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促说：“鸟儿走吧，飞走吧。”
飞出这个笼子，笼子里什么也没有。
鸟儿展开羽翼飞向天空，让我不禁鼻尖酸涩。
贺尧想替沈莲撑腰，带走我的鸟。
我面无表情望他，说：“鸟儿飞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16.
一月中旬的时候，沈莲怀孕了。
我不清楚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何种心情。
我该恭喜贺尧的，毕竟他与我成亲八年，却未得一个子嗣。
他不知道我是蛇妖，自然也不知道人跟妖无法孕育生命。
贺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喜悦中。
有人说贺尧就该娶她做妾室，天生就是带喜的。
还有人拿我做比，十几年蹦不出一个籽。
最初奉承我的下人还有不少，沈莲怀孕后，一个都没有了。
待在我身边衷心伺候的，只剩下桃花。
桃花是个好姑娘，十四岁就跟着我，到现在已有六个年头。
我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离开前定要安顿好她，替她配个好儿郎。
桃花日后该过得好，沐浴阳光欢笑，像她名字般绽放。
我幻想桃花该有的未来，在听到她嘶喊声时，心碎了一地。
与桃花交好的下人找我说，桃花冲撞了沈莲，被罚30杖刑。
赶到桃花那的时候，我脑中一片空白。
桃花倒在地上，下身血肉模糊。
她掀起眼皮冲我笑，眼角挂着泪，嗫嚅着安慰我：“主子，桃花没、没事的……”
我想喊她名字，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沈莲说：“梅姐姐，你若是管教不好下人，妹妹便替你管。”
剧烈的愤怒感充斥我整个胸口，几欲压弯我的腰。
为什么，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
我俯身紧紧握住桃花的手，眼泪不停砸在她手腕上。
心脏、嘴里弥漫出作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