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都这样了,你还要强撑?”
我靠在墙上,突然有些喘不过气:“不然呢?我现在走了,他妈妈怎么办?”
她愣住:“什么意思?”
“他妈妈的骨髓配型成功率很低。”我疲惫地说,“如果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她随时可能需要第二次移植。”
“所以你留在医院...”
“就是为了随时准备第二次捐髓。”
林妍握住我的手:“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吗?再捐一次,你会...”
“我知道。”我扯出一个笑容,“所以在那之前,让我留在这里好吗?”
她说不出话来。
夜深了,我一个人坐在值班室。桌上是最新的化验单:白细胞持续降低,免疫功能严重受损。
医生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但没关系。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我还能远远地看着他。看他痊愈,看他幸福,看他忘记那个为他捐髓的傻女人。
这样就够了。
窗外又下起雨,我打开抽屉,找止咳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掉了出来。
是他的笔迹:“老婆,我去开会,晚上给你带糖醋排骨。”
那是车祸前的最后一张字条。
5
我又吐血了。
这次比上次严重。白大褂上的血迹怎么擦都擦不掉,像一朵妖艳的花。
“必须住院!”林妍把化验单拍在桌上,“你的指标已经到了危险值!”
我摇头:“不行,他母亲的情况不太稳定。”
“你以为你死了,他母亲就能好?”
我沉默。林妍说的对,但我没有选择。
走廊尽头传来说笑声。是他和江雨霏。两个月不见,他气色好了很多,连走路都轻快了。
“暖暖!”他看见我,突然停下脚步。
我下意识背过身,藏起衣服上的血迹:“徐医生。”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