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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白月光偷情,男友将我锁在密室白月光白茉全文

白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和男友一起玩密室逃脱那天,他为了和白月光偷情,将我锁在棺材道具里。整整一夜,我被吓到失禁,连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也失去了心跳。可男友却面露不耐:“你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难道就要让白茉失去她的工作吗?”后来,我如他所愿,用他一双腿换他心心念念的爱情。可他却红着眼,每天在我家门口守着:“眠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1.连轴加班后,我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我早早关灯上床睡觉,陆临的手刚抚上我胸前,我反射性推开,迷糊地发出一声嘤咛。这一声把他刺激地更加兴奋,随即俯身吻了下来。我带着哭腔求他别闹,他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不舒服。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烦躁地冲进浴室。出来后脸色难看地给我约了第二天的密室逃脱体验。我说他小题大做,以前加班头疼...

主角:白月光白茉   更新:2024-12-2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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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白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和白月光偷情,男友将我锁在密室白月光白茉全文》,由网络作家“白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男友一起玩密室逃脱那天,他为了和白月光偷情,将我锁在棺材道具里。整整一夜,我被吓到失禁,连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也失去了心跳。可男友却面露不耐:“你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难道就要让白茉失去她的工作吗?”后来,我如他所愿,用他一双腿换他心心念念的爱情。可他却红着眼,每天在我家门口守着:“眠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1.连轴加班后,我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我早早关灯上床睡觉,陆临的手刚抚上我胸前,我反射性推开,迷糊地发出一声嘤咛。这一声把他刺激地更加兴奋,随即俯身吻了下来。我带着哭腔求他别闹,他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不舒服。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烦躁地冲进浴室。出来后脸色难看地给我约了第二天的密室逃脱体验。我说他小题大做,以前加班头疼...

《为和白月光偷情,男友将我锁在密室白月光白茉全文》精彩片段

和男友一起玩密室逃脱那天,他为了和白月光偷情,将我锁在棺材道具里。
整整一夜,我被吓到失禁,连肚子里刚刚成型的孩子,也失去了心跳。
可男友却面露不耐:“你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难道就要让白茉失去她的工作吗?”
后来,我如他所愿,用他一双腿换他心心念念的爱情。
可他却红着眼,每天在我家门口守着:“眠眠,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1.
连轴加班后,我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
我早早关灯上床睡觉,陆临的手刚抚上我胸前,我反射性推开,迷糊地发出一声嘤咛。
这一声把他刺激地更加兴奋,随即俯身吻了下来。
我带着哭腔求他别闹,他这才意识到我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不舒服。
他低声骂了句脏话,烦躁地冲进浴室。
出来后脸色难看地给我约了第二天的密室逃脱体验。
我说他小题大做,以前加班头疼过,休息几天就好。
他躺到床上,从背后轻轻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脖子上:
“几天?我一秒都等不了。”
他含糊地说着,手掌轻轻按摩着我的太阳穴。
我忍不住笑了。
五年了,他把我宠成了小公主。
太过甜蜜,让我从未想过分离会来得这么突然。
第二天的密室逃脱,客人特别多,等排队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场。
陆临知道我怕黑,一路搂着我,穿越重重阻碍。
直到他看见前面张牙舞爪的npc女鬼。他面色一僵,将我护在身后,随即让我藏在旁边的棺材道具。
陆临柔声安抚我,他现在要去驱赶这些npc,然后再带我离开。
躺进道具棺材时,我闭着眼开始默数。
他说只要数到一千,就能出去见他了。
我数到两千多,却听见店员关门离开的声音。
我惊慌地喊了几声,没人应答。
空荡的回声让我心里发慌——
作为最后一位顾客,我可能被遗忘在密室里了。
我奋力拍打着棺材板,却发现棺材像被封死了一样,毫不动摇。
四周安静得吓人,厚重的密室大门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被吓出一身冷汗。
店员再也没回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等着陆临来找我。
之前逛街走散时,他总能准确找到我。
我赌气不回家,他总会守在楼下,说要等我回来。
所以这次,他一定会很快找人来接我的。
可是,当夜幕降临,室内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时...
我彻底崩溃了。
傍晚到次日清晨,漫长的十四个小时。
每一秒都像酷刑。
棺材里的密闭空间令人窒息,憋不住的内急让人崩溃。
第二天工作人员来开门时,那人大叫:
“天哪,这里怎么有个人,还尿在裤子上了!”
二十多年来,最耻辱的一刻被众人围观。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被扶出棺材,腿软得直接跪在地上。
颤抖着拿到寄存在前台的手机,却看到昨晚陆临发来的信息。
他说公司临时有事,先走了。
等他发现我整夜未归赶来时,店长已经给我准备了新衣服,想用钱把事情摆平。
2.
陆临目光落在我身上,眼里满是内疚和心疼。
他大步冲过来,一把揪住店长的衣领。
他说要把那个店员叫出来,让她给他女朋友跪下道歉。
一个保镖和一个律师紧随其后。
那律师,是圈内出了名的金牌打手,出场费都要上百万。
这样的阵势让我天真地以为,不管那店员有什么背景,陆临都会为我讨回公道。
然而我错了。
当店长被逼无奈叫来那位店员时,陆临整个人僵在原地。
上一秒还怒气冲天要动手的他,像被按了暂停键。
那一刻,连握着我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我抬头看向那个年轻的女npc。
精致的五官写满悲伤,泪眼汪汪地望着陆临。
她颤抖着嘴唇说:
“你要打我吗?”
