”。
粮、油、肉、布等,小到灯泡、肥皂这些小日用品,大到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等,全都凭票供应。
甚至连茅厕里的大粪、尿都凭票供应,不是你想拉走多少就多少。
冯素莲穿梭各个柜台,本子、铅笔、钢笔、墨水、蜡烛、火柴、针线、盐、白糖,最后买了一摞草纸、两块棉布。
售货员们诧异的看着这个乡下女子买、买、买!
败家、太败家了!谁家婆娘,这么不把钱当钱?
纷纷窃窃私语,嗤笑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又眼红这么豪横。
冯素莲恍若未觉,直到手中只剩一块钱才停下,那一块钱是这些天的伙食费。
商店二楼,胡学汝抽着烟,静静看着楼下冯素莲买东买西,面露鄙夷。
哼,穷人乍富就这德性!
胡茵茵脸色苍白从卫生间出来,见哥哥堵在路上,神色慌乱的低下头。
“三哥!”见躲不过,胡茵茵只得招呼。
“那小白脸还没来找你给个说话?”胡学汝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道。
胡茵茵垂下头,没说话。
“赶紧处理掉,越拖越被动!”胡学汝猛吸一口烟,扔掉烟头,狠狠黏一脚。
目光再次瞥向楼下,冯素莲正往外走。
“切!穷鬼都能随便出入!妈的!”胡学汝烦躁的骂了一句。
胡茵茵顺着哥哥目光看下去,惊愕道:“怎么是她?”
“你说谁?”胡学汝挑眉。
“那个提麻袋的,就是王福生的乡下媳妇!她怎么找到这里的?”胡茵茵神色慌乱,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三哥,就说我不在!”胡茵茵转身要往休息室躲。
“慌什么!你想多了!人家是来买东西的。”胡学汝看不起妹妹经不起事儿,屁大点儿事儿就慌里慌张。
“买东西?买啥?”胡茵茵再探头,楼下已不见冯素莲身影。
“多了,乱七八糟一大堆,蜡烛、火柴、卫生纸,穷嗖嗖的,啥都想买。”胡学汝语气轻蔑。
“买了一大堆?”胡茵茵心往下沉。
难道他们好上了,真要过一辈子?给她钱添置生活用品。
那乡下女人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住招待所都是王福生出的钱!
“行啦,赶紧把肚子里的肉处理掉!别傻乎乎等下去,人家吃干抹净,不打算认账。”
胡学汝见妹妹紧咬下唇,知道这恋爱脑还不死心。
“凭什么?就这么白让他睡了?不行,我要去部队找他们领导!让他不得好下场!”胡茵茵不甘心。
“蠢货!说你蠢你还不信!闹大了对你有啥好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破鞋?”胡学汝气得要死。
他也不想饶过王福生,可闹开了,妹妹身价掉了,怎么攀高枝?
有文化的黄花闺女一抓一大把,人家位高权重,凭啥要一个已是破鞋的资本家小姐?
“切!”王福生见姑嫂走远,冷嗤一声。
掂了掂手袋重量,妈的,果然资本家就是有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这么大一包,自己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王福生掂着手袋,实在舍不得全都拿去给冯素莲,万一那疯婆娘收了不答应呢?
反正自己也要退伍回乡,不如留着自己用个,以后日子也不会那么艰难。
思定后王福生提着手袋回宿舍藏好,然后去招待所找冯素莲。
反正都要滚蛋,无所谓装不装,爱咋咋地!老子不奉陪。
也不请假,王福生大摇大摆地离开岗位,去招待所找人。
威逼利诱,只要哄得那疯婆娘改口就好办,实在不行,牺牲一下色相也不是不行!
她不就是想要留在城里吗?先稳住了她,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说。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牺牲色相最划算,大不了灯一关,啥也看不到把事儿办了,一切OK。
那包首饰就是自己的,自己还能继续留在部队,还能步步高升,胡学汝也能捞出来!
这么一盘算,郁闷的心变得亮堂,甚至觉得因祸得福!暗自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砰砰砰!”王福生上了二楼,直奔冯素莲住的房间敲门。
敲了半天没人应,“素莲,开门!”,王福生开始表演,深情款款。
“同志,你找谁?”服务员听到动静上楼查看。
“我找住这个房间的冯素莲!”王福生回道。
“冯素莲?昨晚退房走了!”服务员到。
“退房走了?去哪儿了?”王福生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想发生变故。
“不知道!昨晚不是我值班!”服务员打量着王福生,“你是她什么人?”
