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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

许淮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10霎时间,江秋池脑子轰然作响。她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棠望去,瞪圆了眼。“江女士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许先生对你的在意。”“不是的,我……”江秋池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江女士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也是希望江女士既然明白了许先生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许先生死了也不得安宁。”温以棠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您说是吧,江女士。”江秋池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她。……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江秋池已经记不太清了。似乎是跟随温以棠回了医院,又从她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

主角:许淮安江秋池   更新:2024-12-29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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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淮安江秋池的女频言情小说《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由网络作家“许淮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0霎时间,江秋池脑子轰然作响。她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棠望去,瞪圆了眼。“江女士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许先生对你的在意。”“不是的,我……”江秋池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江女士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也是希望江女士既然明白了许先生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许先生死了也不得安宁。”温以棠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您说是吧,江女士。”江秋池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她。……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江秋池已经记不太清了。似乎是跟随温以棠回了医院,又从她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

《淮安别梦,秋池泪殇后续》精彩片段

10霎时间,江秋池脑子轰然作响。

她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棠望去,瞪圆了眼。

“江女士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许先生对你的在意。”

“不是的,我……”江秋池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

“江女士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

“也是希望江女士既然明白了许先生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许先生死了也不得安宁。”

温以棠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

“您说是吧,江女士。”

江秋池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她。

……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江秋池已经记不太清了。

似乎是跟随温以棠回了医院,又从她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世界仿若被无尽的黑夜吞噬,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颓废泥沼。

那个曾经洒满温暖阳光、充盈着爱与欢笑的家,如今在死亡阴霾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压抑。

江秋池开始整天蓬头垢面,头发乱如荒草,肆意地纠结在一起。

窗帘紧闭,只偶尔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打在墙上的艺术画上。

那曾经是许淮安亲手挂上的。

如今在江秋池眼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她常常蜷缩在挂满许淮安衣服的衣柜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狭小逼仄的空间,却充斥着许淮安的气息,是她最为安心的地方。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似乎随时都会将这世界碾碎。

江玉山摁响了门铃,却并未有人给他开门。

在不久前得知许淮安病死时,他如何也不敢相信。

可看着江秋池日渐颓废在家的模样,尽管没见到尸体,他也只得认了这个事实。

逝者已逝,这个家里,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保持绝对清醒的人存在。

刚一走进家门,眼前的景象更让江玉山眉头紧皱。

客厅凌乱得令人窒息,衣物像被抛弃的残兵败将,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沙发、地板上。

外卖盒子堆积在角落,食物残渣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招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与曾经许淮安精心打理、总是弥漫着清新花香与温馨气息的家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江玉山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打开衣柜,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沉声:“你给我出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无休止地敲打着玻璃,单调的声响如同江秋池破碎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她仅存的理智。

她一点点睁开眼,眼神却是空洞,宛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玉山手捶在柜门。

“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淮安在天上看见,你觉得他会放心吗?!”

江秋池不曾告诉过江玉山自己出轨的事。

那是深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每每提及就会牵出连绵不绝的疼痛。

而江玉山忽然的说辞,更让江秋池麻木的神经受到触动。

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许淮安的一颦一笑,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她的内心。

“对不起……对不起……”江秋池双手抱头,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恨不得这样就能把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悔恨挤压出去。

江玉山见此,也只当她是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重重叹了口气,打通了公司助理的电话。

“叫几个保洁来家里一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02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许淮安的鼻息之间。

他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淮安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衍之轻笑,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许淮安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衍之最爱做的事。

背着江秋池,让他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衍之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许淮安,你不过是江老爷子送给秋池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样子,懂吗?”

……宠物狗,是林衍之初次见到许淮安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许淮安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他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江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许淮安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儿子在福利院后,江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许淮安接到了江家。

“淮安,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许淮安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他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江秋池和林衍之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他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江秋池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许淮安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哥哥?”

“什么哥哥啊,”林衍之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许淮安才知道,芙芙是江秋池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他来之前,江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她的学习”。

江秋池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许淮安就被接到了江家。

“衍之,别这样。”

江秋池皱眉,埋怨林衍之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许淮安:“你想不想弹琴?