陆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放下了手。
“怎么是你在这?”他说。
女npc的泪水一滴接一滴落在制服上。
“是我,是我工作失职,让您的女朋友受委屈了...我该打,我不是个称职的员工。”
“该受的责罚我一个不躲,可是...”她越说越伤心地看着陆临,“可是,我昨晚也是急着去见我的男友。”
“...我五年没见到他了,我好想他啊!想见他的心情让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女npc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痛苦地别过脸去。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
五年来,我从没见过陆临向谁低头。
上次健身教练对我动手动脚,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他宁可赔上百万违约金,也要让对方尝尽苦头。
这一次,对面的女npc渐渐靠近他,甚至拽住他的袖子。
她说:“你打我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真的该打,你动手啊。”
“打我!”
而陆临像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任由她拉扯。
这场密室事故荒谬地变成了一出感人肺腑的重逢戏码。
女npc肆无忌惮地“求打”,男主脸色难看却一言不发。
要不是还有我这个浑身狼狈的受害者在场,他们是不是该相拥而泣了。
五年来,我知道陆临有过不少前任,却从未怀疑过他。
可现在,我就算再傻,也该看出来了...
女npc口中急着去见的男友,就是陆临。
...
店长适时出来打圆场。
他说大家都是熟人,这不过是个误会。
3.
他说门票全退,再赔偿五千块精神损失费。
说完,谄媚地冲陆临点头哈腰。
陆临沉默不语。
店长连忙招呼众人离开。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着散去,作为受害者的我,轻飘飘地被五千块打发了。
陆临好不容易平复情绪,转身面对我。
他说:“回家后我会解释清楚。”
我冷笑一声,冰冷地盯着他:
“回家?”
“那个害人精不是还没给我下跪道歉吗?”
从他身后望去,我看见那个叫白茉的店员嘴角带着挑衅的笑意。
陆临声音里带着妥协:“听我说,等回去我会...”
“住口!”我一把推开他,直面白茉,“我这个受害者都没说原谅,谁允许你们擅自做主?”
“道歉不冲着当事人说,跟人家男朋友纠缠不清算什么意思?”
“还是说你以前的工作失误都是靠勾引别人男朋友解决的?”
散开的人群又重新聚拢过来。
陆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气带着怒意:
“苏眠,回去说!”
我冷漠地甩开他:
“你刚才不是说,这种害人精,跪地求饶都不配原谅。”
陆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觉得你说得对,我原不原谅,要看她先跪下来道歉。”
“你说呢,男朋友!”
店长显然没想到,在密室里被吓得失禁又瘫软在地的可怜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他不耐烦地转回来继续赔笑。
只是见陆临都没了气势,说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他说:“道歉赔偿都行,但让人下跪就过分了,没这个必要吧?”
白茉低着头,假装愧疚,实则用手捂着鼻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暗示我身上有异味。
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我突然明白。
我不是被意外遗忘在密室里。棺材道具也不是无缘无故被锁死的。
白茉,是故意的!
陆临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再次要拉我走。
他压着声音说:“咱们回去,我会给你个交代。”
我强压下心头的酸楚,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
绕过他,将卡递向律师:
“三倍费用,程律师,这个案子你接吗?”
4.
程律嘴角微扬,无视陆临凌厉的眼神,接过了我的卡。
店长急了。
他这才意识到我和陆临一样不好对付。
于是,他终于把矛头对准了白茉:
“吃官司留案底的话,以后很难再找工作了。”
赤裸裸的威胁。
白茉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再次将视线转向陆临。
那神情,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她。
“行啊,我认错,”她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见他就心神不宁,我罪该万死,我认错!”
说着,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紧咬牙关,闭上眼睛,泪水顺势滑下。
陆临的脸色阴郁得可怕,手臂上青筋暴突,在白茉膝盖弯下去的瞬间,终于爆发。
他一把抓住白茉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够了!”他低吼。
我的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白月光的苦情戏终于演到了男主心软。
白茉喜极而泣时,陆临别开头,用力将她推开。
“让她离职。”他咬牙切齿地说。
店长连忙点头答应。
陆临回过头,换上冰冷的表情看着我:“这下满意了?”
那眼神寒得刺骨,这个昨晚还给我按摩的人,仿佛变了个人。
我拼命忍住眼泪,故作轻松地冲他扯出个讽刺的笑:“我要是不满意呢?”
好一出护花使者,那我偏要当着他的面羞辱一下呢?
站到白茉面前,看着她再次掩住口鼻,我恶劣地笑了。
“白小姐觉得很难闻吗?”
白茉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这样觉得。”
“所以,作为罪魁祸首,还请你把我弄脏的衣物亲手洗干净,送还给我。”
“买新的就免了,毕竟我这人也很念旧,贱骨头!”
