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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见竹马

发表时间: 2025-01-04
14.
在现代,遇到一个完全包容尊重自己的伴侣都是件极其幸运的事,更何况是在古代。
可我还敢再赌一次吗?
我久久没有说话,只低头擦拭着手术刀。
「佩娘,我最近是不是招你烦了?」
薛戈小心翼翼地瞟了我一眼:「我知道如今闹这么大阵仗,逼得你没有退路,是我无赖。」
「打从进军营里讨生活,我就记住了一个道理,想要的就自个去争去抢,去拿命拼。」
「你是我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哪怕你怨我怪我,我也不想放你走,你心里有气的话,下半辈子用我这条命还你,行不?」
别人表白是花前月下的呢哝软语,在直男这就成了拼命,真是要了命了!
可瞅他的架势,我估摸我是在劫难逃了。
我又瞅了瞅他的脸,如今没那么黑了,浓眉大眼高鼻梁配上高大壮硕的身材,妥妥的硬汉风。
视线再往下,落在他精瘦的腰上,貌似赌一把也不是不可以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条件……」
不待我把话说完,欣喜若狂的薛戈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佩娘,你这是答应我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白了他一眼,往回抽手,他紧攥着不放,咧嘴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只管说,莫说就一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我都答应你!」
「你先听我说完,仔细想好了再说。」
我正视着他的眼睛:「我不许你纳妾收通房,不管是同僚应酬还是上峰赏赐,任何情况下都不许,哪怕我年迈无子,我也不许,你能做到吗?」
薛戈松开我的手,对天举起三根手指,神情郑重的起誓:「我薛戈对天发誓,今生绝不负岑佩娘,如有违背,就让我刀剑加身而死!」
战场上刀剑无眼,最忌讳发这样的毒誓。
他掷地有声的誓言落在我心里有如重锤,我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胡说什么呢!」
「我用不着你发誓,今后你若有了二心,只需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放我走便是了。」
薛戈顺势握住我的手,低头看向我的眼神幽深缱绻:「活了二十多年才遇到你,我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你,放你走岂不是要摘了我的心么?」
「我不负你,这个誓言自然不会起效,我若负了你,丢了这条命也是我咎由自取。」
他粗粝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犹如一股电流流向了我颤颤巍巍的小心脏。
我忍不住老脸一红,低下头去,勾住了他的手指。
薛戈犹如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一把将我抱了个满怀,用下巴蹭着我头发,语气激动又兴奋:「佩娘,你放心,我会让你安心嫁我的!」
15.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薛戈让我安心嫁他了。
薛戈求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给我俩赐婚的,另一道则是表彰我在战场上救死扶伤的功劳,封我为苍南县主,还是有食邑有年俸的那种。
「如今咱俩是御赐的姻缘,没人会不长眼的往我身边塞人,这下你大可放心了。」
「苍南成了你的封地,以后这片你说了算,我一定替你把这片地守的牢牢的,打理的井井有条,多给你挣零花钱!」
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他都替我考虑到了。
薛戈的这番话给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但看到朝廷派来宣旨的人,我这眼泪就落不下来了。
数年没见,吴毅升身上的青涩之气早已褪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久握权柄的上位者的从容。
此刻他身着一袭暗金绣竹叶纹的青色直缀,晦涩不明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和薛戈交握的手。
薛戈问他:「吴御史看什么呢?」
吴毅升一怔,迅速收回视线笑了笑:「之前就听闻薛侯宠妻异常,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大庭广众之下,薛侯爷都不会避忌,让旁人见了,怕不是要笑话威名赫赫薛侯爷实际是个妻管严了。」
薛戈似是听不懂他的讥讽,只哈哈一笑:「听说吴御史得丞相大人青眼招为女婿后,待夫人极为尊崇,事无巨细都会请夫人示下,有吴御史珠玉在前,我这点都不够看的了。」
吴毅升的脸「唰」的一下黑如墨汁。
薛戈却视若无睹,揽过一旁正辛苦憋笑的我就走了。
当天晚上,吴毅升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一露面,他就冲过来,双目猩红,状若癫狂地攥着我的胳膊,重重地咬着每个字往外吐:「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我轻叹口气,问他:「敢问吴御史如今几个孩子?最大的几岁?」
总不能你妻妾成群,儿女都能满地走了,却要求我守着过去那点微薄的情意孤独终老吧?
吴毅升心虚地撇开脸,不敢与我对视。
我掰开他的手:「吴御史,你来我家时我14,五年后你中了状元娶妻生子,如今又过了三年,你算算我多大了?」
「白白蹉跎了八年,还不够吗?原本我早就该嫁人生子了,你还想让我等,等什么?等到你儿子中状元吗?」
扔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吴毅升抓住我的衣袖,言语间颇有些哀怨不忿:「我也不想让你等啊!要不是你贪恋正妻之位,潘明明来找你时,你肯跟她入府,我们早在一起了!」
虽说早在离开京城时我就对他死心了,但这一刻,见他将无情无义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一股怒火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讥笑出声:「吴毅升,到底是我贪恋正妻之位,还是你忘恩负义?」
「我爹娘刚死,你娘就将你赶到我的院子,她打的什么主意,你真的不知道吗?」
「都是从市井中长大,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被退婚会遭遇怎样的恶意,你真的想像不到吗?」
「你娘为了取悦儿媳妇,拿我做筏子逼我做妾,我不肯,你媳妇变着法整治我,你当真一无所知?」
「所有的好处都被你占了,你却装聋作哑,仍由她们变本加厉的作践我。」
「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我撕破脸的逼问瞬间让他暴躁起来:「难道我受了你五年的恩惠就要搭上一辈子?」
「我辛辛苦苦从泥坑里挣出来为的是什么?我要堂堂正正的站着,要以前看不起我的那些人都跪着!」
「如果娶了你,不仅我一辈子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就连我的子子孙孙都要因为有个杀猪匠的母亲,祖母而备受争议!」
「那就放我走啊!」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我从未想过挟恩图报,你自去奔你的前程就是了,为何连条生路都不给我?」
「佩娘,我并非薄情寡恩之人。」
吴毅升抬眸看向我,眼中涌动着浓烈的情绪:「你我青梅竹马,又一个屋檐下同住了五年,你待我的好,点滴都刻在我心里。」
「你担不起中馈做不了一府主母,我没法娶你,但我还是愿意纳你入府,锦衣玉食的养你一辈子,待你生下儿子后我必定悉心栽培他,等他考取功名后也能给你请封诰命,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却听得我直欲作呕。
我刚张嘴想痛骂他痴心妄想,背后突然传来幽幽的一声:「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