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凌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寒门妖孽萧凌林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连营候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年前,萧凌的父亲在边关当兵,一次战役后失踪,朝廷以为他死了,给点抚恤金打发了事。母亲不相信父亲失踪,自告奋勇去找他,也是一去不回。五年后,萧凌十六岁,身材长高,相貌英俊,成大小伙了,衣服都变小了,不能穿了。他不会种地,粮食打得少,交完税,余粮只够他吃半年。这年冬天,天气极冷,萧凌生了病,竟然一命乌呼,才给现在的萧凌一个魂穿的机会。在一次秘密任务中,为救战友,萧凌扑向一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才穿越到这里。历史上没有这个魏国,一些发明和历史人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可能是来到某个平行时空吧。既来之,则安之。萧凌心中劝自己,凭着拥有21世纪的知识和技能,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怎么也不会病饿而死。相反的是,还要越过越好,将来呼风唤雨也有可能。但是...
《寒门妖孽萧凌林溪完结文》精彩片段
五年前,萧凌的父亲在边关当兵,一次战役后失踪,朝廷以为他死了,给点抚恤金打发了事。
母亲不相信父亲失踪,自告奋勇去找他,也是一去不回。
五年后,萧凌十六岁,身材长高,相貌英俊,成大小伙了,衣服都变小了,不能穿了。
他不会种地,粮食打得少,交完税,余粮只够他吃半年。
这年冬天,天气极冷,萧凌生了病,竟然一命乌呼,才给现在的萧凌一个魂穿的机会。
在一次秘密任务中,为救战友,萧凌扑向一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才穿越到这里。
历史上没有这个魏国,一些发明和历史人物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可能是来到某个平行时空吧。
既来之,则安之。
萧凌心中劝自己,凭着拥有21世纪的知识和技能,超越这个时代数千年,怎么也不会病饿而死。
相反的是,还要越过越好,将来呼风唤雨也有可能。
但是眼前的母女身份不明,萧凌不想收留她们。
中年妇女无视萧凌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不白吃你的饭,我们会洗衣,会做饭,还会纺布,会生孩子,不会拖累你的。”
萧凌现在养自己都困难,何况再加两张嘴?摇头拒绝了,来历不明的人,留下就是麻烦。
中年妇女急眼了,指着少女说:“你也不小了,该结婚了,我女儿送给你当媳妇,不要你的彩礼。”
萧凌再三看看少女,面黄肌瘦的,没多少姿色啊。
有姿色也不会流落街头,早被别人抢走了。
“我是个穷光蛋啊。”萧凌还是不想收留她们。
中年妇女不介意地说:“我们家乡遭了难,你们这里没灾,困难是暂时的,地里的粮食收了,就有饭吃了。”
少女不满意母亲的态度,似乎她嫁不出去,非要赖给萧凌不行,就拖长声音叫了一句:“妈——”
“你不要说话,一切由我来作主。”中年妇女说,“两个破碎的家庭合成一下,就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萧凌反问:“你不介意我是穷光蛋?”
“穷是暂时的,你将来会出人头地的。”中年妇女见多识广,一眼相中萧凌出尘的气质。
这样的人怎会久居他人之下?
再说,不把女儿嫁给萧凌,不留下来,二人随时会冻饿而死。
乞讨?现在的人现实着呢,一粒米也讨不来。不像萧凌,大方地把家中的米给她们吃。
萧再仔细考虑一下,留下她们有利也有弊。长久地看,利大于弊。毕竟自己也是要娶媳妇的。
三碗米饭换个媳妇,这生意划算,就决定留下她们。
自己虽然穷,可自己会打猎,会采药,还会医术,一个男人比一个女人更容易生存。
这对母女的条件虽然不好,特别是少女,姿色平平的,萧凌也没看上她,没有强行娶她的意思。
只是想着帮她们一把,等赚到钱了,她们想走,再送走她们。
她真心想嫁给自己,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萧凌问她们叫什么名字,总不能结婚了,连老婆的名字也不知道吧?
