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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无删减全文

百里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娘们儿,长得跟花儿一样,却这么烈性,跟他们处了这么久,愣是提也没提过国公府三个字,要是她提了,他说不定早把人送回来了,能搏一场大富贵。但再一想,她当时可是有人追杀的,要是她真说了,他信了,都别说带着她了,就出门报个信儿,只怕他和霍金枝,就都活不了了。果然是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真是聪明又厉害。他想得入神,笑容越来越猥琐。老陈看他神情,更信了几分,笑着应下,居然真的帮他找了一个人,张口就要二百两。看陆癞子眼都不眨就给了,老陈露出了一个微笑。看来,这小子,还能榨出不少油呢,得好生伺候着才行!国公府。二夫人寻思着风头差不多过去了,就向沈方仪请示,想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散散心。沈方仪也心疼几个孩子,就道:“正好明日休沐,不如你...

主角:陆巧颜霍金枝   更新:2024-12-27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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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巧颜霍金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百里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娘们儿,长得跟花儿一样,却这么烈性,跟他们处了这么久,愣是提也没提过国公府三个字,要是她提了,他说不定早把人送回来了,能搏一场大富贵。但再一想,她当时可是有人追杀的,要是她真说了,他信了,都别说带着她了,就出门报个信儿,只怕他和霍金枝,就都活不了了。果然是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真是聪明又厉害。他想得入神,笑容越来越猥琐。老陈看他神情,更信了几分,笑着应下,居然真的帮他找了一个人,张口就要二百两。看陆癞子眼都不眨就给了,老陈露出了一个微笑。看来,这小子,还能榨出不少油呢,得好生伺候着才行!国公府。二夫人寻思着风头差不多过去了,就向沈方仪请示,想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散散心。沈方仪也心疼几个孩子,就道:“正好明日休沐,不如你...

《小可怜被抢人生,满朝文武排队宠陆巧颜霍金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娘们儿,长得跟花儿一样,却这么烈性,跟他们处了这么久,愣是提也没提过国公府三个字,要是她提了,他说不定早把人送回来了,能搏一场大富贵。

但再一想,她当时可是有人追杀的,要是她真说了,他信了,都别说带着她了,就出门报个信儿,只怕他和霍金枝,就都活不了了。

果然是国公府出来的姑娘,真是聪明又厉害。

他想得入神,笑容越来越猥琐。

老陈看他神情,更信了几分,笑着应下,居然真的帮他找了一个人,张口就要二百两。

看陆癞子眼都不眨就给了,老陈露出了一个微笑。

看来,这小子,还能榨出不少油呢,得好生伺候着才行!

国公府。

二夫人寻思着风头差不多过去了,就向沈方仪请示,想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散散心。

沈方仪也心疼几个孩子,就道:“正好明日休沐,不如你把星河一起带上,多带几个护卫,好生出去玩玩。”

二夫人还真怕婆母会说,把陆巧颜一起带上,更怕陆巧颜听见了,非要跟着去……那她绝对会当场表演一个头风发作。

幸好并没有。

于是二夫人赶紧应下,生怕陆巧颜下一刻就出来,也不敢多待,立马告退了。

大夫人听了,也有些高兴。

她的性子比较谨慎,大半的时候会明哲保身,轻易不愿掺和这种麻烦事儿。

可是当娘的人,一遇上亲儿子,也就冷静不起来了,看星河这几日郁郁寡欢,她就想让儿子如愿。

她自己一堆事儿去不了,但亲自给儿子备上了许多小孩儿能用的东西,让他去送。

于是第二天,二夫人带着三个孩子,先装模作样转了一圈儿,然后换了驾不起眼的马车,才往小农庄来了。

呦呦正跟安婆婆一起做点心。

安婆婆虽然有嗜睡病,其实平时是一个很勤快的老婆婆,手也很巧,会做菜,尤其擅长做点心。

正是桂花开的时候,她带着呦呦做广寒糕。

广寒糕其实就是桂花糕,在大昌朝,广寒糕是举子必吃的,寓意蟾宫折桂,民间也跟着效仿,用来添福气去晦气。

做法就是用鲜桂花,择去青蒂,洒上甘草水,加糖,跟糯米粉拌在一起蒸熟。

呦呦人虽小,却是干惯了活儿的,择出来的桂花干干净净。

大乌鸦飞过来,在她头顶呱呱直叫。

安婆婆这几天,也习惯了这一鸟一猫,抬头看了看,笑呵呵道:“呦呦,呱呱又来找你玩了。”

呦呦点了点头:“呱呱,婆婆做点心啦!一会儿我们一起吃!”