这个服务员不是当初办理入住的那位,不清楚两人关系。
再加上与冯素莲往来的军人来过好几个,服务员摸不清啥关系,风言风语地乱传话。
“我是她、老乡,过来看看!”王福生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昨晚退的房,想来是陪着她的那位陆营长带走了!他俩可都是在招待所下的车。
看不出来啊,这疯婆娘还有人稀罕!
那陆营长要长相有长相,有职位有职位,看着条件挺不错啊。
怎么这么想不开,喜欢上这个疯婆娘?嗯,一定是眼瞎!
这么说,是不是自己与疯婆娘从此两清,桥归桥路归路?
既如此,凭啥还让自己背负处分,退伍还乡?
一想到这里,王福生一万个不服,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给自己翻身!
只要死死咬住那个姓陆的勾引疯婆娘,两人勾搭成奸,哼,到底该谁被开除党籍,退伍回乡?
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是天助我也!绝处逢生!
王福生越想越激动,大步流星赶回营部,冲进贺洪生办公室。
“教导员!”王福生大喊。
“混账东西!规矩呢?滚出去!”冷不防被一脚踹来,是李定武。
办公室里一片烟雾袅袅,李定武来跟贺洪生道歉,两人搭档几年,彼此为人还是清楚的,不想因为王福生起嫌隙。
王福生老老实实出去,站在门口大喊:“报告!”
李定武望着贺洪生笑,这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么执着,是不甘心这么被撵出部队,来纠缠贺洪生。
贺洪生无奈笑笑,老李这是看自己笑话。
“进来!”贺洪生道。
他要让来历看看,他可不是糊涂虫,舍不得是一回事儿,原则不会让步!
“报告教导员,我有事要举报!”王福生底气十足。
“举报?你举报啥?我跟你说,王福生,别想着找理由拖延,支部决议已经上报,只等批复下来,你就立马滚蛋!”
贺洪生语气坚定。
“报告教导员,我要举报陆营长与我媳妇冯、冯,小冯,两人有不正当关系!”王福生充耳不闻,把举报内容说出来。
屋里一片沉默。
贺洪生惊愕,这王福生得了失心疯!
草!疯狗!为了留下来,这特妈疯狗逮什么就一阵乱咬!李定武没想到王福生这么不要脸。
哼,吓到你们了?哼哼,看你们怎么处理?不是铁面无私么?我就不信你们敢包庇不上报!王福生心中得逞的奸笑。
“你说陆营长与小冯有不正当关系,哪只眼睛看到的?”李定武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问。
“昨晚他俩一起去的招待所,当夜就退房带走了!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带到哪里去?意欲何为?”王福生化身正义使者,朗声道。
“你说去哪儿?你说陆营长到底意欲何为?”李定武要被气笑。
这小子连小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会儿为了翻案,恬不知耻,攀扯自己是小冯丈夫,脸呢?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李定武开了眼界!
“我哪他们去了哪儿?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能有啥好事儿?”王福生死咬着不放。
“好,很好!王福生!来,我来告诉你他们去了哪儿!”李定武扯下军帽,开始挽袖子。
“营长,你不能动不动打人!你这是军阀作风,我要上团部告发你!”王福生边说边后退。
“你特么真能耐!”李定武一脚踹过去。
“你说他们去哪儿了?老陆带她入军营!就你小子薄情寡义,小冯侍奉你爹娘,养老送终,你却嫌弃,不闻不问!
你特么思想龌龊肮脏,看什么都肮脏龌龊!”
李定武追着王福生连打带踹的,敢这么污蔑自己的战友,不揍死他丫的!
“不可能!”王福生干不过李定武,被压在地上,恨恨道。
“什么不可能?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冷血无情!狼心狗肺!”李定武又是一拳落下。
“好啦,老李,差不多得了!”贺洪生拉开搭档。
“砰!”又是一脚踹向王福生。
“老子告诉你,老陆是战斗英雄,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的英雄,决不容许你玷污!”李东武愤愤骂道。
王福生趴在地上,狠狠瞪着李定武,咬牙切齿,“你们一丘之貉,官官相护!我不服!”
“好,你不服!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老陆带她去干什么?是不是你所说的那般肮脏龌龊!叫你心服口服!”李定武一把提起王福生就走。
“快!白洁茹,就等你了!”刚出城,几辆军车等在那儿。
“唉,好的,秦干事!这是一营的车,编入我们车队。”白洁茹道。
“一营的车,怎么回事?”秦俭不解,一营还有掉队的?
