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愤恨与得意在他脸上来回变换,原本俊逸的脸变得诡异扭曲。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冯子卿抬起手摆了摆,片刻,虞初弦跌跌撞撞的身影映入视线。
“表哥,你答应过我的,你只是助三皇子,不会伤害明修,你答应我的。”
虞初弦瘦了,双颊凹陷,发丝有些乱,似乎与人撕扯过一般。
她不敢看我,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冯子卿的衣摆,声音里满是哽咽和哀求。
冯子卿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向她,把衣摆一点一点从她手中抽走。
“你替我偷布防图时,就该知道他的下场,可你还是去偷了,如今又何必再佯装无辜?”
虞初弦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瘫倒在地,双目充血,喃喃自语。
“不是的,你说不过做一场戏,只要三皇子继位,你就有从龙之功,方明修还是做他的将军。一切都和原来一样,都和原来一样……”
“虞太尉竟有你这样蠢的孙女,幸亏当日没有娶你,否则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就是我了。”
狱卒过来要把虞初弦强行拉走,她才如大梦初醒般挣扎起来。
“冯子卿!你好狠!我要上金銮殿告你,是你!是你偷换枪头伤药,是你和三皇子勾结羌族,是你们残害忠良,我要去——”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堵住口舌,拖了出去。
“你要军符直说就行,何必做这出戏,虞初弦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方将军心如明镜。”
冯子卿转过来盯着我的眼睛:“那你肯是不肯呢?”
12
三日已到,我身戴枷锁,被押上午门。
冯子卿一身朱红官服站在三皇子身边,等着欣赏我人头落地。
正午的太阳灼灼,刽子手的刀高高举起,银光一闪。
血溅三尺,人头落地!
“哐!”
人群发出巨大的惊叫声,我的木枷被刀砍断,冯子卿的头滚到脚边,面上还带着志得意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