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阳身边的吴全,虽勇猛却实在愚蠢,两句话就什么都招了。
焦灼的内心,也因他的话,彻底跌入谷底。
吴全尴尬一下,挠头,噢噢,夫人我就知道你大度,原先将军还担心您不同意呢,这下好了。
郑夫人像夫人一样是个极好的女子,极为孝顺,她的父亲为救将军死了,便托孤给将军……“郑夫人”真是可笑,我竟一无所知,那我这个夫人算什么?
原来她叫郑思思,女扮男装去军营寻父,被发现后众将士都敬佩她良孝,将军差人给她找了个活计,后来在边关时常做些好吃的,给将士们送吃的。
二人也因此勾搭上了,感情迅速攀升。
有一回,郑思思因为花生过敏,靳阳更是驾马前往百里之外为她寻药,跑死了几匹马。
其他的我不知晓,夫人记得她花生过敏就好。
郑夫人做饭极好,多亏了她,将军故此饮食都规律了,也多亏她,在塞外陪着我们家将军,将军因此开怀不少。
夫人,其实我们在塞外已经为将军和郑夫人办过婚礼,不过您和将军看中她,那场婚礼着实简陋,我为郑夫人高兴。
指甲刺痛我的掌心,我死死咬牙,不让自己的眼泪的涌出。
下去吧,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暂时先不用跟将军说。
吴全走后,按着心口顺着小几缓缓跌坐在地,下唇已经被我咬破,血腥味,咸口的眼泪,尝起来却都是苦的,苦的摄魂噬心。
我多么希望他说的那个人不是我夫君啊!四周寂静无人,我不再隐忍,放声痛哭。
第二日起身时,有些恍惚,伤口的刺痛使我清醒,也告诉我昨日的种种并非臆想,靳阳他真的娶了别人。
我沉默地望着纱帘,随风摆动,像是无根的浮萍,随风飘摇。
就像此时的我。
靳阳穿好衣物,过来为我掖被,念儿,今日就好生歇着,待会儿记得换药,不然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扯出一丝笑,应付他,落在他的腰间,是一个不大精致的香囊,绣着并蒂莲。
我一下就猜到了,这大抵是那女子为他绣的吧。
布料有些褪色,像是戴了很久的。
香囊很不错!
他微怔,落下眸子,掩饰般,随便买的,不过这绣工确实不大好看!
靳阳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这话里的宠溺。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然到处都是漏洞,卖出的香囊怎么可能会绣工不好。
他启唇,要不,夫人给我绣个好的?
不了,你不是说有块儿玉就足够了!
我眸光落在他香囊右边的玉上。
我嗓音带着沙哑,暗有所指。
靳阳目光落在我身上,探究着什么,最终只是道,是!
有玉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