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上面娟绣着一行小字。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这是我的手帕,他怎么会有这条手帕!
魏拓才是我十三岁那年在角斗场遇见的人。
与我约定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珏玉。
难怪他会买下带有梨树的院子,难怪他会送我梨花玉簪。
是了,他知道我喜欢吃梨,我还用梨砸过他。
可他当时脏得不成样子,我根本记不住他的模样。
冬日的寒风卷过长街,零星的路人裹紧衣衫行色匆匆。
时隔多年,通州城又飘起了雪花。
今年母亲的腿疾比往年严重得多,加之近来她又频频咳嗽让我很是忧心。
我便离府去常给母亲看腿疾的大夫处取新的药方。
进了药堂我就被人敲晕绑走。
我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郑知意站在我面前一脸不屑,“你怀孕了,是谁的野种?”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这该不会是魏哥哥的孩子?”
见我不回答,她发疯地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快说呀,你这个贱人。”
郑知意神情激动,我怕再刺激到她,只能先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和郑小姐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郑小姐为何要害我?”
“为何?魏哥哥是多少北梁贵女的心上人,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我没了清白之身才会拒绝我,可当我告诉他你也被人玷污过,他竟然不为所动。崔晚榆我配不上他,你自然也不配。”
“他说他是为了利用你才跟你成亲的,他骗我。”她一改往日的温良的模样,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
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她模仿沈月娥的字迹还没我模仿的像。
如果不是为了见到魏拓,我才不会上她的当。
郑知意掏出匕首,朝我扎下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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