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初抬眼望着他,眼里全是疑问:又犯病了?
得,真是抛媚眼抛给瞎子看,浪费她感情。
到了墓园,江砚初到店里买了一束鲜花,对老板推销的其他商品完全不感冒,倒是展新颜非常有兴趣,想买点放到大美人的墓前,不过她没钱,也只能看看。
江砚初买完花就走,展新颜也不能在店里光看着啥也不买,老板都瞅她好几眼了,没办法,在老板白眼的扫射下她只能快步跟上江砚初。
斜眼看着身旁的人,展新颜忍不住在内心吐槽:抠门,给人上坟就带一束花,还集团大老板呢,这点钱都舍不得花。
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忽然想到这家伙该不会快破产了吧,婚前说好的零花钱还没到账呢,等下一定再催一催,不然到最后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
也许是展新颜的目光太过明显,江砚初忽然转头,对上她透着鄙夷的眼睛,一眼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怎么,嫌我小气啊。”他调笑道。
展新颜撇撇嘴:“你还好意思说,就买一束花,还是最便宜的。”
“反正都是要被扔走的,买那么贵的干什么,浪费。”江砚初的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展新颜有些不明白。
不过当看到刚送到墓前的花,一分钟没到就被人扔掉的时候,她算是明白原因了。
扔花的男人她见过,是林云去世前,在她病床边上守着的男人。
江砚初似乎见怪不怪,脸上没有气恼,而是拉着展新颜在墓前鞠了一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开口道:
“妈妈,我来看你了,这是小颜,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小时候你见过她的,就是那个教我跳舞的小女孩,我很喜欢她,我想我们以后会很幸福,你不用担心我了。”
“那个,妈妈您好,我肯定会负起责任,对江砚初好的。”说不出漂亮话,展新颜只能干巴巴的开口,说完鞠了一躬。
江砚初看展新颜说的差不多,又静静的在墓碑前站了一会,便同男人道别:“李叔,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男人面无表情,只是淡淡来了一句:“既然结婚了,以后就别来了,她喜欢清净,不希望别人来打扰。”
江砚初身形一顿,沉默了几秒,随即开口道:“好,我知道了。”
不是,展新颜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张口来了一句:“凭什么不能来。”
男人皱紧眉头,满脸不悦的瞪向她,对江砚初嘲讽道:“看好你老婆,别让她在这里狗叫,你和你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还不如他,看上老婆品行差劲得很。”
“李叔,请你慎言,我的妻子很好,不需要你的评价。”江砚初将展新颜挡在身后,态度强硬的警告。
男人面色难看:“你们赶紧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踏进这里。”
“你没有立场说这种话,毕竟我是她的儿子,你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吗?还有对我老婆客气一点。”江砚初丝毫没有退让。
男人闻言冷笑:“我没有立场?你果然是随你那个亲爹。”、
眼见男人越说越过分,这谁能忍下去?
从江砚初身后钻出来,展新颜一把将他扯到身后护着。
“孩子来看妈妈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资格阻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展新颜看不惯男人这种态度,是江建国差劲,但关江砚初什么事情。
“妈妈?”
男人冷哼出声:“林云根本就不想成为母亲,要不是被江建国逼迫,又怎么会生下他,以前是没办法,她不得不见,现在她已经死了,还不让她安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