母女二人告诉萧凌,母亲叫徐秀梅,女儿叫林溪,今年十六岁,家在南方的卫国。
卫国刚被灭国,皇室遭到屠杀,百姓流离失所,逃难的特别多。
关于这点,萧凌也没有往深处想,信以为真。
萧凌告诉她们:“既然你们看得起我,我就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只要我还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饿着。”
“我会努力种地,努力赚钱,努力养家,承担起夫君的责任。”
少女林溪羞答答地垂着眼睑,不敢看萧凌的眼睛,心里不住腹诽:婚姻大事,就这样草率决定了?
父亲若是活着,知道自己的婚姻被徐妈妈如此糊涂安排,肯定会惩罚她的。
萧凌陪她们聊会儿天,了解些她们的基本情况,就让她们在家先休息。
现在重要的是先借点米,现在不是一口之家,而是三口啊。
父母虽然失踪,萧凌记忆中还有伯父和三叔,他们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饿死?
萧凌先敲响大伯家的大门。
伯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小方桌边上,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喝得有滋有味,脸庞红彤彤的。
萧凌的到来,让他手足无措,想把酒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他皱皱八字眉,只得邀请萧凌坐下来。
问萧凌有什么事。
萧凌说无米下锅,来借米的。家中来了两个女人,年轻的嫁给自己当媳妇。
最近几年,大伯知道萧凌生活拮据,他也想帮萧凌一把,掐手指仔细算算,一旦帮萧凌,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长年累月地帮。
这就是沉重的负担。
因此上,一狠心,他就不帮了,任萧凌自生自灭。
“来历不明的人不能收留,收下就是麻烦。”大伯说。
萧凌心中不快,他是父亲的亲兄弟,连点米也不借,还说风凉话,太冷酷,太无情了啊。
“我不借多,二十斤就行。”萧凌说。
伯父的目光心虚地下垂,不与萧凌的目光相接,怕被萧凌看破心事:“不要说二十斤,一粒米也没有。”
“......”
萧凌愤怒了。一粒粮食也不借,这哪里是大伯,路人也比他强。
萧凌抑制着愤怒问:“伯父当真不拉我一把?”
“你不小了,十六岁了,该学会靠自己了,不要事事靠伯父,伯父也无能为力啊。”说着,他给自己倒杯酒,滋润地一口闷。
萧凌的心凉透了,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生气地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径直离开大伯家。
他不帮自己,还有三叔啊!
到了三叔家,三叔正在院子中砍柴,三婶坐在门口纳鞋底,两个年幼的堂弟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呼。
“凌来了?”三叔抬头看一眼,见萧凌的脸色不太好,问发生什么事了。
“天气冷,我没吃的,生了一场病,差点病死。”萧凌开门见山讲出自己的窘状,想激发三叔的热心肠。
三叔扭头看一眼门口纳鞋底的三婶,看到她无动于衷,他唉了口气,接着砍柴,不接萧凌的话茬。
萧凌发现了三叔的惧内,今天能不能借来粮食,三婶的话似乎比三叔的话更有份量。
“三婶,我想借一百斤粮食,来年收了麦子,我还你们一百二十斤。”萧凌对三婶说。
三婶似乎变成聋哑人,假装没听到,专心纳她的鞋底。
萧凌只好继续求三叔:“三叔,你看这事......”
“凌啊,我家有四口人,吃的喝的穿的花的都比你多,三叔的压力比你大啊。”三叔叫苦不迭。
萧凌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这就是自己的亲戚!
“我不借多,二十斤总可以了吧?”萧凌主动降低了要求。
三叔再次扭头看三婶,她像尊石像,仿佛心肠是铁石做成的。他明白了不能出头,不然今晚就有一场大战。
他无奈地说:“凌啊,三叔也没法啊,你要有多余的粮食,借三叔点?三叔也保证将来一定多还你些。”
“三叔,我父亲......”万般无奈下,萧凌只有将失踪的父亲拉出来,期望三叔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雪中送炭一次。
“哎,别提你父亲了。他的抚恤金我一分也没花。花钱的时候你想不起三叔,没钱你才想起我来,早干吗去了?”提起这件事,三叔似乎有说不完的理由。
三叔连父亲的抚恤金都盯上了,可见心肠也是歹毒。
萧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看来今天注定要落空,继续饿肚子了。
村医让萧凌赶快整辆车,把萧山川拉到镇上治理。
萧凌摇头:“不行,情况紧急,来不及了。”
从村里送到镇上,至少半个时辰。这么久的时间,他失血过多,会危及生命。必须现场处理,帮他立刻止血才是要紧的。
可村医没有工具,条件限制了给他进一步治病。
萧凌对三婶丁香说:“把你缝衣服的针线拿过来,家里有酒也拿出来。”
三婶去拿针线和酒。
村医满头雾水问:“缝衣服的针线能处理伤口?”