“那些脏衣服就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还得麻烦你自己去捡。”
说完,我看向店长。
“如果白小姐不诚心认错,那就只能留下污点了。”
程律的名声为我撑腰,店长不想把事情闹大。
白茉恨恨地瞪着我。
而陆临的拳头攥得发白,最终一言不发。
5.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
进门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
有人说,人生在世难免吃苦,但别自找。
可这种事,似乎从来都不由人选择。
我和陆临五年的感情,曾经的点点滴滴都让我怀疑此刻发生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噩梦。
五年前那个雨天,陆临为了推开我,自己被失控的轿车撞飞。
鲜血从他额头流下时,他虚弱地笑着问我,如果他能活下来,我愿不愿意亲他一下。
我泪眼模糊地点头,眼睁睁看着他被送进手术室。
醒来后,他擦掉嘴角的血迹,冲我得意地笑。
“说好的亲亲,可不许反悔。”他说。
那个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吻,让人永生难忘。
五年来他几乎把我宠上了天,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宇宙。
可正是这样,才让背叛变得如此痛彻心扉。
洗完澡,我勉强平复了心情,才去开门。
这段戛然而止的感情,我需要一个交代。
果然,陆临守在门外。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忘记给我带止痛药。
“只是偏头痛,休息几天就好。”他说着,将几种药放下,仔细说明用法。
说完,抬头看着我,沉默许久才开口。
“……要打我的话,现在就动手吧。”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样突如其来的背叛让人失去理智。
就算头痛欲裂,我也要扇他这张虚伪的脸。
可他眼疾手快地制住了我。
他扶着我的肩,却刻意保持距离。
“昨晚,我和她没有单独相处。”
他开始解释。
他说在商场遇到白茉后,为了避开我特意换了地方。
为了不引人误会,他叫来了很多朋友。
散场后,他直接回了公司。
说着,陆临把公司的监控录像和通话记录都发给了我。
我半信半疑,沉默不语,冷眼看着他。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看吧,他明明知道我最在意什么。
他明明清楚,我根本不是真要人下跪,不过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扶白茉。
长久的沉默后,陆临终于艰难开口。
他承认曾经爱过!
他说她不能跪,因为腿上有旧伤。
白茉照顾他母亲时摔伤了腿。
说这些时,陆临的眼睛布满血丝。
他说以为我们的感情足够坚固,能让我体谅他这一次,却忽视了我的感受。
他说违背了最初的誓言——永远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他不该让我的委屈为他的愧疚买单。
他强压着情绪,一点点剖析。
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挖空。
他弯下腰,眼神真诚。
他说昨天约她见面,就是要斩断过往,从此形同陌路。
6.
陆临的话,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和他在一起前,他便已经坦白了感情史,我想,他应该不屑于说谎。
听完他的解释,我发现自己竟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婚礼就在下个月,而我爸爸还躺在病床上,苦苦支撑着想见证我的幸福。
除此之外,五年的感情,我不想没有抢救就直接判死刑。
陆临以退为进,再次叮嘱了药的用法就去了书房。
我让他离开,他却眼眶泛红地望着我。
他表示不会离开也不会纠缠,就是担心我独自躲在角落哭泣。
他说要陪我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随后任我处置。
说这些话时,他眼中的疼惜不似作伪。
我不得不承认,看到他这副模样,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我总是做噩梦。
梦境中他救我又伤我的场景不断重复,像是要把我拖进无尽的深渊。
那种感觉就像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让人透不过气。
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总能看到他守在身边,神情中满是自责。
他眼含泪光说着抱歉。
还把我的手拉过来打他自己。
又一次半夜醒来,看到他憔悴不堪地守在床边,我终于放下了执念。
可是,这场噩梦并未就此结束。
当我们刚刚冰释前嫌,我又遇见了白茉。
就在我爸爸住院的医院里。
白茉身着护工制服,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其他护工。
看起来她已经身居要职,地位不低。
但这家医院明明是陆临投资的大股东。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拉住爸爸的主治医生询问:“那位白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主治医生抬头疑惑道:“是陆总亲自推荐的,我们还以为这是你们家的私人护工。”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因为白茉已经支开了其他人,站在远处注视着我。
她朝我款款走来。
瞬间,我感到头晕目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密室。
她捂着嘴笑道:“这么巧啊!”
“你那件衣服,本想给你洗干净的,但陆临嫌太脏就扔了。”
我愤怒地瞪着她:“你就不怕这样影响你的职业声誉?”
她轻蔑一笑:“在陆临的地盘上,你觉得这些重要吗?”
我气得失去理智,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7.
但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是陆临阴沉的脸。
他没有看我,而是盯着白茉。
“你怎么在这,”他冷声道,“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在这儿吗?”
白茉立刻泪眼婆娑:“我只是听说苏眠爸爸在这层,想来探望一下,难道她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现了吗...”
话还没说完,陆临突然暴怒:“给我滚下去!”
白茉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后退,一脸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
陆临这才转身看我,满脸慌乱。
他想解释,但我甩开了他的手。
他顾及我的身体状况,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被我一推就踉跄着退后。
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滚烫的白粥溅在他脚上。
那是他专门给我爸爸熬的养胃粥。
他主动承担了照顾爸爸的责任,说是让我好好休养,现在看来是不想让我碰到白茉。
白茉见他被烫,像疯了般冲过来推开我。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查看他的伤势。
看到他烫伤的皮肤,她突然崩溃大哭。
她一边捶打他一边喊:
“我认输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都低头了,你满意了吗?”
