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是记者,这不安全,先换个地方说话。”
那个女孩将我带走。
隐蔽的茶室里,她和善地朝我做着自我介绍:
“我叫唐奕娟,是法制报的记者。”
说着,她还将工作证递给了我。
记者?
她不是那个诊所的工作人员吗?
我满心疑惑,却不好讲心中疑惑问出口。
“我看你还是学生,也不像是要去交易的,你在那做什么?”
唐奕娟先问起了我。
“我外婆去找人理论了,我怕她出事,在外面等着。”
我半真半假回答。
“你外婆?你家有人去做了交易是吗?你方不方便和我说一些细节?”
唐奕娟表情真诚。
“你别误会,我会保密的,最近我在踩点暗访,但是还是没办法进去。”
“我想多了解一些,直接进去卧底。”
原来是这样。
所以上一世的唐奕娟,也是卧底?
隐匿在疼痛中的模糊记忆好像缓缓浮现在我脑中,
当时,我被绑在手术台上时,
似乎有个女声在劝说外婆,说别放这么多受精卵,我的身体受不了。
外婆却觉得,她是嫉妒我一胎八个,想要阻止,见不得她家有福气。
最后,那个女声也没能阻止外婆。
也许,我可以相信唐奕娟。
于是,将王红花的事,告诉了她。
她满脸的痛心和悲悯:“这群禽兽,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可以交易的商品的吗?”
“他们肯定是打着免费的幌子,提取卵子,再售卖出去。”
“简直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
我说他们怎么会免费做手术。
“能报警吗?”
我开口问。
唐奕娟笑得有些无奈:“妹妹,万事都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比你想得更狡猾,不到证据齐全万无一失的地步,我不建议打草惊蛇。”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