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双腿，浑身颤抖，一动不敢动。
透过滚滚滴落的泪珠，隐约看到一个被撕了一半的明，只剩下了月。
7
“我看你成绩一直都不错呀。”
我诧异地看向旗袍女人。
不知道她从何得知我的个人信息，也惊异于自己竟会向一个陌生人毫无防备地吐露着自己的生平。
“还不错，也不算太好。”
“我高考考砸了，没上985。”
她端起茶杯嗅着茶香。
“看来你父亲不太满意？”
在氤氲的茶香中，我渐渐放松下来。
“是。不太愉快。”
高考是我人生中考得最差的一次大考，查到成绩的瞬间我就哭了。
父亲看到成绩后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考成什么鬼样！”
他在我研究志愿目录的那一周都没有好脸色。
我和母亲翻着填报志愿的参考书，对着电脑查找着各院校专业的资料。
父亲冷若冰霜，不时地路过电脑屏幕，泼下冷水快步离开，似是多待一秒都晦气：
“什么脑子，就想学这个。”
“你以为自己多聪明？”
“这种，别人从小开始学才能学出东西。”
“龙生龙，凤生凤，你以为你是谁？”
“把二本学校也填上，才考这个分，填满以防万一。”
......
诸如此类，每天如此。
我自觉考砸理亏，不敢反驳。
母亲也没有说什么。
全家都默认了，
我就是个失败者。
我是个废物。
截止报名三天前，依然是沉默地听着父亲的嘲讽。
这次我没有低头，看着电脑屏幕的反光，看着电脑屏幕上父亲狰狞的样子。
我不禁在想：父亲很聪明吗？他上了个好大学吗？他全知全能吗？
我没有努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