“好,我承认看你对别人好我会嫉妒!”
“看你为了她不要命地打架,我心里难受!”
“我全都认了,你还想怎样?”
“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离开啊。”
“你这样糟践自己,跟不相干的人纠缠,以为我就不会痛吗?”
白茉的话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恍惚间看到很多人围观,陆临似乎想拉住我,却被白茉紧紧抱住。
她说她放弃了国外的一切回来了。
她问他到底要跟她赌气到什么时候。
我的腹部突然绞痛难忍,胸口也像被堵住了般喘不过气。
混乱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这件事,他承受不了。
这种令人作呕的闹剧,要是让他知道发生在女儿身上,他一定会崩溃的。
爸爸的病房在走廊另一头,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只要没人告诉他就好...
我死死抓住旁边医生的手,哀求道:“请千万别告诉我爸爸,求你们了。”
“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事。”
我甚至看不清拉住的是哪个医生,走廊里人来人往。
我拼命地喘着粗气。
父亲命不久矣,他见不到我幸福的模样,也不该看到我如此狼狈。
周围的声音开始模糊,陆临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想要解释。
可他被白茉拽着衣角死死不放,又不忍心用力挣脱。
我在心底苦笑,一切解释都已经没有意义。
我强忍着泪水瞪着陆临。
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想问他为什么。
只剩下一句从心底发出的警告。
我说:“别让我爸爸知道,否则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就跑。
陆临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就在这时,白茉突然倒地。
8.
她喊着头疼。
陆临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比突然分手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慢慢看着一段感情死去。
原谅渣男的人,没有一个无辜。
然而被伤害的人,在痛苦过程中做得最多的便是不断回想。
他们一面心如刀割,一面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陆临救我时的画面,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他当时情绪很差,现在想来那种拼命的打法分明是在发泄。
满身是血也毫不在意。
我吻上去的时候,他脸上带着毫不在意的笑容,仿佛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强忍着心痛,我给父亲联系了新的医院。
随后拨通了程律的电话。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商量了后续的步骤后,程律提醒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能已经怀孕了?”
这句话让我如遭雷击,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和陆临确实想要个孩子,但我一直月经不规律,正在调理身体……
小腹突然传来阵痛。
我赶紧点开程律发来的照片。
是密室逃脱店的监控截图。
这张与陆临拿到的完全不同。
不光能看到我被关在棺材道具里,还刚好能看到我呕吐的画面。
那时我就已经怀孕了。
……
9.
程律说,白茉早就知道我怀孕,她把我故意锁在棺材道具里,去找了我的男朋友。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我开始牵挂住院的父亲。
和程律简单商议后,我重新振作精神回到医院。
走廊上已经看不到陆临和白茉。
医护人员看见我都刻意避开视线。
在父亲病房不远处的豪华病房门口,我看到陆临的助理站在那里。
想必陆临正在里面陪白茉处理头疼。
我努力平复情绪,走进父亲的病房。
我小心地喂父亲喝汤,他很难咽下去。
我说:“爸爸,我帮你转院,换个地方试试新的治疗方案。”
父亲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
他轻轻推开汤匙,拉住我的手。
把我拉到身前,颤抖着将我搂进怀里。
“眠眠,”他轻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原来父亲都知道了。
我苦苦支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一瞬间喷涌而出。
我紧紧抱着父亲失声痛哭。
我说:“对不起,又让您担心了。”
父亲却显得很平静,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他说:“傻孩子,哪有人一生平顺的,谁还不经历几道坎呢。如果能看到你坚强起来,爸爸就不担心了。”
父亲看似温柔的话语,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被人保护久了,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有反击的能力。
遇到陆临之前,我是个在商场打拼的职业经理人。
商业竞争、职场陷害、甚至潜规则,我都靠着自己一一对抗。
如今竟然在爱情里丢了锐气。
我擦干眼泪,提议给父亲换个安静的医院。
父亲却摇了摇头。
他说自己经不起折腾,只要看到我能保护好自己就放心了。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父亲话中深意。
10.
