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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全文

人鱼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宁儿得到消息赶来时,恰好将姜思瑶的狼狈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转瞬,她便垂下眼睫,一步三咳的焦急走来。姜幕安见她来了,收回落在姜思瑶身上不忍的视线。“宁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会让害你的人亲自到你床边谢罪,你的病还未好,何苦自己折腾一趟。”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落了空。姜宁儿仰起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鼓起脸颊,不满的撅起了嘴,“二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何必要在为难姐姐,而且她为了救我跳下水中被利石所伤,这些日子未必比我好受。”“伤?”姜幕安扫了一眼姜思瑶,果真在她的衣裙上看到早已干涸的血迹,他脸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几日他光顾着照顾宁儿,竟全然忘了那日姜思瑶也落了水。若是爹娘回来知道此事,定...

主角:姜幕安姜思瑶   更新:2025-01-03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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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幕安姜思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全文》,由网络作家“人鱼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宁儿得到消息赶来时,恰好将姜思瑶的狼狈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转瞬,她便垂下眼睫,一步三咳的焦急走来。姜幕安见她来了,收回落在姜思瑶身上不忍的视线。“宁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会让害你的人亲自到你床边谢罪,你的病还未好,何苦自己折腾一趟。”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落了空。姜宁儿仰起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鼓起脸颊,不满的撅起了嘴,“二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何必要在为难姐姐,而且她为了救我跳下水中被利石所伤,这些日子未必比我好受。”“伤?”姜幕安扫了一眼姜思瑶,果真在她的衣裙上看到早已干涸的血迹,他脸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几日他光顾着照顾宁儿,竟全然忘了那日姜思瑶也落了水。若是爹娘回来知道此事,定...

《改修无情道后,全家跪求我原谅姜幕安姜思瑶全文》精彩片段

姜宁儿得到消息赶来时,恰好将姜思瑶的狼狈尽收眼底,唇角不由得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但转瞬,她便垂下眼睫,一步三咳的焦急走来。
姜幕安见她来了,收回落在姜思瑶身上不忍的视线。
“宁儿,我不是和你说了,会让害你的人亲自到你床边谢罪,你的病还未好,何苦自己折腾一趟。”
他伸手想去扶她,却落了空。
姜宁儿仰起一张白皙娇嫩的小脸,鼓起脸颊,不满的撅起了嘴,“二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已经没事了,你何必要在为难姐姐,而且她为了救我跳下水中被利石所伤,这些日子未必比我好受。”
“伤?”
姜幕安扫了一眼姜思瑶,果真在她的衣裙上看到早已干涸的血迹,他脸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几日他光顾着照顾宁儿,竟全然忘了那日姜思瑶也落了水。
若是爹娘回来知道此事,定要恼他有所偏颇了。
他拧起眉头,语气生冷,“你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姜思瑶看着他,突然讥讽的笑了,“何必假惺惺,究竟是我没有说,还是你一颗心都扑在别人身上,根本不在意我说了什么?”
被戳中心思,姜幕安神色微变,那点关忧顿时荡然无存,“牙尖嘴利,真是多余担心你,也是,你修了那些鬼鬼神神的术法,怎么会轻易出事。”
“宁儿,你就是太善良,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你还想着替她求情,可惜,别人压根就不领情。”
和姜宁儿说话时,他语气不由得柔软下来。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会伤了姐姐的心的”,姜宁儿的表情更恼了,急的跺脚,险些都要落下泪来,但眸底却泛起得意之色。
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又能如何?
姜思瑶回府已有六年之久,兄长们的眼中还不是只有她一个妹妹。
姜思瑶绞尽脑汁的费力讨好,都不如她掉几滴眼泪更能牵动他们的心弦。
听到这话,姜幕安只觉她越发的善解人意。
护着她、为她出气的念头更甚,面对姜思瑶的表情也越发的不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宁儿道歉!宁儿因为你已失去太多,你分走了爹娘的疼爱,抢走了她的婚事,你......”
“什么叫分,什么叫抢?姜幕安,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倚靠在门框上的姜思瑶突然起身,一脚踹在了姜幕安小腿上,忍无可忍道:“你别忘了,是谁体内流淌着和你同样的血脉!
姜宁儿占了我的位置,代替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如今我回来了,不过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吗?!
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真正抢了别人东西的到底是谁!”
