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你这些天和安乐在府中可还好,身子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一定要跟我说。”
“对了,这个月新将上任,皇上和我都想锻炼锻炼他们,西北的那些小的战事暂时不会用到我,想来也有时间陪你们了。”
顾淮安语气温柔,眉眼带笑地望着我和安乐。
他在府中多留,原本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可今日不知为何,我心中全是:
顾淮安是为了怀孕的我留下来,还是为了安乐留下来?
安乐一来府中新将就上任,为什么总是那么巧,好像老天也想撮合他们一样。
明知不该胡思乱想,可看着嬉笑打闹的两人,我还是隐隐不安起来。
三日后的中秋宴上,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宴席上,安乐有些伤感,说自己第一次不在宫中过中秋。
她端着酒杯,对着明月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眼神迷离起来。
顾淮安靠在我肩上,低头不看安乐,但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酒量好,瞧不出醉了没醉。
只是神情间,莫名几分落寞。
宴散后,安乐被丫鬟搀扶回房休息,顾淮安也护着我回房休息,可当我在床榻上躺下后,他突然顿住熄灯的动作,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
“不行,安乐醉了会乱跑的。”
那一刻,心像是沉入湖底。
我慌张地拉住顾淮安的手,温声劝道:
“安乐玩了一天,这会儿说不定睡下了。”
顾淮安却一根根扒开我的手指,有些强硬道:
“知知你先睡吧,我去看看安乐。”
他丢下一句话,也丢下空荡荡的卧房和我。
5.
披上绿梅披风,明知不该跟过去,我还是踏上廊前,朝安乐的屋边走去。
目光停在纸窗前,透过缝隙看。
暖色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