萧凌点头称是。
村医仰天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针线还可以缝伤口的。”
“那是你没遇到我,早遇到我,你早知道了。”萧凌不客气地说。
“可笑啊,可笑!一个破孩子,才十七八岁,胎毛没褪干净,也敢在老夫面前谈论医术。”
村医捋着胡子,洋洋得意说:“老夫今年六十岁了,吃的盐比你喝的水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
“今天若按你的方法给你三叔治病,出了问题,你要担责任!”
这时,三婶丁香拿来了针线,听村医如此说,又犹豫了,不敢把针线给萧凌。
萧凌冲着村医冷笑:“你嘴里抹开塞露了吗?这么能喷?”
“开塞露是什么东西?”村医怔住了,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萧凌不理他,从三婶手中接过针线,扔进酒中浸泡一会儿消毒,蹲下去,撩开裤腿儿,就要给三叔缝伤口。
村医大惊失色,急忙制止萧凌:“且慢!出了问题,你要负责!”
萧凌生气地说:“你家敦煌的吗?壁画(逼话)这么多?”
三婶也惴惴不安,问萧凌有几分把握,实在不行,送到镇上也行。
萧凌大声说:“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儿戏?时间来不及了,必须立刻缝伤口。”
村医生气地说:“好,我就站在这里,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听说缝衣服的东西也能缝伤口,简直胡闹!”
萧凌停下手,不怀好意问他:“你年龄大,懂得就多,是不是?”
“那是当然!”村医又得意地捋起胡子,“至少比你懂得多,你才多大年龄,懂什么医术?”
萧凌问:“你见多识广是吧?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五险一金?什么是智能手机?什么是直播带货?”
“......”
给村医整不会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第一次听说这些名词啊,谁知道什么意思?
萧凌对村医说:“擦亮眼睛看清楚!”
说完,取出针,穿上线,像缝衣服似的,在伤口左边一针,右边一针,把伤口缝在一起。
整个过程,不足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伤口缝在一起。
缝合伤口时,没打麻醉药,疼得萧山川杀猪似的尖叫。缝完以后,他的四肢都是哆嗦的,显然痛入骨髓,伤及灵魂。
但奇迹出现了!
伤口只流少量的血,就结痂凝固。之后,再也不流血了。
为了消毒,预防感染,萧凌又倒一坛酒,用酒清洗伤口,最后,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村医亲眼看到伤口像缝破布似的缝起来,亲眼看到伤口不再流血,事实胜于雄辩,他震惊得五荤六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内心狂呼:这样也行?!
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的三观震碎了,心中一地鸡毛。
这时候,萧凌才对三婶丁香说:“弄辆牛车,把三叔送到镇上,开些消炎去肿的药,不然将来伤口化脓,麻烦就大了。”
三婶去借牛车,院子里只留下村医和萧凌二人。
他问萧凌:“你从哪里学来的医术?”
他与萧凌是同村人,他当然知道萧凌会不会医术。可刚才的事实告诉他,萧凌不仅懂医术,还比他高明。
毕竟他不会的,萧凌却会。
萧凌笑了笑说:“长到老,学到老,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千万不要以为你不懂的,就行不通。”
他想学这门技术,只要学会了,给村民治病,就能赚更多的钱,也不用村民们受了伤,再送到镇上治疗。
问道:“这门医术,教给我吧?我出学费。”
“想学啊?”萧凌看他一眼,这老头还是识货的,但不能教他。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只要自己还在村里一天,就不能把医术传给他。
除非自己不在村子里,才能教给他,轻蔑地说:“门也没有!”
村医急了,争辩道:“你想要多少钱,我给还不行吗?”
萧凌问他:“你真想学?”
“真想学。”村医说。
“你出多少钱?”萧凌脸上出现不怀好意的笑。
村医心中毛毛的,为了学到医术,豁出去了,称道:“你想要多少,我给多少!”