说起来,倒也是老天在推波助澜。
当年她刚下山,便机缘巧合下救了邪气入体的姜幕安,顺理成章的认了亲。
那时她年纪尚轻,还不会察言观色,没能看懂回府马车上姜幕安铁青的面色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来,恐怕是担忧她回府后会让姜宁儿无地自容。
她几乎怀疑,这整个家根本就没有人真心希望她回来。
还没等姜幕安说什么,姜宁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便簌簌而落,“姐姐,你别这样说二哥,都是宁儿的错,我给姐姐道歉......”
说着,就要跪下去。
“你道什么歉”,姜幕安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护在身后,满眼鄙夷的看向姜思瑶,“你这是装不下去了?”
这几年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二哥喊得亲,结果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欺辱宁儿,编排诽谤,颠倒黑白,还次次都装的一副无辜模样。
仿佛是宁儿故意诬陷你,我们故意苛待你似的!现在还有脸叫板上了,你最该庆幸的就是你体内流淌着姜家的血,否则......”
“啪!”
两道响亮清脆的巴掌声,接连炸响寂静的院落。
姜宁儿头被打的偏向一侧,脸颊高高的肿起,姜幕安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俊美的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他最先反应过来,怒而暴起,咬牙切齿的道:“姜思瑶,你疯了?!”
她竟然对他和宁儿动手!
“我确实是疯了,把你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内,整整五日,不吃不喝,看看你们疯不疯!”
姜思瑶扭动着手腕,她这一下用了实打实的力气,手都发酸,但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她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心。
虽说是为了修道,但在侯府的日子里,她早已经迷失了本心,像玩物一样被人戏耍在手心。
可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当年,姜幕安被邪祟入体,一度濒死,是她不顾自身安危,放血相救。
那时候她才不过十岁,生生将身体内一半的血换给了姜幕安,虽然没死,却也落下了难以根治的旧疾,每每发作,便会痛不欲生。
又比如十二岁那年,朝中动荡,姜幕安孤身一人被仇家所擒,是她闻讯赶至,为了护住他,以心头血画符,虽击退了众人,但自己却遭到了严重反噬,险些瞎了一双眼......
普天之下,所有人都可以斥责她无情无义,但唯独姜家人不能,唯独姜幕安最不该!
可他后来又做了什么?
囚她十日,折断她的傲骨,废了她的一双腿,取尽她的心头血,将她丢弃在冰天雪地里任由野狗分食。
他说:“今日你遭受的一切,是你这恶人罪有应得,若不是你害宁儿,让她患上心疾,她怎么会如此痛苦。
如今你血已取尽,宁儿心疾大好,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以安心去死了。”
姜思瑶看向低声哭泣,一脸无辜的姜宁儿,突然很想问问,她究竟何时害过她、伤过她?
更想问问,她是如何做到,仅凭一张嘴就能让所有人对她深信不疑的。
姜思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冷冷开口,“清者自清,歉我今日绝不会道,你们若是在加以相逼,就别怪我一纸状书告到大理寺,届时,怕是就不只是家事了。
这几日不给吃喝的囚禁,要是真论起来,可是枉顾法度,擅自动用私刑。
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传到太子殿下耳中,还会不会重用二哥?尚书府的声誉会不会因此受损?”

这段时日,姜思瑶并未老实留于府中研习那繁冗礼仪。
实则,这些礼仪于她而言,早在前世便已熟稔于心。她满心期许着能在下次宴会时,随姜父一同出席,只可惜,直至前世身死,那“下一次”也未曾降临。
不过,如今的她对此已淡然处之。
此次答应参加宴会,并非出于遗憾或不甘,仅仅是想挫一挫姜宁儿的锐气。
所以,她大多时候,要么在屋内绘制符篆,要么便上街售卖。所幸,她的符纸生意愈发顺遂,名声也在百姓间口口相传。
人送外号,“鬼面小道”。
初闻此名号时,姜思瑶着实哭笑不得。自己正值碧玉年华,虽说不奢望有多么美妙的雅号,可这“鬼面”二字,听起来委实有些惊悚。但众人皆如此称呼,久而久之,她竟也渐渐习惯了。
这日,天公不作美,细雨纷纷。
虽仍有不少人撑伞冒雨前来,然买符之人却较往日锐减,难得有一回未能售罄。
正当姜思瑶欲打道回府之际,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于她身前。
侧目望去,竟是王府的马车。
起初,她以为只是巧合,本欲佯装不识悄然离去,岂料江白忽在其后呼喊:“姜小姐。”
姜思瑶顿觉全身寒毛直竖,戴着那副凶神恶煞的面具,惊慌失措地左脚绊右脚,朝着马车奔去。
谢北宸见此情形,不禁微微勾唇。
“嘘!”姜思瑶压低声音,嗔怒道:“不是说好了帮我保密的吗?”
