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再也不会有他带着碍眼的情人来我面前晃,我心情好了许多。
我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努力让自己忘记沈括。
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后,我们重新出现在民政局。
此时的沈括消瘦了很多,新长的胡须也没有刮,神情十分落寞。
他静静的矗立在民政局门口,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抬脚走上前,淡淡的叫了他一声。
沈括抬眼望来,下意识对我笑了笑,灿烂的宛若从前。
我有些失神。
他像是想到了如今的处境,再度收敛了消息。
我们沉默的办完手续,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分别前,他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他却只是沉默。
良久后,风将他的轻声呢喃送到我耳边。
“乔越,没有我之后你要幸福。”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置可否。
我们渐行渐远,像两条交错的线,各自分别。
我曾经对沈括说“没你我会死。”
如今回想起来,只是一句笑谈。
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了的。
沈括如此,我亦是如此。
18岁的乔越需要救赎,需要光,可28岁的乔越,已经不再需要。
为了防止沈括恢复记忆后悔,我索性换了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新生活很平淡,但我很知足。
唯一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年后的我收到了一条定时邮件。
来信人是——18岁的沈括。
乔越你好。
我是18岁的沈括。
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过得怎样,但我希望你开心。
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会不会恢复记忆。
所以,在我还是我的时候,我想放你自由。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
你要知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能保护到你,我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