萧凌释然一笑:“一千万两白银。”
“什么!”村医像蛇咬似的,“你的心也太黑了吧,要这么多!”
萧凌就是让他为难,就是让他知难而退的:“没钱啊?免谈!”
村医还想多说些好话,求萧凌大发善心,可萧凌不理他了,低头跟三叔说话,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萧山川嘴唇没有了血色,脸也腊黄腊黄的,跟大病一场差不多少。
不一会儿,三婶借来了牛车,二人扶着三叔,让他上了车,向镇子里赶去。
到了镇上,直接找到最好的医生刘三多。
刘三多打开包裹伤口的破布,看到伤口处理得很好,还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缝上了,大力称赞做得不错。
之后,他给开了几副消炎药,又开了一些补气血的药,让二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三婶丁香按不住内心的疑问,问萧凌从哪里学到的医术,村医那么大年龄都不懂,他却懂。
萧凌客气解释几句,什么从一本古老的医书上学的。
刚离开镇子也就几百步的距离,萧凌突然听到庄稼地里传来微弱的汪汪声。因距离太远,声音很弱,似有似无,听不太真切。
萧凌问三婶:“你听到了没有?好像哪里有一只小狗啊!”
三婶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也听到了这个微弱的声音,表示似乎就在附近。
萧凌走到地头,趴在地上,顺着地陇向里看,发现不远处有一只小狗,一身黄毛,滚圆的身体,圆圆的脑袋,憨头憨脑的,非常可爱。
此刻,它大概与母狗走失,孤零零的在田间呼叫。
若是无人救它,它这么小的身体,肯定会饿死的。
萧凌爱心大炽,走到地里,抱起小狗,搂在怀里,柔声问它:“你是不是走丢了?找不到家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进山的路上,里正絮絮道道的,埋怨萧凌单独进山,万一伤了死了,对不起他的父亲。
年轻时里正也当过兵,受了伤,不得不退伍归来。因他做事公正,深受村民的敬重,被推举成里正。
萧凌的父亲当兵,就是他推荐的。后来萧凌的父亲失踪,抚恤金也是通过他发到萧凌手中。
因了这个关系,他才关心萧凌。
至于伯父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一路小声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玩意儿。
萧凌发现他们的脸色不正常,眼神鬼鬼祟祟的,似乎怀着鬼胎。
当萧凌把大家带到杀虎的地点,指着地上的老虎尸体让大家看时,大家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一只老虎!
约重千斤!
里正震惊问萧凌:“真是你一个人打死的?”
萧凌点头:“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你好厉害啊!”里正高兴得直搓手,“多少猎户没办法它,你一个人就打死了它,不是上天保佑还是什么?”
“呵呵,我运气好而已。”萧凌客气起来。
里正问:“你用什么东西打死的老虎?拿来让我看看!”
萧凌拿出连射弩,让里正看,还给他介绍功能与用途。
他看完震惊了,趟过尸山血海的他,对武器十分敏感,哪种武器多少杀伤力,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只连射弩,像弓又不是弓,弓一次只射一只箭,它却连射五支箭。若在战场上,杀伤力爆涨五倍,对方岂不落败而逃?
不行,这么好的武器,必须推荐给福王知道。
所谓的福王就是皇帝的弟弟,也是他当兵时的统帅。如果魏国拥有这样的大杀器,在战场上还不连克敌军,再无后顾之忧?
他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萧凌问他:“老虎怎么办?抬下山?还是弄辆车拉下山?”
里正高兴说:“必须抬下山,还要抬到县里去,只有抬才能让更多人看到。也让县尊看看,我们打死了老虎,赏银必须领到手。”
这时,萧山峰和萧山川兄弟俩商量好,到时候抢萧凌的功劳,那三十两银子必须抢到手,不能便宜萧凌一个人。
于是,里正指挥众人,弄几根木头,绑成“井”字形,老虎绑在上面,八个人抬着四周的八根木头,先抬下山,运到村子里,让村民围观。
萧凌不想出风头,让他们走在前面,自己走在他们身后。
回到村里,村民挤过来,纷纷表示震惊:好大一只老虎!