江白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我家主子前来买符,谁料您瞧见后转身便走。”
“找我买符?”姜思瑶满脸诧异。
江白点了点头,掀开车帘示意她上车。姜思瑶未作迟疑,收了雨伞,迅速钻进车内。
车内光线较之外面更为幽暗,与上次车内气味不同,此次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焚香。
她抬眼望去,正撞上谢北宸淡漠的目光,“坐。”
“多谢王爷。”姜思瑶带着些许水汽,拘谨地在谢北宸对面落座。
尚未等对方开口,她率先问道:“王爷今日可是去了寺里?”
谢北宸把玩着手中玉佩,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姜思瑶旋即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彼此不过是合作关系,身份地位悬殊,她又有何资格去探问对方行踪?
于是,她径直切入主题:“王爷欲购何种符篆?”
然而,对方依旧缄默不语,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就在她暗自揣测是否计划败露之时,谢北宸忽然开口:“你这面具打算戴到何时?”
“哦。”姜思瑶后知后觉地摘下面具,心中暗自腹诽:要求还真多。
谢北宸将玉佩置于茶桌之上,开门见山地说道:“玉佩好似能量耗尽了。”
“我看看。”姜思瑶取过玉佩,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不禁眉头一蹙。
姜思瑶道,“玉佩的能量确实已耗尽,王爷过于依赖玉佩这样不好,能量是可以随时补上,但如果有朝一日我外出不在时,王爷该如何是好?”
谢北宸漆黑的眸子里泛出不悦,“你要去哪?”
姜思瑶一愣,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对方不要对这些玄学抱有太大的期待,而对方抓住的重点却是问她去哪。
“王爷,小女的意思是,玄学能量治标不治本,它只能缓解你暂时的痛苦,如果你对此产生依赖放肆摄取,两股力量会在你体内相撞,到时候对您的身体损伤更大。”
闻言谢北宸脸色一沉,“为何之前不说?”声音如冬日河里的水一样冰冷。
姜思瑶有些无语,小声嘀咕道:“您也没问啊。”
原本玉佩的能量最少能维持一个月,但事实上半个月就耗尽了,谁能想到这人跟饿死鬼一般,一直摄取。
“咳咳,总而言之,王爷需要时再将它拿出就行,毕竟这玩意不是暖炉。”
谢北宸深呼一口气,冷冷道,“知道了。”
但因姜思瑶未带着做法的道具,只能暂时画几张符纸给谢北宸。告诉对方,符纸的作用没有玉佩效果好,所以只能多带几张叠加使用,玉佩等她回去之后,续上能量了再给他送去。
姜思瑶就坐在马车里,不慌不忙地拿出笔和朱砂现场画符。
她素手轻抬,笔锋游走如龙蛇,朱砂在黄符纸上晕染开来,似有灵气氤氲。
不多时,几张符纸便已画就。她又从包袱中拿出几张,快速扫过一眼后一同折叠,用红线精心捆好后递给谢北宸,“王爷,注意不要碰到水。”
谢北宸接过符纸,目光落在姜思瑶身上,见她专注于符篆之事,额间一缕秀发垂下,更添几分娇俏。
他心中微微一动,却又很快敛去神色,“本王知晓了,你且尽快将玉佩修复。”
姜思瑶点头称是,“王爷放心,小女定当尽快。只是这期间,还望王爷莫要过度操劳,尽量避免......”