大乌鸦呱呱呱不停,先别管点心了,我跟你说,我今天去你前头那个家了,我又看到坏小孩了!!

呦呦现在不乐意听到姐姐的事,又觉得这样不对,不能说,鼓起小肉腮,点了点头。

大乌鸦道:坏小孩太坏了,漂亮老婆婆生病了,在吃药,她说她帮忙熬,结果她把尿倒进了药锅里头,还一个劲儿地叨叨,说,死老太婆,吃我的尿,吃死你,吃死你!

呦呦吃惊不小,眼儿都瞪大了:“那多脏啊!!漂亮婆婆跟她不是一伙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啊!”

大乌鸦在树上跳来跳去:不知道啊!坏小孩瞪着眼真吓人,呱呱都不敢惹她了,吓人,吓死乌鸦了!!

呦呦还想再问,忽听外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起来:“呦呦!!呦呦!!”

呦呦眼儿一亮,猛然跳起来,连小板凳都带倒了,飞奔出去,险些跟两个小胖墩撞个满怀。


出了赌坊,冷风一吹,陆癞子全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他明明在赢,为什么成了欠债的那一个。

这么多,这么多的银子呢,这明明是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他到底是怎么输出去的?

这,这怎么可能?

陆癞子越想越怕,冷汗淋淋。

他两宿没睡,好不容易又熬到见面的日子,一见面,陆巧颜迫不及待问结果。

陆癞子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她一问,陆癞子才想了起来。

然后陆癞子忙道:“我为了这事儿,细细打听了几天,又要找厉害人,又不怕暴露了身份,怕到时候死了人找上咱,转了好几个弯,托人情贩面子,才终于打听到一个厉害的,人家那人,张口就要两千两!”

他满心只记着那两千多两的赌债,一张嘴就秃噜出来了,说完了他心虚的不敢看陆巧颜,低下了头。

陆巧颜一皱眉:“这么多?”

但其实,她并不觉得离谱,毕竟她前世人在青楼,经常见大笔银钱进出,一来二去的,就觉得自己好像也很富有一样。

陆癞子一看女儿这个神情,心一下子就稳了,于是道:“据说那人厉害的很,从来没失过手!我寻思着杀个孩子用不着这么厉害的人,可偏偏那家庄子,外头护卫的都是高手,普通人进都进不去……”

陆巧颜边听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声道:“就得找个厉害人,必须得杀了陆呦呦,我心里才会舒服。”

“可是银子不够啊!”陆癞子偷瞧着她脸色,道:“上回那些不值钱,才当了几百两,怎么都是不够用的!”

陆巧颜直皱眉:“不可能吧?你换一家当铺,那些东西,怎么也能当个两千两。”

陆癞子没想到她这么门儿清,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道:“可能当铺欺负咱外地人,我回头换一家。”

陆巧颜又去首饰盒,给他拿了好几样首饰,道:“这几样,也能当个两千两,省着点儿用,再拿就太明显了。”

陆癞子连声答应着,把首饰藏好了。

出了门,立马又当了两千多两,把债给清了。

清完了,听着那边吆喝,陆癞子心痒痒地,也不敢多看,别着脸就朝外头走。

早有人“凑巧”过来,撞到了他,醉醺醺地笑道:“是陆大官人啊,怎么就走了,也不玩几把?”

陆癞子并不知道这人是赌场的人,只当是朋友,讪笑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

“什么事?”那人笑着搭上他肩:“不是我吹,我在这开封府,也算是地头蛇,处处门儿清,你要干嘛?”

陆癞子一听,顿时眼睛贼亮:“真的?陈老哥,那你认识干脏活儿的人不?要身手好的。”

一听这话,老陈就朝赌场那边打了个眼色,笑道:“当然,当然,咱出去聊。”

这样的门路,赌场当然多得是。

这世上之人,进了赌场,不扒三层皮,哪里出得来,手里有把柄捏着,更好辖制。

于是出了赌场,陆癞子跟他说了,老陈缓缓点头。

在那个位置的庄子,不会是多重要的人,但他还是问:“你跟个三岁孩子有啥深仇大恨?还得特意花银子杀她?”