是谁打死的?为民除害啊!
英雄好汉啊!
大姑娘小媳妇兴奋得小脸通红,想见见打虎真英雄。
里正想把萧凌介绍给大家,萧凌却躲在后面不露头。
大伯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却不要脸地站出来,承认是他们打死的老虎。
不用说,他们得到众人的热情赞美,还被大家称为英雄。
对此,萧凌无所谓,就让他们抢风头吧,里正和抬老虎的人知道是自己打死老虎就行。
接着,又把老虎抬到县城。
县城离小寨村只有十几里,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一路上,众人抬着老虎,被路人看到,纷纷表示太厉害了,连山林之王也能弄死,人间的大英雄啊!
到了县城,许多人看到老虎,围在众人身边,比看戏还热闹,纷纷问是谁打死的老虎,要见一见打虎英雄。
萧凌躲在后面不露头,被人问急了,只说自己侥幸打死的,大家都出力了。
里正很满意萧凌的态度,有功劳却不抢功,心胸宽广,能容人之不能容之事,是做大事的人啊!让他窝在乡下的山窝窝里,埋没了这个人才。
一定想办法将他推给福王效力。
到了县衙,通过师爷把此事禀报给县令。
县令听说老虎被打死,已抬到县衙,也十分开心,亲自出来迎接众人。
他四十岁左右,下巴三绺胡须,文质彬彬的。他认识里正何攀峰,与他攀谈几句,就问谁是打虎英雄。
大伯萧山峰和三叔萧山川立刻站出来,挺起胸膛承认是他们打死的老虎。
县令让师爷取来三十两银子,正要交给他们时,萧凌却站出来,大声说:“县尊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自己打死老虎,不就是为得到三十两赏银?有了钱,才能施展更大的抱负,决不能让他们抢走自己的功劳。
别人抢也就算了,大伯和三叔却不行。以前自己向他们借粮食,他们一粒也不借,现在却想抢自己的功劳?
想屁吃呢!
县令有些不悦,但压制内心的不快,平静地问萧凌有什么话要说。
萧凌指着大伯和三叔问:“他们说是他们打死的老虎,我想问问他们,老虎身上有几处伤口?分别在什么部位?”
“这......”萧山峰和萧山川大惊失色,没料到关键时刻,萧凌却跳出来让他们丢人现眼。
萧山峰赶忙大笑,以掩饰内心的慌张:“哈哈哈,不要着急嘛,大家一齐打死的老虎,有钱大家一起领嘛!”
萧山川随声附合:“就是,就是,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还分什么你我。”
围观的百姓不乐意了,纷纷指责他们:我们想见真正的英雄,而不是躲在后面不出力,还想抢功劳的狗熊。
是谁打死的,就是谁的功劳,不相干的人,死一边去!
县令收回三十两赏银,正色地讲:“我不管你们有几个人打老虎,这笔银子只赏给真正的英雄。你们告诉本官,是谁打死的老虎?”
萧山峰勇敢往前走几步,走到县令面前:“是我打死的老虎,皇上来了,我也是真正的打虎英雄。”
萧山川嘿嘿一笑,不说话了,不过他也走到萧山峰身后,与他站在一起,表示打虎的功劳,他也有一份。
县令紫着脸问他们:“你们说,老虎受几处伤?分别在什么地方?”
“老虎全身都是伤口,我们大家一起打死的,我亲眼看到的。”萧山峰理直气壮,一点不为撒谎感到脸红。
萧山川也接着说:“县尊大人,老虎真是我们共同打死的,不信你问我们村的村民。”
县令问抬老虎的人,到底是谁打死的老虎。
来的路上,大家暗中商量好,一起承认共同打死老虎,有钱一起领啊!
里正是知道真相的,偏偏这个时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内心狂呼:萧凌可是你们侄子啊,都是一家人,抢什么功劳?
可惜,县令听不到他的心声。
萧凌正准备离开时,想起一件事,问三叔有没有打猎用的弓箭。
三叔吓了一跳,停止劈柴,一脸严肃地说:“山里有老虎,已经伤了一个死了一个,你不能去送死。”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三婶发话了:“战也不小了,是个大人了,他知道分寸的,把弓借给他吧。”
听到这话,萧凌的心犹如跌进冰窖,三婶哪是帮自己,明显就是想让自己进山喂老虎!