言至此处,姜思瑶话语陡然止住,双唇微启又闭合,似有千言万语在喉间打转,却难以畅快道出。
谢北宸剑眉紧蹙,静待良久,却不见她再有只言片语,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不耐,沉声道:“尚有何事,说。”
姜思瑶银牙一咬,心下一横,面容沉静如水,淡然道:“尽量避免行房。”
刹那间,马车之内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寂静。
谢北宸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她,待瞧见她那微微泛红、如染霞色的耳根,薄唇不自觉地轻轻抿起。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宴亲王至今尚未迎娶王妃,至于是否有行房之事,若有,又是与何人所为,皆如迷雾般难以捉摸。
事实上,姜思瑶并非因男女情事而羞于启齿,她所忌惮者,是担忧自己逾越分寸,引得这位王爷心生不悦。
“哼,本王自会斟酌。”谢北宸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对这几日的不适有些烦闷。
姜思瑶见他面色不佳,误以为自己又越界了,赶忙轻声讨好道:“王爷,此时荷花应正盛,王爷不妨前去赏荷静心,于调养身子亦有益处。”
谢北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即将头转向一边,“罢了,本王且信你一回。待你将玉佩修复,本王另有赏赐。”
姜思瑶心中顿松一口气,“多谢王爷。”

姜思瑶的符纸爆火,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她原以为至少还需半月之久方能见效,岂料竟如此迅速。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耗费三日绘制的符纸,转瞬之间便销售一空。
显然,符纸的数量着实少了些,她必须加把劲,继续努力。
辛苦忙碌一夜后,姜思瑶首次体会到赚钱之快,难怪姜浩广整日往商铺里跑。
“叩叩叩 ——”
房门被敲响,丫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传您过去用膳。”
“不去。” 姜思瑶头也不抬,直接拒绝。
“这......” 丫鬟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犹豫半晌也未能说出个理由。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姜思瑶不耐烦地回应道:“我说了不去。”
屋外安静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思瑶,是为娘。”
姜思瑶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桌上的黄纸一股脑抓到床上,用被子盖住。
毕竟她的生财之路才刚刚开始,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云氏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不见姜思瑶回应,又说道:“思瑶,为娘进来了。” 言罢,便推开房门。
只见姜思瑶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坐在桌前喝茶。
云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满:“怎么起得这么晚?喊你多次一起用膳,你都不来。”
“懒。” 姜思瑶淡淡吐出一个字,便不再言语。
在尚书府中,极为注重家教家规。
云氏进屋后一直站在门口,姜思瑶既未请她入座,又一脸冷漠,这让身为母亲的她多少有些心寒。
姜思瑶见她站在门口,脚步迈出一步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窘迫又为难的神情,心中一软。
“唉。”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身旁的椅子,“娘,过来坐吧。”
云氏见对方主动示好,心中的阴霾散去一半,慢悠悠地走过去坐下,细细打量着姜思瑶。
“这几日,你瘦了许多,脸都小了一圈。”说着,还亲昵的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脸颊。
姜思瑶心中暗想,可不是嘛,把人关进柴房五日,又连续多日绘制符纸,若不瘦,那自己岂不早成了神仙。
云氏见她不吭声,又放轻语气,柔声问道:“告诉为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这话姜思瑶不想听,也不想回答。
难道她不该生气吗?无论是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还是重生回来后这几日的琐碎之事,都让她无法不生气。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反问道:“娘找我有何事?”
“呃。”
云氏微微一愣,随即说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的女儿,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鬼才信呢。
姜思瑶放下手中的茶杯,“人你也看了,若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听到这赤裸裸的逐客令,云氏的脸色一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再过几日,京中就要举办宴会,到时候你和宁儿一同前去。”
“宴会?” 姜思瑶诧异道。
“对,赏花宴。”
姜思瑶想起上一世的赏花宴,他们只带了姜宁儿,却未带上自己,理由是她不懂礼仪,怕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联想到不好的回忆,她冷笑一声,“娘就不怕我不懂礼仪,丢了尚书府的脸吗?”
或许是云氏没料到姜思瑶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她感到有些尴尬。
关于这一点,她和姜民成自然是想到了。
但因为上次的事情,夫妻二人觉得之前确实有负于姜思瑶,经过商量后才决定带上她。
“怎么会呢,这不还有些时日吗?这几天你好好在家认真练习礼仪,到时候带着你姐妹二人一同前去。”
说着,云氏喊来外面的丫鬟,丫鬟将手中一件浅蓝色的衣裙放到桌上,然后退出房间。
云氏原本以为姜思瑶会高兴,却见她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姜思瑶看着桌上的浅蓝色衣裙,心中满是嘲讽。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这是不是姜宁儿挑剩下的,才拿来给我?”