离开病房后,陆临的助理追了上来。
他说老板处理完手头事情就来向我解释。
我没有理会,直接转身离开。
除了照顾白茉的头疼,他手头的事无非就是帮她摆平官司。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立场。
程律告诉我,陆临利用关系阻挠我起诉白茉。
密室的监控被删得一干二净,无法恢复。
密室逃脱的店长的高层被买通,店员们说辞滴水不漏。
我们手里只有程律后来拍下的视频证据。
放到网上最多激起一阵热议,想要定罪几乎不可能。
如果陆临愿意花钱摆平,恐怕连热度都不会有。
陆临这种重情重义的人,一向出手阔绰。
对我这样一个工具人都大方得很,何况是他心尖上的人。
官司胜算渺茫。
我却告诉程律,暂时不要告诉陆临我怀孕了,其他证据全力以赴,一定要让陆临付出最大代价来保护白茉。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让她坐几年牢。
我要的是让陆临痛彻心扉。
随后几天,局势按预想发展,想要起诉白茉简直难如登天。
陆临甚至在应付官司之余抽空来找我。
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放低姿态。
以往不管是示好还是哄人,他都游刃有余。
明明全心付出却从不纠缠,道歉也不卑微。
但这次,我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恳求。
他恳请我放过白茉这一次。
他承认开始追我时确实带着赌气的成分,但他说我应该感受得到,他早已真心实意。
他说只要这次我不追究白茉,让他补偿她一次,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下巴冒着青色胡茬,眼里带着疲惫:
“眠眠,我没想到她会回来,我承认我现在很混乱。”
“但我很清楚,不管因为什么开始,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
“你捧着我的脸说爱我时,我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一样。”
“所以,眠眠,我要娶你,我要给你最好的生活,我想我终于放下过去了。”
“但是眠眠,即使这样,白茉也是我曾经深爱的人,她为了给我父亲治病弄伤了腿。”
“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毁掉。”
……
我知道陆临向来重情重义,却没想到他的重情重义如此荒谬。
他表示很抱歉伤害了我,日后一定弥补。
可是他凭什么认为,我就会乖乖等在原地等他补偿。
我给亲友群发消息,宣布婚礼取消。
他却执意通知酒店继续筹备。
我用尽全力甩了他两个耳光,然后把他拒之门外。
接下来几天,陆临一面按时给我送药送饭,一面四处奔走帮白茉打官司。
11.
在他的运作下,程律的视频证据全部消失在各大平台。
我掀起的一点水花,全被他亲手浇灭。
忙完这些,他总在深夜出现在楼下,说担心我难受,想确认我没事。
他固执地把这场分手,当成情侣间避免不了的摩擦。
我看着他故作深情的样子,不禁讥讽一笑,转身拉上窗帘。
法庭审理日期很快到来。
审判前夜,陆临照常发来语音。
他说:“眠眠,成全我这一次,还清亏欠,我就回来任你处置。”
我冷冷回道:“债多大你都不知道,使出全力来还吧。”
我意有所指的语气让他以为我们掌握了什么关键证据。
于是他真的使出浑身解数,疏通了所有可能设障的环节。
最终,结果如他所愿。
程律证据不足,我们败诉。
这场官司轻而易举就被陆临摆平,简直大材小用。
法庭上,除了陈述密室逃脱的危害和窒息、失禁的屈辱外,我们再无其他证据。
面对对方要求证明白茉主观故意时,我们手足无措,一无所有。
目光穿过人群与陆临相遇,他烦躁地转过头,坐立不安。
在他心里,我终于成了需要怜悯的弱者。
等到庭审结束,看着我落寞的背影,陆临快步追了上来。
他拉住我说:“眠眠,一切都结束了,我来任你处置,随你怎么惩罚我,只求你别不理我。”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记者们围堵采访的声音。
这些媒体都是程律提前安排的。
最近几起密室逃脱事故闹得沸沸扬扬,热度很高。
陆临的官司恰好为密室逃脱行业发声,于是程律安排了这出戏:
“陆总,您这场官司打得漂亮,为密室逃脱行业正了名。”
“是啊,要是这种投诉都能胜诉,以后密室店都不敢正常营业了。”
“陆总,听说投诉的是您女朋友,陆总真是个明事理的好人啊,要不是您及时制止,那可真是寒了整个行业的心啊。”
在密室逃脱行业风波正盛时,陆临这一举动堪称维护了行业和谐。
现场除了记者,还有一群密室店的员工,他们高举横幅庆祝胜诉。
主题无非是陆临大义灭亲帮他们止损,深得人心。
这些人给陆临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光环——维护商家正义的企业家!
程律的布局,堪称完美!
陆临站在台上,脸上阴云密布,碍于直播镜头在前,只能强忍怒火。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拨打我的电话。
就在这时,白茉当众拦住他,坚持要他出席庆功宴。
宴请的人都是那些被疏通的业内大佬。
陆临进退两难。
12.
就在他被迫举杯庆贺的同时,我正躺在手术台上。
这个孩子,我早就知道保不住了。
得知怀孕的消息后,我立刻去做了检查。
虽然舍不得放弃这个小生命,但经历了密室棺材里那一夜的惊吓,加上遭受背叛的打击,胎儿已经没有了心跳。
我心里很愧疚,却不得不在这个时机选择手术,把他当做了一枚棋子。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想起了那些温暖的誓言。
记得他说过:“眠眠,我们要个小棉袄,要像你这样温柔可爱的女儿。”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当晚,在程律的运作下,各大自媒体开始密集报道陆临的采访。
借着“密室安全”的热点,“大义灭亲维护行业正义”等话题迅速发酵。
这本是件小事,但因为陆临的出众外形,迅速引发关注。
眼看热搜怎么都撤不下去,陆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程律发动人脉,我以前带过的几个网红也纷纷转发。
一时间,陆临成了全网热议的企业良心。
这时,程律调查白茉的结果也出来了。
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
舆论开始出现新的声音。
有人开始追问,陆临到底“大义灭亲”了谁。
很快,我的身份被人扒了出来。
我们的旅行合照、健身合照纷纷被曝光。
连我们去看中医调理身体准备要孩子的照片都被挖了出来。
评论区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原来是对未婚妻下手?”