来,上来。”

他拉着许淮安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许淮安十分感激那时的江秋池,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衍之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江秋池提前离校,好让许淮安淋雨回家;在许淮安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还经常将许淮安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许淮安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江秋池。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江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衍之也只比许淮安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如今的林衍之,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许淮安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棠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许淮安”。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许淮安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衍之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衍之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淮安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林衍之,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林衍之手指向许淮安,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江秋池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江秋池的声音,林衍之顿时一脸委屈。

“秋池!

他……是淮安……”他下唇轻咬,眼眶竟不自然泛起红晕。

江秋池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他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她的许淮安。

“刚刚许哥浇了衍之哥一整瓶香槟。”

江秋池眉头一蹙,松开林衍之,按住许淮安的肩膀,强硬地将他转过来。

“淮安,你怎么能……”一句话未说完,江秋池愣住了。

她看到许淮安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江秋池捏起许淮安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她回头望向林衍之。

林衍之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他是故意的呀……”许淮安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他拂去了江秋池的手,淡淡道:“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许淮安听见江秋池柔声对林衍之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淮安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15一个月后。

机场。

“好啦,和之前一样,也就是去参个赛而已,搞得这么依依惜别做什么。”

看着露西满脸舍不得的表情,许淮安忍不住笑了。

“那不一样,这次比赛不是还带有综艺表演形式嘛,我们才重逢多久啊,接下来怕是又要大半年见不到了。”

露西紧紧抱住了许淮安。

“要不是咱们舞团这次还有别的表演要准备,我们肯定会一起过去给你加油的。”

“嗯,我知道,不过我也清楚你们会在心里替我加油,这样就足够了。”

许淮安笑着拍了拍露西的肩膀,余光瞥见罗伊。

“罗伊,监督露西用功的这件事我可就拜托给你了。”

罗伊笑着点头:“嗯,早去早回。”

正当时,汤姆打来电话,说是本地的记者要来采访舞团。

许淮安苦笑:“你们快回去吧,我可不想被记者一路找来,你们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

“行吧,”露西松开许淮安,“可怜那记者八成就是冲着你来的,只能见到我们咯。”

“都是一样的,你们快回去吧。”

与舞团的朋友告别后,离登机还有段时间。

许淮安本来订了直达的机票,奈何因为天气太差,官方通知取消了航班。

比赛并不会因为她而延期,于是她只能临时改签。

因而能选择的票很少,看来看去,也只能选择一家西联航空的票,全程二十三个小时,在新西格转机。

这已经是仅有票的航班里飞行时间最短的了。

刚坐上来机场的计程车时,天空还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样子,蓝得没有一点杂质。

然而此时,窗外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风声渐起,外头刚下车的人头发都被吹得飞舞,行人裹紧外套,似乎温度也变低了许多。

许淮安下意识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正好南方暖空气与北方冷空气相遇,在东北部地区形成气旋,下午一点就会开始下雨,整晚都不会停歇。

她莫名有种不安。

航班在十三号登机口,许淮安在登机口附近坐了下来,此时窗外开始下起了雨,一上来就淅淅沥沥气势滂沱。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些悬疑小说和电影。

似乎所有灾难之前都会有征兆,像是死去的海鸥、暴风雨、不详的数字……别多想了。

许淮安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那些杂乱的思绪。

天色越来越暗,雨下得外面变成灰色的一片,很多人都在忧心忡忡地看着外头,祈祷暴雨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行程。

许淮安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时收到了一条洪水警报短信。

附近的人也收到了同样的警报,邻座的中年女人满脸无奈,她看了一眼许淮安,问道:“你也是去美国的吗?”

“不,我只是在新西格转机。”

“唉,太不幸啦,我是去度假的,没想到刚出发就遇上了暴雨。”

女人叹了口气。

“年初我去里达的时候也是,快到出发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雪,全机场都瘫痪了。”

大抵是位十分健谈的人,她立刻便与许淮安熟络了起来。

“看你的样子,是华国人?”

