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应和,一杯一杯往下闷,到底也算打了甲方的脸,我比上辈子陆烬被劝时喝得多多了。
一单下来,胃火辣辣地疼,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上辈子被送进医院的画面,可是明明,我上辈子酒量很好,从来不曾进过医院。
“喂,你们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是林淼的声音,她被好几个人困在角落里,挣扎着哭闹。
陆烬下意识松开搀着我的手,有些犹豫。
“你去帮帮她吧,我没事,可以自己走。”
可能是相信我上辈子的酒量,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大步走向林淼。
我忍着钻心的胃痛,扶着墙缓慢地往前挪。
真痛啊,哪里都痛。
咦,我居然看到两个杨佑一向我跑过来,果然是喝多了。
好亮啊,我怎么看不清了……“音音!”
是谁的声音啊……混沌中,上辈子的记忆在我眼前重新铺展开,只是这次,记忆没有戛然而止在29岁那年。
陆烬在我30岁那年和我求婚,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们幸福而期待地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们财务自由,我们的婚姻没有孩子,没有琐碎。
然而情深不抵岁月,我们终究行差踏错,渐行渐远——不知道是在第一次因为公司决策爆发争吵时,还是在彼此为了事业半年没见过时。
或者早在我因为过度喝酒导致不孕不育之时,结果就早已注定。
46岁那年,我们离婚了,分割完财产,我开启环游世界的养老生活,和37岁那年机缘巧合认识的杨佑一为伴,去探索世界的天涯海角。
后来?
没有后来。
“唰”我睁开眼,一个大脑袋凑到我眼前,眼底的关心都快溢出来了。
“音音,你醒啦!
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音,我真的该死,我居然忘记了……”不同的音色同时响起,我移开被眼前大脑袋惊住的视线,看向另一边的床头。
男人眼底是难言的痛与悔,还有对杨佑一隐晦的忌与恨,和一丝庆幸。
我收回视线,对杨佑一浅浅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揉揉他的脑袋:“佑一,我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可以麻烦你去帮我买瓶热牛奶嘛!”
“可是,刚手术完……好的。”
他轻轻蹭了一下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
6回头看陆烬,他压住对杨佑一快溢出来的嫉妒,声音艰涩中夹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