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狠毒?”
“枫枫你别担心,只要外婆还活着,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电击的后遗症让我意识恍惚,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当我回过神来,只见外婆用尽全力将我推开。
她含着泪的眼神是我最后的记忆。
下一秒,一辆轿车将她撞飞出去。
7.
这一幕与困扰我十年的梦魇重叠。
四周空无一人,那辆车甚至没有减速,像是蓄谋已久般扬长而去。
我嘶哑着嗓子大喊,跪倒在外婆身旁。
鲜血染红了地面,我该怎么办?
本能地掏出手机拨打120,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接线员不耐烦地呵斥:“有病吧你?别拿急救电话开玩笑!”
电话被挂断时,我尝到了血腥味,泪水打湿了手机屏幕。
柳如烟!对了,还有柳如烟。
第一通电话无人接听。
第二通被直接挂断。
第三次终于通了。
我强忍着喉咙的剧痛,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这十年来,我从未在她面前示弱。
可此刻我顾不得尊严,只想为外婆争取一线生机。
换来的却是她轻蔑的冷笑。
“黎枫,又在演哪出戏?真让人作呕。”
“上次你搞砸了逸哥的首映礼,现在我正在补偿他,怎么,想来凑热闹?”
贱人!
我愤怒地摔碎了手机。
看着外婆越来越微弱的呼吸,我跌跌撞撞地往精神病院跑。
鞋子都跑丢了也不管,终于让医院打通了急救电话。
可救护车赶到时,外婆已经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
临终前她仍紧握着我的手。
慈祥的面容仿佛在说:“乖孙别哭,外婆只是太累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