她的心肠比大伯和三叔更恶毒。
三叔怔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只好走进房间,把弓箭拿给萧凌,再三叮嘱,千万不能进山打猎,否则小命不保。
萧凌到家,取出斧头,锯子,截一段木头做成弩托,再做一个容下五支箭的箭匣,最后拆掉弓上的弦,安装到弩身上。
一个脸盆大小,可连发五支箭的弩就做成了。
走到院子外面,瞄准百步以内的树,扣动扳机,嗖嗖嗖,把五支箭射出去。
每支箭都射中目标,弩的改造还是成功的,只要目标在一百步以内,五支连发,不死也得重伤。
这个世界没有连射弩,别人看见也不知道它是新武器。
有了弩,萧凌放心了,遇到老虎也不怕,背着篓,来到青峰山脚下。
外围的山林没有野菜,也没有动物,就是有,也早被猎户弄走了。
现在寒冬腊月,想有收获,必须往山的更深处去。
这次进山,萧凌有两个目的,一是打猎,拿回去当饭吃。
第二个目标,采集药材。
萧凌精通医术,熟悉药材,别人进山会空手而归,萧凌不会。
他有一百种办法采到药材。
随着萧凌的深入,林中的药材越来越多,遍地都是黄花苗,也叫蒲公英,它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湿通淋的功效。
还有野菊花,它治疗消肿解毒,疏散风热,肿疮肿痛有奇效。
现在是冬天,蒲公英和野菊花变枯了,只弯腰捡起来就行。
在树林更深处,萧凌还发现了黄芪。
这种药材补气最佳,可增强人的免疫能力,有延缓衰老,促进造血,改善微循环,降血压的功能。
黄芪配其他药,还让男人强大。
直到装满背篓,萧凌都没有遇到老虎,心中怅然,说好的老虎呢?难道自己的肉不香?老虎兄弟不感兴趣?
如果遇到老虎,萧凌有把握打死它,送到官府,或卖掉,一年的口粮就有了。
打不到老虎,萧凌也没有泄气,藏到隐蔽的地方,打死两只过路的野兔,两只傻乎乎的野鸡,然后满载而归。
到家先杀一只野鸡,放锅里炖熟,盛出来,一家三口吃起来。
萧凌心疼林溪受了伤,身体虚弱,把自己碗里的好肉块夹给她,让她吃好了滋补身体。
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下手哇!
可她嫌弃地盯着萧凌夹的肉块,吃不下去。筷子在萧凌嘴里出来进去,难免沾上他的唾液啊。他又用这双筷子给自己夹东西,不代表着自己要吃他的唾液?
这样的举止习惯,令她倍感不爽。
徐冬梅看到她这样,直爽地说:“快吃吧,这是凌的心意,你不要嫌弃他。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时候,他嘴对嘴给你吹气,你俩早就亲过嘴了,吃过对方的唾沫了......”
林溪瞬间瞪大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萧凌的嘴:他竟然亲过自己的嘴!一股恶心感冲上来。
她赶忙捂住嘴,冲出房间,到院子里干呕起来。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占便宜,还是一个臭穷酸!
我不服,我不要,我不接受啊啊啊......
好不容易控制住恶心感,林溪回到饭桌上,准备吃饭时,徐秀梅又说:“还有,你晕过去时,他还摸你身体,撕你裤子......这就是为什么我把你嫁给他的原因。”
林溪的小脸唰地一下子变白了,眨眼又变成通红,生气地反问:“妈妈为何不制止他?”
徐秀梅轻描淡定地回道:“我为啥制止他?他救活了你啊!你应该感谢他。”
“再说,你们现在结为夫妻,夫妻之间,这都是家常便饭的事。”
“呕!”
林溪捂住嘴,再次一溜烟跑到院子里,扶着树哕起来。自己保持十几年的清白,就这样便宜了一个臭小子?
啊啊啊,好气啊,好想掐死他!
萧凌惊讶地看着徐冬梅,不明白她提这些干什么。她们母女不是心连心,还要多此一举解释?