“上去了,有战士高反严重,送回来。”冯素莲解释道。
秦俭看一眼,不认识这女兵。
“我是一营卫生员冯素莲,这次的新兵!”冯素莲主动自我介绍。
“哦,你就这次特招的女兵!”秦俭恍然,从对面车上跳下。
爬上冯素莲他们的车,“走吧!”
“诶,秦干事,这几辆车不是咱们团的呀!”白洁茹看着这几辆车的车牌陌生。
“等你,搭的汽车团的运输车!还是你们这车好,只载人!”秦干事靠着车厢坐下,摊开手脚。
“那几辆车装了啥?”白洁茹问。
“给上面送补给,满满一车,坐都没地儿坐。”秦干事笑道,“你们也装了些物资啊…”
待看清是啥后,一下子坐直,惊呼,“天呐,谁的?这么多!”
“小冯搞的,怎么样,是不是想打土豪?”白洁茹玩笑道。
“你弄的?”秦干事看着冯素莲,两眼灼灼。
“嗯!找院长开的!”冯素莲笑笑,物资奇缺的年代,搞到这么药确实牛逼。
“嘿,看不出,你厉害啊!一下搞这么多,都是紧俏药品!”秦干事眼神中流露出欣赏。
“以后化缘就派你去,咱团就不用这么扣扣搜搜的!”
“人家是一营卫生员,以后能不能在一块难说!你尽想好事儿!”白洁茹笑。
上了高原,一个团会被打散,分到好几个地方修路。
说笑间汽车出了城,穿过两个县境,越走越荒凉,然后盘山而上。
“嘶,咋感觉凉飕飕的!”白洁茹觉得身上越来越凉。
“爬上山还要冷!估计爬完山要下车休息!”冯素莲有了经验,往白洁茹身边靠,两人挤着暖和些。
下午快四点爬上山顶,果然停车休息。
掀开车篷,一股凉风吹过,“妈呀,真冷!”白洁茹身上冒起鸡皮疙瘩。
驾驶室的小赵、小罗跳下车,跑到后面打开厢板,白洁茹先跳下,伸手拉冯素莲。
冯素莲借着几人的力跳下,拽着白洁茹往回跑,跑出三四十米,钻进草丛。
“嘻嘻!”白洁茹好笑,“上次你怎么上厕所?你一个女兵,很不方便吧?”
“嗯嗯,陆营长在外面守着!”冯素莲扭捏道。
“陆营长人好!挺会照顾人的!”白洁茹了然。
从草丛出来,大家拿出自己包里的冷馒头啃,默契的只吃半个,小口小口抿水。
“前面还有多远到兵站?”白洁茹问。
“应该还有五六十里吧!”冯素莲想了想道,“估计六点半、七点能到,这条路上的第一个兵站。”
“走,上车,太冷了!”山风吹来,亮晃晃的太阳没一点儿温度。
上车后,冯素莲有经验的翻出外套穿上,军大衣搭在两人身前。
“嚯,你俩够夸张的啊,又是加衣服又是棉大衣的,有这么冷吗?”
秦干事上车看到两人挤一块,盖着棉大衣,忍不住笑了。
“秦干事,建议你也套上春秋装,军大衣盖上!后面越走越冷!”冯素莲好心提醒。
“你们女同志天生怕冷,我们是男人,没那么怕冷!”秦干事没听,就这么大咧咧坐下。
其实他感觉到凉意,本来也想添加的,但冯素莲一说,虚荣心作祟,硬装出不怕冷。
车子开始盘山而下,走了许久又盘山而上,越走越凉。
待抵达兵站已快七点,掀开车篷,一股寒气逼进来,秦干事不自觉打个哆嗦。
下了车,秦干事见其他人都穿着春秋套,这才暗自后悔没听劝。
“咦!好冷!”白洁茹声音发颤。
没想到大夏天能这么冷,“这什么地方?这里的人怎么生活?一年四季穿棉袄?”
“嗯,差不多吧!兵站的战士说高原早晚温差大,早上棉袄,中午单衣,晚上又是棉袄。”冯素莲把听来的告诉白洁茹。
“晚上睡觉暖不暖和?”白洁茹想到在半岛战场上,冬天滴水成冰,窝在战壕、地洞里。
那滋味太难受了!冷得睡不着,困倦至极,却常常梦中冻醒!