“不瞒你说,”陆癞子摸着下巴道:“这孩子害死了我浑家,虽说是无意的,但我心里恨得慌,说什么也要杀了她出出气。”

“嘿!”老陈一看他的神情,就懂了:“什么浑家,是相好的吧?”

陆癞子嘿嘿直笑。

他一想起霍金枝那样儿,就觉得下头烧得难受。

这么个尤物儿,在家里待了三年,居然愣是没捞着睡一回……


入了夜,霍行之才悄悄进了府。

他身手很好,直接翻墙进来,进了自己院儿,从窗子进去,把呦呦藏到了床底下,然后又悄悄出去,从大门又重新进来了一趟。

进来了之后,他假装心情不好,把下人全都赶了出去。

然后他找出来一个大箱子,大晚上的,哐哐凿窟窿,一直凿了半晚上,到天亮才搂着小团子睡了会儿,第二天早上起来接着凿。

国公府如今是大夫人管家,等男人们都上朝走了,大夫人先去兰蕙院看了看陆巧颜,见婆母在那,便只略坐了坐,就出来了,道:“娘,我去看看小叔。”

沈方仪点了点头,大夫人就出来了。

国公府兄弟几个,感情都很好,如今只有霍行之还未议亲,几个嫂子平时都会多照顾他几分。

大夫人想着霍行之对呦呦这般上心,这会儿被迫把人送走,怕他年轻见识浅,找的人家有不合适的地方,就想过来问问。

结果过来一看,下人全都在院子外头,说是主子不让进。

大夫人当时心里还咯噔一声,生怕这傻孩子想不开,赶紧进来了,还没进门儿,就听霍行之的声音一直问:“闷不闷?难受不?”

小孩儿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什么似的:“不闷,不难受。”

大夫人讶然。

然后她想了想,慢慢退回来,加重步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扬声道:“四郎,四郎你在不在?嫂子进来了啊。”

她慢慢走进去,就见霍行之合衣倚在榻上,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可衣裳上还有木屑,墙角一个箱子放在地上,也是一堆木屑,挖了两三个拳头大的孔。

大夫人真真是哭笑不得。

小叔子啊,也还是个孩子呢,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把个小团子藏在箱子里,这得多憋气多难受啊!

可是想了想,也没有拆穿他,只安慰了他几句,又道:“这箱子怎么了?”

霍行之迅速站起,坐到了箱子上,就差把心虚写脸上,“没事儿,我心情不好,刨木头玩!”

大夫人笑着点头:“男孩子都爱玩这个,星河小时候,也是劲头儿上来,玩了一阵子,还做了什么木头屋子……”

霍行之眼一亮。

他想起来了,二侄子小时候,读书读到什么机巧木屋,想见识一二,就叫匠人做了一个,比柜子还高还大,有门有窗,就像一个小屋子,只是窄一些,岂不是正好给呦呦住?

于是他立马道:“大嫂,现在星河还玩不?不玩的话,能不能送给我?”

大夫人含笑道:“早就不玩了,小叔想要,我回头叫人送过来。”

霍行之连忙道:“好,好,多谢大嫂。”

大夫人点了点头,就含笑出来了,叫人开了库房找出来,背着人悄悄送到这边来。

这事儿,她不打算跟霍大爷提,也不打算告诉婆母,就这样装不知道算了。

她跟小姑子毕竟没有血缘,也没感情,看法更加中肯,反正她就觉得吧,陆巧颜这个孩子,有点精明外露,只怕是个事儿多的,不好相处。

反倒是那个陆呦呦,乖乖软软,天真懵懂,确实更讨人喜欢些,也不怪小叔子这样的少年人,都能耐下心来照顾孩子。

那边霍行之把下人打发走,仔细一瞅,登时心生欢喜。

这木屋外头跟隔扇很像,贴墙放时,不留神根本看不出来,而且里头空间也不算小,把机巧处都扣住,就是一个窄屋子。

霍行之叫人抬了个美人榻,自己费劲巴拉放了进去,铺上褥子就是小床,非常合适。

霍行之还很严谨地转了一圈儿,然后跟呦呦道:“若是有人来,你就躲到那条案下头去,那条案宽,霸王枨又雕得很大,你在下头,谁也看不见!来,我们试试。”

于是他就从门口,假装有人来,故意咳两声,发出一点声音。

呦呦立马就跟个小耗子一样,飞快地躲到了条案下头,里头有点黑,透雕的空空又小,趴在上头都看不见,简直太棒了。

然后霍行之拾掇了不少东西放里头,看见啥都想给呦呦搬进去。

这木屋里头有点矮,呦呦这样的小人儿挺好,但霍行之个子高,腰都直不起来,累了就跪地上哄呦呦玩,自己也玩得很是兴致勃勃。

接连玩了两天,沈方仪派人来,只道:“闹完脾气了没有,闹完了就去上课!”

