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人,何以绣如此悲情画扇?这扇上诗句提及‘另一只鸳鸯,思秋水,念伊人!’这些,究竟指谁?笛大人难道不觉得奇怪?”
笛飞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既然沈高长你如此断言,那本官姑且收下这个案子。幕泰安,你回去好好守着新房,明日本官亲自到幕府查案!”
随着惊堂木重重一拍,堂中终于散了。
走出衙门时,我听见幕泰安的脚步声,他显然满腹疑虑。
我知道,他对我的推测半信半疑,脚步有些蹒跚。
8
退堂之后,我听见笛飞从堂上走了下来。
他的脚步急促,显然有话要说。
然而,我没有理会,只是笔直从堂下悠悠走上了堂上,我对县衙大堂的摆设还是比较熟悉。
其实不过是几个月前来过一次罢了,但笛飞那性子,恐怕又要心里不舒服了。
“幕泰安已经走了。”
“小子,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
“你那文绉绉的调子骗谁呢?我看幕家老爷挺有钱,莫非你看上了他的二女儿?啧啧,小心啊,我说年轻人,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疯子家的女人不能摸……”
“我看上他家二女儿?”
我笑出声来,“我再胆大,也不敢和杀人分尸的凶手同一间房。”
“凶手?”
他猛地怔住,随即声音拔高,
“幕雯雯是凶手?怎么可能!她比她姐姐还小!你不是说幕依依不可能将李长生拦腰劈断,那雯雯又不是女妖,她怎么可能做到?”
“应该说,她是凶手之一。”我微微一笑,转过身来,“笛大人,你看过幕家老爷的模样了吧,如何?”
“如何?”
他瞪着我,满脸的不耐烦,
“长着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本官差不多!”
“我看未必。”
我缓缓说道,
“他个子比你高得多,五十来岁还不算老,听声音,年轻时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