“而且还是正在备孕的未婚妻?”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渣男为了白月光,把怀孕的未婚妻关进棺材?”
吃瓜群众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
很快有人找到了我去妇产科手术的照片。
网络彻底沸腾了。
“这男的疯了吧?为了所谓正义,连自己怀孕的未婚妻和孩子都不放过?”
“真是业界良心啊,建议给他立个牌坊,上书'舍妻弃子为行业'!”
热度再次攀升。
电话响起,是陆临打来的。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没有回应的心情,也不想影响手术恢复。
只是淡淡地说让他继续关注事态发展。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13.
随后陆临联系了程律。
程律立即把那份证明胎儿已经停止发育的检查报告发给他,同时上传到网络。
热搜立即从“大义灭亲”变成了“密室店员蓄意谋杀密室事件大反转”。
此时的庆功宴还在继续,众人还在举杯庆贺这位维护行业正义的“企业家”。
面对这些花重金请来的大佬,“企业家”只能继续伪装。
他强咽下这杯苦酒。
这一口,敬自己愚蠢!
喝完后,他找借口匆匆离席。
他像疯了一样冲到医院找我。
此时我刚做完手术,正在病房休息。
他闯进来抓住医生质问为什么要终止妊娠。
护士把他拉开后,他依然激动不已。
我冷冷一笑,把检查报告递给他。
“孩子已经没有心跳了,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他接过报告,手止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我讥讽地说:
“如果让你知道棺材里关着的是你的孩子,你还会帮白茉吗?”
“关我就无所谓,关着你亲生骨肉就不行了?”
“她不是让你心疼吗?你这么善良,不是应该知恩图报吗?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
陆临痛苦地低下头,身体在颤抖。
那个被他抓过的医生探头进来,惊讶地说:
“你就是孩子的父亲?怎么看着像那个帮密室店打官司的正义使者?”
这句“正义使者”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陆临脸上。
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眠眠,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像他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白茉说他让她神魂颠倒,他就真以为自己魅力无边。
把自己当成了拯救者和情圣,觉得什么都在掌控之中。
幸好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让他清醒清醒。
“你不了解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冷冷地看着他,“等着看好戏吧。”
程律见我需要休息,把陆临带了出去。
14.
随后,网络上,我那张显示胎儿因惊吓过度失去心跳的孕检单引发了巨大争议。
经过多位行业大咖的转发评论,密室行业从业者纷纷发声,抨击陆临借行业安全之名行不轨之事,谴责这种败坏行业形象的恶劣行径。
接着,有人扒出了陆临和白茉的情感纠葛。
原来白茉最初只是陆家密室店的一名普通员工,因为背景普通、能力平平而难以出头。
她以弱势者的形象赢得了陆临的同情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在陆临母亲住院时表现得格外体贴,甚至为了保护陆临母亲摔断了腿。
这段经历让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陆临甚至特许她成为了母亲的贴身助理。
不料后续的治疗发生了意外,陆母离世。
白茉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内疚得离开工作远赴海外。
陆临坚信主治医生才是关键,一个助理不应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他苦苦挽留,但白茉去意已决...
当这段往事被揭露后,程律抛出了重磅证据。
他公布了对陆母医疗事故的真相调查。
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震惊,包括陆临本人和那些擅长联想的网友们。
原来,陆母的死亡竟是白茉一手造成。
作为康复治疗师的她,在治疗过程中多次违规操作,无视病人的实际状况强行推进治疗进度。
她不顾其他医护人员的劝阻,用错误的方法加重了病人的病情。
最终导致陆母因并发症去世。
在场医护人员被她用各种关系施压。
只能将死因归咎于病人自身状况,这是最简单的解释。
事后主治医生提出严重警告,白茉却逃去了国外。
五年光阴流逝,她以为事情已经平息才敢重返故地。
这些真相一经曝光,舆论彻底爆发。
“蠢货”登上热搜榜首。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笑话,杀母杀子的仇人打赢了官司,他还在庆祝。”
“太讽刺了,他在庆功时,亲生骨肉刚下葬。”
“这种蠢货真是闻所未闻,不是脑子有问题做不出这种事。老天,死去的母亲和孩子该多寒心!”
陆临的照片在网上疯狂传播,被制作成各类嘲讽表情。
圣母形象配上光环,写着:“没事的,我原谅你。”
15.
“我失去了至亲骨肉,她却只是摔伤了腿而已!”
网络上充斥着对他的嘲讽和谩骂。
商家们纷纷蹭热度,扬言要在店门口挂他的巨幅照片,顾客对着吐三口唾沫就能享受八折优惠。
底下的评论区异常火爆,一片起哄声:
“快看,这不是前几天的大英雄吗?”
“就是那个蠢货!”
“啐啐!”
......