霍行之气哼哼,又怕招人怀疑,不敢说不去。

国公府也请了先生,教授霍星湖、霍星海这两个小一点的孩子。

但大一点的,除了学文,还要学交际,所以一过了十二岁,便送去国子监上课。

二侄子霍星河属于极有天赋的学霸,全天都要上课,有时还会留宿,霍行之属于文课上的学渣,所以现在只需要去半天。

哪怕半天,霍行之也是不放心,对着呦呦千叮万嘱:“舅舅中午饭之前就能回来,舅舅没回来,你可千万不要出来,下人我也都不会让他们进来的。到时候舅舅会给你备上点心和水,也备好玩意儿,你在里头吃,在里头玩,等下午,舅舅回来了,你就可以出来跟舅舅一起玩了,好不好?”

呦呦乖乖点头:“哦。”

霍行之翻来覆去叨叨了好几遍,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叮嘱了呦呦三五遍,又反复吩咐下人不许进他的房间,还非常聪明地在地上丢了三四块碎银子,好让他们一看到就不敢进来。

然后他才一步三回头,万般不放心地去上课。

他一走,呦呦立刻放下小玩具,躲到了桌子下头,用能听到的那一边耳朵贴着墙,小心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屋里十分安静,偶尔传来厮儿小声的交谈。

声音近了,呦呦就会有一点害怕,怕他们进来抓走呦呦;远了,太过安静,也会有一点点害怕,怕有老猫猴子出来吃小孩。

不知等了多久。

那个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出现,而且迅速接近。

呦呦的眼儿一下子就亮了,从条案下头略微探出小脑袋,也不敢探出太多,只不错眼地盯着隔扇透进来的一道道光芒瞅。

不一会儿,房门轻微的吱哑一声,舅舅进来了。

又啪叽一声,门关上了。

舅舅脚步轻快地进来,人影挡了一下地上的光芒,随即,他打开门进来了,道:“呦呦?”

呦呦欢快地从桌子下头钻出去:“舅舅!”

霍行之把书一扔,猫着腰就过来了,就地一坐,把小团子搂进怀里:“好呦呦,乖呦呦,想我了没有?”

呦呦猛点头:“想了一下!”

霍行之假装生气:“才想了一下?我想了好多好多下!我上课都没心思听!一直想呦呦!”

呦呦咧开小嘴儿笑了,小酒窝甜丝丝的。


她走过去,拉住了陆大爷的衣角,娇声道:“大舅舅,你别为难了,颜儿不想让大舅舅不开心,也不想让小舅舅不开心……颜儿不闹了,全听大舅舅的。”

霍大爷忙道:“委屈颜儿了。你小舅舅是个浑不吝,做事冲动又混帐,不是冲着颜儿的。家里你外翁外婆和舅舅舅娘,全都真心盼着你们回家,你不要多心。”

陆巧颜乖巧点头:“颜儿全都明白的。”

霍大爷试探着道:“颜儿,你为何不喜欢那个陆呦呦?”

一听这话,陆巧颜就知道,他也想把陆呦呦一起带去。

果然,陆呦呦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最会勾搭人,勾搭得爷们心都向着她!!

陆巧颜心头火起,却强忍着没说什么,只道:“大舅舅别问了,反正,颜儿就是讨厌她!她是坏孩子,颜儿不喜欢她!”

她憋出满眼泪,看了看他,一扭头就上了马车。

这一次,她却是故意的。

她就是要让他们觉得其中有隐情,就是要让他们猜!

等将来她公开“真相”的时候,他们才好后悔莫及!

这一次,她非要把陆呦呦彻底踩到泥里去!

