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废物,我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想清楚再说。”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母亲的语气没有波澜,始终温和。
只有破防又愧疚的我,压抑着苦涩的哭声。
第二次通话,是在两天后。
我鼓起勇气,坚持自己:“妈妈,我还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那你打算干什么?”
母亲声音温柔,却让我隐隐感到压迫。
我有些崩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痛苦,妈妈你为什么一直看不到我的痛苦呢?!”
“我也是为你好,现在工作不好找。”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颓然地抱头坐在床边:
“难道对你来说,这份工作比我本身还要重要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当然是你重要。”
我仿佛失去理智,质问起自己的母亲:
“可是你怎么从来不问我快不快乐,为什么不快乐!我都确诊几年了,这还不够吗?!”
“好了,妈妈知道你不开心了。宝贝辛苦了哈。”
一声“宝贝”让我情绪安定下来,像是偷来的喜悦。
“妈妈也是关心你,才会想得远一些,你不要误会妈妈。”
我抽噎着吐露着自己的委屈:
“你们总是嘴上说着关心我,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
母亲平静地继续:“那你想怎么样呢?”
对话重新回到死胡同,我被压制在胡同深处拷问。撞得遍体鳞伤,怒吼尖叫:
“我不知道,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我只想先逃离!你们为什么总是逼我!!!”
母亲永远是那个着眼于未来的人,也是那个一直看不到当下我的挣扎的人。
或许她看到了我的苦楚,并把它归结为怯弱的无病呻吟,不值一提。
“我又没有逼你的意思,你先冷静一下。”
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