还有,总觉林溪叫她妈妈怪怪的,哪里怪怪的,一时也说不清楚。
吃饱后,萧凌把次品药材挑出去,只留下好药材,背着蒌,向三里外的大营镇出发。
到了镇上,萧凌走进几家药铺,把药材给大夫看看,问他们值多少钱。
有给几百文的,有给一吊钱的,最高给一千二百文,离萧凌理想的目标差很远,萧凌没有卖给他们。
最后,萧凌走进“刘三多”的药铺,他是镇上有名的大夫,比一般人识货。
迎接萧凌的不是刘三多,而是一个十来岁的药童,满面笑容问萧凌是不是有病。
萧凌挺不高兴的怼回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药童被怼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来卖药材的,麻烦请大夫看下。”萧凌说着取下后背的药蒌。
药童做不了决定,把萧凌带到大夫面前,也就是刘三多面前。
刘三多六十来岁,嘴唇和下巴留着三缕胡子,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有点神医的味道。
“小伙子有事?”刘三多会说话,不问萧凌是不是看病,而是问有什么事,避免了被人抢白回骂的尴尬。
萧凌把药蒌放在刘三多面前,问这些药材值多少钱。
刘三多扒拉好一会儿,看到药材挺好的,有些心动。
但他精于世故,脸上故意不表现出来,而是淡然地问:“你采的?”
萧凌说是。
刘三多淡然地说:“我们虽需要大量的药材,但有固定的进货渠道,多年来,我们双方合作愉快。”
委婉地拒绝萧凌提供的药材。
只是他的眼睛不住地瞟几眼药蒌,流露出来贪婪的目光。
从他不多的几句话和目光中,萧凌感到他想要自己的药材。之所以他还要拒绝,是想压低价格。
既想要,又不想多给钱。
萧凌直爽地说:“我们也可以长期合作啊,我保证药材全是野生的,不是人工种植的,也不用硫磺熏。”
市面上的许多药材用硫磺熏过,使药材变成成熟的颜色,方便卖个好价钱。
这种药材偶然吃几次没问题,一些慢性病人,长时间吃药,会导致副作用。
刘三多一辈子行医,当然了解行情。他也看出来,萧凌的草药纯天然,他也想要。
正如萧凌看透的,他不想出高价。
可是,萧凌长期合作的条件令他无法拒绝。
里正正气昂然说:“你不用给我灌迷魂汤,我调查清楚了,你与佘冬雪有苟且之事。全村人都在疯传,难道大家也是诬陷你?”
萧凌心思电转:佘冬雪?苟且之事?都哪儿和哪啊!我以前没有接触过她,只昨天帮她修房子,怎么就成了我们有一腿?
“何叔,你听我说......”萧凌想把昨天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结果,他不听劝,怒道:“好歹你也结过婚,不疼自己媳妇儿,却把钱送给小寡妇,你对得起良心吗?”
“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吗?”
萧凌分辩道:“何叔,肯定有误会。我与冬雪嫂子是清白的,我只帮她修房顶,吃她一顿晚饭,其他的事真没干!”
“听听听,晚饭都吃了,后面还发生些啥事?大家心里都清楚!”里正理直气壮说。
萧凌说:“吃顿饭也吃出问题?我往哪说理去!”
里正说:“她可是寡妇,你一个男人,不该避嫌吗?”
“帮她修房子,我怎么避嫌?”萧凌说,“我们是正大光明的,不怕调查,还请何叔再仔细调查下,还我清白!”
“清白,你有清白?”里正怒容满面,“亏我瞎了眼,还想帮你一把。现在看来,你不配!”
“你伤害了小寨村人的心,影响太恶劣,必须将你浸猪笼,还我们村子的清誉!”
说到最后,他龇牙咧嘴的,十分痛心。
本来是一个打虎英雄,前途无量,现在栽倒在女人怀里,变成一个比老虎还恶劣的存在,必须惩罚他。不然,村民们会看不起他这个村长的。
说完话,他一挥手,命令十几个棒小伙冲上去,要对萧凌动手。
萧凌精通国术,岂能让他们占便宜?只三脚两手就打倒几个人,然后对里正说:
“如果我做错了,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消失。如果我没错,你们将我浸猪笼,就是草菅人命,做下伤天害理之事。”
“希望何叔三思!”