我深知自己当初的屈辱有多深,如今陆临所受的痛苦只怕要十倍于我。
这种耻辱远非吞食污秽那般简单就能形容。
是刻骨铭心的剧痛,是永世难忘的悔恨。
是足以摧毁一个人精神的羞辱。
那天夜里他失控般想要找白茉对峙,幸好被程律拦下。
程律提醒他,别再被感情冲昏头脑,现在应该专注于法律诉讼,而不是纠缠过往。
程律说他不断用拳头砸墙,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
可是,复仇带来的快意并未让我好受半分。
我永远失去了孩子。
而陆临虽然令人作呕,却曾真实地占据过我的心房。
强行斩断,怎能不痛。
趁着舆论持续发酵,程律着手准备第二轮诉讼。
他找到了陆临删掉的监控录像。
这一次,他誓要追究到底。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案件进展顺利,但白茉始终否认知晓我的孕事,声称删除首份检查报告只因画面模糊,随后又补拍了一张。
程律安慰我说,就算官司输了,以陆临的性格,白茉也不会有好下场。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茉竟然把目标转向了我。
她再度找上门来,气势已经全无。
她跪地请罪。
关于密室棺材的事,她坚称毫不知情。
我冷冷地将她踢开,转身离去。
当晚她就去找我父亲。
先是苦苦哀求,见求饶无效就开始威胁,扬言我必败诉。
她走后不久,医院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
当我赶到时,父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昨日还轻抚我发丝的手,此刻已经冰冷僵硬。
白布盖上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
我几乎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我疯狂地往外冲,被程律一把拉住。
他慢慢摊开掌心,几根毛线绒毛静静躺着。
“从叔叔手中发现的。”他轻声说。
我一眼认出那是白茉毛衣上的线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程律沉默不语。
16.
他说,那是爸爸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爸爸说自己撑不了几天了,只恨帮不上我什么。
于是他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人世。
他手中的毛线成了指控白茉的关键证据。
他走后,爸爸摘掉了氧气面罩,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白色被单下爸爸的身影,泪如雨下。
都怪我看人不清,害得爸爸走得这样痛苦。
而此刻,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临正拎着保温盒站在门口。
他神情慌乱又悲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冲过去用力推开他。
他踉跄后退两步,站稳后跪了下来。
重重磕了三个头,又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还有几滴不自觉流下的眼泪。
往事浮现眼前:
“叔叔,多吃点,等我们结婚了,您还得帮我们看孩子呢。”
“你这孩子,婚都没结就直接叫爸了。”
“叔叔对我这么好,不管结不结婚,您都是我爸!”
陆临跪在地上,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
此时他清楚地明白,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而他跪的,不是求我原谅,是为了心中的愧疚和悔恨。
对我,对爸爸,也对那个未能降生的生命。
接下来几天,我再没见过陆临。
舆论持续发酵。
人们都把矛头指向白茉,认定她就是凶手。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加上程律的审讯技巧,白茉终于松口。
她激动地指责大家冤枉她,说她没有杀人,只是一时冲动把我关了一会儿。
她说我不过是失去一个孩子,凭什么要毁掉她的人生。
凭什么过去的事情还要拿出来惩罚她。
程律把这段话全程记录在案,白茉彻底失控。
在警察赶到前,她挣脱束缚冲向停车场。
汽车发动后直直朝我撞来。
我来不及躲闪,突然被人撞开。
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陆临重重摔倒在地。
他的腿被车轮碾过。
白茉被判刑了。
数罪并罚,十五年有期徒刑。
陆临失去双腿,只能终生坐在轮椅上。
而我,支付了一大笔律师费。
程律坦然收下,要求我每个月去事务所当志愿者。
我笑着点头。
我知道这是林晓的安排,他明白只要我还欠着别人,就会努力振作,生活有了目标。
林晓说得对,生活总要继续,阴霾散去,阳光终会重现。
(正文完)
17.陆临番外
我准备步入婚姻殿堂,和那个我曾经为赌气而追求的女孩。
我承认一开始动机不纯,就因为白茉经过她的办公室时说了句:“女强人工作再认真,最后的归宿不也是要嫁人”
于是白茉走后,我去追那个她眼中的“女强人”。
最初只是想报复白茉,但后来帮她打跑几个小混混,她颤抖着吻上来时,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这么单纯的女孩,我不该欺骗她。
她的吻轻柔甜美,让我沉醉不已。
我不愿承认自己引以为傲的深情,竟经不起考验。
于是,我刻意克制自己的感情。
即便如此,面对这样美好的苏眠,我还是败下阵来。
我爱上了她。
看见她眼中泛起泪光,我的心就揪成一团,于是我决定求婚。
婚礼就在下个月,白茉却突然回来了。
她在医院走廊拦住我,我一时大脑空白。
回忆涌上心头,我灌醉了自己。
白茉也在哭泣,不停揉着受伤的腿。
她轻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会等我。”
这句话让我内疚万分,我想要弥补过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白茉就是密室逃脱店的员工,更没想到,苏眠被关在那个棺材道具里整整一夜。
看到她受苦,我的心都碎了,她最怕密闭空间。
可当白茉问我是不是要打她时,我愣住了。
怎么可能打她。
过去的感情做不得假,我绝不会对她动手。
我以为苏眠会理解,就当帮我还个人情,可她却咄咄逼人。
我明白她很委屈,但我一定会补偿她。
她不接受,非要逼着白茉辞职。
我别无选择,只好把白茉安排到医院工作。
我叮嘱她,别去顶楼,苏眠看到会伤心。
可她还是去了。
不仅去了,还把我当初的真实意图全盘托出。
看着苏眠泪流满面地逃开,我慌了神。
我想追上去,却不小心碰到白茉受伤的地方。
我不得不负起责任。
我想,我和苏眠五年的感情,总能解释清楚。
然而,我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完全失控。
我出庭为白茉辩护,向苏眠保证,这份人情还清后就不再相见。
从此以后,任她处置。
官司胜诉那天,记者们纷纷赞扬我重情重义,维护医患和谐。
听到“重情重义”四字,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多么残忍。
为了还一份人情,却让最爱的人饱受煎熬。
她或许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默默哭泣,好在人情已经还清,是时候去找她了。
她打我骂我都行。
但她再也没给我这个机会。
18.