许淮安点点头,朝她伸出手:“你可以叫我星。”

“我叫艾玛,是一位中学老师。”

艾玛回握住她的手,笑了笑。

“华国啊,我也很喜欢华国来着,真希望自己还有更长的假期,这样就能再去华国转转了。”

话音刚落,机场广播就响了起来,她们所要乘坐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推迟,预计下午五点起飞。

“真是美好的一天。”

艾玛耸着肩道。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候机厅里渐渐升起了焦躁的气息。

许淮安给舞团的人发去了航班推迟的消息,又打开了比赛节目负责人的消息窗口,对自己要晚点而感到抱歉。

“表情这么严肃,看什么呢?”

艾玛凑了过来。

许淮安摇了摇头:“感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真不知道五点钟还能不能飞。”

“想再多也没用,”她朝着远方一指,“还不如看看帅哥美女,放松一下心情,她好像和你一样,也是华国人。”

许淮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女人身材姣好,穿着合身且熨烫妥帖的衣裙,从头到脚都显得十分考究,相貌也很美丽,一眼看上去就是精英人士。

只那么一眼,他便浑身血液倒流!


03没有询问过许淮安是否愿意。

也似是料定了他不会拒绝。

许淮安自嘲笑笑,倒也不怪江秋池这份笃定的心。

毕竟曾经的自己,只要她要求,他就一定会道歉。

因为有林衍之在的地方,许淮安就永远都是错的。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虽然许淮安有好几回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秋池想要同他说些什么,最后仍是欲言又止。

若是以往,他一定会主动宽慰她,自己和林衍之只是“闹着玩”。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心力了。

二人回到家中,正逢江玉山怒气冲冲迎面走来,当即就是一个巴掌扇到了江秋池脸上!

“爷爷!”

许淮安赶忙拦下,紧握住江玉山的手腕,挡在江秋池面前。

“淮安,你让开,我今天就要好好替你收拾这个夜不归宿的混账!”

“给我跪下!”

江玉山把许淮安拉到一旁,再次厉声,甚至从一旁拿过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棍。

见江秋池纹丝不动,既不跪下也不闪开,眼睛死死地盯着江玉山,许淮安害怕场面再次激化,又只得向江玉山求情。

“爷爷,别打了,秋池已经这么大了,您真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打她了!”

江玉山反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淮安,从把你接回家那天起我就想好了的,决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

“这小兔崽子天天在外面厮混,不就是欺负你好说话?

你怎么还替她求情?!”

为什么还替江秋池求情?

因为就算知道她出轨;就算决心要离开;心里对她的感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他们一同相伴了数不尽的时光,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个家会将他吞噬,可他也做不到见她挨打还无动于衷。

最开始,许淮安就去找了江玉山,没有说出江秋池出轨的事实,只说自己想要和她离婚,好聚好散。

可江玉山说什么都不愿意。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喜欢秋池的,你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况且啊,淮安,我不止一次在你父母坟前发誓会护着你,你若是离开这个家,我还怎么护着?”

来自长辈所谓的“照顾”让许淮安无力再去反抗,最终也只能想出“假死”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淮安,你让开,让他打,把我打死才好。”

许久不出声的江秋池蓦然开口,语气里皆是悲凉。

“当年我爸死了,你不允许我妈改嫁,活活把她逼跳楼。”

“现在又要整日把我锁在家里,不允许我出门。”

“反正把人逼疯把人逼死,就是你最爱干的事情。”

许淮安倒抽了口凉气,还未反应过来,江玉山已经一棒打在了江秋池的肩上!

只听她闷哼一声,生生半跪下来。

许淮安又想上前阻拦,却被江玉山瞪了一眼。

“回房间里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顿了顿,只得走上楼梯。

然而走了一半,又忍不住回过头。

“江玉山,我就奇了怪了。”

江秋池指名道姓,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意。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你都看不顺眼。”

“我想滑雪你把雪橇掰断,养了八年的狗你也把它药死。”

“为什么我说喜欢许淮安,你就开开心心让他入赘江家了?”

