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看他们的闹剧,把存的一部分钱交给我妈后,就继续回了机械厂工作。
后来,沈卫国还是登上了去学校报道的列车,他本来想带着谢芸芸一起去,可谢芸芸拒绝了。
他把谢芸芸依旧托付给方家照顾,我爹又乐呵呵的答应了。
在沈卫国走之前,还特地来找了我一趟:“桂香,你在城里,能不能帮忙看着一点芸芸,她精神不太稳定,我怕她出什么事!”
我毫不客气的拒绝:“你们俩的事,别来找我!”
沈卫国不满的道:“桂香,再怎么说,我们也做了50年的夫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
我冷冷的看着他:“沈卫国,你也说,我们做了50年的夫妻,可你当初在你生日宴会上怎么说的?
你说你一生最爱的是她谢芸芸!
你这么对我,也好意思说我绝情?
你不过我把我当做是一个好用的保姆,现在和我谈什么感情?”
他灰溜溜的走了。
在沈卫国走后没多久,谢芸芸卖掉工作,也走了。
不知道,谁给了沈卫国消息,沈卫国从学校回来,疯狂的打听谢芸芸的去向。
他甚至去了谢芸芸的老家和各个亲戚家中寻找,都一无所获。
三个月后,有人丢了一个婴儿在他家门口,襁褓里是一个信封,告诉沈卫国,这是他的儿子,并且让他不要在打听她的去向。
沈卫国抱着孩子几乎疯狂。
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没有恢复工作,他一个大学生没有收入来源,全靠我爹养着,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孩子。
他好久没有回学校,学校警告他,再不回去就要被学校开除。
无奈之下,沈卫国叫上我爹,带着孩子来找我。
我爹一见我,就笑着道:“闺女啊,卫国他婆娘跑了,现在他身边需要人照顾,你就回来帮他带孩子吧!”
听到我爹的话,我心里凉了半截。
沈卫国下巴竟是青黑的胡茬:“桂香,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你!
你是女人,会带孩子,你帮帮我,我一辈子会记着你的大恩大德!”
我冰冷的拒绝:“我有我的工作要做,有我的事业要忙。
你要带孩子可以去找个保姆!”
沈卫国低下头,我爹抽出烟杆就想打我。
我劈手就把烟杆抢了过来,以前不还手,不是我打不过,而是孝道让我忍让。
我爹怒道:“你一个女人,有什么事业?
最终还不是要嫁人生孩子,照顾家里!
你不带孩子,谁带?
你两个哥哥都结婚、生娃了,你妈我和我都抽不出手来照顾,只能交给你!”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天天来厂里闹!
让你们厂长开除你!”
沈卫国继续哀求:“桂香,求求你了,只要你帮我渡过了这次的难关,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工作,我都能帮你找!”
我摇头道:“不!
你帮不了!
正如同我帮不了你一样!”
“爹!
我最后一次叫你爹,我该还你的还完了!
等你老了我会养你和我妈,但是你的话我不会在听,所以别来找我了!”
当着他们的面,我关上了门。
我现在已经被升为厂里的工程师了,可是还有很多原理我不懂,我得争夺秒的看书,学习。
没有空理会这些琐事。
后来,回村的时候,听说沈卫国还是被大学退学了,他在村里带着孩子过得很艰难。
我两个哥哥都已经结婚生子,我爹就算是想要补贴他,也没有多余的钱,只能更加拼命的干活,挣工分。
可对于土里刨食的人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
三年后,谢芸芸回来了,是来和沈卫国离婚的。
她生下孩子后,另外找到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人,她说那人才是她的真爱。
她活了两辈子才明白。
沈卫国自然不同意,争执的时候,沈卫国被推到,摔倒了沟了,摔断了腿。
谢芸芸想跑,却被村民们抓住了。
沈卫国成了残疾,谢芸芸赔了他很大一笔钱,两人纠缠了很久,最后还是离了婚。
沈卫国托人来告诉我,他错了,他爱的人是我,他想和我领结婚证,办一次真正的婚礼。
我让人回了一句:“滚!”
我早已挣脱了我的束缚,飞翔在不同的天空。
他却还想以爱为名,将我拖下地狱。
我可去你的吧!
我也终于明白,对于沈卫国和我爹这样的人来说,我不再服从,不再听话,只过好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