云氏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没想到姜思瑶今日的性情会如此古怪难搞定。
“宁儿这几日心神不宁,你也不要太过斤斤计较,毕竟都是一家人。” 云氏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这句话更加激怒了姜思瑶。
“她到底为什么心神不宁,难道他们不清楚吗?既然如此愧疚,不如就留在家里,跪拜祠堂,谢罪吧,省得整日装模作样。”
姜思瑶说出这番话后,心中顿时顺畅许多。往日里在他们面前,她从未说过如此刻薄的话。
云氏心中不悦,斥责道:“说话要三思,不要如此无礼。”
姜思瑶却不以为然,她已经受够了这些迟来的愧疚和明目张胆的偏袒。
“娘,您觉得怎样说话才算是三思而后行?难道要学姜宁儿那般做作,躲在别人身后使绊子?”
话落,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语调里满是不屑。
“哐!”
云氏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你!你简直......”
姜思瑶不想听云氏接下来的数落,她左手支着额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娘,您回吧。”
许是这压抑的氛围太过浓重,云氏嘴唇嗫嚅几下,终是没再言语,一甩衣袖,愤愤而去。
那扇洞开的房门,泄进一束清晨的阳光,那光孤孤单单地落在她和那件浅蓝色的衣裙上。在那光的照耀下,这衣裙的名贵布料越发显得流光溢彩。
姜思瑶缓缓伸手,轻轻摩挲着裙子,心底却莫名泛起一丝苦涩与悲愤。
若是前世的自己,能收到这样的衣裙,不知会有多欢喜、多满足。
可如今,她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她起身,一把抄起那件衣裙,快步走到衣柜前,用力将它塞到柜子的最深处。
别人挑剩下的玩意儿,她姜思瑶也不稀罕。
她目光投向谢北宸送来的那几箱谢礼,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些令人称奇的布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赏花宴她不仅要去,还要去得风风光光。

许是兴奋过度,天还未亮,姜思瑶便已醒来。她轻手轻脚地拿上昨夜备好的物件,趁着无人察觉,从那扇小巧的门扉悄然离去。
清晨,阳光慵懒地倾洒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静立在大街一角,她的面容被一张精致无比的人皮面具所遮掩。在她身前,摆放着一些奇特的符咒。
姜思瑶从隔壁卖画先生那儿花了些钱,借来一张桌子。她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摆放整齐,双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静静地注视着过往的行人。
然而,那些行人只是匆匆投来一瞥,便摇着头匆匆离去,他们的眼神中或有疑惑,或有不屑,更多的是漠不关心。
整整一个上午,竟无一人前来询问。姜思瑶孤独地站在那里,与那被风吹得飘飘荡荡的符纸相互映衬,显得无比形单影只。
姜思瑶缓缓移步,拐进街边的一家面馆。她脸上的面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晕,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猜测。
走进面馆,掌柜乍一看到她脸上的面具,着实被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待姜思瑶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取下面具后,掌柜眼中顿时浮现出诧异之色。
眼前的姑娘,生得如此美丽灵动,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却为何要戴着这样一副怪异的面具呢?
姜思瑶并未在意掌柜的目光,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不多时,一碗香气四溢的面端了上来。姜思瑶拿起筷子,迅速地吃完了面,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她起身走到柜台前,轻声向掌柜询问,“掌柜,为何此地之人对符纸和玄学之类的事物毫无兴趣呢?”
掌柜微微一愣,像是被触动了心事,随即轻叹一声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都是那些江湖骗子闹的。这些年来,太多人打着符纸和玄学的幌子招摇撞骗,把大家的心都伤透了。即便大家真有需求,也只会去找那些有名望有威望之人,像你这般在街边摆摊售卖的,大家自是不会相信。”
姜思瑶听闻,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丝无奈。
她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拿出身上的生财符,轻轻地放在柜台上,语气坚定地说道:“这张生财符就当作是询问此事的谢礼。不过,此符效力仅有三日,若掌柜日后有需要,可以到街上来寻我。”
掌柜看着面前这位年仅十六岁的姑娘,心中满是不以为然。
毕竟,他也曾见过几位有道行的修仙者,那些都是仙风道骨、仙气飘飘的老者,与眼前这个年轻稚嫩的少女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在他眼中,这个少女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有多大的本事。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伸手将符拿了过来,口中说道:“多谢姑娘。”
姜思瑶重新带上面具,缓缓走出面馆,又回到自己的摊子前。
然而,第一天下来,生意之差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她很快便振作起来,暗自安慰自己万事开头难。
她将符纸仔细收好,放入口袋中,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隔壁摊卖画的老先生见状,出于好心提醒道:“小姑娘,你这样是不行的,还是回去吧。”
姜思瑶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只是微微一笑,“谢谢。”
她心中坚信酒香不怕巷子深,实力终究会证明一切。
第二日,卖画的老先生看着身旁对面的空位,以为是自己昨日的劝说起了作用。可没想到,不过是买个包子的工夫,姜思瑶就又站在了他的摊位前,准备继续摆摊。
“先生,今天还是得借用下您的桌子。” 说着,她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
老先生看着她脸上那奇怪的面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日,直至傍晚收摊,依旧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然而,事情在第三日出现了转机。
这日清晨,姜思瑶背着包袱远远地就看到自己前几日的摊位上围聚着一群人。
她心底一沉,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有人来抢摊位了?若是如此,她此时的状况实在不宜与人争执,只能忍让离开。
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苦涩。
没想到,人群中一人看到她后,兴奋地叫嚷起来:“诶诶!她来了!”
