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跟我走,带你们去吃饭。”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语气里没有一丝客套,仿佛我们只是待宰的羔羊。
我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眼睛,看见床边的姑娘也跟我一样浑身不自在。她叫小玲,比我还年轻,长发披肩,一看就是那种在家里受过宠爱,没出过远门的女孩子。此刻她的神情里满是恐惧与不安,似乎昨晚一宿也没能合眼。
“走吧。”我轻声在她耳边说。这句话更像说给自己听。我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强迫自己站起身。毕竟,就算前方是陷阱,我们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走廊里阴暗幽长,靠墙的位置不时会出现几个穿黑衣、面孔冷酷的保安。他们看着我们排队走过,却毫无交流。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了细雨,潮热的空气里混杂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霉臭。我跟在队伍中间,走了好几分钟,才到达一楼类似“食堂”的地方。
这间所谓的“食堂”不过是一个堆满塑料桌椅的大房间。桌上已经摆了几盆简单的饭菜:白米饭、几片难以辨认的青菜和一锅油浮在上头的汤。那个纹身男人一声令下,我们各自取碗筷排队打饭,一时间,尴尬和饥饿一起折磨着我。
我注意到桌上还放了一叠发黄的“规章制度”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
1. 严格服从管理人员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2. 严禁互相私自交谈或串门,违者扣饭
3. 严禁逃跑,否则后果自负
我心里“咯噔”一下,努力让自己别露出恐慌的神色。我知道他们这是在震慑我们,提醒我们已经彻底身处别人的掌控之下。一旁的小玲显然也看到了那些警告,拿筷子的手不停地颤抖,打翻了汤碗,差点溅了自己一身。
吃完后,那个纹身男带着我们走进一条通向后院的走廊。我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后院被铁丝网圈起,四周布满了监控摄像头。院子中央有座黑色的独立房间,看上去就像某种“惩罚室”。在它旁边的空地上,还停着几辆没有牌照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