那会儿就盼着有朝一日在暖和的被窝里美美睡上一觉。
“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冯素莲狡黠一笑,很期待看白洁茹进大通铺的反应。
待男兵上完厕所,两人轮流守着进厕所。
小赵、小罗帮忙把背包提进大通铺。
“嘿,白洁茹,到啦?走,开饭了!”有人跟白洁茹打招呼,是团部先到的那些人。
“嗯!开饭了?走!”正要往大通铺去的白洁茹立马掉头,拉着冯素莲去食堂。
“白洁茹,上哪儿捡个新兵蛋子?”团部的人同白洁茹开玩笑,见冯素莲面嫩。
“一营的卫生员!”白洁茹顺手端过粥给冯素莲。
“谢谢!”冯素莲抱着粥碗喝。
“咦,你确定是新兵蛋子?”有人看着冯素莲的两只手质疑。
“怎么不可能?别小看她,本事大着呢!”白洁茹护着冯素莲。
“啥本事,说来听听?”大家很随意,吃饭时很豪放。
不但大声说话,粥喝得滋溜滋溜响,馒头不超过五口就啃完一个!真的是一帮糙老爷们!
但那种轻松、随意的氛围冯素莲很喜欢,来回转动脑袋,看这些人聊天。
“嘿,小冯同志,这么快就回来啦?那个病号呢?没事儿吧?”兵站的战士看到冯素莲,关切地问一句。
“嗯,送回军管会总医院,已脱离危险!”冯素莲微笑道。
“怎么?你上过高原啦?”前面笑她新兵蛋子的几人惊讶。
看不出来呀,细皮嫩肉的,居然上过高原!
“算不上,在下一站,有战士高反严重,引发心脏病,不得不送回进城,算不上真正上高原。”冯素莲脸泛红,急忙辩解。
“这么严重?”在场的人很是触动。
都说上高原会有高反,大家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就是缺氧、头晕、恶心么,这难不倒从半岛战场下来的钢铁战士!
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没什么挺不过来!
“嗯,个体差异,一般是头晕、恶心,严重的有脑水肿、肺水肿,极个别的会突发心脏病。”冯素莲认真道。
白洁茹扭头看向冯素莲,这妮子还说自己没文化,课上老师讲的,她记得一点儿不漏!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怎么是你?”王福生快步走到营门口,冯素莲从岗亭后面现身。
天色将黑,饭点儿已过,王福生原本要去胡公馆哄哄胡茵茵,尽快打掉孩子,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接到电话说有个叫茵茵的女同志找他,屁颠屁颠跑来,却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我不说茵茵的名字,你会出来?”冯素莲面带讥讽。
之前对他还抱有幻想,有滤镜,觉得他英俊、神气。
现在彻底死心,自己也毅然决然参军,即将去艰苦的雪域高原,自己与他平等,不再仰视。
再看这个男人,发现他眼神浑浊,夹杂太多欲望,看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深深的恶意,甚至是恨。
呵!想来王德贵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授意,包括玷污。
思及此,冯素莲突然觉得就这么放手,成全这对儿狗男女,太便宜他们。
那个叫茵茵的城里小姐也不是啥好鸟,看自己的倨傲、俯视,彷佛主宰蝼蚁的上帝,高高在上。
冯素莲恶向胆边生,决定不让他们好过。
“王伢子,给我钱!”冯素莲大声道。
岗亭的哨兵诧异的看向冯素莲,第一次见女人跟男人要钱那么大声,在他认知中,女人要钱总是小心翼翼,低三下四。
“干嘛,才给了你钱,就用完了?还有,跟你说了叫我王福生同志!”王福生破防。
旁边还站着下属,这死女人故意的,就是让他丢脸。
“用完了!没钱了!王伢子,你要不给,我找你们首长!”冯素莲充耳不闻,依旧叫他王伢子。
哨兵憋着笑,眼睛瞟向前方,嘴角努力向下压。
妈呀,连长叫王伢子,咯咯咯,怎么那么好笑!
“用完了?你吃的啥?这么快用完!”王福生气急败坏。
“给不给?不给我这就去找你们首长!”冯素莲不跟他磨叽。
“给给给!”王福生掏出钱夹子,拿出两张花花绿绿的大钞,“拿去!就这些!赶紧的,回老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臭死了,一靠近就让人恶心得想吐。
“不够!”冯素莲接了却不走。
“怎么不够,回老家的路费绰绰有余,别贪心不足,我一个月工资没多少!”王福生收起钱夹子,不打算再给。
“嗤!”冯素莲笑了。
“王伢子,我到这里几天就一身旧衣服,你是眼瞎还是故意装看不见?