萧凌动手打败几个人,气得里正手脚都是抖的,恶声恶气道:“你还敢还手?真是岂有此理!简直翻了天!”
这时,林溪冲出来,拦在萧凌面前,对里正说:“大叔,我是萧凌的女人,我最有话语权。我作证,萧凌天天晚上在家陪着我,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
她这一说,里正犹豫了。毕竟,他也没有亲眼看到萧凌从佘冬雪的房间出来,也只是听村民们这样讲。
如果他非要将萧凌浸猪笼,杀死了萧凌,事实却不是这样,那他就犯了天大的罪。
他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门外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她是萧凌的女人,当然会偏袒萧凌,她的话不能当证据!”
萧凌看向门口,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大伯萧山峰!
自己出事,他不帮自己,还帮外人,盼着自己被浸猪笼,可见他的心都是黑的!
萧山峰走到里正身边,对里正凛然说:“我作证,有人亲眼看到萧凌与小寡妇卿卿我我,还抱在一起。”
“他对不起萧家祖宗,萧家将他除名了。从现在起,他不再是萧家人,也不是我们小寨村的人。”
“请里正仗义执法,将此逆子浸猪笼,以正村子的风气!”
听到大伯如此说法,萧凌很生气,他几次向自己借钱,自己都没给他,他不恨自己才怪。
只是萧凌没想到,他恨自己入骨啊,欲除自己为快。
人心一旦歪了,竟会如此无人性!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自己都是他侄子。他却盼自己死,虎毒还不食子,他做下天理难容之事!
既然撕破了脸,萧凌也不再给他面子,坦诚直率地对所有人说:“他曾两次向我借钱,我都没借给他,所以他恨我。别看他是我大伯,他比仇人还仇视我。”
“如果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们也相信,那我无话可说。”
老底儿被无情揭露,萧山峰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萧凌,哆嗦着嘴皮子说:“逆子,你的钱哪里去了?还不是给了小寡妇!”
“你自己也承认无话可说,大家还等什么?冲上去,绑了他,浸猪笼!”
几个小伙子又向上冲,围住萧凌,要动手。
这次萧凌仍然反抗,还在为自己辩解:“有人亲眼看到我与佘冬雪有一腿,这个人是谁?你们找出来,我当面跟他对质!”
萧山峰气呼呼说:“你是想狡辩?还是想打击报复?可惜你想错了,我们不给你这样的机会!”
萧凌又说:“为何不把佘冬雪也请来,大家当面对质?你们没有问过当事人,就稀里糊涂动了手,你们才是吃人不吐骨的老虎!”
里正觉得萧凌这几句话的份量很足,他确实没有问过佘冬雪,萧凌也没有承认,草率做出鲁莽的浸猪笼,万一错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就让一个小伙子去找佘冬雪。
一会儿,佘冬雪来了,她一到,满院子都是香的。当她看到满院子的人,个个虎视眈眈的,恨不得扑上来嘶咬她一嘴。
她担心地问里正:“找我有事?”
里正问:“你坦白给我讲,你与萧凌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你说的关系指的是什么。”佘冬雪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明白了,他说的关系指的是什么。
寡妇门前事非多,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里正问:“你到底与他发生关系没有?”
佘冬雪说:“我家房顶漏水,我请他修房顶,做顿饭给他吃,以表达我的谢意。除此之外,我们是清白的。”
里正问:“那村子里为何到处在传你俩有一腿?”
佘冬雪斜眼瞧他一眼,委屈万分说:“村子里关于我的谣言还少了吗?自从孩的爹走后,我一个女人拉扯孩子过日子,啥事都自己干,容易么我?”
“你们......”她怒指如枪,指着院子里所有人,“你们没有帮过我一次,却在背后说我无数坏话。”
“我现在不嫁,是想给他爹留个香火。如果没有孩子,我早就走了,谁愿意留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们这些人,听说风就是雨,不调查就污人清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道理,所谓的正义?”
“我呸!”
萧山峰的脸像变色龙,一会儿青,一会白,听到最后,他粗鲁打断了她的话,对里正说:“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小偷从来不承认是小偷。”
“作为一个女人,偷了男人,还会承认?不要给她说话的机会,赶快将她一起浸猪笼!”
里正还在犹豫,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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