霍大爷也没再问,送陆巧颜上了马车,他便招呼人起程。

等到马车走远一点,他招手把身边的长随方志勇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你再去那泥沼村,细细查查这一家子,查查颜儿,也查查那个叫呦呦的小孩儿,是哪里来的,有啥恩怨。”

长随低声应了,一边又道:“郎君,方才那陆癞子上了马车,小人凑巧听到了他们说话。

霍大爷微微凝眉。

他向来以君子自省,不喜这些探察手段,但毕竟事情重要,他便点了点头。

长随低声学了。

霍大爷叹气:“这陆癞子品行不端,颜儿只怕就是叫他教坏了。”

他挥手让他走了,心中思忖。

这一次动身上路,霍行之也与他们一起。

这一趟来,都是快马,是准备要走,才临时去城里雇了两辆马车,前头那辆陆巧颜坐,后头陆癞子夫妻坐,其它人,连同霍大爷也都是骑马。

霍行之打小学武,从不觉得骑马辛苦,也不想让陆呦呦跟那三人坐,就带着陆呦呦看这看那,吹吹自己的武功和骑术,还挺开心,并没注意到陆呦呦小脸越来越红。

而陆呦呦被舅舅抱着,也挺开心,就是小脑袋有点沉,动不动就撑不住,一下子磕到舅舅手臂上。

陆呦呦急得双手抱住小脑袋,嘟嘟囔囔:“听话,站站……”

霍行之随手兜住她下巴,抬起她小脸来看了看:“小宝贝儿,你说啥呢?”

陆呦呦被迫仰着小脸:“呦呦头,不听话,站不住。”

“什么?”霍行之又讶又笑:“什么叫头不听话?你……等会儿,你脸怎么这么红?头怎么这么热?”

他一声惨叫:“大哥!大哥快来!!”

霍行之慌得手足无措,大呼小叫,纵马直冲。

霍大爷摊上这种倒霉弟弟,毫无办法,只能把小娃娃接在手里,沉稳地下令车队暂停,又命人赶紧去请大夫。

大夫还没来,呦呦已经昏了过去。

大夫一把,便说情形不大好,霍大爷忙叫人熬药,这边安排妥当,又赶紧去安抚陆巧颜。

陆巧颜也没下马车,伏在车窗上看着这边,那模样,看着还有些可怜。

霍大爷连忙跟她道:“颜儿不要难过,舅舅只是不能看着稚童生病不管,不在于这稚童是谁。舅舅心中,自然是只疼颜儿的。”

陆巧颜悠悠叹口气,又用那种满含深意的眼神儿看了看他:“大舅舅,颜儿没事,大舅舅想怎样,就怎样。”

霍大爷顿了一顿,心里是真的发愁。

外甥女儿其实也挺懂事的,但神态语气什么的,总让他觉得有些古怪,不像个三岁孩子。

他堂堂一个书院山长,遇到这样的孩子,竟不知要如何教才是。

而另一边,

陆呦呦这一病,来势汹汹,整个团子烧得滚烫,不住含糊呓语,一时喃喃着:“别打,疼疼……”

一时又叫:“姨母,姨母……”

但最多的竟是:“舅舅,舅舅抱呦呦……”

霍行之直听得眼都哭红了,不住地道:“呦呦日子得多苦,才会把我都当亲人。我们才认识一小会儿,我根本没干什么啊!!”

霍大爷也瞧着不忍心,连连叹气,欲言又止,在室中来回打转。

直到从窗子看到陆巧颜一脸落寞看着这边,才下了决心,转回来道:“最多明日再等一日,若是这孩子还不好,你就留下照顾她,我带着颜儿先回家,不然爹娘要急坏了。”

霍行之闷闷应了一声。

国公府教子严苛,所以国公府这些孩子,虽然性情不一,但全都正直讲理。

这会陆巧颜不闹腾了,霍行之便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对。

外甥女流落乡间,才接回来,哪怕养歪了也不是她的错,他不该跟她吵才是。

霍行之守了呦呦一夜,一直到天亮,呦呦才迷迷糊糊张开眼睛。

霍行之立刻察觉到了,飞也似地凑过去,呦呦吓得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霍行之急把她按住。

呦呦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认出是他,整个人就慢慢放松,然后就笑了起来,眼儿明亮,就像信徒看到了心软的神:“是,舅舅呀……”

声音又小又哑,几乎听不到。

霍行之连连应声,道:“舅舅在这,呦呦别怕啊!”