姜思瑶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不仅要抢摊位还要打人吗?
她吓得抓紧手中的包袱,转身就跑,可刚跑出两步,便被身后赶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小道长别走!”
一只胳膊横在姜思瑶面前,紧接着,一群人如潮水般一窝蜂地将她团团围住。
“道长,我要生财符,给我五张生财符!”
“还有我!我要三张!还有没有?”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在姜思瑶耳边响起,姜思瑶看到那人递过来的银票,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满心欢喜,连忙回道:“有!”
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摊位都还没来得及摆好,就被买符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姜思瑶一只手忙着收钱,另一只手则伸进挎着的包袱里掏符,忙得不亦乐乎。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前几日所画的符几乎售卖一空。
就在这时,那天面馆的掌柜才气喘吁吁地赶来。
“哎哟,我这是,来晚啦?” 他跑得大汗淋漓,额头间的汗水如雨点般落下,那模样一看就是长期缺乏运动,面色也有些虚浮,像是肾虚的表现。
“是掌柜你帮我宣传的吗?” 姜思瑶问道。
掌柜气喘吁吁地点点头,边喘边说:“我告诉的人也不多啊,没想到那些人这么能传。”
“有劳掌柜。” 说罢,姜思瑶浆最后的那张符纸,拿出来递给对方,“这是一张稀有的健体符,当作谢礼赠与你。”
“这... 我身子也没什么问题啊。” 掌柜挠了挠头,在他看来,比起健体符,他还是更想要生财符。
“咳咳。” 姜思瑶故作玄虚地干咳了两声,凑上前去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掌柜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连忙点头,颤抖着手接过符纸,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姑娘,你不止是道长,还是神医啊!”
“呵呵,过誉了。” 姜思瑶心中暗笑,毕竟对方的症状如此明显,而那张符是她之前在师傅的书库中无意间看到,便拿来练手,却不想一次就成功了。
她不禁想起二师兄说过的话,无论什么时候,男人似乎都很在意自己某些方面的能力。
她心中暗自琢磨,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考虑与青楼合作呢......

“算算日子,大姑娘已经被关五天了,二少爷又严令厉喝不让送任何吃食过去,怕是这几日连水都喝不到一口,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被活活饿死了?”
“饿死了也活该,还不是自作孽,若不是她嫉妒心切,在春日宴上将二姑娘推落水中,也就不会被二少爷罚在柴房思过了。”
“也是,真不知道老爷一家这么心善的人,怎么能生出来这么个黑心肠,要我说当初把二姑娘当亲生女儿养就够了,何必将她认回来徒增烦忧。”
“......”
昏暗逼仄的房间内。
一个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少女紧闭着双目,蜷缩在墙角的堆放的干柴上。
她面色惨白,唇瓣干裂,发丝凌乱的黏在脸上,身上套着的宽大衣裙仍清晰可见干枯的血迹。
纵然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心也深深蹙紧,瘦可见骨的身体时不时的颤动几下,口中呢喃声不断,似是梦到了极其可怖的事情。
“不!”
倏地,她猛地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泛起一层冷汗,清澈澄明的眸中满是惊惧,逐渐又被迷茫所替代。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被兄长们取尽心头血后,打断双腿弃于骊山,遭野兽啃咬吞食,连个全尸都未剩下。
她的手掌下意识的抚上断骨处,想象中的痛感却并未袭来。
姜思瑶一怔,随即紧张无措双手并用的掀开了裙摆,在看见那光滑无痕的小腿时,眸中满是错愕。
在抬眸,视线迟缓的扫过四周。
紧闭的房门,布满蛛丝的墙面,在昏暗光线下顽强跳动的灰尘。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眼眶发酸,嘴唇抖动,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她......回来了?
