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了。
笛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耐:“你抖什么?又没人要你的命。”
我不禁在心里摇头。笛飞的脾气一如既往,办案利索,但对人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口无遮拦,说话直来直去,有时连我都看不下去。
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真能耐的人。
鼓声后不久,我听见堂上传来脚步声,那是幕泰安的。果然,他跪在堂下,将一份状纸呈上,开始述说幕府七日前发生的血案。
他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颤抖,诉状内容和先前与我说的大致相同。他最后说道:“沈公子说,我家婿并非我女儿所杀,因此请笛大人明察,为我女儿伸冤。还我幕家公道!”
笛飞听罢,竟猛地一拍惊堂木:“沈高长说不是就不是?来人,把沈高长带上堂!”
我正好在外头吃最后一口面条,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将碗筷放下,拿出软帕擦了擦嘴,拿着软棍敲敲打打慢步入大堂。
“堂下何人?”。
“沈高长。”
“你因何说李长生不是幕依依所杀?有何凭证?”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恼火。
“很简单,”我缓缓开口,“幕依依本来就不可能杀李长生。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甚至我这个瞎子都能断定,用斧头杀人虽易,但要将一个成年男人拦腰斩断,需要极大的力气。短短几声惊叫的时间内,要完成这件事,幕依依根本做不到。”
堂内顿时一片寂静。我不急不慢地继续说道:“更何况,笛大人若仔细验看,就会发现,新房内除了九龙木雕那一处是真正的斧痕,其余的所谓斧痕,根本是更锋利的器物所留。”
笛飞冷哼一声:“新郎若不是新娘所杀,难道是鬼所杀?新娘因此发疯?”
我没有理会他的讥讽,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把团扇,递向堂中:
“笛大人请看这团扇。扇上的绣线还有针线盒里的腊石气味,显然刚刚绣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