他赶紧招呼大夫和医女进来,又跑出去叫人准备白粥。

大夫看他忙前忙后,也不像不上心的,这才多说了几句:“虽是退了热,但到了晚上,估计还会发热,药不能停。哪怕不发热了,你也莫要觉得这就是好了,这孩子身子亏得厉害,处处是伤,处处是病,必须要好生调养,否则,只怕小小风寒都能夭折。”

霍行之连连点头。

到了下午,果然又发起热来。

霍行之不放心呦呦,也不敢自己在这,索性花了银子,让大夫跟着上了马车,继续上路。

接连几天,霍行之心里一直暗暗戒备,但陆巧颜居然不曾作妖,只在停车投宿打尖时,幽幽看他一会儿。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孩子,那眼神儿愣是看得他心里发毛,又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跟她搭话吧,她立马扭头就走了。

搞得霍行之心里十分不自在。

呦呦昏昏沉沉好几天,反复发热,全身都没力气,直到第五天才算稳定下来,不再发热了,又等了两日,霍行之才放了大夫回去。

这时,长随方志勇,也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找了几个同村的人,细细查问了。


霍星河抽着嘴角,想说我就是小人了又如何,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却一眼瞥见小叔怀里的小团子,小小一点儿,大眼满是惊慌地看着他……

霍星河莫名不忍,叹了口气:“你们天天聚到一起,大包小包往这拿,关起门来,一关就是一下午,这也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了几天!今天就是我爹和三叔看到了,才叫我过来的,要是他们自己来,你们自己说怎么办!”

三人惊慌地交换着视线。

然后霍行之踢了霍星湖一脚。

霍星湖立马回神,当场往地上一滚,扑抱住了他的腿:“哇!二哥!!亲亲二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啊!”

霍星海立马嘴巴一咧,也扑过来了,“二哥,求你了,求求你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呦呦真的很可爱的,你就帮帮她吧!亲哥啊!”

两个弟弟撒泼打滚,鬼哭狼嚎,霍星河表情淡定。

无他,习惯了。

结果下一刻,霍行之把小团子放到了地上,然后推着她往前,想让她施展团团萌击。

然而,小团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萌。

她明显很怕,一直瞅着他的脸色,然后慢慢,慢慢凑过来,伸出颤微微的小手手,试着想来抱他腿。

霍星河看着她。

呦呦吓得眼儿一闭,整个团当场五体投地,头都磕到了他的鞋子上,小奶音抖得不成样子:“清汤大老哥,呦呦,冤,冤枉呀!”

霍星河:“……”

清汤大老哥是什么鬼!冤枉又是什么词儿!

他扶着额正想说话,忽然眼神一凝,一下子伸手,把小团子提了起来。

一提起来才觉得,真是太小只了,真不比小奶猫大多少。

呦呦吓得哇一声叫出来,双手抱头。

霍行之当场翻脸,一把把小团子抢了回去,怒视他:“你干什么!想打人吗!?”

霍星河真要被他气乐了:“你看看她,都脏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也不帮她洗洗!”

“呦呦才不脏!”霍行之义正辞严:“呦呦又白又香又软!”

“就是!”两个傻弟弟跟着瞎叫:“妹妹最香最白最可爱了,妹妹才不脏!你才脏!”

呵!

霍星河面无表情道:“小孩子太脏了,很容易生病的,而且这衣服都不合适,空空的穿上也不暖和,马上就冬天了,你们这样照顾她,会害了她的。”

三个憨憨面面相觑。

霍行之把高昂的头颅又低了下来,想了想,道:“可呦呦是女孩家啊!我身边轻易不用婢女,谁能给她洗澡?”

霍星湖挠头:“我身边倒是有几个,可是谁知道她们可不可信?”

小星海一脸严肃:“这样秘密的事情,一定要找一个最最可信的人才行!不能随便选!”

那两人十分赞同:“对啊!”

他们都看着他,那就是一句话,不是我们不想给呦呦洗,是真的没办法。

霍星河长出了一口气。

他时常觉得,他跟俩弟弟,嗯,再加一个小叔,用的不是同样的脑子。

他们的想法有时候真的很奇怪。

比方说这事儿,这么多主子共同参与的一件事儿,哪怕他们手底下的婢女并不忠心,也不敢随意告密啊,这不就等于同时得罪了这么多主子?

她能落着什么好?总不能告着玩儿?

当然了,被长辈问到脸上那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不管找谁都可以。

他就直接道:“我房中的竹枝寻梅都十分忠心,让她们进来帮忙吧!”

两个弟弟连同一个小叔,全都十分信任地点头,没有反驳,明显他在他们心目中,还是比较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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