当我举着香槟,强颜欢笑地和那群人庆祝时,看到了朋友圈的消息。
有人发了苏眠去医院做人流的照片。
那一瞬,我的心如坠冰窟。
巨大的恐慌让我的笑容几乎崩塌。
“为我们的正义使者,干杯!”众人说。
我恍惚着,举起酒杯,苦涩的液体灌入喉咙,像吞下了剧毒。
我狼狈地逃离现场,发了疯似的去找苏眠。
可她却说好戏还在后头。
医生告诉我,孩子很可能是在密室的棺材里受了刺激才停止发育,我瘫坐在地上。
医生说:“你不就是那个正义使者吗。”
那声“正义使者”,就像一把尖刀捅进我的心脏。
我竟然为导致孩子死亡的凶手,打赢了官司!
不,这场悲剧也有我的责任。
要不是我带着白茉离开,把苏眠一个人丢在那里,这些事就不会发生。
随后,我从程律那里看到了白茉蓄意为之的证据。
我彻底崩溃了。
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苏眠恐怕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网上开始骂我,他们说我是“史上最大蠢货”。
我重重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没错,我就是。
刚才还在为这场闹剧沾沾自喜,站在镁光灯下,接受众人的敬酒。
我成了全网的笑柄,那些谩骂像潮水般涌来。
但是,他们骂得对,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见她一面。
我想知道她手术后恢复得怎样,担心她独自躲在角落哭泣。
可命运不肯放过我。
我父亲的医疗事故又被人翻了出来。
最让我崩溃的是,始作俑者竟然还是白茉。
……
那一刻,怎么形容?
我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强烈地感觉到,我活着都是个笑话。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恨不得把自己吐出来。
被自己的懦弱恶心得想要了结生命。
我把自己蜷缩起来,脑子里全是记者们叫我“正义使者”的画面。
我痛不欲生。
我硬着头皮去找程律。
我想让白茉付出代价。
可在我曾经的努力下,起诉白茉并不容易。
紧接着,更糟糕的消息传来。
苏眠的爸爸,去世了。
老人用生命为苏眠留下了最后的希望。
可这也断绝了我和苏眠重归于好的可能。
当所有事情水落石出,我却感到一片虚无。
19.
于是当白茉发疯时,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推开了苏眠。
腿被车轮碾过时,内心竟有一丝解脱。
我抬头去看苏眠,她哭了。
她双手颤抖地拨打急救电话,眼中有不忍,却始终没有再靠近一步。
她已经放弃我了。
那个我见她流一滴泪都心疼到发狂的姑娘,决然地转身,不再看我一眼。
我失去了双腿。
被推进密室逃脱店那个棺材道具检查时,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医生说截肢时没哭,怎么这时候才想起哭。
我像个废物一样泣不成声。
原来棺材里是这样憋闷,这样让人窒息。
那个姑娘在里面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一向爱整洁的她,却被吓得失禁。
我究竟对她做了多少伤害。
我肆意妄为地追求私欲,却让她承受了无尽的痛苦。
出院回到家时,苏眠已经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搬走了。
望着少了一半生气的房间,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几天。
记忆里,我好像刚和苏眠挑完结婚戒指。
我们在计划要孩子,她不在家,应该就是去医院看爸爸了。
我立刻动身去医院寻找。
低头看见空荡的裤管。
可这些都不重要,此刻只想马上见到苏眠,告诉她我有多想她。
医院里空无一人,连她爸爸的病房都空了。
我问人呢,护士说去世好多天了啊。
我慌忙往外跑。
跑到大街上,看到人潮汹涌时,痛苦的记忆随之涌上来,我猛然惊醒,苏眠已经离开我了。
再睁开眼,我发现只是一场梦。我仍然是那个只能困在轮椅上的瘸子。
这种时而清醒时而迷失的状态持续了很久。
睁开眼睛的每一天,记忆都停留在和苏眠相爱的时光里。
满怀期待地去寻找她。
然后被现实打醒。
日复一日!
我拒绝接受治疗,尽管清醒时备受煎熬,却依然沉溺于短暂的遗忘。
直到有一天,我兴冲冲地去程律的律所,请他来做婚前财产公证。我要把我所有资产与苏眠共同持有。
程律转过身,对身后的人无奈地说:“麻烦帮我拦住他,别让他再来打扰我工作了。”
在他身后,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苏眠递来一张请柬,轻声说:“该放手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
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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