好意思嫌我臭,欺我乡下人,拿几个小钱打发我回去!告诉你,王伢子,做梦!”
“我要进去见你们贺教导员、李营长,问问他们,这样的兵也配待在革命队伍中?也配做军人?”冯素莲对哨兵道。
“你干什么?”王福生拉着冯素莲到一边,钱夹子掏空,“给给给,讨债鬼!你就是故意的!老子前世欠了你!”
这死女人怎么突然变了,唯唯诺诺不见,似乎换了个人,不知从何处来的底气,学会拿捏,真是可恶!
王福生头大,胡茵茵还没来得及去安抚,这个死女人又来纠缠,榨干他的钱,不给就拿上司威胁!
若不是在营门口,王福生想一把掐死这个疯女人!
心生怨恨堂兄王德贵,办的什么事儿?把这个大麻烦扔到自己这里!
“不够!”冯素莲依然不为所动。
这点儿钱一个月工资都不到,得狠狠敲一竹杠,是王家补偿自己的亏欠,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你!”王福生抬手想一个耳刮子扇去。
冯素莲直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戏谑、蔑视。
王福生缓缓放下手,转身到哨兵跟前,“身上有多少钱?借我!”
“连长,我没多少,都给家里寄了。”哨兵没想到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战士没啥钱,一个月两三块钱的津贴,够买牙膏、牙刷、毛巾等日用品,整数寄给家里,自己留几毛零钱。
“少废话!”王福生上手,在哨兵身上掏出五毛钱,再搜不出。
塞给冯素莲,“给,就这些!咱们两清了,赶紧走吧,回乡下找人嫁了!别再纠缠我!我们一辈子、两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不等冯素莲开口,大步回了营区。
这个疯女人,打死都不能要!敢这么拿捏他,有一就有二,自己不能被她套一辈子!
“小同志,还你!”冯素莲将五毛钱还给哨兵。
自己是折腾王福生,没想过殃及池鱼。
能想着往家里寄钱的人,一定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冯素莲不忍心为难。
是王福生欠她,不是压根不认识的这位小战士。
“不用!嫂子你拿去吧!我下个月发工资还有!”小战士见冯素莲又脏又臭,被连长呵斥,不免心生怜悯。
“拿着,小同志!我这里有多的!”冯素莲将五毛钱硬塞给小战士后,转身走了。
冯素莲拿着钱没有去买衣服,直接回招待所。
马上参军,以后部队会定期发放,没必要浪费钱买衣服。
刚才领了一套,现在有换洗的衣服,终于可以洗个澡了。
冯素莲花两分钱在澡堂子好好洗了个澡,把脏衣服洗干净晾在窗台上,风大吹一晚就能干。
这会儿才有空清理麻袋里的书。
解开绳索,厚厚一摞书,除了一到五年级的语文、数学,还有自然、音乐、美术教科书。
冯素莲拿湿抹布将书本面上的灰尘、污渍擦拭干净,放桌上晾晒。
靠在床头,拿起一年级第一册翻看。
里面有书的原主人稚嫩的字迹,锦城联大附小一年级二班傅冰。
“噗嗤!”冯素莲看着忽大忽小、跑出框格外的字体,忍不住好笑。
繁体字,笔画多,这个叫傅冰的小朋友写的时候一定很崩溃。
翻开书,里面干净整洁,是个很爱惜书的孩子。
旧式教科书中,里面是些朗朗上口的短文,写春夏秋冬、燕子、花红柳绿、云雨雷电等,配了不少漂亮的插图。
还有简单的一二三四等字,包括笔画顺序等。
有知识、有趣味,不知不觉冯素莲把一本看完。
“咚咚咚!”有人敲门。
冯素莲打开门,是服务员。
“都几点了,还不睡,电不要钱啊?”服务员态度不好,凶巴巴的。
整栋楼都黑乎乎的,唯有二零三室亮着灯!是那个又脏又臭的乡下女人。
待看到冯素莲披散着及腰长发,身穿白衬衫、黄绿军裤,愣了一下,这是军人才有的。
立马软了语气,“十一点了,早点儿休息。”
“对不起,对不起,看书忘了时间!”冯素莲忙道歉,赶紧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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