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歇下了。
今日过于劳累,心力都像是被透支了一样。
却不想,他来了。
我有些惊诧,他今日竟不去凤栖宫留宿,而是来了我宫中。
毕竟大齐有惯例,每逢佳节,皇帝必得留宿皇后宫中。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被打破的先例,只是他这人如他的名字一般,最是重规矩守礼仪。
他轻轻掀开了帷幔,躺在了我身边,将我拥入怀中,下颚紧紧贴住我的头顶。
他没有说话,我也是。
我没有回应他,就这么由着他抱了很久,直到他哑着嗓子开口。
“绵绵,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熬不住了。”
我心中猛的一颤,顿时心酸不已,过了一会,才张口轻声应了他。
“好。”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我,似要将我揉进骨子里一般。
他隐忍了许久,还是又踌躇着开了口,声音透着迟缓与哽咽。
我猜他应是红了眼。
“绵绵,我们等等好不好?等着时机成熟了,我们就会有孩子了。”
我就这么静静地躺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悄悄从泪眶中逃出,我明明想反问他,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呢?
可是,他红了眼,我突然就不想为难他了。
算了,就这样吧。
所以我又应了他。
“好。”
之后的半月,他接连半月留宿我宫中,我们又重修旧好了。
又过了三月,晨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雲修容在喝茶时突然呕吐,被诊出怀孕。
我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艳羡。
以至于回到宫中,我都还在幻想,雲修容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
是像他多一点呢?还是像雲修容多一点呢?
会是皇子还是公主呢?
他日后是善武还是善文呢?
午时刚过,楠竹端给了我一碗药膳。
我骤然突发念头,放下了药膳,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