她本师从灵空道人,一身玄术出神入化,还有着两位对她极好的师兄疼爱,纵使无父无母,却也活得肆意洒脱,轻松自在。
唯一的烦忧,便是所修的玄术一直止步不前。
师傅心疼她终日满面愁容,忍不住将实情相告,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家人在世,便是这亲缘未了让她修行无法取得成就。
于是她不顾劝阻,毅然决然的下了山,踏上了寻亲之路。
可她认亲回到侯府后才知道,侯府夫妇受不住丢女之痛,收养了一位与她年纪相当的女孩,这一养便是十年,纵然亲生女儿回来了,也割舍不掉与养女的情。
她仍记得,云氏拉着她的手,当众宣称会为她补回这么多年失去的家人疼爱。
可这誓言犹言在耳,却只有她一个人信以为真。
她不惜自毁道基保侯府荣华,不惜自燃寿元替他们逆天改命,费尽心思努力对他们所有人好,却落得个双腿残疾、野兽分食的下场。
她阖上双目,过往的一幕幕接连不断的闪过,心中从苦痛,到愤恨,最终尽数归为平静。
生恩,她前世已经还了。
自此以后,她无父无母,再无亲情。
大道求情,若是这样的大道,那她宁可不要!
“五天了,你还不知道错吗?”
门外,响起一道清冽的男声,打断了姜思瑶的思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二哥,姜幕安。
此时的他们虽然因为姜宁儿互相误会,却并未反目成仇,她还依稀能从声音中听到几丝关怀与担忧。
若是前世,她怕是忙不得的扑上去解释,生怕让他们误解自己。
可现在,他们不配。
许是见她久未答话,来人怒而暴戾起来,“姜思瑶,你已经是这侯府的嫡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宁儿自你回来后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惹你不悦,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将她推落湖中。
你可知宁儿病了整整五日,险些落下隐疾,如今只不过要你一句道歉,竟这般难吗?你若是不愿,就一直在里面待着吧,等到爹娘回来再说!”
姜思瑶忍不住冷笑出声。
她确实对姜宁儿有过不满,但究其原因,问题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
本答应了她的认亲宴,因害怕姜宁儿感到伤心,一拖再拖,直至杳无音讯,本独属于她的圣上赏赐,又担心姜宁儿心觉落差,平白无故分走一半,虽是小事,但太多的小事堆在一起也会压死人的。
更何况,她信奉天道,顺应因果。
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令人不耻的行为。
姜宁儿落水,完全就是自导自演。
可恨姜元朗这群眼盲心瞎的,无论她如何解释,都一口咬定是她做的,逼着她道歉。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姜思瑶深吸一口气,开口拦道:“等等。”
前世,因为她不肯道歉,被关在这柴房里整整十日,没有吃食,不见天日。
身上黄符尽数被搜刮了去,连逃出去的办法都没有。
若非她跟随师傅学过辟谷,怕是早就饿死了,可时间一久,也还是没能受住,将面子碾进泥里,乞饶着,认下了这子虚乌有的罪,向姜宁儿卑躬屈膝的道了歉。
这便是她折断傲骨的开始。
如今,她已下定决心自断亲缘,更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又何必吃这一份苦?
“放我出去,我道歉。”
门外,姜幕安脚步一顿,俊朗的面庞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么多天,姜思瑶始终不肯认错,每次他来,无一不是言辞恳求,让他查明真相,不要平白无故冤枉了她。
他私下里也派人调查了好几次,可得到的结果,都是姜思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姜宁儿推进湖中。
他失望至极,放下了狠话,怒斥她不要贼喊捉贼。
隔着门,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到她嚎啕大哭的声音。
如今不过三日过去,听到她亲口承认的声音,姜幕安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既有失望又有庆幸。
幸好,她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宁儿的事。
门锁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从里侧被人缓缓打开。
一位骨瘦如柴,满身脏污的少女缓步走了出来,许是因为太久未曾进食,她脸色蜡黄,步子虚浮,宛若乞儿,唯独那双清冷澄澈的双眸,还能依稀看出沉寂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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