闻言,江玉山一愣。

许淮安更是猛然一下四肢发僵,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倒流了。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玉山震声:“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是看你对淮安有意思,才让你们两个结婚的!”

“你居然还会在意我的感受?”

江秋池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我当初表现出来我喜欢许淮安,全都是因为我和衍之打赌,你一定会把他送走。”

打赌……?

心像被锋利的刀割开,剧痛蔓延全身。

许淮安撑在楼梯扶手上,泪水一并涌出眼眶。

原来,她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许淮安这时才恍然,为何江秋池在得知江玉山让他娶她时,脸上所浮现出的复杂表情。

因为她赌输了,甚至还赔上了自己的婚姻。

“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放下江秋池吗?”

面对着温以棠的提问,他本还在贪恋着江秋池少时的温柔而犹豫不决。

现在想来,许淮安觉得自己只是她世界里没有名字的一个小丑。

是她人生这场剧目里,连聚光灯都照不到的无名演员。

许淮安紧紧捂住胸口,缓步走上了楼梯。

回忆里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都让他陌生与痛苦。

他默默拿出手机,颤抖着指尖,给温以棠敲下了几行字:“温医生,一周后就麻烦你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

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的脚步。

这一次,他要为自己而活。


08“淮安!”

江秋池踉跄着冲上前,紧紧将许淮安抱在怀中。

她宛若一个孩子那般无措,满心都是那刺眼的红。

“淮……安?”

用来假死的药会在短时间内减弱许淮安的生理体征,但仍存有意识,于是他用着虚弱的声音说道:“快带我去温医生……在的医院……”江秋池这时才终于缓过神来,拼命点了点头,叫来了救护车。

等到温以棠来时,林衍之也赶了过来。

他完全没想到江秋池会当场将他抛下,所以才一并追上。

在看到胸口一大滩血迹的许淮安时,林衍之仍觉得不真实。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江女士,快过来!”

温以棠喊道。

江秋池颤抖着双手,连忙抱着许淮安放到担架上,抬脚正欲跟车。

“啊!”

转身之际,背后传来林衍之的一声惊呼,江秋池立刻回头望去。

只见林衍之捂着头坐在地上哀嚎:“我的……我的头……好痛……秋池,其实我得了脑癌!”

“什、什么?”

江秋池浑身顿时僵住。

连温以棠都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

“救我……秋池……我得了脑癌,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诉你……”许淮安躺在担架上,听到这句话,连带着浑身的疼痛都加剧了。

他扯了扯温以棠的衣袖,摇了摇头。

温以棠心领神会,直接让人发车。

看着匆匆离去的救护车,江秋池咬牙急忙搀扶起林衍之,开车同样去了医院。

……江秋池在急诊室外来回走动,脑子里乱糟糟糊成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医生终于走出,林衍之也被一路推到了病房里。

“我们并未检查出林先生得了脑癌,”医生看向江秋池,语气严肃,“请你们二位以后搞清楚状况再来,不要占用医疗资源。”

医生离开前还露出了一个十分鄙夷的表情。

江秋池看向林衍之,眼神迟滞。

“……没有脑癌?”

林衍之慌忙解释:“可、可能是检查出了问题,我当时……当时也是太紧张了,所以我以为……闭嘴!”

江秋池一拳捶在桌面,表情阴狠。

动静大到林衍之都被吓了一跳。

“林衍之,”她一字一顿,似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这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你。”

“你也别来找我。”

她漠然转身,不带一丝留念。

林衍之本以为这次她仍旧会惯着他,一时有些恼怒。

“江秋池!

你爱上许淮安了吗?”

江秋池背对着林衍之,低垂着头。

“你搞错了。”

“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说完,任凭林衍之仍在后头歇斯底里,她径直离开了病房。

江秋池疾驰火燎赶到另一家医院,跑上跑下都没问到许淮安的位置。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手机忽然响了。

“喂?”

“江女士,您直接到城东的殡仪馆来吧,许先生在路上就已经停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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